《恋上姐姐》小说全文免费试读 恋上姐姐小说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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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1-01-25 22:00:13作者:张跃

完结小说《恋上姐姐》是张跃倾心创作的一本现言类型的小说,本小说的主角恋上姐姐,书中主要讲述了:托腮的认真样子,他也不自觉微笑了,这种微笑一直持续到总结完张璇学习上的弱点以及优势,他不确定张璇能听懂多少,但最让他意外的是张伟鹏似是对他很满意,在他讲解的过程中不断点头,听得很是认真,韩以东不由对他...

恋上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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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姐姐》在线阅读

《恋上姐姐》 免费试读

大学生活并非如想象般的美好,韩以东本也没抱多大幻想在里面,不像其他高中时候的孩子,提到大学总是无限的憧憬向往,这些年来他变得越来越冷,面部表情已经封存起来一般,找不到打开的密码。

自从那次到奶奶家寻找麦筱君未果,他一度灰心丧气,在重点高中里是个倒数的拖油瓶,老师在家访的时候是这么和赵守环说的,赵守环不过将老师的话小心翼翼转述一遍以便提醒他用点心思在学习上,没想到他话都没听完就拿着篮球从客厅拍到门外,头也不回,任凭赵守环独自叨叨絮絮。

韩以东走后,赵守环像以往一样坐在客厅里愁眉苦脸地叹气,隔着铝合金窗户看着儿子把篮球精准地扔在车篮里,骑着车,迎着风沉默往附近小学的篮球场奔去,只能无奈摇头,她欠他的也许一辈子都还不了,但她也做了努力,也有花钱请人找麦筱君的下落,但也许是雇的人水平太低了,都说无能为力,她也无能为力,只是韩以东都不理解,她也从没对他提起找麦筱君的事,曾想过报警,但考虑到麦筱君或许不喜欢这种形同被通缉的囚犯般的找寻,也就只能私下进行,她已尽了力。

高考的时候,韩以东其实已经算是超常发挥,总算考上了二本,赵守环很开心,本以为他堕落了三年,都已经失去了希望,不敢有太多要求,早就托她弟弟帮忙找大专院校,打算读三年就给他安排个像样的工作。但韩以东在知道自己被录取后没半点高兴的样子,他还是一如既往躲在房间里玩游戏,偶尔出来冰箱拿几瓶饮料进去,一呆就是半天,甚至不吃饭,任凭赵守环怎么低声下气请求也不理会。

有时候也会去打打篮球,跑跑步,黄昏的时候,一个人疯狂而痴迷地运动的感觉让他麻木,此般甚好,不用思考,他其实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这般的固执、排他,是因为麦筱君么?内心隐约觉得有一部分,而更多的是对自己身处环境的不满与担忧,这种心态源自于自己的父母,他在逃避着他们即将分离的事实,他知道韩耀俊的一些不好传闻,只是不愿说穿,很多时候他也打从心底同情赵守环,但因为麦筱君的事情他又不得不装作不原谅她,曾经很幼稚地想让她愧疚,好像就这么简单,如今却已经成为了习惯,像习惯地接受麦筱君的莫名其妙杳无音讯的离去,还有对赵守环的不理不睬,通通都是习惯,而这世间最难改的就是根深蒂固的习惯。

大二的下半学期他退出了学校的文学社,刚开始进学生会他本就不抱什么希望和目的,看着新生们一个个像出笼的鸟儿一样幼稚欢呼雀跃跑去面试各种社团他就觉得可笑,上一届的宣传也煞是颇具说服力:你们新生一定要踊跃参加学生会,这不仅是你个人发展的最好平台也是你以后找工作的跳板,大学就是一个小型的社会,在这里锻炼出了金刚之躯出到外面受再多的挫折都不怕了一大堆官方的推销本部门的言语,他们走访宿舍,像模像样地拿着传单,一副过来人的优越感,同宿舍的傻逼都眼神呆滞一副如饥似渴的样子像是怕错过了半个字而影响了自己的下半生。

韩以东每当看到此种境况都会打开火影,把耳塞的音量调到最大,一并湮没他们的恶俗。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般愤世嫉俗,这世间没什么对不起他的,能吃好睡好喝好,生活不拮据,也可以过世人艳羡的大学生活,有时他静静沉思过后就会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病。

不知道其他大学的校风怎样,韩以东一进这学校就后悔,大有辍学之意,最大的原因在于学生会,那不是他的理想。宿舍有俩人是好哥们,因为学生会的准部长之争从此变得勾心斗角,回到宿舍也不说话,想起刚来的时候就他们俩话多,韩以东还一度羡慕他们的友情,想不到一年后就分道扬镳,他实在无法忍受身边的同学会为了一个没用的破部长从朋友变成陌生人,除了不屑他们之外他不由想到自己身处的环境,在学生会里面偶尔还会听闻其他部门的所谓内幕,学校的外联部与学校联合,拉到外面企业的赞助费就在其中分割等等,最让他痛心的还是自己身处的文学社。

加入文学社本是因为内心的一些喜好,考虑着它能远离学生会的管束而独立存在本身就美好,所以他加了进去,但事实并非如想象般美好。

一年级时,学期末有个现场写作比赛,话题是关于学校的各种随想,可随便发挥,题目自定,字数自定,这道题本身就是学校那边的一些要求,说是广纳意见改变校风,这言语的态度充分体现了表层的言论自由,是件大好事。

可就在比赛完毕后,大家围着桌子批改,当然还有老师在里面当最终的审阅者,其中有一篇就是提到学校里的学生会的问题,撇开文笔不说,作者很犀利地分析了学生会若如此功利下去的后果,也列出了自己比较中立以及可行的(在韩以东看来是十分可行的)建议,想不到的是还没经过老师细看同意,文学社的社长就自作主张把它置于不可用的文章里面,即使韩以东这一届的同学都觉得是很不错,社长还是没说任何原因的否决,一副高高在上的领导样——我的决定就是这样,你们无权插嘴。

果然是小社会,一个小小的学生社团都提到了权利这件该是官员们倾轧的事儿上,自那天起,韩以东很少去部门签到,除非是刚进去的时候他们规定的一些破会议——在韩以东向来当时实在是幼稚,竟然会为在开这种破会时的发言稿着急、紧张。

在刚开始的时候韩以东不知道社长是这样的人,那时候韩以东觉得——或者说是在这工科学校里怀抱文学梦想的文青是多么的可敬,现在认清状况知道原来不过是想过把当领导的瘾的伪文青,怪不得不肯写东西放上去自己部门编的报纸上,原来只会写一些像极了一小企业的妒忌有本事的新人的小主管。

在韩以东提出说退社团的时候,社长也没说什么,甚至还不由自主牵扯出嘴角一抹开心的笑,也许他早已察觉韩以东心不在焉以及威胁到他自身社长之位的言语,正愁着没理由赶他走,甚至没有挽留,只说了句:以后有空过来看看。韩以东在心里冷笑,扭头就走,这是他早就预料到的结果。

大三的课程不多,离开了学生会日子也开始无聊,韩以东同宿舍还有一哥们,不关心学生会不关心学校任何制度,只求考试不挂科,上课没点名就好,周末这哥们都去做兼职,晚上回来若有作业需要做就先认真做完,而后洗澡,玩游戏,了无牵挂的姿态,充实并自足,也不跟宿舍的其他人玩,然而他也有自己的朋友圈,韩以东曾在超市见过他在朋友中间的样子,与在宿舍仿若两人,如今在思考自己怎么走完自己的大学的时候才想起此事和此人。

细细观察之下却是有同样的爱好,他们一样玩魔兽也玩传奇,虽然觉得打怪很无聊但还是那样一如既往消磨时间,这一想两人还真是相似,与宿舍另外几个功利哥在冥冥之中有那么一根他自己划下的界限。

那晚,韩以东试着打招呼,他不是个主动的人,特别是进些年来越来越冷漠,谭天,你周末白天都干嘛去的?

谭天明显是意外的,他虽是东北人,性格很豪爽,也没一根筋到没注意韩以东的反常,但他还是没想太多,爽朗回答:做兼职啊,说好了上大学就别靠家人了,哈哈。转了身继续打怪。

做什么兼职,能带上我吗?韩以东是个直接的人,也不愿意兜弯子。

啊?谭天一愣,不敢相信的样子,很难想象他平时认为养尊处优的韩以东会问出这样的话,转过身的时候,手竟然不小心启动了手提电脑的关机键。

我是认真的,有介绍的话带上我。韩以东说完就跑上自己的床,他不习惯求别人,即使这还不算求。

哦,好吧。嘴上答应着,但内心还是在想韩以东能不能吃苦。

谭天,你哦是什么意思啊,你不是这么不痛快的人吧?觉得我不能吃苦?韩以东刚上去又爬下来,光着脚丫子,一脸严肃仰头看着谭天。

谭天也霍地站起来,俩人对视了很久,继而莫名其妙地都笑了,谭天洁白的牙齿在白炽灯下很是吸引眼球,韩以东就看着他一嘴的白瓷般的牙齿,开心却不知道缘起于何。谭天捶了韩以东一拳:你不在学生会干了?

韩以东撇嘴很不屑地说:学生会也整一官僚体制,不说也罢,我是说真的,有兼职介绍吗?

谭天沉默半会,我还以为你们在里面都混得不亦乐乎呢,兼职这东西其实是靠你出去找的,主动万岁啊。他内心还是不能接受——或者说不相信韩以东是需要做兼职的人,在他两年的观察里,韩以东性格乖戾,不与人为伍,甚至可能有些愤青,他不得而知,只是整体的感觉,但家境优裕这点他觉得自己肯定不会看错。

那你的意思是不肯介绍?韩以东沉着脸直言,或者你觉得我在说着玩?韩以东让谭天很惊讶,竟然猜出他的想法,告诉你吧,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一句话,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谭天本是爽快之人,见韩以东如此还真觉得自己误会了他,大笑几声后,拍拍韩以东肩膀,后略作沉吟,倒是有个家教的兼职,我也做不久了,准备找写实习的单位混混了。

周六可以让我去?韩以东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急切,内心似是想给生活找点意义。

没问题,等我先和那边联系好再给你答复,你英语那么好应该没问题的。谭天捶了韩以东一拳,以表答应。

坐公交用去的时间比较多,一个多小时的车程,若是塞车恐怕还要久一点,韩以东有点郁闷,本不喜在人群里推搡,但也明白除非不存活于世,若要生存肯定要与人为伍,想到此处不由宽了心,微微一笑,根据谭天给自己的地址小步走路边问路人边找房主。

按响花园小区C栋502的房门足有五分钟,还未见有人开门,韩以东霎时间不知道这情况该怎么处理,一时间窘迫得万分焦躁,当翻到谭天号码准备打过去的时候,防盗门后面的木门慢悠悠地打开了,从防盗门的钢柱看到探出一对羊角辫子来,圆溜溜的眼睛扬起在韩以东脸上骨碌转动,明显是踮起脚尖的仰望举动。

请问你找谁?小女孩该是听父母说过小红帽的故事,不敢给陌生人开门,但也好奇这陌生来者,更有稚嫩的喜好迎客的成分。

你好,小妹妹,我是来这里做家教的,请问父母在吗?韩以东本不喜欢小孩子,但这般可爱的就是例外,莫非这是人的天性?他暗忖,顿时发觉自己说话都变温和。

哦,你是来做我老师的呀?可是你上次好像不是长这样的。小女孩黑溜溜的眼珠在韩以东身上转一圈后食指支在下颚做思考状。

韩以东不由向天翻了个绝望的白眼,心里一直祈祷指望要教的对象不是这般年纪的小屁孩,她刚一出来,本以为她家里还有哥哥姐姐,想不到真的是眼前的似刚上一年级的小家伙。当他绝望得想要逃跑的时候,眼前的防盗门后面走来一个比小女孩高一截的戴无框眼镜的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他一时间忘记谭天说的房主的姓名,只好点头敷衍窘迫地打招呼:你好,我叫韩以东,是谭天介绍来这边帮忙补习小学英语的,不知道我有没走错门?韩以东难得低声下气的微笑,这些都是谭天教的所谓的基本礼仪,顾客至上,该死的顾客,我又不是卖东西的,韩以东在心里暗骂,但已经说好了从此以后靠自己不拿家里一分一毫,也就暂时忍住没逃跑。

哦,谭天的同学是吧,昨晚他打了电话过来跟我说了,你先请进。男人终于放下狐疑,稍显客气地打开防盗门请韩以东进来。

家里的摆设很简洁,没多余的杂物,左边角落的鞋架子摆满拖鞋,男人朝它指指:我老婆比较爱干净,这些拖鞋都是她买回来摆在这里给客人换的,你就换一双吧。说着像是有点怕勉强韩以东,面带微笑的歉意,韩以东明白过来,也笑着马上把自己的鞋脱了,顿时也放松了下来,不觉拘束。刚想去换,小女孩竟双手把拖鞋奉上,她笑着甚是好看,右边嘴角有一只小虎牙,韩以东突然想起了麦筱君,愣在原地。直到女孩用白嫩的小手拍他大腿,我爸昨晚说你叫韩老师,韩老师,你好,我叫张璇,我今年二年级,在中心小学上学。他才反应过来,仓促地摸摸张璇的小脑袋,他现在是真心地喜欢上这个小女孩了。

男人再一旁干咳一声,韩老师,你今天来得有点晚,我们家的规矩是这样的,一直到今天我们只请过两个家庭教师,一个是谭天,另一个是谭天的什么同学,后者只做一两天,被我们辞退了,你知道原因吗?说到此处男人停顿半会,转头询问韩以东,韩以东还在适应自己是韩老师这个角色,还颇觉滑稽,听他一问赶紧摇头,谭天好像没对他说过。

哦,没说也无妨,毕竟是同学,我们辞退他的原因是他的态度和教学,当然我知道你们都不是正规的师范院校的,要求的话也不算高,但我既然付了钱就肯定是想有一定的收益的,现在大学生出来找监制的情况已经很普遍,想找个好的家教其实不难,但谭天那孩子在我们这边是比较有名的,在这一块地他教的学生不少,效果还真的是可见的,他离开说要找实习单位,我也不勉强,但即使是他介绍过来的人,也要经过检验才可以,一视同仁,这一点不知道他对你说过没有?男人歪头询问韩以东,有严肃感。

韩以东点点头,这点倒是有记忆,谭天说过前一两个星期家长都会陪着孩子一起听课,质量的好坏孩子难以判断,最后还是取决于家长的决定,但并非所有的家长都如此,一般学历高点的才会有这种要求,另外一种家长虽也比较有钱想请家教给孩子,但因为所念的书不多,难以判断,这时候他们一般会找本科的师范生,而在张伟鹏的家——韩以东现在才记起眼前的男人叫张伟鹏,一般是张伟鹏陪孩子试听一两个星期,若通过他那关,后续的教学就自由了,家教本身只是学校教学的一个补充,要求其实不会很高。

明白就好,那我们准备开始吧,还有,明天希望你能早点过来,我们中午都要午睡,这边有个房间是给你准备的,我老婆已经帮你收拾打扫干净。张伟鹏此时俨然一副高高在上的雇主样,韩以东内心不由生出些许厌烦,但现在毕竟是拿别人的工资帮别人干活,第一份兼职,他无意搞砸,扯起嘴角微微一笑,谦虚道:明白。

好吧,现在开始有问题吗?张伟鹏刀削似的脸上没带任何表情,平视这韩以东的眼睛,韩以东暗暗吐了口气,心想,果然不简单,也不知道谭天怎么把这家教的兼职干得不亦乐乎风生水起,没问题。但答完这句话的时候,顿时发现了很大的问题——他根本不知道该从何处开始,别说小学英语,大学的英语课他都是趴在课桌上睡觉度过的,不用的东西时间已久就会忘记,虽说他基础还不错,但面对张伟鹏这样盛气凌人的家长,向来临危不乱的他竟不由自主紧张。

幸好张璇及时给他指了明路,以前来家里的老师都是拿我的试卷开始问起的,韩老师你也要看我的试卷吗?张璇扯着羊角辫子,仰起头天真地看着韩以东,一旁的张伟鹏不置可否,似留有空间给韩以东发挥。

韩以东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样,忙说:当然要看你试卷,那样我才能知道你的不足之处在哪里,家教就是把你学习的不足给补回来的,行,我们现在开始吧,不但要看你试卷还要看你的作业。韩以东胡说一通,装作很专业的样子。

张璇真的蹦蹦跳跳跑到房间里拿作业本,根本不知道韩以东的紧张,换了个老师于她来说似是一件新鲜的事,形同家里给她换的新玩具,小孩子的世界便是如此。

在给张璇讲课的过程中,韩以东渐渐克服了自身的紧张感,甚至感觉自己回到了小学时代,张伟鹏已经不在他眼里,他越讲越流畅,看着张璇扬起的可爱的小脸以及她托腮的认真样子,他也不自觉微笑了,这种微笑一直持续到总结完张璇学习上的弱点以及优势,他不确定张璇能听懂多少,但最让他意外的是张伟鹏似是对他很满意,在他讲解的过程中不断点头,听得很是认真,韩以东不由对他改观,或许他这样的要求也是出于对张璇的爱罢?

他不由想起韩耀俊,在自己童年里根本就没有多愉快的回忆,当他停下讲课,把提前在网上找来的一些适当的习题交给张璇练习的时候,张伟鹏也站起来,笑着——他笑的样子形同故作从容的服刑者的微笑,但却是真心的,也许他天生就这样笑,我其实没多少时间,我是干工程的,今天特意请假回来旁听,我老婆今天有点事出门,下午就回来了,我下午就要回去上班,你没问题的,以后你就按照你自己的方式给璇儿补课吧。张伟鹏说完,用力拍拍韩以东肩膀,似是鼓励。

得到肯定,韩以东不但吃惊也感激,他第一次对张伟鹏真心地笑了。

好了,我该上班了,家里就交给你了,等会我老婆回来会给你支付今天的工资,数目谭天已经对你说好了吧?张伟鹏一边说一边换鞋。

韩以东站起来,点点头,其实他也忘记谭天是否有说过工资这回事,貌似自己也从未问过。

待张伟鹏出门,韩以东重新坐下看张璇在一旁一边默念着试卷一边笔试的认认真样,竟然有点入迷,太多的往事涌现在眼前,连张伟鹏折返都不知道。

小韩,我可以这样叫你吧?等会我老婆回来能不能帮我把这个交给她?今天她生日,买了个小礼物。张伟鹏少有的不好意思地笑了,我也不知道晚上什么时候可以回家,麻烦你了。

韩以东听到生日二字,似受了不少刺激般,今天,也是麦筱君的生日,他永远都记得这一天,一时间没答应张伟鹏。

张伟鹏直接把包装好的礼物塞到韩以东手上,麻烦你了啊,我先走了。

韩以东拿着礼物,心中涌起千万种情绪,突然想起这一年的今天他还没给麦筱君准备礼物,他没忘记今天这个重要的日子,只是主角不在。

门忽然又打开了,张伟鹏又返回来,韩以东把自己从脑海里的思想拉出来,笑问: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忘记告诉你了,我老婆叫麦筱君——

听到此处,韩以东全身有如遭电击般,不能动弹,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身体内好像被什么东西在里面捣鼓,五脏六腑都在剧烈翻滚,脑子里一片空白。可当他反应过来想问清楚的时候,张伟鹏已经不在。

不会的,世界上那么多同名字的人,不只是姐姐才能叫这个名字,他宽慰自己,但这样不也好吗?至少找到她,找到她,知道她现在生活得不错比什么都强,他看着张伟鹏这个男人也像是个正人君子,应该会对姐姐好的可是,心为什么会这么不舒服?

时钟指向两点,室内的暖气很足,是适合睡觉的好时光,下午的补课在两点半开始,在休息的时间里韩以东一直在陌生的床上辗转反侧,形同夜半难眠的失眠者。带张璇下去吃完中午饭回来后,跟她看半会他如今已经觉得颇为弱智的儿童动漫,待张璇说困了自己跑去睡觉,他在客厅里愣了好久才叹气回到张伟鹏嘴里所说的麦筱君给他准备好的床上。但怎么想都不对劲,此麦筱君若真的是自己姐姐的话,女儿这么大怎么解释?几时早婚也不应该,那岂不是十六七岁就生孩子?韩以东试图以年龄上的推理来解决内心的纠结,感觉明显不对劲,但内心也放松了些许,或许这个麦筱君真的只是中国十几亿人口里恰好同名同姓的一个。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真实想法,希望是麦筱君,但又不能接受她已经嫁人生孩子的事实。

两点半刚到的时候,房间门口出现的是张璇睡眼朦胧的穿着喜羊羊睡衣的身影,韩老师,起床上课啦!韩以东头一次见这么认真的孩子,真是像极了麦筱君,那时候她也是这般积极,可倒没张璇活泼,她的认真是不容人靠近的,旁人也不让打扰,冥冥之中抱有一丝敬畏,也许时日久远,这种感觉才慢慢升腾至此,麦筱君已成了一个不可靠近的存在。

中午本说好是在张伟鹏家里吃饭的,韩以东很是期待了一番,不为那顿饭,只为看看张伟鹏嘴里同名同姓的麦筱君,可后来张伟鹏突然打电话回家说她暂时有事无法及时回家,请韩以东带张璇去吃午饭,他不由佩服张伟鹏的细心。

韩以东心头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璇儿,你妈妈叫什么名字?韩以东拉张璇坐到床边。

我妈叫麦筱君!张璇一脸开心的大笑,形同解答了韩以东不知道的难题般。

你妈妈漂亮吗?韩以东问完就后悔了,人长大恐怕容貌也会有些许的改变,而且漂亮这个定义,在小孩子眼里有毫无区别——只要是自己的妈妈都漂亮,形同他傻乎乎的小时候。

漂亮!我们出去逛商场,他们都夸我妈妈年轻漂亮,还说我们像姐妹。果然答案和韩以东想的如出一辙。

你有妈妈的照片吗?韩以东此时才醒起问照片的事情,颇觉思维迟钝。

我妈妈的照片都放好了,那张大的结婚照片放在爸爸妈妈的房间里,房门锁住了,我也进不去。张璇在玩一个灰太狼摸样的布娃娃,此刻她终于像是睡醒了。

韩以东有点失望,正眼都没看张璇,朝空中翻个白眼就兀自拿起教材出去,张璇见状也乖乖的跟着,她明白是要上课了。

给小学生补课其实也不坏,最大的好处就是有被崇拜的成就感,除了所有的问题都会被问到为什么而感到些许厌烦,但当你或认真或敷衍讲解完毕,他们总会有老师真厉害大学生真厉害的错觉,这是件美事。

韩以东已经很久没享受过这种赤裸裸的崇拜,每当他认真回答一个张璇不知道的问题后,张璇总是那么认真地仰着小脑袋倾听,听完之后还会给予相应的哇,好厉害的赞扬,也不知道是天生如此还是父母所教,总之这招对韩以东来说很受用,他已经喜欢上这个孩子,想当年他一见到小屁孩总想在他们脸蛋上拧上一把,待他们哭了马上逃跑,还记得那时候因为这样被麦筱君骂得不少,可他也喜欢看麦筱君生气的样子,圆圆的小脸涨得通红,一扭头就不理他了。

他记得那时候他总会跑上跟前,笑嘻嘻地安慰麦筱君并举起手保证下次定然不会,活脱脱的无赖样,麦筱君每次都会破涕为笑安慰他,如今他已不确定这是不是原谅,但他冥冥中感觉这个世界上除了赵守环,最包容自己的就是麦筱君了。

韩老师,你知道是先有鸡蛋还是先有鸡吗?张璇的问题把韩以东的思绪拉回来,他看了一眼张璇扬起的天真笑脸,故作深沉的样子,似是她心底已经有了正确答案般笃实,不禁笑了,这个问题倒是难倒我了,难道张璇同学你知道答案?韩以东故意一问,张璇倒不好意思起来,当她正想开口,家里的门突然传来扭动钥匙的声音,韩以东内心一震,只见张璇从凳子上跳下来,跑到门边,跟他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没待韩以东说别,门就开了。

一声细微的惊呼,被张璇吓着的表情,微笑中带有有嗔怒,黑色的长外套罩着苗条高挑的身子,长筒高跟鞋,左手提着单肩挎包,卷发绑起来,三七分的刘海。韩以东看了对面女子良久,那种熟悉亲切的感觉不由自主涌上心头,她变了,她的身高,她的穿着,她的气息都已经变了,唯一可辨的就是那张脸,不但成熟了些许,也漂亮了很多。

韩以东感觉到自己的双脚在颤抖,他深怕自己走上前的脚步会停下来跪下,连声音都是颤抖的形同病入膏肓躺在病床呻吟的老人般轻轻叫了声:姐。

麦筱君明显是听得很清楚的,但她还是忍不住要问,你说什么?你刚才叫我什么?连在一旁因为吓她得逞在开心大笑的张璇也不管,走进韩以东,明显的也在轻微颤抖的脚步,慢慢走近。

姐!真的是你吗?麦筱君!姐!我是小东啊!韩以东!韩以东终于确定自己看到的正是自己日夜放不下的麦筱君,伸出手来,却不敢触碰,双手放着似呈捧着什么易碎物品一般焦急忐忑。

麦筱君不由上下打量韩以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以及所看到的是真实,细看之下是韩以东无异,脸上分明长出成熟男子该有的棱角,小时候那双形同女子般的眼睛稍有陷进些许,直直的鼻梁下面的嘴巴周围有未割尽的胡渣,更显成熟稳重,身高形同一夜之间冒起的春笋,现如今已经比穿高跟鞋的她还高出一截。

麦筱君颤抖的双手举起来快要触碰韩以东双臂却又慢慢放下,所有的记忆在此刻剧烈涌现,那个她离开的雨夜,赵守环的那张不留情的嘴脸,外婆在自家床上安详地闭上眼睛的样子形同电影插画般在她脑海里反复翻腾,若不是因为如此种种她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她本不想这么早结婚,可现实逼得她毫无退路,想到此处也就刻意压制自己的激动。

她突然转身蹲下,抚摸一脸惊讶的张璇的小脸,璇儿,今天乖不乖?但眼角里明显噙着泪,没待张璇回答就兀自滑落。

妈妈,韩老师叫你姐姐你干嘛不答应?你怎么哭了?张璇一边摆弄着麦筱君的长发,一边紧张地问,麦筱君略微转身看一眼背后,明显感觉到韩以东在一旁不知该如何应对的焦躁,继而,她转身面向张璇,今天是不是该下课了?

张璇看了一眼韩以东,韩老师还没说下课呢。

继而是死寂般的沉默。

你在附近上大学?麦筱君先开口。

是。韩以东迅速的下意识地回答,紧张地看着麦筱君。

家里人还好吧。麦筱君想了一会,终于还是问出来。

韩以东不知如何应答,突然想起他已经好久没打过电话给赵守环了,即使赵守环经常打过来,他也是能拒绝就拒绝,能不说话就尽量少说,大部分时刻都是赵守环在嘘寒问暖,完了就挂电话,他从没问过赵守环最近如何。

还好。这也许是最好的回答。

麦筱君站起来,走进韩以东,韩以东突然变得紧张,麦筱君看他的神情不由笑了,露出一如从前的好看的虎牙,韩以东愣愣地看着她,还是那样子,还是那般天真无邪,这不设防的笑,他不知道在梦里回忆过多少次,现如今真见到,他几乎要流泪。

你干嘛这么害怕?你又没得罪我。麦筱君笑着走进,像小时候摸他粗糙的头发,所不同的是现在的刘海是电过染色的,更显粗糙。

韩以东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每次在麦筱君面前他都像是小孩子,他想问的问题太多,一时间却不知道该如何问起,只好站在原地,只想一直这样静静地看着她。

你们约好的几点下课?麦筱君走到门边换鞋。

六点。韩以东似乎记得谭天说的是六点。

留下来吃个饭吧。

不了,学校里约好了人。韩以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拒绝,但提到吃饭他想到的是张伟鹏,他不愿与张伟鹏一起共桌同食,想到此处他突然有点妒忌张伟鹏。

那好吧,下次有机会再说,时间也不早了,接近六点,冬天的夜来得早,你先走吧。麦筱君把头从墙上挂钟转过来平淡对韩以东说。

韩以东在脑海里曾经想象过千万种关于他们重逢的情景,有温馨也有心痛的,但万万想不到麦筱君竟是如此的平静如水,耐他内心如何沸腾也形容被浇了冰水般冷得刺骨,他内心不断奔涌而出的问题被自己强烈压制于内心,形同被困而妄想挣扎的囚犯。

那我先走了。语气里飘散着绝望的味道,韩以东默默走到鞋架前换鞋,麦筱君没有挽留,只有张璇在一旁形同小鸟一般唧唧咋咋说;韩老师再见,韩老师明天见。

韩以东被这句话震了一下,是啊,明天还可以再见,转过头看一眼麦筱君,他想不通麦筱君才二十三岁怎会有这么大的女儿,他定要问清楚这些年来她都吃过什么苦。

恍惚间回到学校走到饭堂,已是晚上九点,饭堂早已卖完饭菜,出了宵夜,各式的点心是学校饭堂最具独创的食品,量足美味,但他没有食欲,在公交上一直回味着与麦筱君刚才重逢的情景,待回到学校,在吵吵嚷嚷的饭堂里,今天所经历的一切都变得不真实,但此刻他终于相信有所谓的命中注定,觉得还是应该相信,这样会比较奇妙且美好。

胡乱点了些吃的,抬起手想接过饭堂阿姨递过来的冒着热气的汤粉,才惊觉自己手里拿着白天张伟鹏拜托自己交给麦筱君的礼物,他呆住了,何时紧紧握在手里的?不是已经放好在他睡觉的房间的桌面上了吗?

他开始不断回想,似是在跟张璇吃过饭后,一直没睡觉,有拿出来把玩过,但对是否一直拿在手里毫无印象,该死!他骂了自己一句,转身就跑,全然不管饭堂阿姨狐疑的咒骂。

一路不断地看手机,九点二十三分,车终于来了,幸好下一站不远,能遇上最后一站的末班车,公交车上寥寥几人,几乎全是下班搭便车的公交司机,他们在开玩笑,说着白天里遇到的奇人怪事,像是还说到一起韩以东不知道的今天发生的惨烈车祸,小货车司机脑浆迸溅,鲜血潺潺蔓延在水果摊边,周围阵阵尖叫,踮脚逃开,生怕沾上晦气,警车救护车姗姗来迟,人已当场死亡

这件这么惨烈的事情,他们竟然还聊得津津有味,似是在品味这世间最好的美食。韩以东不由感觉厌烦和悲凉,扭过脸去,跑到车尾最后一排座位定睛看着张伟鹏买给麦筱君的礼物,突然不知道自己想要干什么。

车子突然急刹,到站的报站声提醒了韩以东,他感觉自己整个人清醒了不少,待车将要开走的时候,他突然改变了主意,司机,下一个站的末班车是几点?

大概十点半吧,下个站是商业步行街,末班车的时间会推二十分钟,也有夜班车的。司机一脸善意。

好的,谢谢,有下。韩以东紧紧攥着手里那个粉红色的小礼盒,边下车边默默地在心里说:姐,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今年会不会因为没收到礼物而难过,但请你原谅我。

生日快乐,筱君,今天叫柯子杰拿给你的礼物还喜欢吧?电话的那边是费盈孱弱的声音,麦筱君听得出她在竭力恢复自己的声音,顿时感到鼻头一酸,眼泪就掉下来,这个世界上恐怕只有费盈每年都还记得自己的生日吧?甚至是关于她的所有事情,即使住院也不忘给自己打电话道生日快乐的朋友,此生何求?

好,我会的,你也要快点好起来,璇儿说她想干妈了,来,璇儿,干妈叫你听电话呢。麦筱君一边擦泪一边把电话放到张璇耳边,张璇高兴地在电话里跟费盈说什么,麦筱君没听见,只不断看着墙上的挂钟和桌面上的一桌刚温热还在冒烟的菜肴,感觉无限的悲凉,这才是结婚后的第一个生日,张伟鹏人不见不说还关机了,说好十点前回来,竟然像是消失了一般。

妈妈,干妈找你。张璇明显跟费盈聊得很尽兴,有点不舍地把电话交予麦筱君,麦筱君这才停止恍惚。

张伟鹏有没有什么表示啊?婚后的第一个生日哦。麦筱君很是佩服费盈,躺在病床上还能开玩笑,但事实不是她笃定戏谑的那般。

等你出院了,拿给你看,挺好看的礼物。麦筱君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撒谎了,她不愿再让费盈担心,也不知道自己前半生修的什么福气,上天赐予这般爱自己的朋友,她再也不愿让费盈知道自己的不快。

你先告诉我是什么嘛,戒指?项链?我猜不出张伟鹏能买什么好东西了,不过他舍得花钱这倒是真的,你们再过几天就是认识周年了吧?也要想些浪漫的点子,你不要指望那种木头——说到此处费盈顿了顿,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听得麦筱君恨不能马上到医院去,你没事吧?别说了,先挂电话好不好,我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别管太多,肺炎可大可小啊。

呵呵,我都住院了,还能严重到什么程度?放心吧,柯子杰那猪一直在呢,说是过来照顾我,谁知道是不是想找借口不上班,好了,我也不说太多,你自己照顾好自己,有烦心事尽量倒我这里来,别给我客气,我是你心情的专属垃圾场。费盈说完笑一阵咳一阵,那先这样了,我要体会体会早睡早起的田园生活了,记得有事打电话啊,拜。

麦筱君此时真的哭了出来,不顾张璇的惊讶与害怕,放下手机跑到卫生间关上门打开水龙头哭了一阵,张璇在惊慌拍门,也跟着哭,妈妈,妈妈,你怎么了?

麦筱君怕吓着孩子,听到拍门声马上关掉水龙头,洗把脸,微笑着开门:没事,妈妈只是感动,你干妈祝妈妈生日快乐,电视上不也是这样的,人一感动就会哭,璇儿别怕。麦筱君蹲下去,抱抱张璇。

幸好有张璇,麦筱君心想,那时候她顶着被张伟鹏全家反对并威胁她一旦结婚便赶出家门的压力硬是要把收养的张璇带到自己身边,这并非易事,她不知道自己的养父母当初在领养自己而决定不要自己的孩子的时候是下了多大的决心,但她是做了一个星期的挣扎,与张伟鹏商量的时候,张伟鹏倒是没多大意见,还一副很支持她做法的样子,想都没想就答应,这令她万分惊讶,也很感动,同意闪婚也是因为看到他包容与善良的这一点。

麦筱君温和地摸摸张璇脸颊,这孩子跟了她已经有四年的时间,第一年寄养在厂里保卫室保安家,保安夫妇都是好人,膝下有一儿子,但不幸的是在抓抢劫匪的时候不幸中枪身亡,未能等到保安这般年岁守着哪家学校或工厂的退休日子,每每说起自己儿子,半百的老保安都潸然泪下。

麦筱君与他聊很多,形同父女,麦筱君曾和费盈去拜访过老保安家,在经过那里的路途中有个很小型的孤儿院,那天刚下小雨,她们走过的时候见一小女孩双手扶着铁门的柱子,只有她一人,静默地站在雨中,似是在守候着能带她离开的谁,在那一刻,麦筱君就动心了,停在半途不动,她全然忘记自己被父母捡来的所有片段,也不知道若自己处于她的位置会否也有这样的期盼——或许小女孩根本只是在发呆,所有的想象都是麦筱君的附加,但她只有一个想法——带她回家。

她毫不保留地对保安夫妇提及自己的身世,并对老人说有收养孤儿院小孩的想法,老人一听忙摆手,你还没结婚,恐怕会很难带这么个······说得不好听是拖油瓶,你以后的婚姻很难允许。再说了,领养的手续也难办。麦筱君说自己不怕,老人沉吟半会:不过你要是真决定好了,我可以帮你,但我劝你还是需要慎重,这关乎你以后的幸福,到那时候这必然是个不小的阻碍。老保安抿着茶,语重心长看着麦筱君,这些年他们夫妻就是在收养与不收养之间摇摆,一拖就到了这把年纪,倒也没什么后悔的,孩子跟着他们未必幸福——家徒四壁,拼了大半生也没多少存款,现如今养一个孩子那么难,这或者是最好的选择。

我有心理准备,只要你帮我把手续办好,我会好好对孩子的。麦筱君很是笃定,在一旁看着的费盈,不免也皱眉帮腔:大不了我们两个一起养,我们的男人不要她我们就不嫁!这话逗得大家都笑了。

麦筱君不知道老保安费了多少周折才办好的手续,只记得一个月后的另一个雨天,他就牵着张璇的小手站在麦筱君面前。那张充满不安与恐惧的笑脸布满愁云,小手紧紧攥住老保安的布满茧的手,不断退缩躲到他身后似要寻求庇护。

爸爸今天不回来了吗?张璇开口打断麦筱君的思绪,麦筱君下意识看墙上挂钟,站起来,默默摇头,不知道,来,可能爸爸今天有事回不来了,我们现在来切蛋糕好不好?麦筱君故作兴奋。

可是,我同学妈妈生日的时候,她爸爸都在呀。张璇的小手扯扯喜洋洋睡衣的下摆,还是不愿意不等张伟鹏,小孩子的世界很单纯,谁对她好,她就记得谁,对张璇,张伟鹏可比亲爸爸还亲,认识的时间还不到一年,就把张璇的户口弄到自家的名下,东奔西跑的找关系,还有对张璇教育的支持,麦筱君看在眼里的,也甚是欣慰,或许再也没有别的男人能对张璇这般好了。

前些年不是我们俩一起过吗?那时候还没有爸爸呢。麦筱君试图说服张璇,不愿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到小孩子。

张璇歪头想了一会,不知道小脑袋装的什么想法,后笑着道:那好吧,改天我生日再叫爸爸,还有爸爸的生日我们再一起吹蜡烛。走到饭桌前,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补充:记得给爸爸留一块。

麦筱君无声点头,再次拿起手机拨张伟鹏电话,那边还是关机,索性地,她也关了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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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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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恋上姐姐》写的很好,人物深刻,内容很流畅,期待作者张跃更好的作品。

作者:张跃类别:仙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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