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镖有些疑惑。
商廷舟便凉了些声音:“给看护。”
这指定的“看护”,自然就是苏弦。
其实她也伤的不算轻,医生来给商廷舟检查的时候,也会顺便给她做个诊疗。
这么一说,她不光是商廷舟的保姆,还是他的病友。
晚上睡觉的时候,苏弦有些睡不着,便翻了几次身,谁知道躺在一米之外的人突然“凶”她:“吵死了。“
苏弦便闷闷地反驳:“我声音很小的。”
商廷舟才不管她的狡辩,勒令她不许再翻身。
苏弦只好直挺挺躺着,心里又在骂人。
那天黑暗当中短暂的相处,好像只是她的一场梦一样。
那个会把她护在身下的男人,才不是旁边这个吹毛求疵的讨厌鬼。
过了会儿,等到空气重新安静了,苏弦又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又是一声:“不许叹气。”
苏弦这下终于毛了,她是寄人篱下,有求于人,但也不能这么戏弄她啊。
要是嫌她吵,不愿意看到她,就让她滚出去啊,干嘛还要多此一举地在这里加个床!
商廷舟,这个幼稚鬼,王八蛋,浑蛋,每天就知道欺负她。
恶狠狠地想了一通,苏弦到最后却又重新躺了回去。
嗯,她承认,她怂了。
跟生存一比,受些气好像没什么。
黑暗中她的眼睛睁得很大,想了想,她开口说了句:“商先生想不想知道我刚才在想什么?”
商廷舟没什么兴趣的样子:“你那个脑袋能想些什么?”
苏弦瘪瘪嘴回答:“我在想我儿子。”
商廷舟冷哼。
苏弦不在意他的冷嘲,自顾自继续说道:“他生下来没多久就查出了这样的病,医生曾经说他活不过两岁,可过了这么多年,他还是生活的好好的,我儿子很棒的,对不对?”
商廷舟没说话。
苏弦捂住眼睛:“可是他跟普通人不一样。绝大多数人理所当然的健康、长寿,对他来说只有奇迹发生的时候才能做到。很多次我都在想,这样的病是我得就好了,那我就不找那什么鬼肾源了,能活多少算多少。但对我儿子,我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松懈,你能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