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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背淌了下来,她听懂了,这个病比老年痴呆还可怕。
无法储存记忆,意味着她会慢慢活成一个婴儿。
那还不如让她死了。
她艰难的开口:“可以治疗吗?”
医生沉默片刻摇了摇头:“治疗只能延缓病情的进展,你还是通知家属吧。”
不知是怎么走出医院的。
姜黎站在街边,仰头看着天上刺眼的太阳,只觉得周身发冷。
她缓缓蹲下身,无助地抱住自己颤抖的身躯。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
她看着屏幕上闪烁不断的陆星哲三个字,没有作出一丝反应。
她承认,昨夜入睡前,她是发誓要忘记过去,忘记陆星哲。
没想到上天这么快就应了她的话!
她忍不住扯了扯嘴角,明明想要大笑的,笑着笑着却变成了大哭。
过往的路人纷纷对她投来了惊异的眼神。
她捂住嘴巴,躲进了附近的咖啡店。
直到深夜,她才拖着疲惫的步伐慢慢走回家,抬眼就看见那辆熟悉的迈巴赫。
陆星哲靠在车门上,冷着脸看向她。
姜黎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还好,是干燥的。
走出咖啡馆时,她特意涂了遮瑕,眼眶应该也不红。
她慢慢晃过去,抬了抬手,用尽全力开着玩笑:
“怎么?我就请了一天假,陆监工就来楼下堵人了?”
陆星哲依旧盯着她,“你到底怎么了?”
被拆穿的瞬间,姜黎的眼眶立即红了一圈,她承认自己此时很想扑进他怀中大哭一场。
可惜她知道自己不能!
他已经有未婚妻了。
她将心中翻涌的所有情绪全部压下,疲惫地开口:“我很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说完她不再看陆星哲,只顾低着头朝楼道走。
“九年,你就只学会了逃避?”
他声音依旧很凉,带着刺。
将姜黎心中藏好的情绪一丝丝的抽出来,她垂在身侧的手攥紧成拳,沉默的压抑着情绪。
陆星哲的声音稍微柔软了几分,“我收到你的请假就来了,等了你一天。”
姜黎的心震了一下,所有的伪装在此时此刻轰然崩塌。
她偏过头,眼泪顺着脸庞缓缓滑落。
陆星哲忽然慌了,紧紧拽着她的手,生怕她下一秒就消失在自己面前。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直到身后突然传来沈澈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