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城池

爱在城池连载中

爱在城池

标签:奇幻,官场,悬疑来源:奇热作者:咪咪果冻条主角:

主人公叫爱在城池的小说叫《爱在城池》,这本小说的作者是咪咪果冻条最新写的一本现言类型的小说,内容主要讲述:于班主任后来对我的态度转变了许多,她看着我的时候我仿佛感觉到连她的眉毛都在笑。她握着我的手,十分坚定地对我说:袁艾啊,老师相信你,你要加油。我觉得那场景就像是伟大的毛主席在交代最光荣的使命一样...

精彩章节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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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衣服都还来不及换便早早地来到了星巴克,离他约定的时间还差十分钟。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明明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瓜葛了,可一旦他叫我我就什么都忘了,什么都不顾地跑过来见他。可能是我潜意识里还是放不下吧,毕竟我跟他十几年的感情还在,要忘那也不是一时的事。

果然,我看到有人向我走来,可是却不是他。

怎么是你,纪安人呢?我看着夏微微,这才发现自己原来是被她唬弄了。

不用看了,约你的人是我,他没来。

我站起身来,有些恼火地看着她:夏小姐,我自觉跟你并不熟,我们不过是仅仅见了两次面的陌生人,我不知道你找我来有什么事,但请你不要玩这么幼稚的把戏,恕我不奉陪。

我背起包包转身欲走,身后却传来她轻柔的声音。

不如坐下来跟我谈一谈,我想内容你也会很感兴趣的。

夏微微端着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杯口上留下她淡淡的唇印,如玫瑰般的粉色,清新而优雅。

这一刻我真想骂自己没骨气,居然真的听她的话乖乖坐了下来。

她微微笑了一下,似乎很满意我的举动。她看着我,开门见山地说:我想要你帮我调查一个人。

谁?

郑纬。

我笑了,夏小姐这是在为难我么,你不是跟他在一起过吗?他的一切你应该再清楚不过了,那又何必让我多此一举。

不。她摇摇头,否决了我的话。夏微微望着窗外,仿佛忆起了很久远的事。

我认识他的时候他还是小职员。她顿了顿,把目光转向我,可我却仿佛看到她眼里闪过一丝精光,可据我所知,他还有个妹妹,是个天天开名车穿名牌的富家女。

我看着她,拧着眉头不说话。见我沉默,算是我默认了她所说的话。夏微微开始直奔主题:既然他有个这么出色的妹妹,我想他也一定不会是一般人吧。我要你帮我调查出他的真实身份真实背景,我也不怕告诉你,我现在急需用钱,如果你还想见到纪安的话,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帮我。你是唯一一个离郑纬最近的人,我想这点事应该难不倒你吧。

你就这么确定我会帮你?我生平最讨厌人威胁我,还是个城府极深的女人。我笑笑,夏小姐太高估我了,我跟他不过是萍水相逢,什么关系也没有。很抱歉,我帮不了你。

说完我便抬腿头也不回地走了,身后飘来你会后悔的之类的话,都被我直接忽略掉了。纪安如果要见我他随时都能见到,而郑纬,就算是我想知道他的事,我也会用自己的办法,但受制于人这点是绝对不在我忍耐的范围内的。

我很淡定地回到学校上课,就像夏微微从来没有找过我一样,可她的话就像是毒蛇般萦绕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我有些烦躁地挠了挠脑袋。

今天班上进行模拟考,可我抓着笔面对着白花花的试卷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我一手托腮百无聊赖地转着笔,眼睛滴溜溜地扫向四周,考场上鸦雀无声,顶着啤酒肚的监考老师架着一副金丝眼镜,眼睛似一架机关枪在不断地扫射,不错过任何一个漏网之鱼。

也许是时间长了,老师坐在上面竟然打起了盹。咻地一下,一张纸条从天而降,我愣愣的看着这个不明之物,有些做贼心虚地赶紧将它攥在了手心里。我侧头,只见同桌的周晓妮不断地朝我挤眉弄眼,她指指我手里的纸条,掩着嘴小声说:答案,答案

我满脸黑线地看着她,其实我想说,只不过是场小考试不用这么拼命吧,要被考官抓到可是要被凌迟处死的。不过我还是感激地对她笑了笑,扬着手里的纸条轻声回道:谢啦。

我摊开纸条,在抄与不抄间徘徊了好久。我一直都觉得不会就是不会,不必要在那弄虚作假,即使抱鸭蛋那也是凭自己的真本事。面对着白花花的答案我轻轻叹了口气,算了,不抄白不抄吧。

就在我奋笔疾书直到大功告成的那一刻,我拿起卷子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地点了点头,原来填满卷子是这么值得高兴的一件事。我侧过脸对着周晓妮得意地比了个完事的手势,可她却一脸紧张地揪着试卷,余光不断地往我这边瞟,我顿时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回头,只见监考老师挺着他的啤酒肚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我的身旁,他十分淡定地看完我抄袭的全过程,就差没拿手机给我录下来了。他直勾勾地盯着我,笑嘻嘻地对我说:抄的还满意吗?

瞬间同学的视线都齐刷刷地向我射来,我自动屏蔽掉他们的议论声,有些汗颜地望着他一笑起来五官挤成一团的脸,僵硬地扬了扬嘴角。

嘿嘿嘿,满、满意心里却在不停地鄙视,他丫真奸诈,等我抄完了他才现身。

啤酒肚老师倏地一下绷紧了脸,恢复了他那万年不变的冰山模样,寒气威力十足地震慑到了我。他双手背在身后转身走去,嘴里还不忘对我下了判决书。

袁艾同学,考试作废,来我办公室一趟。

周晓妮担忧地望着我离去的背影,呼地舒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她那颗惊魂未定的心。

我满脸怨气地跟着他来到办公室,七八个老师不约而同地从面前的一堆试卷里抬起头来满脸疲倦地望着我,我们的班主任也是其中一个。班主任是个女老师,年纪不大势力却极差,她戴着最古老的圆形眼镜,两片薄薄的镜片贴在她的瓜子脸上显得十分滑稽,她和啤酒肚老师站在一起俨然一副天然的夫妻相。

班主任见我来,蹩起了她拿两条粗黑的眉毛,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忙过来同领我上门的啤酒肚老师赔笑道:王老师,这会儿是考试时间,不知道您把我的学生带过来有什么事呀?

她。啤酒肚老师瞥了我一眼,像是捕到了猎物般骄傲地昂着头,尽职本分地说:作弊。不过既然是李老师班上的学生,那我就把她交给你来处理吧。

班主任一手将我拉到身后,目送着王老师的离去。班主任瞅了瞅四周,把我拉到某个小角落里,敛着眉语重心长地对我说:袁艾,你跟安柠两人我是一再地纵容,尽量做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虽然成绩不好,但平时也算是乖巧,今天怎么就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来,再这样下去你还怎么考大学。所以,这次我一定要见你家长。

还不等我开口,班主任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又回头忙自己的事去了。

我的心顿时凉了一大截,心想完了这次是躲不过了。以前跟着安柠到处跑没少让她操心,常常被请家长,对安柠来说那是家常便饭,她的背后有她老爸撑腰自然没什么。而我那时候只能一再地撒谎要么说是爸妈出差,要么就是出国旅游去了。我一直都不希望有人知道我的家庭,破碎的,不完整的,这样的家庭难免会被人说闲话,被人看不起。除了和我青梅竹马的纪安,甚至是郑纬,我都没有对他提过只字片语。

我耷拉着肩膀,有气无力地走出办公室,心里在琢磨着该怎么办才好。站在门外的周晓妮见我出来,忙上前一个劲地对我赔礼道歉,我无奈地笑笑,对她说没事。

她凑过来,小心翼翼地问:班主任是不是又请你家长了。

我唉声叹气地点了点头。

她接着问:那你家长是不是又不能来。

我满脸苦水地望着她:你又什么时候看到我家长来了。

可是不对呀。周晓妮用手指抵了抵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那上次学校组织的旅游跟着你来的不是你哥吗?

我顿时感觉自己的下巴被她话雷的快要掉到地上了,呃,我该怎么说。

周晓妮无视掉我脸上的表情,继续在那自顾自地说着:虽然我听安柠一直叫你嫂子,我也知道他是安柠的哥哥,可你们也没真正地在一起呀,我还一直以为他是你哥呢。

你想做什么?我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是想说,你不是没家长可以来嘛,你可以让他代你家长帮你逃过这一关呀。

他?我想了想,这个法子到是不错。可是我狐疑地瞅了瞅周晓妮,她嘿嘿一脸心虚地笑着,我这才恍然大悟,什么答案,什么作弊,一切都是她计划好的。而她最终的目的,只是郑纬。

虽是这样,我还是约了郑纬来学校附近的西餐厅。理由是,今天天气不错,我想请他吃个饭。

可他竟信以为真地坐在对面拿着菜单点了一大罗的东西,然后在我眼巴巴的注视下把菜单递给了服务员,一点也不手软。

怎么,今天怎么想到请我吃饭了。他趴在桌子上一脸天真地望着我,可我却觉得他的那张脸很欠扁。

没、没什么啊。我扭头望望窗外,今天天气很不错啊。

不知道为什么,等他人真的来了我却变得词穷了,到了嘴边的话又说不出来。

那以后每天天气都不错,你岂不是要每天请我吃饭?郑纬望着我,嘴边泛起邪邪的笑容。

见我一脸窘迫的样子,他毫不客气地哈哈大笑了两声,然后停下来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

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袁艾!

一声叫喊,我跟郑纬同时转过头去。周晓妮扬着手好像生怕我没看见她似的,她的这一举动引来了不少人的视线,有的正在用餐被她的一声叫喊愣是弄的呛了起来,周晓妮对着那桌客人抱歉的笑笑,这才收敛了点一路三寸金莲地慢慢走了过来。我看到郑纬的嘴角在微微地抽搐,也许他跟我想的一样,真不希望她往我们这桌走来。

这会儿周晓妮的屁股刚一坐下,郑纬刚才点的东西就被送上来了,两份冷扒牛排,两份鲜榨的西瓜汁。刚准备说什么的周晓妮看到吃的动作比谁都快,马上把要说的话全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对着面前的美食开始大快朵颐了起来。

我有些无语地看着她的吃相,这厮妞,还真是毫不客气啊。

一份牛扒被推倒了面前,我愣愣地看着郑纬的笑脸。

你吃吧。他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捏着吸管有一下每一下地喝着西瓜汁,后来觉得感觉不对,他抽出吸管扔到一边,然后咂咂嘴巴一杯下肚。见我看着他,他又开始强硬了起来。

白痴,看我干嘛,快趁热吃。郑纬虽嘴巴损,可我却觉得眼前的他一下子变得亲切了起来。

郑纬不过是很平常的举动可落在周晓妮的眼里俨然变成了打情骂俏,她突然停下嘴边的动作语气酸溜溜地插了进来。

袁艾啊。

嗯?

我找了你好久,我来了你都不问我是什么事啊。周晓妮垂下眼睑,没精打采地说。

呃,那刚才又是谁在那边浑然忘我地大吃特吃了,现在反倒怪起我来了。

那你来是

班主任说你要是再不去她那,她就记你一大过。

果然一语惊醒梦中人,我这才想起我是来办正事的,这是关于我生死存亡能不能顺利毕业的大事。人家郑纬好不容易把我弄了进来,我可不能辜负了他的一番好意。

见她起身要走,我忙叫住了她。

周晓妮

嗯!她猛地回过头来,一脸期待的样子。

呃你不吃了吗?

她瞬间垮下脸来,幽怨地望了郑纬一眼,郑纬被她看的有些发毛,嘴角僵硬地对她扬了扬。

周晓妮似怨妇一般重重地哀叹了声,丢下一句没胃口,然后有气无力地离开了。

而我则看着那盘连菜叶都不剩的餐盘,怔了好久才回过神来。

我拖着百般个不情愿的郑纬来到学校,当他知道我为什么突然请他吃饭的真正原因时,他愣是钻着空子想要逃跑,可都被我眼疾手快地给拦住了。

我张开双臂,头一仰眼一闭一脸视死如归的模样说:你要走,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他好笑地看着我,走过来温柔地摸摸我的头,我错愕地盯着他这一举动,然后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他最终还是被我给征服了。可走到一半他又后悔了起来,在那一边垂死挣扎。

我能不能不去啊。

我斩钉截铁地否决了他的想法。不行!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吃了我的饭就是我的人!你有义务为我做点事。

也不知道刚才是谁付的钱。郑纬在身后不满地嘟囔道。

也是,刚才付账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的钱包落在寝室里了,郑纬只好叫苦不迭地掏出了钱。他庆幸自己在点单的时候有在为我着想,只点了一点点,以至于他付钱的时候才不会那样多。好好一顿白吃白喝的机会却忽然转变成了口袋空空两袖清风,他只好认命地垂下了头。

也许是接收到我杀人的眼神,郑纬识趣地没了声。

只不过是要你冒充一下我亲戚,有必要跟要你命似的么。我斜睨了他一眼。

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被凝固了般,沉默了好久,好半天才传来他闷闷的声音。

我只是不想做你哥。

我蓦地停住脚步转身望着他,我盯着我们依然黏在一起的手,从进学校开始就一直不曾放开过。仿佛被电打到了般,我猛地缩回手,我们就这样静静地对望着,中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我的手上还残留着他的余温。

我的视线突然跃过他的肩头,看到班主任正往这边走来,她似乎发现了我,朝我挥了挥手。

我忙拽着还在发愣的郑纬来到了她的面前,班主任这才注意到他,上下打量一番后有些诧异地问我。

这位是

我表哥。郑纬似乎在听到我的回答后愣了一下,我有些心虚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默默地低下了头。

班主任也没在说什么,只是把他叫进了办公室,让我在外等候。在他前脚踏进去的那一刻我的心也仿佛停到了嗓子眼,我不是怕班主任说些什么,只是觉得郑纬他并不怎么了解我,万一班主任问他关于那方面的事他该怎么回答,我开始为自己没有考虑周到而懊恼了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整整过去了两个小时我才看到郑纬从里面走了出来,边走还边和班主任寒暄了几句。我不知道他们俩究竟谈了些什么,以至于班主任后来对我的态度转变了许多,她看着我的时候我仿佛感觉到连她的眉毛都在笑。

她握着我的手,十分坚定地对我说:袁艾啊,老师相信你,你要加油。

我觉得那场景就像是伟大的毛主席在交代最光荣的使命一样,刹那间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明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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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走出校门,郑纬面对依旧喋喋不休的我仍保持沉默态度。实在受不了的我,小宇宙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

你个白痴笨蛋讨厌鬼!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们究竟背着我做了些什么!!

此话一出,震翻全场,周围的人都纷纷驻足脚步张大了嘴巴,眼神十分惊讶地望着我。此刻的我就好像被抛弃的小怨妇似的一下子成为了众人的焦点,他们看我们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情侣吵架似的,有的人甚至开始指责起郑纬来,而女性同胞们则是纷纷向我投来同情的目光,我似乎还听见有人在我耳边说:小姑娘,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啊,世上好男人多的是。

我尴尬之余又有点哭笑不得,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也太夸张了点吧。

眼看着聚集的人越来越多,我红着脸愣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郑纬像是下了什么决心,转身拉着我一股脑地从人群中穿了出去。我们头也不回地向前跑着,我看着自己紧紧被他拉住的手,两片火烧云悄悄上了脸颊,虽然不是第一次了,但好像每次被牵住的感觉都不一样呢。

我十分娇羞地低垂着头,十分无耻地想着我们此刻就好像是巴黎狂奔里的男女主角,怎么跑都跑不完。

跑的差不多,我们都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我指了指他的手有点羞涩地说:

呃可以了。

他像是才醒悟过来,蓦地放开了我的手,自己则是尴尬地挠挠头别过了脸。

我们一会儿要干嘛呢。我赶紧转移话题。

不如去看场电影吧。

啊。我惊讶地望着他,然后继续不好意思地扭捏着,可那是男女朋友才会去的地方呢,我们

他摸摸鼻子,毫不留情地打断了我的幻想。

那个别误会,我只是恰巧看到了而已。他指指前面,刚好是电影院。

什么!好吧,是我自作多情了——!

我们看的电影是最近很热播的《神奇侠侣》,讲的是香香侠和炯炯侠之间的爱情故事。他们的一生中有欢笑有泪水有争吵也有着数不清的坎坷,即便如此,他们也依然牵着彼此的手跨越重重困难走到了最后。

这部电影我虽看了不下十次,可每当我看到最后一个镜头时我都会被感动的一塌糊涂,眼泪哗啦啦地流。

镜头上的炯炯侠抱着香香侠,他们在经历生死的那一刻,紧紧依偎着彼此牵着彼此的手,当百晓生走火入魔地吸着他们毕生功力的时候,一幅幅曾经发生过的画面飘浮在空气中,炯炯侠静静地望着,苦笑着感叹:老婆,原来我们已经经历了那么多了。

我仿佛在他们身上看到了我跟纪安小时候的影子,那个时候纪安也是牵着我的手,小小的手掌满是力量。他认真地看着我,坚定的眼神至今我都还记得。

他说,小艾,长大了我要你做我的老婆,让你给我生一堆的娃。

可是长大了,他的身边出现了各种各样的女人,换了再换他的女友名单中也依然没有我的名字。

那句承诺就好像只是儿时玩的过家家一样,当不得真。

白痴,看个电影都能哭成这样,你不知道电影都是假的啊,笨妞。

郑纬盯着屏幕吃着手里的爆米花并没有看我,可我却看着他极其认真地说:戏假可情却是真的。你不觉得他们的爱情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来的深来的真么?如果我也能拥有这么一段爱情,就是牵着对方的手即刻死去我也愿意,毕竟患难与共这种轰轰烈烈的爱情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的。

郑纬呆呆地望着我,仿佛在看外星人一般,觉得此刻的我好像有那么点让他猜不透了。那时的他在想,袁艾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总是会情不自禁地冒出许多不知哪儿来的感慨,明明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孩子,身上有的却是连成年人都不曾有过的苍凉,深深的,让他看不透彻。

电影散场,郑纬拥着我穿过拥挤的人潮。恍惚中有人撞了我一下,我摸着胳膊吃痛地皱了皱眉,回头,我怔怔地立在那里,望着对面同样惊讶的人儿,我的泪不知怎么就掉了下来。

他就站在人潮中,眼底划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悲哀。纪安低垂着头,突然出其不意地抓住了恰巧经过他身边的男人的胳膊。

拿来!

那人吃痛地叫唤了起来,想要一把甩开他的手,可任凭他怎么甩就是甩不掉。男人怒气冲冲地对纪安吼道:拿什么拿!有病啊你,给老子放开!

这一吼引来了不少围观群众的注视,我也同样一头雾水地望着他们,不知道怎么一回事。而我身旁的郑纬也只是静静地观看着,静默不语。

纪安挑挑眉尖,冰冷的眸子猛地扫向了某人,男人一个哆嗦,连忙把什么东西塞到了他的怀里,然后小小的啐了一口:妈的,今天运气真背!

说着,灰溜溜地消失在人群中。围观群众顿时恍然大悟,原来是个小偷。

他走过来停在我面前,伸手递了过来,我看到他掌心里躺着我的朵唯翻盖手机,粉粉的外壳趁着他的手指更加白皙修长。

我记得以前自己常常嘲笑他,说他的手好像女孩子一样,说不定以后可以找个好人家呢。

他也不恼,一把揽过我拍打着我的手背对我进行人身攻击,比你的熊掌好多了,这点倒是毋庸置疑。

我接过手机,冷漠地对他说了声谢谢,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他将视线转到郑纬身上,然后再看看我,神情犹豫地说道:你们

一只手落在了我的肩上,我被郑纬轻轻拉到怀里。我抬头错愕地看着他的侧脸,听到他对纪安说:如你所见,我们是来约会的。他淡淡地扫了一眼一直安静地站在纪安身后的某人,轻轻笑了一下,真巧,还能在这碰见你们。

他说这话的时候神情自然的好像是在心里排练了好久一样。我看着纪安,视线却不自觉地落在了夏微微的脸上,她垂下眼睑,任刘海掩盖了她眼底的情绪。可我却仿佛在前一秒看到了她眼里的自责和对郑纬的愧疚,还有一抹深深的无奈。

纪安忽然亲昵地摸摸我的头,微笑着对我说:恭喜你,小艾,你终于找到你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了。

他叫我小艾,就像小时候一样。可他的祝福却让我听的极其的刺耳,我多么想冲上前去质问他,问他究竟有没有爱过我,问他小时候的那些甜言蜜语我该不该当真,问他为什么总是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深深地捅我一刀,让我鲜血淋漓,伤的体无完肤。

我不动声色地别过了头,纪安望着自己停留在空气中的手似乎愣了一下,然后毫无所谓地离开了。他拥着夏微微,比她高出半个头,他们的背影连在一起是那么的和谐,如若男主角不是纪安的话,我会觉得他们该是多么美好的一对。

离开郑纬我一个人回到了寝室,心情显得有些低落,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想要怎样,只是每当一看到纪安的时候,我的情绪就会随着他的出现而大起大落。

寝室里没有几个人,也许是因为我不太爱说话,大家都安安静静地做着自己的小透明,谁也不搭理谁。有时候我在想,是不是因为我的关系,连大家也都变得闷了起来。我看着坐在一旁啪嗒啪嗒玩着电脑游戏的蓝菲菲,还有趴在桌子上边吃零食边码小说的文艺少女张若昕,一抬眼,一年四季都在化妆的性感女神JINA安然地坐在床铺上抹着她的美宝莲唇彩,我实在找不到可以一个与之交心的人,而正火急火燎跑进来的周晓妮也幸运地是我们的其中一员。

她那大嗓门的毛病总是改不掉,唯恐天下不乱。

号外号外!你们知道吗,听说我们班有个叫纪安的美少年要回来了!

就是那个冷冰冰,喜欢独来独往的家伙?张若昕的眸子忽然唰地一亮,似乎找到了灵感,然后提笔唰唰唰地在本子上记了下来。

不只冷,听说家世背景也不怎样,好像他还是个天天的泡酒吧的游荡浪子。JINA也停下抹了一半的嘴唇,悠悠地插了进来。

淡定之,纪安是何许人也,还是我的宝贝箱子最重要。蓝菲菲头也不回地感叹了一句,她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在电脑上厮杀个你死我活,砍怪砍的不亦乐乎。

最后周晓妮把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眼睛闪亮闪亮的跟滴了闪亮滴眼露似的,期待我接下来的评论。

我怔忪了好久,只觉得纪安这个名字总是在我身边阴魂不散,刚碰了一个面,这会就传来消息要回归了。我瘪瘪嘴,扔下一句关我P事的结论后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我给安柠发了个信息,不到一秒钟安柠回了个电话过来。

嫂子!你在哪!江湖救急!有事找你!

怎么了?

电话里说不清楚,你在哪我来接你。

我说了自己在寝室附近后,安柠挂了电话,可能是真的很急,不过五分钟她的蓝色跑车便十分显摆地停在了我的面前。我觉得她可能是超速外加连安全带都没系就一路飚过来了,我甚至还怀疑她身后会不会有警车也跟着她一起飚来。

安柠把我带到她家里,我坐在她的真皮沙发上有些恍了神。她家很大,欧式的水晶吊灯,超大宽屏的液晶电视,还有旋转楼梯式的二层楼,客厅是一律的白色格调,显得既气派又不失优雅。每次来到她的家里我都会忍不住感叹一番,果然人投胎要投的好一点才行。

安柠的爸妈在国外度假,好长一段时间内都不会回来,家里的保姆又恰巧下乡探亲去了,偌大的房子只有安柠一个人住。我曾建议过她再请个保姆,可都被她拒绝了,她说这段时间以来她一个人习惯了,要是多了一个人她反倒不自在。安柠的爸妈也算乐的清闲,出门前不忘给了她充足的钱供她的日常生活,在他们一番千叮咛万嘱咐后才舍得离开这个宝贝女儿。

到底什么事了。我坐在沙发上看着急得已经涨红了脸的安柠,不知道什么样的事能把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就是UFO来了也会淡定地同外星人打招呼的安柠急成这样。

我妈给我安排相亲了。

噗嗤!我一口水没喝完就被她的话给呛了出来。我抹抹嘴,一脸惊讶地看着她:不是吧,这么狗血的事也会发生在你身上?

怎么办怎么办,你知道的,除了他我不会爱上任何人,我为了他一辈子都给葬送了,我还哪有心思哪有精力跟别人在一起。安柠的眸子在提到纪安的那一刻渐渐变得黯淡,原来也会有人和我一样曾为这样的一个男人又忧又愁。

既然不想,那就逃呗。

逃不了。她一口否决了我的想法,神情沮丧地望着我,我爸妈今天下午的飞机。

我耸耸肩,表示我也没招了。

门铃声突兀地响起,安柠踩着拖鞋疑惑地跑去开门,心里揣摩着这会儿又会有谁来,难道是郑纬表哥?

一开门,一大束鲜艳的玫瑰花进入安柠的视线,她看到从花底下探出两个熟悉的面孔,语气不由得高扬了起来。

爸?妈?

Honey!Baby!安妈妈以为安柠激动是因为太开心了,上前给了安柠一个大大的熊抱。

安柠不停地挣扎着身子,好不容易推开妈妈,呼呼地直喘气。她叉着腰,惊讶地问道:你们不是下午的飞机吗?

我跟你爸一大早赶的飞机就是为了回来给你一个惊喜,怎么样,很surprise吧。

安爸爸先一步进屋看到我,脸上洋溢着和蔼的笑容,忙亲切地问道:你是安柠的同学吧。

她是我嫂

见情况不对,我赶紧上前一步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忙笑着对安爸爸点了点头。我白了一眼怀里不安分的安柠,就知道这丫头口没遮拦。安柠跟郑纬是一家的,要是说我是他女朋友,那万一传到他家人那里怎么办,我现在可是跟他八字还没一撇呢。

安爸爸看着我和安柠打闹的样子,乐呵呵地直点头。他扭头对安妈妈使了个眼色,安妈妈心领神会地上前拉过安柠,开始缓缓步入了正题。

宝贝啊,我跟你爸先前跟你说的相亲你考虑的怎么样了,给你E-mail的照片你看了吗?是要赵氏企业的公子,还是要叶氏企业的公子,两个都是很不错的人选,要不两个你都先处处看吧。

安妈妈自问自答的本事唬的安柠是一愣一愣的,安柠听完立马跳脚了起来。

不要不要我都不要!妈,人家一个人好好的,而且现在又还在上学你干嘛这么操之过急啊。

可谁知安爸爸却一反常态,被安柠这么赤裸裸的拒绝弄的恼火了起来。

要你去就去,哪儿这么多废话!爸妈让你去是有原因的,你就别问那么多了,我已经替你约了赵氏企业的大公子在金威大酒店会面,你现在换身装束去赴约吧。

我静静地将一切看在眼里,不过是场政治婚姻。安柠还想在说什么,却被我一把拉到了她的房间,她不甘心地甩开我的手,气鼓鼓地坐到床上。我对着她的小脾气笑着摇摇头,大骂她白痴。

你爸现在正在气头上,况且这是他一手安排的自然有他的用意,就算你再说个千遍万遍你也还是逃不过要被相亲的宿命。安柠,你认命吧。

要不我们逃吧。安柠自作聪明地说到。

逃?逃去哪?我问她,就算逃你也还是会乖乖的回来,因为你逃了他们就会冻结你一切的积蓄,没有了他们,你确定你能够自给自足?

对付那种一旦不听话就想要开溜的千金小姐公子哥们,最好的办法就是冻结他们的银行账户,让他们走到哪儿都没钱花,最后自然认命地回家做乖宝宝。这种狗血的剧情我在电视上见的多了。

听到我的话,安柠幽怨地看了我一眼,又瘪起了她的可爱小粉唇。

嫂子,你也不用这样打击我吧。

我摊摊手。我只是说的事实而已。

那怎么办。

你不知道古代一直流传下来的一个词么。

什么?

静观其变。

我们如约地来到安爸爸说的那个地方,我看着精心打扮过的安柠。一头乌黑色的卷发搭在胸前,小巧的瓜子脸上扑满了精致的妆容,硕大的白色蝴蝶结别在发际,安柠的脖子在灯光下泛着耀眼的白光。我不由得惊叹,安妈妈为了这次的相亲真是大手笔,甚至不惜下血本把自己的压箱宝都给拿了出来,那条项链可是出自欧洲当下最有名的设计师之手。我点点头,真是精神可嘉。

安柠一身带着泡泡袖的粉色小洋装,白皙修长的腿下是一双足足有十厘米的水晶高跟鞋。如此打扮的安柠比平常多了几分娇俏可爱,十足的女人味让人不由得眼前一亮。

从下车开始她走路就变得一崴一崴的,每走两步她就很给面子地崴一下,我忙在一边扶着她忍不住问道:你平时不是都穿高跟鞋的么,应该走的很熟练啊。

安柠一脸苦瓜相,我平时没穿过这么高的。

我一副真服了你的表情看着她,突然想起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来。

你看过他们照片了吗?

安柠一怔,她机械地转过头来,嘴巴张的老大,说出来的话让我恨不得有想掐死她的冲动。

我忘了。

伯母不是给你邮过照片的么。

我当时一听相亲,脑袋都大了,只顾着找你哪还有什么心情去看照片。

好吧,亏我还想帮她来着,敢情这妮子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还好,安爸爸有提前预定一桌,服务员把我们引到预定的包厢里。虽只是小小的只有两排沙发,但尊贵程度只有VIP会员才能享有的,想是安爸爸为了更周到的营造相亲的气氛而特意为他们准备的,真可谓是用心良苦啊。

等了许久,门没有关,我看到一抹白色身影走了进来。他穿着笔挺的白色西装,头发被啫喱水耸的老高老高,脸上挂着憨态可掬的笑容,见到我们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乍一看,我还觉得有几分眼熟。我跟安柠对望一眼,她好像也跟我想的一样,表情也是很茫然。突然我们的脑海里不约而同地闪过一个人,惊讶声随之而出。

是你?!

对,是我。他呵呵笑着,看到我们的反应他难为情地挠挠头,好像早就料到对方会是我们一样。

这个上次突然出现向我表白的男生,居然是和安柠这次相亲的对象。OMG,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是说他上次的告白不过是个乌龙,而他真正的目的却是安柠?天,这叫我情何以堪,我十分悲催地想着。

我听到安柠吞口水的声音,她好像还是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事实,再一次不确定地问道:你就是赵氏集团的大公子赵之凡?

嗯。他轻轻点头,然后蓦地把目光转向了我。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垂下头,其实心里有些小小的愧疚,至从那日过后就再没有联系过人家,一直保持着沉默的态度,对于他明目张胆的爱意既不接受也没拒绝,我觉得很抱歉。

那个上次的事

我吞吞吐吐地有些开不了口,他了然地笑笑,忙挥挥手,反倒对我抱歉了起来。

没有没有,上次的事是我太唐突了,我应该多给你点时间考虑的。没关系袁艾同学,我会等。

人家好像误解我的意思了,我正要跟他说清楚,安柠的手忽然在桌下使劲地掐了我一把,我嗷地一声惨叫,扭头不满地瞪着她。可她却自动无视掉我杀人的眼神,对着赵之凡笑的跟个傻大妞似的。

她会等,她一定会等的。

想来赵之凡还是个痴情的人,安柠赶紧趁机借花献佛道。她个没义气的家伙,我在桌底下把她的手扭成了麻花,她也依然忍痛把我推销了出去,一点也不在意我的感受。我顿时欲哭无泪地泄了气缩回沙发里,她也说着说着哭了起来。

安柠同学这是

被你的痴情感动的。安柠嘴上说,心里却把我骂了个半死,平常看你一副挺淑女的样子,原来都是装出来的。

赵之凡递来两张薄薄的纸片,我和安柠接过以为是人家的明信片什么的。一看,上面印着一个唯美少年的侧脸,他站在绿树成荫的树林里,懒懒地靠在树干上,任阳光跳跃在他白皙细嫩的脸上,折射出他眸中那抹淡淡的忧伤。

原来是个真人写真,绿荫上的一角写着摄影社社长:赵之凡几个大字。

你是学校摄影社的?

难怪他总爱拿着相机到处跑,难怪他的告白也是那样的别致。

嗯。我不爱公司那些事物,成天对着电脑一点也不美观,还不如在外面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看看大自然的景色多美好啊。果然连想法也是如此的独特。

一说,到时让安柠想起了一件事来,这件事让她苦恼了好久,也是她这次来相亲的主要源头,安柠看着赵之凡,眉头不自觉地蹩起。

为什么我爸妈突然安排我来相亲,我一直想不明白,既然你早就了然过我的家世背景,想必你的家人也对你提起过我,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请你告诉我。我虽然要听我爸妈的话,但我也不喜欢受制于人,我不希望我一生的幸福就这样不明不白地给葬送掉。

赵之凡听的很认真,他紧紧地握着杯子,脸上渐渐浮现为难的表情。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据说是伯父的公司资金出现了点问题,然后有次来找我爸帮忙,也许这就是一场政治婚姻吧。

那你喜欢我吗?安柠直接开门见山地说。

我赵之凡把目光瞟向了我,然后带点羞涩地低下了头。

你个大男人扭捏个什么!喜欢袁艾就大胆的追,你放心,这一次我是绝对不会屈服的!

安柠猛的拍桌而起,我看着她一副跑去找她爸妈谈判的架势,小心肝都快被吓出来了急忙上前拉住了她,赵之凡见状也跟着紧张兮兮地站了起来。

你是不是想跑去跟你爸妈说明,让他们取消这场联姻?

不然呢?嫂子,他们的事业重要,难道我的幸福就不重要了吗?难道他们一生的事业就必须拿女儿的幸福作牺牲吗?

我相信你爸妈他们肯定也是挣扎了很久。天下哪对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儿女好,养了一辈子盼了一辈子念了一辈子,无非是想让自己的孩子能够找到与之共度一生的人。你有没有想过,既然他们做出了这么个决定,想必他们这次遇到的问题是真的很棘手,不是仅仅靠他们自己的力量就能解决的。人往往在束手无策的时候才会逼着做选择,你也应该多多体谅一下他们,就算他们再怎么不对,你也不能做个不孝女,更何况他们还是如此的爱你。

我说着说着,声音渐渐弱了下去。为什么我在说别人的时候总是头头是道,而一旦自己面对的时候却总是失去了先前的勇气。我也会害怕自己的软弱,害怕孤独害怕寂寞,每当我微笑着对别人说我很好的时候,其实我多希望有人能够一眼看穿我,并紧紧抱着我对我说,我知道你并不好。我坚强地去面对一切,想要在他们面前展现我最骄傲的一面,可当我真这样做的时候,而我最最爱的两个人却不在我身边。

赵之凡看着站在原地呆愣不动的安柠,不太会说话的他也忍不住附和了句。

袁艾同学说的对,爸妈再怎么样,最终目的也是为了我们好。你

安柠突然一个淡漠的安神扫向他,赵之凡吞了吞口水立即止住了下面的话。其实安柠刚才是想,也许袁艾说的对,做事不应该总是那么冲动,应该学会换个角度多为对方着想。她不是个蛮不讲理的人,如果爸妈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她会学着努力去尊重他们的意见。

见安柠扁平的嘴角终于扬了起来,我跟赵之凡的心里都不禁舒了口气。

安柠的相亲渐渐接近尾声。与其说是相亲,不如说是普通的朋友出来吃个饭就这么简单而已,大家都有着共同的目的,彼此的心里都有了一个为之重要的人,又怎么可能勉强走到一起。

赵之凡要了我跟安柠的电话,我很大方地给了他。年轻人交个朋友而已,也没必要去想太多,反倒是安柠总对着我不怀好意地使眼色,不停眨巴眨巴着眼恨不得能掉块金子出来。赵之凡提议送我们回去,却被我们谢绝了,因为还有一个相亲在等着安柠去解决呢,来日方长,大家总会再见面的,何况还是一个学校里的。

安柠第二个相亲对象是叶氏集团的叶修。人家年纪轻轻地就当上了集团总经理,公司一切的大小事务都打理的有条不絮,在业界被称之为最年轻有为的一匹黑马。

安妈妈就知道安柠不会乖乖地听他们的安排,她特地今天把两个人都约了出来,就算前面不行了,后面一招即挡稳拿胜算。曾听女儿说她喜欢成熟稳重的男人,这点更是戳中了安柠的软肋,可谓是老谋深算。但她唯一一点没算到的,却是安柠早已心有所属,那些话不过是拿来敷衍他们的说辞罢了。

嫂子,要不一会的相亲你来帮我挡好了。安柠嘿嘿笑着,一脸狡诈地攀在我的手边说到。

早就看出不对劲了,一直慢慢地走在后面,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个不停,原来是在想尽办法怎么琢磨着把困难推给我,这妮子刚才就趁我一个不注意为保自己而把我卖了,我还没找她算账呢,这会儿她还想来这套。

我冷哼一声,斜睨了她一眼。没门!

她摇摇我的手臂开始撒起了娇来,用了许久也不见效,她干脆拿点实际的来诱惑我。

给你看美男。

哼!

给你买吃的。

哼。好吧,这丫头知道我的软肋,我忍。

给你郑纬表哥的写真集。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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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跟叶修约的地方在广场,处于中心人多的位置,安柠中途离开了会说是去换身衣服让我先应付着,可我看这丫头八成是怕我反悔想要溜之大吉才对。我无奈地摇摇头,她说一会儿有个穿粉色衬衣的男子来,那个便是叶修了。

我一直在人群中搜索着粉色的身影。也是,一般人也不会穿这样嫩的颜色,想必叶修这个人是十分对自己的外形有自信了。

我穿梭在人潮中找了许久,就差没能有一双透视眼把他们里里外外看个遍了。红的,白的,黄的,黑的,混搭的,什么样的颜色都有,可唯独没有看到我想要找的粉衬衣,小孩子除外。

中心广场连接着地下商城的通道口,它的外围是一个大圆盘,中心圆点上建着一座喷水池。这里人来人往,聚集观看的人有很多,每到一个特定的时间点时喷泉都会自动开放,伴随着徐徐音乐声,让坐在一旁观赏的人都感到清凉无比。

这会儿正是人流高峰的时候,喷泉的外圈上都密密麻麻坐满了人。我见一对情侣起身欲走,便直直地奔向那个空位,可谁知横穿出了一个不速之客,他一屁股坐在了那个位置上,气喘吁吁地直擦汗,像是才跑完步来的。

可他没见着我刚要坐么?居然在这脸不红心不跳地抢位置。我直勾勾地盯着他好半天,却好像被他视作了透明人。我上前拍拍他的肩,满脸鄙夷地对他说:这位先生,抢位置可是很不道德的行为诶。

这里有写你的名字吗?他瞟瞟我,然后调转视线,好像很不屑很我说话的样子。

我十分气恼地瞪着他,一头亚麻色的短发,浓浓的剑眉,狭长的丹凤眼,耳垂上的五芒星在阳光下闪着刺眼的光,鼻尖的汗珠一颗颗地落下,两鬓的头发都湿湿地贴在脸上。他一身名牌的灰色运动装,貌似还是个有钱人家。

他忽然瞥了我一眼,正好撞上我打量他的目光。我有些尴尬地别过脸,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这样赤裸裸地盯着人家看还真是不好意思。他稍稍往旁边挪了一点,脑袋点了点旁边一片小小的空地以示他的让步,可那一点点的位置貌似只有小孩子才能坐的下。但我也毫不含蓄,有地儿插就不错了,我猛的一屁股坐了下来,强大的气势顿时吓跑了在一旁休息的人。

我看见人群中十几双眼睛不断往我们这儿瞟,好看的男人不多了,漂亮的女人也很少了,这样一对养眼的人自然让过往的行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丫头,你那架势还真是强大,人都给你吓跑了。他忽然笑着调侃我。

我淡淡地斜睨了他一眼,瞪他已经不管用了,反正他也是无视,我干脆沉默着不理他。

你这丫头还真是有趣,该不会是特地为了想引起我的注意吧。说着,他还很没礼貌地挑了挑我的下巴,用他那双勾魂的小眼乱放电。

你可以再恶心一点。

我一把厌恶地拍开他的手,这个男人轻佻的举止让我心中对他的印象又降低了几分。还是不要跟他耗的好,我得赶紧在安柠回来前帮她把那个叶修的事解决掉。

你在望什么?他见我伸长脖子不停地张望,忍不住好奇道,还跟着一起到处乱瞄了起来。

我在找一个穿着粉色衬衣的年轻男子,有没有,你帮我找找。

你是指这个吗?他忽然指了指自己。

我木讷地转过头去,视线在接触到他开衫外套里的那件淡粉的衬衣时,我的脑袋顿时嗡嗡作响。

怎么可以这么巧。

我死命地咽了口气,然后睁大了眼睛望着他:你就是叶修叶先生?!

我重新将他审视了一番。飘逸的刘海随意地搭在眼前,高挺的鼻梁,一双迷人的桃花眼嵌在脸上,英俊的线条直延到他微微敞开的胸口。他的皮肤不白,古铜色的肌肤在淡粉的衬衣下显得更有一番风味,像是多年驰聘在情场上的得风浪子,果然气质不凡。

嗯?他半天才回给我一个语气词,眼珠子向上瞟了瞟一副思考问题的样子,后来像是想起了什么,他轻声问道:你就是

不是不是,我是她的朋友,袁艾。我摆摆手赶紧解释道,可不能让他误会是我来相亲了。

哦?安柠还有个这么有趣的朋友。他笑意连连地看着我。

我尴尬地低下头,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才好,想起刚才的发生的一切还真是丢人,在人家面前献了这么大一个丑。踌躇了半天我觉得还是要快点解决完这件事才行,不想再和他有太多的交集,我微微侧过身子,然后清了清嗓子,决定忘掉刚才那些丢脸的事儿。

叶先生,都说感情是两个人是的事,一厢情愿的爱情是注定不会有结果的。何况我们的安柠还是个学生,学业还没完成她还不想过早的去谈谈婚论嫁的事,你是个成年人,身边莺莺燕燕的有很多,也不缺这么一块菜鸟,所以你

嫂子!

一声叫喊打断了我的话,我们俩齐齐抬头望去,看到安柠在不远处向我挥挥手,正缓缓向我这边走来,而她的身边不知从哪儿冒出了一个男人。瘦瘦高高的个子,正常的小麦色的肌肤,中规中矩的长相算是那种事业有成的成功男士,但脸上洋溢的阳光笑容证明着他还是个不过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更要命的是,他身上穿的竟也是一件相同的粉色衬衣!

我的目光不断在他和我身边这个男人的身上徘徊,如果说安柠旁边那个男人才是叶修的话,那么这个人

待安柠他们走近了,我看到他们脸上双双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舒少?

郑舒少?

啊?

最后一句是从我的嗓子里冒出来的,他们都齐刷刷地望着我,貌似我的反应有点过大了。可是不对啊,那刚才我说这个人是叶修的时候他干嘛不摇头,还有一句没一句地向我搭话。当我的视线落在他脸上微微泛起的嘴角时,靠,我算是看出来了,他丫根本就是存心逗我玩呢!

你不是叶修?

他摇摇头。

那我刚才说了那么长篇大论你为什么不打断我?

只是看你说的绘声绘色,不忍心打断你。他望着我很认真地说,然后憋得红紫的脸上终于漏了口气,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我铁青着脸看着他笑的东倒西歪的样子,垂在裤边的手不自觉地紧紧蜷起。

你有病啊你!你明明就不是叶修那刚才问你的时候你干嘛不摇头,你故意的是吧!你就是想故意看我笑话的是吧!

说着说着我就觉得一阵委屈,他们自然觉得很好玩,可把他们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就真的让他们感到开心无比吗?玩弄一个人的感情就真的这么值得骄傲吗?他们看到我渐渐氤氲的双眼,都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呈石化状态,一副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样子,而那个男人像是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忙抚平笑脸表情变得慌乱了起来。

喂,我只是逗你玩呢,你别、别哭啊。哎呀从来都是女生逗我笑,我还从来没把人家弄哭过呢。

听到这里,我更是十分配合地咧嘴大哭了起来。他忙从兜里掏出一条手帕想给我擦擦,可后来像是看到了什么,他惊恐地张大了眼睛急急把手帕塞给了我,脚步不由得向后退去,模样更像是落荒而逃。我回头看到一个身着红色衣裙身材火辣的女人从人缝中钻出来,探头探脑地朝这边望,最后像是发现新大陆般锁定了目标,一脸欣喜若狂地奔了过来。

叶修看着郑舒少狼狈的样子,笑着叹了口气:哎,这小子就是这么招人喜欢。

是朝三暮四吧。安柠颇为鄙视地嘟囔了句。

你们好像是一家的吧,怎么看你一副很嫌他的样子。叶修环着胸饶有兴趣地看着安柠。

我不止嫌他,我还嫌你,你们俩都是一个德行。安柠对他做了个鄙视的手势,然后勾勾唇角一副十分嫌弃的表情,表情可爱的让叶修忍俊不禁,但也算是碰了一鼻子灰,他摊摊手一副没话说的样子。

我似是才恍然大悟般,指着他们俩半天才恍过神来,奔过去对着安柠就是一顿打骂。

好你个安柠!原来你们俩早就认识!

安柠忙边躲边求饶,围着叶修跑起了圈圈。郑纬说的没错,这丫头整人的功夫还真是一流。

叶修后来提议到一家PUB里喝酒,看他一副轻车熟路的样子好像经常来这里似的,安柠告诉我原来这家店就是他开的,只是供他平常疲乏之余用来消遣用的。店面不大,但环境设施,安全方面都兼容的很好,所以每次生意都还不错,也算是为他小赚了一笔。

叶修侧靠在吧台上,眼睛望着对面不断向他抛媚眼的妖艳美女,他端着酒杯轻轻举在上空对她点头示意,然后吩咐吧少,那桌酒算我的。

我现在才知道,原来那种看起来老实巴交的男人,实则上也是个风流公子。小开就是小开,对谁都是那么慷慨。

看袁小姐望着我的眼神,好像跟安柠似是有几分相像啊。叶修仰头喝了一口酒,红色的液体缓缓滑入他的口中,然后微微勾起唇角好像这是他的习惯动作,对谁都是很客套的笑笑,在商场上微笑就是一个人最好的职业武器。

叶先生说笑了。我不动声色地别过了头,轻轻抿了一口酒。

安柠碰碰他的胳膊,嘴里咬着酒杯瓮声瓮气地说:你也是被你爸逼出来相亲的吗?

我?叶修转头把视线落在她身上,歪着脑袋笑着问她,你觉得我有那么无聊吗?

有,十分的有。安柠立马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经地说。

呵,你这丫头。他毫不手软地揉揉她的头,你难道看不出来我是在帮你吗?

安柠怔了一会儿,然后指着他心领神会地哦了一声,尾音拖了老长,斜斜地看着他眼里透着几分狡黠。她上前拍拍他的肩,朝他比了个大个拇指,真是够哥们!

我云里雾里地看着他们俩,自己仿佛成了个局外人,不明白他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看安柠这股亲热劲,也不避嫌,想必他们俩关系也非同一般的了。叶修中途接了个电话,他本是开会之前一点点的时间偷闲出来的,这会儿要急着赶回去。我们刚好做上他的顺风车,安柠坐在副驾驶上,我老老实实地坐在后面。

你们俩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我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安柠扭转身子靠在背垫上,她瞥了叶修一眼像是瞬间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她捂着嘴然后笑着对我说:我们啊,打一出娘胎就认识了。

安柠说她跟叶修还在娘胎时,两家的女人就常常凑合在一起了。偶尔逛逛街琢磨着孩子该用什么牌子的尿不湿,偶尔三缺一的时候插插缝占个地儿,偶尔两人沐浴在阳光下吃着葡萄唠唠嗑聊聊八卦新闻什么的。总之这俩人的母亲就是那种好到不能再好的好姐妹,就差没穿同一条裤衩了,所以理所当然的,小时候的安柠和叶修关系也是格外的铁,常常没事串串门。在她被人欺负的时候,他则是义无反顾地冲出来张开双臂像个鸡妈妈一样把她护在身后。

说着说着,安柠开始笑了起来。她想起叶修第一次冲到她面前保护她的样子,两条腿抖得跟筛糠子似的,其实明明自己怕的要命,还逞强地来保护她。当那群坏孩子欺身上前时,为首的老大看出了他泄露的情绪,小小的捉弄了他一把,他用手指戳了戳小叶修的肩头,只是轻轻地,他却吓得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全身大汗淋漓,他只觉裤腿一湿,低头一看自己竟被吓得尿裤子了,然后就是那群孩子回绝不去的嘲笑声。

这块心病一直搁在小叶修的心里好久好久,他每当想到这件事的时候就会觉得自己很没用,有时候想着想着还会委屈地哭鼻子,这样的举动让他更觉得自己没有脸面起来,那段时间他也是在妈妈和安柠的安慰下过了好久才缓过来。

直到现在,即使安柠当着他的面再提起那些陈年旧事,他也觉得没什么了,相反他觉得那只是年少时的无知和懵懂,一场正经历长大的梦而已。

叶修专注地开着车子,当安柠说起这些的时候,他的思绪也好似回到了以前。他似是不经意地瞥了安柠一眼,看着她笑的前仰后合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在一边笑而不语。

只是后来,他们并没有长久地走在一起,叶修的妈妈最后选择了带他出国留学,两人才因此分开了很长一段时间。这一走便是十年,如今叶修回来了,他也依然没有改变什么,还是以前那个阳光开朗的叶修,喜欢安静地笑着嘴角微微的翘起,永远不超过45°角的标准式微笑,这让安柠顿时有种重温旧梦的感觉。

安柠曾经历过两次这样的事情,一次是在叶修的保护下,一次是在纪安的保护下,可这两个人的保护却是给的她截然不同的感觉。前者更多的是感激,而后者,却是心里那份深深的悸动。

下了车后,在送安柠回家的路上,我们肩并肩地走在一起。快要到的时候,我的视线落在安柠家那个水柱正耸的那个老高的喷水池上,脑海里忽然忆起了下午时的那些画面,还有那个男人。

我捏紧了口袋里的那条他硬塞的手帕,扭头望着安柠似是不经意地问道:今天下午的那个男人

安柠好像知道我说的是谁,她阳光明媚的脸突然一下子乌云密布了起来。

她垂下眼睑,像是极力在克制着某种情绪,然后缓缓抬起头郑重其事地对我说:那个男人是我五表哥,郑舒少。花花公子远近闻名,外号咸猪手,偷窥狂加大色狼。当然,这是我给他起的,不过也差不多了,你看过他那一箩筐的花边新闻也就知道了。不过嫂子,不管你之前跟他认识了多久,你还是离他远一点比较好。

看的出来,安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讨厌他。安柠是个正义感很强的人,虽是表亲,但不管是谁,她都丝毫看不惯那副纨绔子弟的嘴脸。安柠讨厌那种比女人还水性杨花三心二意的男人,没事就爱沉浸在温柔乡里,泡泡妞儿把把妹,亲个小嘴,不够再裹个床单什么的,然后吃干抹净占完便宜后潇洒地甩上几叠粉红大钞拍拍屁股走人。

也许郑舒少就是这种对肥环燕瘦来者不拒的男人,才使得安柠对他如此的厌恶。

我搭乘着最方便快捷不用等的自备11路,回到寝室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快要散架了般,全身酸痛,尤其是两条腿跟灌了铅似的。我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再也懒得动弹,早知道这样,刚才就不过一把被帅哥开名车送的瘾了。

我看着天花板,脑袋空空的,肚子里也空空的,远远的我似乎闻到了一股飘香的烧烤味。我扫了一眼黑漆漆的寝室,黑暗中看不清楚,只有轻微的敲击着键盘的声音沉闷地响起,微弱的屏幕光亮打在蓝菲菲略显疲惫的脸上。我不禁在心里叹道,啧啧啧,真是用心良苦啊,深夜都还在激情地砍着她的斧头大怪,希望能暴个极品装备出来。

我蹑手蹑脚地爬下楼梯,刚穿好一只鞋,蓝菲菲灵敏地捕捉到我的动静,她那双泛着血丝的熊猫眼向黑暗中的我射来,光线打在她的脸上,搭配着她的白色蕾丝小睡衣,像只三更半夜飘出来的游魂,果真吓死人不偿命。

你要出去吧,我刚买的三包咖啡喝完了,回来的时候记得帮我带几包,谢了。

楼梯口很黑,我忘记带手电筒,借着手机屏幕微弱的光亮我小心翼翼地下阶梯。

不知为何,我突然有一种冲动。我翻开电话簿搜索着我记忆中的那个名字:JA。我轻轻按下删除键,徘徊在是与否的抉择中。

手机突然响起,我冷不丁地给吓了一跳。走到楼梯口,我才看了看手机,没想到他竟打来了。我下意识地抬头望去,于是乎,我看到了他。

他穿着一件米白色的风衣站在路灯下,昏黄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一片阴影投下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他依然保持着打电话的姿势,看见我,他缓缓垂下手将手机收进口袋里。

我虽刻意地想去忘掉他,但也在于他这段时间一直不与我联系,我以为在我放弃他的时候他也同样选择了遗忘我。

我本是想要绕道而行,可我明明就看见了他,我们之间的距离是那样的近,他好像是刻意选择了我容易看得见他的位置,让我难以逃脱。我慢慢地走向他,我感觉自己每一步都是那样的艰难,每一步都让我不由得想起我们美好的曾经。

我停在他面前,微微地牵起嘴角,却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纪安似乎比以前更瘦了,风打在他的身上,衣服在哗哗作响。他那微微青紫的嘴角轻轻扯出一抹笑容,我看见他原本灿若星辰的眸子不再光亮,似是一汪深不见底的黑潭,带着七分忧愁,三分想念地望着我。

你还好吗?

他似是有许多话要对我说,可千言万语最终化成了一句轻声的问候。只是几天没见他却比以前更憔悴了,跟夏微微在一起,难道不是他想要的吗?他们彼此喜欢,可为什么,我却在他脸上看不到一丁点儿的幸福,为什么此刻看见他我竟有种想哭的冲动。

我轻轻别过头,不让他看到我眼底的情绪。他看见我的反应自嘲地笑了下,带着苦涩的意味。

我知道你每周六的晚上都有吃夜宵的习惯,不是天天吃不用担心变胖,还能满足自己的嘴瘾。

我睁大眼睛看着他,原来他还记得我的这些小习惯。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却变成这样了呢,最熟悉的陌生人也不过如此了吧。

纪安把我带到一家味道还不错的路边摊上,夜晚的风有点凉,他拖下外套将它披在我的肩上,微风中似乎夹杂着一股淡淡的奶油清香。

那一晚我吃了很多,我化悲愤为食欲,反正也是他买单,我丝毫也不嘴软。只是他没吃多少,一个劲地在那喝闷酒,一杯又一杯,好像故意要把自己灌醉。他仿佛压抑了很久,纪安带着一种哭腔的语调对我说:袁艾,我们同居了。

我看着他渐渐朦胧的双眼,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从来不曾掉过眼泪,即使受到再大的伤害也不吭一声的纪安此时竟当着我的面哭的像个孩子。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哭,我更不明白这本应该让他开心的结果我却在他的脸上只看到满满的悲伤。我顿时愣在那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那个晚上他醉的一塌糊涂,他对我说了许多话,说小时候他是如何如何的懦弱,如何如何地被人看不起,只因为他家穷,他有个烂赌的母亲,和因心力衰竭而早早去世的父亲。他常常被人家欺负,被嘲笑是没人要的野孩子,后来他为了自保为了使自己变得强大,他跟着当地最有名的小混混从此干尽了坏事,走到哪儿别人都怕他,也没人再敢欺负他了,可是他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后来他爱上了一个女孩,可是他却并没有打算告诉她,他怕自己捅破了,他们的那层关系就再也不能像以前那般好了,只是

纪安深深地望着他面前的这个女孩,借着酒劲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然后倒在桌子上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他说,为什么我们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是啊,我也想问,是什么让我们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可回答我的却只有呼啸而过的冷风。

嘴边的肉失去了原先的味道,我将衣服重新盖在他的身上,然后掏出他的手机给夏微微发了条短信,她应该很快就会来了吧。临走前,我又回头看了一眼摊在桌子上不省人事的他,然后转身走进了黑沉沉的夜中。

再见了,纪安。

再见了,我曾经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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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到寝室的时候我才想起忘记给蓝菲菲买咖啡包了,折回去走到24小时便利店我随手拿了几包然后付账赶紧走人。

墨蓝色的夜空中,几颗星星稀稀松松地挂在上面,已经十点多了。街上寥寥无几的几个人,几辆空车呼啸而过,吧吧的喇叭声显得街道分外空旷。晚上的温差很大,空气似乎又清冷了许多,我抬手搓着胳膊,有些瑟瑟地缩了缩脖子。

前方一对情侣横在路中间挡住了我的去路,我稍稍挪了挪身子尽量不去打扰到他们。一个醉汉东倒西歪地从我身边走过,只见那对情侣边争吵着边向这边走来,那个男的貌似看起来很恼火,一直挣扎着想抽开被女人死死抱住的胳膊,可任凭他怎么推怎么甩,女的仿佛跟抹了强力胶似的就是不松手。

我缓缓地退到一边,低垂着头就像什么也没看到一样,不去理会人家的闲事。那个醉汉眯着眼看到我,他色色地笑了笑,一只咸猪手伸了过来,把我紧紧拽到了他的怀里趁机揩油。我一边挣扎着一边朝四周张望,可我却找不到一个可以求救的人。

那对情侣似乎听到动静朝这边看了过来,那个男的看见我微微睁大了眼睛。女人似乎很不喜欢他看我时的眼神,她斜睨了我一眼,不满地娇嗔道:怎么了舒少,你认识她?

他弯了弯嘴角,轻轻抽开手走到了我的跟前,然后我就像是货物般从一个男人的怀里落到了另一个男人的怀里。郑舒少揽着我的肩,他转眼变成了偶像剧里英雄救美的男主角,格外意气风发地看着当场呆住的两个人。

那个醉汉很快醒悟过来,到手的鸭子飞了,才刚摸了两把就被人给抢走了,不禁恼火起来。他提起拳头就要揍人,郑舒少眼疾手快地捉住了他的手,然后嬉皮笑脸地对他阿谀奉承着。

哎呀这位帅哥,真是不好意思,刚跟我女朋友闹了点小别扭,这会儿她是故意找人气我呢。你就该上哪儿上哪儿去,尽兴地玩,全部算我的,啊。

本就晕乎乎的脑袋被他说的愣是转不过弯来,手里像是被塞了些什么,一叠粉红色的毛爷爷。醉汉睁大了眼不敢相信天上掉馅饼的事竟发生在自己身上了,瞅了好一会儿他才故作大方地挥了挥手,然后乐滋滋地揣着钞票继续东摇西晃地走了。

舒少。

那个女人还愣愣地站在原地,表情僵硬地好像丢了魂儿一样,见醉汉走后,郑舒少甚至连看都没看她一眼,揽着别的女人正要离去。女人不由得向前迈了一步,小声叫住了他。

郑舒少转过身来,嘴角弯弯的,眉眼带笑,好像这事在他眼里并不算什么。她要钱,他给了。可女人都是贪心的,她们要爱,他却给不了。对他来说,这些女人于他不过是一种交易的关系,满足了他们,也娱乐了自己,又何乐而不为呢。

郑舒少摊了摊手,一副很无奈的样子。玲玲,你也看到了,我从来不会为任何一个女人多做停留。从现在开始,袁艾就是我的新女友,而我们的关系也就此结束。我答应过你的东西一个子也不会少,回家等着吧。

可我要的不是那些,我要的是女人急了,悲哀地想要挽回这段感情,却被他抬手毫不留情地打住了。

诶,不要跟我说那些,说过这些话的女人不止你一个,如果有用你也就不会在我身边出现了。郑舒少敛敛眉,声音逐渐冷了下去,你知道的,我不喜欢纠缠不清的女人,多说无益,这样你只会让我更加反感而已。

女人再也抑制不住受伤的心,捂着嘴终于哭出了声来。她背转身去,酝酿了好久,空气中飘来她哽咽的声音,深沉的,带着一丝怨恨。

她说,郑舒少,你好狠的心。

她曾经把什么都给了他,她以为他会就这样一直幸福下去。可这个男人,就这样抱着另外一个女人,弃她如玩偶般,将她不痛不痒地丢下。

郑舒少看着她飞奔而去的背影,足足沉默了一分钟,然后回过头来依旧带上了那张嬉皮笑脸的假面具。

怎么了。他过来举止亲昵地想要捏捏我的脸。

我倏地向后退了一步,不动声色地避开了。我抬眼望着他,眸子冷冷的。

你好残忍。

是吗?被我伤害过的女人都这么说。他耸耸肩,一副毫无所谓的模样。

为什么要对她们这么残忍。

我们还没开始,你怎么知道你会不会跟她们一样。

在他逼近的同时我蓦地向后退了一步。

我想我们没那个必要。

这个郑舒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明明长得一副天使相,做事却总是不留余地,不带婉转。我觉得自己离他近一点,迟早有一天我也会像那些女人一样,被伤的很惨。我忽然明白了安柠一直叫我离他远一点的意思,果然他就像个毒瘤,不能靠近。我转身,朝他相反的方向离去。

喂!他在后面叫喊,声音迟疑了一下,今晚我可不可以住你家。

我转身环胸看着他,轻轻笑了一下:你都是这么跟女生搭讪的吗?

他跑了几步过来,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他拍拍口袋,有点欲哭无泪地说:我把东西都给她们了,身上没钱手机又欠费,叫不了车来我又没地方去。好女友,你就大发慈悲地收留收留我吧,就一晚上。说到后面,他竟拉着我的胳膊撒起了娇来。

我轻轻地扳开他的手,冷峻的脸上不带一丝表情。

郑先生,你首先要搞清楚,我这个冒牌女友只是临时被你拉来的挡箭牌,要论关系,我们甚至连朋友还不是。其次我还在上学,上海不是我的家,所以我现在住寝室里,这个你也不方便跟我住吧,所以这点钱你还是拿着随便上个宾馆过一夜吧。

我塞给了他两张百元大钞,我这可是忍痛割爱啊。郑舒少可怜巴巴地望着我,手里攥的粉色大钞已经被他皱巴巴地捏成了一团。我白了他一眼,决定不再管他,对他我已经够仁至义尽的了,他也应该识趣了吧。

走了好久,我看着地面上一高一矮的两条影子,耳边还不断飘来就两百啊,还不够我塞牙缝的呢诸如此类的话。我顿时满脑黑线地停住了步伐,转身一脸幽怨地看着他,他佝偻的脊背立马挺的笔直,仿佛跟看到了希望似的。

好吧,地方也不是没有,你给我来。

好吧,我承认我只是同情心泛滥,只是同情心泛滥而已。我在心里对自己说。

我抽回刚给他的两百块钱,然后领着他来到了顾园小区,也就是纪安先前住的位置。

我抬头望了望天,又低头看了看手表,已经过了查勤的时间,门应该是关上了,看来今晚我也只能露宿在这儿了。我敲开郑纬家的门,决定把这难缠的家伙暂且安置在他家里比较好,纪安的屋子我就自己收拾收拾随便睡吧。

郑纬看到我来他惊讶的脸上渐渐浮出了一抹笑容,可视线在接触到我身后的人时他那一瞬间的笑容却变得僵硬了起来。

郑舒少也由先前的惊讶渐渐变成一抹淡笑,看着他的眼里划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痕迹。

你们应该很熟了吧。我看着他们俩的反应,貌似气氛有点不对。既然他是安柠的五表哥,那郑纬跟他也算是亲戚了,怎么这两人见面却像见了陌生人一样。

他们静静地看着对方,不约而同地想要撇清关系。

不熟。

不熟。

话音刚落,郑纬将郑舒少一把拉了进去,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只留下门外一头雾水的我。

这一夜我辗转反侧了好久,几个人影不断在我眼前挥之不去。

纪安。夏微微。安柠。郑舒少。郑纬。还有我。

我们彼此就像是一道解不开的数学题,错综复杂的关系,连来连去也不会是我们想要的那个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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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城池

小说爱在城池点评:

《爱在城池》这本书很不错,文笔细腻,情节生动,形象而又具体,人物特征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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