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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章节试读:
寂静的夜,零星的雪花,兮鹃将安陵城抱上车,回头看向沈遥:“我们会再见的,对吗?”
“只要我没死。”沈遥满不在乎地说着,看着她驾马慢慢走远。
“沈公子,人已经走没影了。”红娘子阴阳怪气地开口,讥笑道:“没想到啊,素来心狠手辣的沈公子竟然还有这深情的一面。”
“废话少说,你是要救人还是杀人?”
“杀人的事,我红娘子从不假手于人。”
“我只给你三天时间。”
“以沈公子的医术,三天足够了。我红娘子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只要公子把人救活,必有重谢。”
沈遥嗤笑:“红夫人的谢,在下可担当不起。”
安陵城昏昏沉沉间,已经不知今夕何夕。有人往嘴里灌药,难喝,恶心!索性咬紧牙关,心里得意,这样老爹就拿自己没办法了。
耳边隐约:“怎么办?!药都灌不进去!”
“硬灌啊!”
“少使,真是一口都进不去呀!”
“把那废物郎中给我拖来!要是再不能让城儿开口喝药,我宰了他!”
要杀人!这可不行,我乖乖喝药就是了,真是麻烦。
等再睁开眼睛时,安陵城头还有些疼,朦朦胧胧间只瞧见身边坐着一着时新排扣短袄的俏丫头,敛目低垂,似乎在翻看账本,怪秀色可餐的。
她努力发出了点声响,俏丫头下意识地回过头来,双眸瞬间发亮,露出惊喜之色:“姑娘可算醒了!你不知道,我们……唉!姑娘醒了就好。”
俏丫头贴心地往安陵城身后放了软靠,又倒水捧到面前:“来,姑娘喝些水吧。我家少使少不得一会儿就回来了,这个时候,少使总要过来陪会儿姑娘的。”
俏丫头真是很俏,眉眼弯弯,笑起来还有个好看的梨涡。
“你家少使?”陵城就着俏丫头的手喝了两口水,抬眼沙哑着嗓子反问。
“是啊,我家明少使,奴婢是明月,曾跟着我家少使见过安小姐的,怕是小姐不记得了。”
这样漂亮的女子不应当会忘记,怕是曲儿太美的缘故:“我怎么会在这儿?”
“这儿是海州,我家少使的住处,也是少使把姑娘带回来的,姑娘中了很厉害的毒。”
明月正耐心解释着,外头拉门轻响,回头去瞧,正是明曲推门走了进来,发梢上还带着微溶的雪珠儿,抬头见陵城竟是醒了,登时又惊又喜,连忙上前一步道:“鬼丫头果然福大命大!你可不知道,我们这一屋子人,就怕你这一不争气撒手去了,连累我们被你家老爷子迁怒,还想着赶紧逃命呢,这下可好了!”
明月在旁边嗔怪地一笑:“少使别胡说了,且让陵城姑娘缓缓。”
明曲笑看向明月:“是是是,明月这些日子辛苦,既然城儿醒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我陪着就好。”
明月笑退了出去。
安陵城咯咯轻笑:“你怎么把我运来海州了?”
“你还说呢,要不是我折回润州,你这条就交代了!吓不吓人啊?怎么好好端的就中了毒。”
“这么严重?”陵城委屈地看着明曲,一脸病后的苍白。
“你以为呢?”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小女子愿以身相许。”
眼看着安陵城要扑过来,被明曲制住:“你可别折腾了,好好躺着!好些日子没吃东西,我煮些粥来,等会儿起来吃。”
陵城眨巴眨巴眼睛:“有劳了。”
“不要你嘴上殷勤,给我安生些就好了。”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话果然不假。这一躺,直躺到了腊月二十七,家里兮鹃已经送信,却不知道老爹要怎么忧心如焚呢!
如此到了腊月二十八日,如意馆各处已是万事齐备贺新春。安陵城闲来无事,四处走动,暗自拿如意馆比较着常去的康王府院,啧啧称赞。
过年必得祭祖,如意馆也不例外,求了明曲同意,扮成个侍女跟在她身后。
毕竟是深冬,夜里冷得人瑟瑟发抖,喷嚏打得两三个,这才见到姗姗来迟的如意馆主妇,她从静园一路坐着软轿过来,暖暖和和,甫一露面,就像刚出蒸屉的包子,冒着热气。陵城垫着脚凑着看,除了珠翠满头,也没什么特别的。
传言三掌重伤峨眉掌门师太的奇女子便是她吗?这么个爱打扮的胖老太太?
如意馆祭祖,好一套繁琐礼仪,等众人前后脚离开宗庙,安陵城却偷偷潜了进去,站在幅丹青画像前神游,画中女子顾盼生辉,青衣系着麻制裹线绳,清雅秀丽,又暗露仙意。
“这是昔年创立如意馆的如意婆婆了。”
陵城猛转过头去,是明曲。
“是不是与你有几分相像?”
“她真美,也唯有她才配舞‘飞仙十三剑’。”
“‘飞仙十三剑’原本就是婆婆自创的剑法,如今被些庸姿俗粉照猫画虎,哪还有半点清灵、仙韵可言。”
安陵城暗自点头,又突然想起一事:“如意婆婆就姓如吗?”
明曲轻笑:“哪有人姓如的,只不过没人知道婆婆的来历,只当作姓如吧。”
“哟,四夫人怎么在这儿?”不曾听见脚步声,来人一身亮眼的鹅黄色锦袍,模样也是出众,只颧骨显高,眉眼细长,让人心中不喜:“莫不是还有什么不如意,求如意婆婆保佑呢。”
安陵城讨厌这女子尖酸的语气,声音也是矫揉造作,明曲却淡然一笑:“婉言妹妹说笑呢?这儿哪来的四夫人?莫不是妹妹……”
“拿什么腔,作什么势,如今如意馆谁不知道,你明少使仗着那些个儿男人,未来四夫人的地位可是稳固得很那。”
“妹妹这话说得酸人。”明曲掩鼻轻笑,上前两步凑到婉言身侧,轻声道:“有本事,你也和我一样啊,就怕你没那个本事,丑人多做怪,我也能理解。”
婉言气得面色涨红发紫,指着明曲的鼻子破口大骂:“不要脸的淫妇,你……”
“啪!”清脆的声响在宗庙里回荡,婉言难以置信地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婢女:“贱人,你敢打我?!”
“啪!”左脸颊又狠狠地挨了一巴掌,明曲打的,婉言促不及防地跌退两步,双目陡然赤红,状似癫狂,挥舞着肉掌就要冲上来,恨不得把明曲劈成两半。
明曲颇为不屑地看着眼前的疯妇:“蠢货。”随即旋身劈在了婉言后颈,那婉言登时没了气力,跌倒在地。
“干净利落,今儿算是见着明少使的魄力了。”
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明曲暗惊,扭头看向屋外,竟是素以浪荡之名行走江湖的巧萍。
明曲心下略安:“属下见过萍长使。”
“两位妹妹偷躲在宗庙争吵什么?”巧萍掩嘴轻笑:“莫不是为着年后挑选男宠之事?倒却有几个出众的,难怪你们大打出手。”
明曲神色如常,不以应付。
巧萍眸子闪过一丝恨毒,抬眼却笑道:“老太君总说你好,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只是残害同门……”
“萍长使看错了吧,婉言妹妹只是多吃了几口酒,去属下那儿睡一晚,明天就能生龙活虎。”
“巧舌如簧,你确定能带走她?”
“恰与玉卿夫人约好,再为如意婆婆点盏福灯,想来夫人身边的宁珏姑姑也快来了。”
“好丫头,当真滴水不露!”
“萍长使过奖了,属下只是不喜欢私自行事。”
等到天黑,并没再见有人出现,跟着明曲出了宗庙大门,一抬头,两侧早有十来个裹臂的蓝袍小丫头在等,明月也在其中,打了盏羊角琉璃灯,接过明曲肩背上的婉言,让小丫头背着。
“我看少使和姑娘这么晚还没回来,就自作主张带丫头们过来等着。”
“瞧见萍长使了?”
“瞧见了,似乎不高兴得很。”
“能撞见萍长使,你们等很久了吧,傻丫头,她还不能把我怎么样。”
明曲轻笑:“我知道。”
夜里睡不着,安陵城捧着油灯去找明曲,明曲见她穿得单薄,忙拉了她上床。
“曲儿,我都不知道你过得这么辛苦。”
“说什么傻话呢,好吃好喝的,还有地方住,哪里辛苦了?你是没见过真正可怜的人。”
“那真正可怜的人是什么样的?”
明曲摇头无奈,捏了捏安陵城的鼻子:“你呀,当真是一点苦头没吃过。早些年战火四起,成千上万的无辜百姓流离失所,或饿死在逃亡的路上,或被拉上战场成为人肉盾牌……读过杜少陵的《垂老别》吗?”
“我不大喜欢他的诗。”
“果然是小丫头,算了,睡觉吧。”
“给我讲讲,突然想听。”
明曲轻叹,眼望着雕花的床顶,沉默良久,沉声道:“算是个小故事……相依为命的年迈夫妇,因为家中男丁皆已战死沙场,在朝廷再次征兵之际,不得不生离,可也是死别。老妻卧路啼,岁暮衣裳单。孰知是死别,且复伤其寒。”
“此去必不归,还闻劝加餐。”
四目相对,明曲率先扭过头去:“战争没有对错,都是可恨的!只会让更多人生活在水深火热里。”
“可老爹说,越国迟早会有场内战。”
“所以,或福王或康王,有一个猝然离世才好。”
安陵城一愣:“曲儿,你真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