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霸道

神魔霸道连载中

神魔霸道

标签:玄幻,仙侠,虐恋来源:奇热作者:天雨魔花主角:王风,梓菁

玄幻新书《神魔霸道》由天雨魔花最新写的一本玄幻风格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王风,梓菁,书中主要讲述了:为何还不曾放下这俗世的执念?成又如何?败又如何?”王度眼中精芒闪耀。王卓热泪盈眶,狂喜道:“少爷!您终于回来了!咳咳!”王风、王度的宿命之战,早已轰动整个江左,一时成为众人翘首以待的头等大事。而栖...

精彩章节试读:

不!不可能!这不是真的!王风头痛欲裂,他紧握着拳头,指骨咯咯作响,指甲深深嵌入皮肉之中,殷红的鲜血,顺着肌肤缓缓蔓延开来。长发飘散,随风而舞,他的面目显得狰狞恐怖,宛如灭世的魔神!

王度只是王度!他不可以不姓王!他的身体里,流淌着姬姓王氏的血液!遗孤?婴孩?义子?哈!哈!哈!此等可笑之极的谎话,也想骗倒我王风?荒谬!荒谬啊!王风痛苦的双手抱着头,不断的重复着这一句话。

不知何时,天空已然飘起了丝丝细雨,一行行滚烫的液体,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下来,不知是雨水,还是他自己的泪水,混合着殷红的鲜血,苦、涩、腥……诸般味道,在他的舌尖翻滚。

王风麻木的拭去唇边的水渍,感觉身体里,没有了一丝力气,彷佛被剥离了灵魂,只剩下一具干枯的躯体。也许,这只是一个梦,一场永远不会醒来的噩梦。

在梦的世界里,仇恨没有了依附;至亲至爱的人,没有了背叛,黑暗孤独的角落里,会伸出一双温暖的手,还有那温馨的目光……可这一切,都随着一个人的出现而改变,他是恶魔,他是此生的克星,他是光明之下,黑暗的化身……不!他不甘心!阴影之下的黑暗,不能阻挡他的雄心,他要证明给天下人看,在耀眼的星辰之外,还有他的存在。他要用自己的拳头,打出一片天地,然后居高临下,理直气壮对‘宗主’说,我王风,才是王家近年来最为杰出的才俊,而不是任何人,只能是他王风!

可……为什么这一切,终究只是梦……为什么!王度……王度……你究竟是光明之神,还是黑暗之魔?既然种下了仇恨毁灭的种子,为何还要带来,充满希望的生机?重生与毁灭,为何都要存在于这天地之间……锵!追雨剑出鞘,剑光暴涨,剑气大开大合,尘土漫天飞扬。

天道难测,人心不古。这世间的种种缘由,皆是由这看不见,摸不透的天道轮回所控制!但!我王风偏要和这天地斗上一斗!

我——命——不——由——天!

王风疯狂的挥剑,一道道剑光,狠狠的劈向虚空,肉眼凡胎看不见的命运之力,似乎也为这充满天地宇宙间的能量,而感到颤抖!

雨越下越大,大点大点的雨滴,重重的砸在他的身上,王风恼怒,一剑破空,雨滴一分为二,依旧无情的滴落在大地之上。他掌中长剑,再幻化长虹,数十道剑气,绞杀向虚空之中,无穷无尽的水滴,水滴瞬间化身万亿,复又聚集在一起,汇集成更大的雨滴,重新抽打在他的身上。

王风怒极,掌中追雨剑,不停的劈、砍、刺、割、削在雨中,但无边的雨势,却丝毫不受影响,暴雨依旧倾盆而下,他的身影,宛如滔天巨浪之中的一艘小船,随时会被淹没其中。

终于力竭,他躺在泥水之中,呆呆的望向虚空,平日里,最普通不过的情景,此时,落在他的眼底,仿佛有着无上奥义蕴含其中,他努力想要抓住其中一隙,却始终不得要领。

忽然,九天之上,正有一滴水珠,顺着追雨剑的剑脊,滑落下来。王风心中一动,眼中精光闪耀,石渠写奔溜,金刹照颓阳;吐吞交日月,澒洞战雷霆。这便是自然的威严,天地的造化么?

雨势再盛,不过只是水滴的一种变化,狂风再厉,也不过只是气场的流动。个人的力量,终究会湮没在天地之间,唯有天道永恒,不曾更改。

世间种种,不过都是宇宙自然中的微小存在,万事万物皆有其自身不可变更的规律在支配。剑道同是!命运亦然!既然个人的力量,一时无法与天地抗衡,那么……抽取利用又当如何?若是契合了这深不可测的天道,便能无限的利用,这自然宇宙的庞大能量么?

王风心中一喜,惊觉自己突破炼神之境后,境界似乎仍在不断的进步。虽然他明白,距离六合八荒之中“炼虚”的无上宗师,差距极为遥远,但……冥冥之中,他彷佛在黑夜里,找到了前进的方向,永远不会再迷失。

刹那之间,他触摸到了“至道”的一丝奥秘,往日里诸多武学难题,犹如拔云见雾,茅塞顿开,仿佛在他的眼前,打开了另外一个世界的大门,更加广阔无垠,玄之又玄。

这一刻,再也没有任何束缚,捆绑于他,再也没有枷锁,囚禁于他,王度……金陵王家……江左纷争……王风忽然忘却了这一切,似乎和他,再没有半点关系。轮回空花本无生,空花灭时无所灭。

此刻的他,彷佛脱缰的野马,在无边无际的草原之上奔腾,无可阻挡,畅快淋漓!九九八十一式剑法施展完毕,复又从剑法的##第一式施展,招式是再熟悉不过的招式,却有了不一样的韵味和意境。

终于,无边的雨势停了下来,而王风也终于力竭。

唯有极于情,故能极于剑!

王风席地而卧,闭上眼感受着身边的一切,静中有动,动中有静。微风过处,沙沙之声,杂草丛中,虫鸣欢快之声,高山流水,空旷之声……王风骤觉心中一阵悸动,彷佛一切都充满着生机,伴随着他的呼吸,自然万物之声,犹如一条河流涌进他的心间,荡起一片涟漪……无拘无束,自由畅快……方才因为力竭,真气耗尽,丹田之中毫无生机,而此刻,丹田之中,渐渐暖热起来,初始犹如点点雨水汇成小溪,渐渐的,无数小溪汇成奔腾不息的河流,真气从丹田出发,沿着四肢百骸运转一周,再回到丹田,如此循环往复,生机盎然。

良久,王风虎目倏地睁开,他感觉真气无论是质还是量,都比先前突破炼神之境时,增长了数倍。追雨剑落在他的眼底,不仅有了灵性,彷佛已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不可分割。他紧握剑柄,轻抚剑锋,宝剑似乎回应着,发出清亮悦耳的龙吟之声。

王风沉醉于那种美妙动人的境界,与天地同在,与宇宙同行,无有遗漏,无有缺陷。

轰!无可匹敌的剑光闪耀,宛如九天之上的银河,光芒万丈,剑势已尽,剑意犹存,大地彷佛在颤抖,地上深深的剑痕,显现出这一剑的超绝威力。

王风深吸一口冷气,满意的微笑,从功法精进的喜悦之中,回到现实,心境也渐渐平静下来,思考着眼前之局。

关于王度的一切,不停的在他脑海里闪现,不论王度是否王府之人,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王度对王家绝对没有祸心,否则,以他展现出来的实力,早已坐上宗主之位,而且……正如暗之镜像所言,王度苦心积虑所做的一切,只为他的成长,希望王家能继续繁荣强大,不至于在乱世中消亡。

王风心底深处,不愿接受这个结果,但他同时又心知,这是至今为止,最为合理的解释。那么,此刻的王度又在哪里?金陵城中,王府内忧外患,若三年前的敌人,再度来袭,后果令人不敢想象。

一念至此,王风骤然惊觉,关于敌人的情报,为何王度总是言语不详,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不成?突然,一种不详的预兆在脑海里闪现。

万花公子二人,离开尚家堡,骑着骏马,一路向东,渐渐来到金陵城郊。此时,天色已晚,二人正待快马加鞭赶路时,万花公子的眼中,倏地闪现讶色,旋即勒住缰绳。

“属下见过仙使

,见过殿下!”来人的身形,身笼罩在黑暗之中,让人看不清他的一丝容貌,给人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

“你来了?”万花公子脸色阴晴不定,来人地位极高,虽然称呼他一声殿下,却连抬手之意也无,足见他的高傲威严。万花公子不敢怠慢,拱手道:“师尊曾说,此行会有高手接应,却没有想到,居然是阴令使亲自出马。”

黑暗中的阴令使,故意改变了说话的声线,阴测测道:“殿下查到了其余广寒令的下落?”

万花公子悠然道:“滋事干系重大,我已经通过密信上报师尊。”

阴令使隐匿在黑暗中的脸色数变,沉声道:“殿下一切小心,金陵城,现下已是非常时期,如需帮助,留下暗号即可。”当下与万花公子,交换联络暗号后,阴令使的身影,便消失在无边的夜色之中。

“金陵城……追雨剑……这天下果真有趣着呢……”万花公子摇摇头,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浮上嘴角。

“金陵?师兄我们要去金陵?好耶!”彩衣少女忽然给万花公子一个热情的拥抱,“先前一直问师兄,可师兄,都不说我们的目的地,现在终于知道了哦!嘻嘻!师兄,果然是最疼师妹了,听说金陵有好多好玩的、好吃的,比如,金陵‘秦淮八绝’……嘻嘻!现在,终于有机会亲口品尝到了。”彩衣少女一对明眸,不停的转动,似乎是闻到了佳肴的香气。

眼见万花公子不为所动,彩衣少女猛地一跺脚,嗔道:“师兄?还愣着干嘛呢?我们赶快启程啦!”

万花公子哑然失笑,拿这个师妹,真是没有办法,头痛道:“我的姑奶奶呢,好歹等到明儿日出之时,再赶路也不迟。”

彩衣少女嘟着可爱的小嘴,满不高兴的道:“那的等多久啊!万一明儿金陵城中麻油干丝、鸭油酥烧饼卖完了怎么办?不对,还有桂花夹心小元宵、五色糕团,还有开洋干丝、蟹壳黄烧饼……师妹先行一步咯!师兄,你就慢慢等日出吧!听说钟山十八景之一,便是金陵的日出哦……”彩衣少女嫣然巧笑,一夹马腹,当先消失在夜色之中。

万花公子哑然失笑,不知何时,朦胧的月光,已经被厚厚的云层所覆盖,大地一片寂静,漆黑如墨。

金陵城东,落凤岗。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破开层层迷雾,射向冷清的大地,彩云之下,朝霞满天。温暖的阳光,从落凤岗的山尖散逸开来,将整个金陵城笼罩其中,彷佛给它披上了一件金色的大氅,呈现出最柔美的姿态来。

温暖如玉的阳光之中,一道人影渐渐清晰起来。

山风乍起,来人的青衫猎猎作响,只见他那高挺的鼻梁之上,一双眸子宛如夜空之中的星辰,显得刚毅而坚定。他背后斜挂着的宝剑,剑鞘之上乃是小篆书写的“风”字,来人正是江左近年来,后起之秀的##第一人——“疾风剑”王度。

王度似乎也被眼前的美景,所深深吸引,不由吟道:“吴头楚尾路如何?烟雨秋深暗白波。一天秋色冷晴湾,无数峰峦远近间。没想到,这落凤岗的日出,也能如此之美,颇有巴蜀圣地峨眉之风。不知刑兄以为否?”

被称为“刑兄”之人,悠然转身,赫然是名震天下的魔主麾下,四魔将之一刑铘。

魔主乃是南方最有权势的枭雄之一,甚至中州大离王朝的各级势力,对他都是敬而远之,避让三尺。皆因,此人不仅是“天榜”之上的武学巨匠宗师,二十年来,稳居南方##第一高手宝座,而且,时下朝廷势弱,江湖豪强纷纷独霸一方,魔主也借机一统南方魔道的半壁江山,魔宗七大殿主,现下已有三大殿主归顺于他,分别是太阴殿、盘古殿、天葬殿。

所以,魔主一手创立的新“魔宗”,几乎成为南方最强大的力量,隐有争霸天下的实力。他麾下的四魔将,皆是六合八荒之中,名震一方的绝顶人物,而刑铘,正是其中的佼佼者。传闻刑铘早已突破炼神之境,多年前便已跻身“地榜”前十,近年来,功力更有精进,即便是对上“天榜”之中的超卓人物,也有一拼之力,由此可见此人的强横。

此刻,刑铘的视线,从山下的金陵城转移到王度身上,随即赞赏道:“诚如王兄所言,此处名为落凤岗,乃是金陵钟山十八景之中,最有代表的一处,视线极处,金陵城中的诸多美景,皆可尽收眼底,乌衣巷,秦淮河,雨萍台,只是……王兄是否看到了这繁荣浮华的背后,还蕴含着无数的衰败和枯荣?”

王度似有所感,点头道:“盛极必衰,这是亘古不变的至理,王某焉能如此愚昧?不过,王某却没有刑兄这般超卓的见识,仅仅是看到了金色的大地上,流淌着殷红的血液,以及散落着无尽的的尸骸……”

刑铘感慨道:“一将功成万骨灰,历史的长河,终究是由杀戮和鲜血组成,若是强行干预,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

王度摇头道:“或许正是蜉蝣的壮举,才能对历史的前进,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王某不才,亦是甘愿做一回蜉蝣。”

刑铘叹道:“王兄明知必死无疑,却依然孤身前来,赴这‘三年之约’,在下十分佩服王兄的勇气,不过,红尘俗世,情缘欲海,王兄又能否斩断所有的牵挂呢?”

王度微微颔首:“刑兄的好意,王某心领了,只是身在局中,不进则退。三年前,贵主承诺与王某公平一战,此等千载难逢之机,学武之人,又怎能甘愿放弃?”

刑铘默然,每隔三年,大陆的圣地——玉清宫,便会发布一次“天地榜”排名,六合八荒之中,练武修道之人,数不胜数,但,若想跻身“天地榜”,却是难之又难。唯有修炼“精气”两脉同时达到巅峰,突破层层屏障,晋阶炼神之境,方有机会跻身“地榜”。

而要想名列“天榜”,则是难比登天,古往今来,从武者修士诞生之始,达到“练虚”之境,从而位列“天榜”之上的宗师,寥寥无几,屈指可数。所以,学武修道之人,想要达到巅峰,与同级的高手切磋,甚至是越级挑战,皆是快速提高自己的绝佳机会。

刑铘笑道:“三年前,王兄便已跻身‘地榜’前五,不知三年后,王兄能否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在下不自量力,一时技痒,便想和王兄切磋一招半式,还望王兄成全。

王度沉声道:“换句话说,刑兄恐怕是想试试王某,是否有足够斤两,挑战贵主上吧?”

刑铘不置可否,缓缓祭出随身的兵刃,默认道:“王兄可要小心了,我掌中乃是上古神魔之战,遗落在人间的十大秘宝之一‘炎神兵’,此物属性阳火,配合刑某五绝真气,威力倍增,能焚毁破开一切气场,因其威力巨大,所以,刑某已然占了兵器上的优势。”

王度脸色凝重道:“刑兄公平之极,在下也正想领教神魔秘宝的威力。”

刑铘掌中的炎神兵,缓缓举至中天,随着他的一声暴喝,炎神兵爆出五道至阳炙热的真气,当空劈向王度的胸前大穴,一出手便是他的绝招。

清晨,朦胧的雾气,弥漫在天地之间,一阵微风吹来,渐渐露出雾气之中,一位少年的身影。只见他不过二十出头,下颌方正,目光清朗,剑眉斜飞,整张脸看上去十分俊朗,他身着一身月牙色的服饰,袖口绣着王家的族徽,正是金陵王家,旁支出身的用刀高手王卓。

正因为出身旁支,得不到王府高层重用,所以,在王风的提携之下,他很快就成为王风最得力的助手。值此多事之秋,王卓更是被委以重任,在王家最大的码头浦口港,负责此处货物的安全。

王卓的手,时刻按在朴刀的刀柄处,对四周的情况,丝毫没有掉以轻心。他的全身,散发着和掌中朴刀一样冰冷的气质,深邃得看不到底的眼睛,则神情戒备地,盯着一众手下,有条不紊的搬动、卸载、装运货物。

此时,有人禀报道:“卓哥,这批货物已经卸载完毕,共计四千三百七十八石,兄弟们已经安排妥当,只等取货人的商船,前来取货。”

王卓满意的朝那说话之人点点头,一眼望去,白花花的一片,一堆堆雪晶一样的盐垛,错落地堆在地上,盐晶在阳光下,发出闪闪的银光。自古以来,海盐在六合八荒的渔盐之业中,皆占有重要的地位,而产自岱山、慈溪等地的海盐,更是享誉宇内,被朝廷定为“贡盐”,一向为朝廷所把持。

金陵,自古便是江左一带的中心,船舶、舟车、漕道运输业,也同样极为发达,所以,此地逐渐成为,私盐和官盐西运北往的中转站。

而王家在金陵一带,势力庞大,除去朝廷控制的官盐以外,私盐几乎都被他们所垄断,因为,私盐能给予王家丰厚的汇报,每年都有数百万真金白银,源源不断的落入王家的银库,也正因为如此,王家才能富甲一方,势力冠绝一世,所以,私盐对王家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其中,城郊的浦口港,正是王家暗中运作私盐的重要场所。

“弟兄们辛苦了一整夜,都下去休息吧,换下一批次兄弟,去守卫码头。”王卓沉声道。看着一众手下陆陆续续的离开,另外数十人的队伍,按部就班的进入码头各个位置,王卓使刀的右手,忽然有些不安,他心中骤然升起一阵警觉。

王卓目光如鹰,冷冷的盯着进入码头的十九名手下。突然,走在最后的一名卫士,引起了他的注意,那人似乎精神欠佳,不住的打着哈欠,用手掌半遮半掩的,掩饰着他的面容,而他的余光,看到王卓在望向他时,忽然加快了前进的步伐。

王卓见状疑心更重,一声冷喝:“周良!”

周良一愣,王卓已经疾步来到他丈许的位置。他只得硬着头皮,低声道:“卓哥!我……昨夜和几个弟兄多喝了几杯,所以清晨……我……卓哥,小的下不为例。”

王卓一声冷哼,不怒自威:“周良,你可知道我王府的规矩?坏了规矩,六长老怪罪下来,你我都会吃不完兜着走。”

周良不敢看向王卓的眼睛,以王卓一向雷厉风行的性格,若是和他争辩,定然讨不到任何好处。“是!卓哥!小的错了!要打要罚,小的毫无怨言,只求卓哥继续留小的在这,能混口饭吃……小的感激不尽。”

王卓心地一软,弟兄们也不过只是图一口饭吃,语气转缓道:“昨夜还有哪几位兄弟,私自离开码头,和你一并寻欢作乐去了?”

周良尴尬的笑笑:“卓哥……求卓哥千万别让,那几位弟兄们,知道是小人说的……”

“好,我答应你!你细细说来。”王卓走近周良,附耳倾听之际,惊变骤起。

周良诡异一笑,自他口中,突然飞出一物直奔王卓的面门。

“你!”王卓惊怒交加,急忙使个千斤坠身法,堪堪避过周良的突袭,朴刀在手,正待离鞘,背后破风声骤起,来不及转身,王卓听风辩物,聚起全身功力硬抗敌人的一击。

轰!劲气爆破!在敌人的拳风,正中王卓背心要害之际,他硬生生的将身体,挪动了三寸,他的右肩,顿时如遭雷击,五脏六腑之中,一阵翻腾倒海,敌人无坚不摧的一拳,差点将他的护体真气震散。哗哗!他张口便吐出大篷的鲜血。

借着一拳反震之力,王卓终于脱离敌人气机牵引,他接连在空中几次卸力,方才化解敌人可怕的拳劲,他迅速在心底做出了判断,即便与敌人正面交手,能否接下这霸道的一拳,尚是未知之数。

王卓终于立定,入目的情形,让他的心直直的往下沉去,五丈之外,黑衣蒙面人,正负手而立,犹如猫戏耗子般盯着他。

一股浓浓的酒香,窜入王卓的鼻孔,一担担海盐已经被浇上烈酒,化成无根之水,流逝在码头。他稳住心神静耳倾听,码头上,除了他的心跳声之外,只有死一般的静寂,看来其他兄弟,在短时间内都已经被灭口。

此次敌人的行动,显然谋划已久,首先利用周良这个叛徒混入队伍,以混淆视听,当他被周良的异动所吸引时,他敢肯定,先前一起进入码头的十八名守卫,便已展开了行动。

更让他心寒的是,敌人竟然为了他这个小人物,也会排出如此厉害的高手,来布局杀他,由此看来,敌人对浦口港,是志在必得。

但,他还有一个疑问,周良不过只是最低等的下人,王家暗中保护浦口码头的力量,为何迟迟没有出现?方才,他被攻击之时,已经暗中掷出特制的火石,引动了示警的烟火,难道……王卓不敢再想下去。

正当他心神恍惚之际,先前那可怕的拳劲,再次将他笼罩其内,王卓背靠巨木,视死如归,右肩伤势颇重,已不能再靠惯常的右手来握刀,他只得改为双手握刀。

敌人可怕的拳劲,犹如水中涟漪,一层一层的叠加,不断给予他巨大的威压。王卓心知,敌人的拳劲若是达到顶峰,明年的今日,便是他的忌日。

王卓大喝一声,就地一滚,避开厚重的拳劲,人刀合一的向敌人斩去。

“找死!”蒙面黑衣人一声冷笑。

王卓狂攻出十三刀,刀刀落空,黑衣人诡异的拳风,不偏不倚,正好能震开他的刀气。忽然,他心口一阵剧痛,知道抢攻之下,真气已竭,而黑衣人正是看到了他受伤之后,真气运转不顺,故而任由他狂攻,却不反击,加快他真气消耗的步伐。

又是一刀无功,王卓只得虚晃一刀,退开三尺,而黑衣人,似是早已料到王卓的虚招,宛如跗骨之蛆,一拳轰向王卓。

王卓的心间,泛起一阵无力感,勉强的紧握朴刀,拳风离他仅有三尺的距离。

突然,一声悠远的长啸,在码头回荡,正待出拳的黑衣人,气息受阻,必杀的一拳就此落空。

众人眼前白影闪动,一道人影,恰好落在黑衣人和王卓之间。

王度心惊,果如刑铘所言,炎神兵爆射而出的真气,宛如五条火龙,将周围的虚空,变成火海炼狱,疯狂的切割着他的护体真气。

避无可避,炎神兵化腐朽为神奇的一劈,已经完全封死了,王度所有的退路,他唯有正面迎击。

王度暗赞一声了得,剑随人走,疾风剑连剑带鞘攻向刑铘。风动虫生,虫八日而化,无边的风势骤起,将五条火龙隔绝开来,在疾风之势的强大气场压迫下,火龙渐渐熄灭,直至消失。

轰!一声闷响,疾风剑的剑鞘,砍中炎神兵七寸处,刑铘浑身一震,接连后退十余步,方才止住退势,而王度也被反震之力,逼得后退三步。

刑铘不可思议道:“承蒙王兄手下留情!江左四大家族,果然底蕴非凡,东王西郁,尚天华地。王兄掌中的疾风剑,果然不负江左##第一名剑之称,剑生八面,有凤来仪。三年前,刑某尚不明白,主人为何与王兄,定下三年之约,因为,以王兄和魔宗的立场来看,主人绝不能让王兄,有活着离开的可能。但,这一剑之后,刑某终于明白了,主人的高瞻远瞩,以及身居绝顶的孤寂,原来,王兄已初窥‘练虚’的门径,确有挑战主人的资格。”

王度淡淡道:“刑兄过誉了,虽然在下想杀刑兄之心,丝毫不减,但只看刑兄能硬挡我一剑,便知刑兄,已臻炼神巅峰之境。王某也不过一时侥幸,方能赢得刑兄一招半式,若欲与刑兄分出生死,王某实在没有必胜的把握。”

刑铘笑道:“此战王兄若是不死,在下定当在秦淮河雨萍台上,为王兄准备好一坛百年佳酿。王兄保重!请……”

王度拍拍疾风剑,走过刑铘身旁,微微颔首示意。

刑铘眼神复杂的,望着王度渐渐远去的背影,不禁想到,这大地的金装,是否即将染上一片鲜红之色呢?天意如此,他无奈的摇了摇头。

王度的步伐,沉稳有力,每一步踏出,地面都会显现深深的痕迹,他深吸一口冷气,进入古井无波的心境,对四周的一切,都了然于胸。

虽然眼前空空如也,但他心知,自己正踏入魔主的气场,随着距离拉近,这种付诸于精神和身体之上的双重压力,也会越来越强。尚未见到魔主真身,他的气场已是如此可怕,由此,便能推知“天榜”和“地榜”之间,存在着巨大的鸿沟。”

虽然魔主的境界,早已达到返璞归真,天人合一,近二十年来,无人敢只身挑战,但王度一无所惧,因为,他有必胜的信念,倘若这一点自信也没有,那么,此战必败无疑。正当他凝神聚气,将全身的状态,调整到最佳之时,被誉为南方##第一人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

王度整以好暇,微笑道:“魔主别来无恙?”

被誉为南方##第一高手,位列天榜之中的超卓人物,魔主皇千重,悠然转过身来,他负手而立,淡淡道:“本座久候王兄多时,不知三年后,王兄能否带给本座,更大的惊喜呢。”

王度沉声道:“还请魔主赐教!不过,王某一直心存疑惑,三年前,魔主为何会给予王某三年之约呢?以魔主的实力,区区一个金陵城,自然不会放在眼底才是。”王度心知,非是他低估了王家的实力,而是,魔主确有此等强横的实力,不仅他本人,仅是他四大魔将之一,便能在六合八荒之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王度续道:“魔主,若是觑觎我王家的那个秘密,三年前,宗主暴毙,王府内忧外患,彼时,已是最佳时机,但魔主终究按兵不动,恕王某愚昧,终是看不破魔主高明的手段,不知魔主能否为王某解惑。”

皇千重露出高深莫测的笑意,油然道:“也罢,数十年来,本座亦是很少与人说过这么多话,此次,便算是破例一回,皆因本座已决定,不容王兄活着离开。三年前,遇到王兄这般尚可一战的对手,也算是站在绝巅之后,唯一让本座感到有兴趣的存在,因为,本座想看看,疾风剑究竟能成长到何种地步。如今看来,王兄已然大大超越本座的预计,竟然初窥‘练虚’之境。”

王度脸色凝重,魔主纯凭气机感应,便能知晓他功力的深浅,非是刑铘那等对手可以比拟。“关于王府的秘密,魔主为何避而不谈呢?既然魔主不容王某活着离开,又何须担心死人会泄露秘密?除非,魔主对王某没有必胜的把握……”

王度心知,和皇千重这类级别的超卓高手交锋:“精气神”无时无刻不处于紧绷的状态,双方都在寻找对方的一隙破绽,言语辩论,更是展开精神攻击,最有效的武器。若是一方辩论失败,信心自然遭受巨大的打击,而对手的压力,旋即就会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直至一方的败亡。所以,打蛇打七寸,王度针对,皇千重对他没有必胜的把握,这一要害,施展精神威压。

皇千重微微错愕,露出好笑的神情:“王兄难道认为自己,还有险中求胜的机会不成?若是如此,那么先前赞许王兄之言,本座怕是要收回了。”

王度暗叫厉害,沉声道:“还请魔主明示。”

皇千重随意道:“既然王兄如此执着,那么,本座告知亦无妨,那个秘密……只怕王兄还不知内情吧!否则,以王家的实力,何须将它藏匿在秀凝湖下,而不取出?此等逆天宝物,觑觎之人,自然数不胜数,郁家、尚家堡、中州朝廷、黑白两道各方势力……甚至中州##第一圣地“玉清宫”,也有意染指。人心不古,天意难测,本座又怎会逆天而行,强行干预?何况……些许外物,本座并不放在眼里,自身的强大才是永恒。”

王度暗暗心惊,终于明白了魔主的手段,王府的那个秘密,便是一个绝佳的诱饵,对于操控天下大局的魔主来说,与其独自占有,不如放手,让天下人为之疯狂拼杀。“魔主学究天人,上至天道,为何还不曾放下这俗世的执念?成又如何?败又如何?”王度眼中精芒闪耀。

王卓热泪盈眶,狂喜道:“少爷!您终于回来了!咳咳!”

王风、王度的宿命之战,早已轰动整个江左,一时成为众人翘首以待的头等大事。而栖霞山的决战,持续了数日之久,王府也因此重兵戒严,其中的详情,谁也不清楚,所以,金陵城中,各式各样的谣言满天飞。

有人说,兄弟二人功力相若,早已两败俱伤,齐齐陨落,只因王家宗主硬压下消息,秘而不宣,外界才难以得知内情;也有好事者猜测,王度成名更早,定能在决战之中胜出,或许,他早已成为王家新一任宗主,暗中掌控一切……无一例外的,没有一个消息,是对王风有利的,所以,王卓等人,早已焦急万分,诚惶诚恐,虽然他们对王风有着十足的信心,但是,数日来,都不曾见到王风现身金陵,难免心中忑忐不安、军心动摇。

但,即此关键之时,王风突然出现在浦口码头,且风采更盛从前,那么便是预示着,兄弟之战,王风已经赢得了胜利,自然而然,作为王风派系的中坚力量,日后,他们即是王府的正统,进而可以掌握王家的实权。

“咳咳!”王卓一时兴奋过度,牵动了伤势,吐出一口鲜血,但他却毫不在意,彷佛只要有王风在,世间一切难题,都会迎刃而解,而且,王风对他的提携器重,宛如父母再造之恩,即便眼前是刀山火海,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王风眉头微皱,淡淡道:“你受伤不轻,不宜运气,须得调理片刻。”随即,他掏出王家疗伤圣药“护心丹”,递给王卓。

“阁下可是江湖人称,‘天童铁臭老拳头,打杀江湖水牯牛’的铁拳释霸天?”王风的目光,迎上五丈开外的黑衣人,“想不到,归隐江湖二十余载的外家拳高手,竟然重出江湖。”

释霸天一声冷哼:“王兄好眼力,竟然只凭拳风,便能猜到释某人。”

王风眼神玩味的笑道:“王某不仅知道释兄的来历,还知道释兄的另一个身份。”

身份?释霸天暗暗心惊,心知王风故意提起他的另一个身份,便是想引动他的思索,让他完美无缺的气场,出现短暂的空隙。

“想不到威震江左的铁拳,乃是昔日黄泉门的绝顶高手。黄泉门覆灭之后,一代铁拳,竟然又归顺到魔主麾下,成为新‘魔宗’十二神使之一,不知王某所言可对?”话音未落,王风已经闪电般,横跨五丈的距离,一记手刀砍向释霸天的胸前大穴。他并没有祭出名震天下的追雨剑,似乎释霸天的一对铁拳,并不被他放在眼底。

好快的身法,释霸天心下震骇,但他终是成名已久的高手,短暂的震惊之后,奋起反击,一拳轰出,他有极度的自信,在六合八荒之中,鲜有对手敢和他硬碰硬的对掌,皆因他的铁拳,宛如金石,无坚不摧。

三尺,一尺,一寸,拳掌即将相击,释霸天不由的森然一笑,旋即,他的笑容便僵在了脸上。

轰!劲气爆破,王风的手刀,在电光火石之间,突然变招,骈指为剑,变砍为戳,正中释霸天拳头的曲池穴,随即,一股霸道的真气,犹如雷电般炸裂在他的七经六脉之中。释霸天正待运功,抵抗这道霸道的真气,王风已经闪电般出手,破开他的铁拳,连续戳在他胸前的大穴。

“你……”释霸天怒目圆睁,鲜血不断从嘴角溢出,生机已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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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魔霸道

小说神魔霸道点评:

天雨魔花的写作风格跟一部电视剧的很像,我很喜欢。作者心思细密书中大多提到的都会联系上,不会突然出现或消失。只是觉得虐完的大结局那稍有欠缺。一句话,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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