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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杂,更有运行和采矿这样的官私要务。
近年来,受南方梁国内乱、北方突厥劫掠的影响,大魏南部各州和北疆几处的产业必定变化巨大。
今日所见一派繁华,明日可能毁的片瓦不剩,今日分文不值的东西,明日说不定身价暴涨。
一本真正的账目,绝可能如此盈亏持平、毫无错漏……除非,是有心人精编细造。
本想多加询问,今天见到底气十足的掌事。转念之间,她便换了个主意。
“副总管赵明城,掌管府中各类产业经营。”
星河边说边上下打量着,似是关切地问道:“你是赵姨娘的弟弟?”
“禀小姐,小人自幼与姐姐相依为命,多年来蒙老爷和先夫人提携,为国公府效犬马之劳,不胜感激。”
赵明城言辞句句恳切,看不出丝毫不妥。
十几年来,他能从一个学徒做到府中最重要的一席掌事,管理府中繁杂的产业经营,即便是有赵姨娘的关系,本身也定是个相当有头脑与手腕的人。
“你的账本,账目清楚、盈亏有数,我很满意。先生与我家本是亲眷,自然最是信任你的。”
星河似笑非笑的指着账本,对他说道。
母亲一病十年,近些年更是精神不济,对府中事务有心无力,许久没有过问账目。去年治丧期间,库房曾失火,近三年的账目皆付之一炬。
她在心里盘算着,赵明城正是三年前,从田庄回府协理账目。账目大约就是从那时起,开始做的手脚。
短短三年,赵姨娘这位亲弟,暗地里已经把宋家的帐,盘成了他们自己的帐。
星河未再多言,又对赵明城大加褒奖一番,打发他先行离去。
三位管事先后离去,亭中独留征南大将军府的总管宋令。
此时,茶缶中的水逐渐沸腾,茶叶随着水花缓缓的翻腾舞动。
茶香渐渐溢出,一时间亭内茗烟寥寥,草木盈润之气四散开来。
看过国公小姐与三位掌事对账,宋令仿佛被炉中的火炭和缶中渐沸的茶水,熏得有些热了,头上冒起了阵阵的汗,脚下也有些软绵。
“宋令,你可知罪!”
忽然一声疾言,让他心神一震。
宋令扑腾一下,跪倒在地,俯首不敢言语。
星河疾言厉色地说:“宋家敬你辛劳几十载,待你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