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流枫，就是那个当初到处找人打架比试的‘疯-子’么？”很明显，有了提示的，随后就有仙神想了起来，毕竟当年发生的事情就算是现在想起来也可以说是惊心动魄，“可是，他后来不还是被封印了么。”
毕竟，你见过直接拿着剑冲上来砍仙的么！而且还敢当众威胁天帝说不交人直接动手自己翻名录，而且完全不介意大殿被鲜血覆盖！
这样的事情，只要是经历过的人谁能把这件事当成可以永远封存的记忆！？只是现在，还不知道什么原因，那个人居然又来到了天界，他们又怎么不感到惶恐？万一千年前的事情再次上演怎么办！
“莫流枫的确是被封印了，而且还是被他的胞姐‘莫流墨’亲自封印。”天帝的声音再次响起，“而那一次，也是让我们真正见识到了‘莫流墨’。”
天帝的声音中含着深深的忌惮，但是也成功地让众仙神安静了下来。
“那天，莫流枫在比试的过程中被其他人偷袭，怒极的莫流枫直接当场将那人格杀。这倒也罢了，偏偏身死的那人乃是天界花仙之一菡萏上仙最为疼爱的侄儿，再加上菡萏上仙平时人脉不少，便派人追杀莫流枫。”
“可惜，莫流枫爱好比试，实力也是强劲，菡萏上仙派去的人被尽数斩杀。无奈之下，菡萏上仙去求了天界重臣，主掌征伐的天神将绝——同时是她的裙下之臣之一。结果不言而喻，同样战败，不过，莫流枫还是念在绝天界重臣的身份才没有击杀他。”
“后来，不甘心的菡萏上仙不知通过什么手段煽动了各界与莫流枫有仇怨的人物，想要联合起这些力量向莫氏一族施压，要求他们交出莫流枫。”
“事情，就这样扩大到无法停止的地步。等到我知道这件事，已经来不及了……”
大殿之上，已是一片寂静。
“再之后的事情……众仙家都知道了。莫流墨以一己之力挡回了所有势力的压力，保住了莫流枫。甚至持剑直接杀上天界，当场斩杀菡萏上仙……”
“而那次，也暴露出了莫流墨，‘修罗王’的名号。”当然，暴露出来的远远不止这一点，只是当时，除了自己以外没有人知道。或许，这也算是莫流墨卖给自己这个“天界之主”——天帝的一点儿面子吧。
“既为修罗王，以杀孽入道，世间更是无人能抵抗。尤其还是，怒极的修罗王。”悠哉悠哉地说完最后一句话——反正有帘幕挡着，现在没有人能知道他是什么模样，天帝很是满意殿下众仙神的沉默。
沉寂许久之后，还是有人提出了疑问，“若是那个人这次还是如上次那般，帝君……”
“你见过那个寻仇的人会慢悠悠地走上来。”天帝现在只觉得平时精明到不行的人怎么今天变得这么愚钝，“根本就是会直接杀上来吧。”
“是，臣下知晓。”察觉到天帝似乎又有些不悦，终于没有人再敢触霉头。
“既然如此，众仙家退下休息吧。”
“遵帝君命。”站回自己的位置，一众仙神虽然还是有些怀疑，但是碍于天帝的威慑力，还是忍住了。
无独有偶，现在的莫流墨在指点着江寒夜“闯关”无聊之际也跟他说起了这千年前发生的事情。
“……我实在很想不通，菡萏那个女人是脑子不灵光呢还是不灵光呢还是不灵光呢。或者说她根本就是个有胸无脑认为凭着一张脸就能让各界生灵为她卖命横行各界完全不需要顾虑别人的白痴，这简直就是人间界人类当众流转的一些言情小说中有那种喜欢脑补，以自我为中心被称为玛丽苏的女性嘛。”窝在江寒夜怀里，莫流墨面瘫着一张脸毫不留情地吐槽。
江寒夜也任由她说，只是在莫流墨终于停下的时候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如果凭借容貌就能号令各界的话，小墨你绝对可以在各界横着走了。”
“你想说什么？”莫流墨挑眉，斜眼看过去。
“小墨很漂亮。”没有隐瞒，江寒夜直接把话说了出来，“而且世间再不会有人比得上小墨。”
莫流墨僵着一张脸，搓了搓胳膊，“冷死了，你自己不觉得这话很肉麻么。”
江寒夜眨眨眼，“不觉得。难道小墨，不喜欢听这种话么？”
“当然。”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莫流墨觉得这段时间自己一直在江寒夜身边，身上的“人气”多了不少。仔细想想看，现在的自己总是会在江寒夜面前流露出以往绝对不会表露出来的一面。
江寒夜倒也不恼，反正他明白这就是莫流墨的性子，反而亲昵地蹭了蹭莫流墨的发顶，继续开口，“可是红莲告诉我，女孩子都会喜欢这一类甜言蜜语的。”
“红莲？”莫流墨终于表情怪异地转头看向他，再也没办法保持之前的面瘫脸，“你说红莲告诉你，女孩子都喜欢甜言蜜语？”
“是啊。”
“你去问了红莲什么。”莫流墨表示自己根本没有办法相信，一向只对斩除恶灵而对感情一类事情根本就是迟钝到没感觉，怎么可能去做江寒夜的“咨询顾问”！到底红莲给江寒夜灌输了什么啊……
想到这点，莫流墨就有些担心。
好在，江寒夜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又补充了一句，“哦，不光是红莲，还有莫流御。”
“流御？”莫流墨的身体这才从刚才的僵直状态软化了一些，如果御参与的话，那事情还不算太糟糕。毕竟，御在人间界也待了不少的时间，不可能不懂那些道理。不过，看现在的情况，还是问清楚比较保险，“夜，她们两个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她们倒也没怎么说，只是塞给我几本书让我自己研究。”江寒夜抽抽嘴角，“其实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她们会说‘这种事情要自己去领悟’之类的话，而且那些书我感觉实在是乏味，基本都是一个套路下来的。”
莫流墨觉得自己的眼角抽搐了两下，伸手揉了揉，“那么，难道是最初遇见的时候产生了点儿误会，所以男女方互相不待见，之后意外发现对方是同桌或是同住一个屋檐下之类的，继而在不断的日常生活中，两人暗生情愫……在交往之后，出现了一个女生非常喜欢男生，然后就是各种各样的事情，其中以该女生在男女方之间挑拨离间造成误会以至于男女双方翻脸为最常见情节。接下来的话，不是女方受到情伤想要自杀或者意外受伤，就是女配——也就是挑拨离间那个女生的阴谋被识破，被男方厌恶。然后男方去找女方，说了一大堆话之后冰释前嫌，和好。总而言之，过程在扯都没什么，因为到了最后不管怎么样都会是一个HAPPYEND。”
一口气说完，莫流墨最后还摊了摊手，表示解释过程结束。
“小墨也看过么？基本说的差不多。”江寒夜侧目，真是没想到平时冷冷清清的小墨也会看这样的故事啊。
莫流墨忍不住再次吐槽，“狗血校园青春言情小说的标准戏码和套路。”
“……”狗血校园青春言情小说……这是什么。江寒夜表示在状况外，不能理解。
“我应该知道的。”揉了揉额头，莫流墨颇为头疼，“我就知道以那两个家伙的性格怎么可能这么简单，也不能指望她们能拿出点儿实际的东西。”
“总之，”莫流墨在江寒夜怀里转了一个身，面对着他。伸手揪住江寒夜的衣襟，表情严肃异常，“记住，有什么事情就去问流痕。绝对、绝对、不要去找红莲和流御，一定要记得。”
“……”
莫流墨的表情还是那样严肃，紧紧盯着江寒夜等着他的回答。
“好。”
在听到江寒夜应下之后，这才满意地转过身，开始指路。
当然，没有忘记再加上一句，“那种肉麻死的话以后不准再说了。”
“嗯，不说。”某男回答得很是顺从。
莫流墨满意地点点头，不再说话，只是在需要的时候抬手示意江寒夜变换方向。
“小墨，这里究竟是……？”
“虚无越衡天。”莫流墨没有遮掩，“所以根本就不需要担心，这一重天很好过。”
江寒夜心下一动，“虚无越衡天？那不是人间界道教传说中三十六天中色界十八天之一么？怎么跟天界有关系了？”
“就算是天界，也是由道修的，不然你以为人间界那些神话传说是怎么出来的。”莫流墨懒懒散散地打了个哈欠，力量被封印就是这点不好，没有那么多精力而且还超级弱。她其实相当庆幸的，毕竟虚无越衡天是难得没有攻击手段的一重天，也算是给了江寒夜一些缓冲的时间吧。
江寒夜纵容地笑笑，“累了？那就先休息吧。”
这样的话，天界其实就如同人间界所谓的天庭差不多吧……只是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差别……
“我就算是失去力量了，也没弱到时不时就需要休息的地步。更何况，一直都是你带着我走，我哪里费了力气了。”莫流墨看都不看他一眼，冷着一张脸开口，“继续走就是了。”
糟糕……小墨生气了。
江寒夜苦笑下，自己在这方面果然还是不明白，总是说错话。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莫流墨敛下眉，实在是看不惯这家伙低沉的模样，“只是现在的我实在是个累赘，你……”
“我不会放开小墨的。永远都不会。”江寒夜直接掩住她的唇，语气坚定无比。
虽然看不到江寒夜现在的表情，但想来，也如同声音中表达出来的那般吧。
“我可是会拖你后腿的，万一遇到危险，你还要照顾我。万一陨落在这里，可就不好了啊……”就算是他们，也不可能是永远不死的。
“那样也不错。”江寒夜的声音一变，有些促狭，“这样就能够和小墨永远在一起了，只可惜这种殉情方式我不喜欢。”
“殉情你个大头鬼！”莫流墨顺利炸毛。
江寒夜笑眯眯地顺毛，“嗯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