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灵鼠王

神灵鼠王连载中

神灵鼠王

标签:奇幻,穿越,赘婿来源:奇热作者:斜着看未来主角:

新书推荐,《神灵鼠王》是斜着看未来最新写的一本奇幻风格的小说,主角神灵鼠王,书中主要讲述了:,鼠王浩宇只得答应他安排了一份差事做。此时,已经顶替大胡须做了甲天干军事首脑的翘尾鼠阵中正好缺少教员,便恳求浩宇给他安排教员的职务,浩宇答应了。教员是闲职,大胡须整日没事干闷得慌。突然有一天,他心...

精彩章节试读:

在野鼠王国中,权力最大的当然非神灵鼠王莫属。他是野鼠王国的国王,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接下来便是王公重臣列,低级军官列,野鼠兵列和平民野鼠列。王公重臣武官列权力最大的是一等大将军,然后二等将军,与之等级对应的文官列分别是一等侯爷,二等侯爷;低级军官武官列权力最大的是大侍卫,接下来分别是中侍卫,小侍卫,与之等级对应的文官列分别是大掌事,接下来分别是中掌事,小掌事。野鼠兵列是体内有活跃灵气的野鼠,简称灵气野鼠。因他们身体强壮,适应力特别强,特别能抵御恶劣的环境,他们成了大荒原最好的兵种。也只有那些体内有有活跃灵气的野鼠才能参军。成为灵气野鼠后就有了身份和地位。平民野鼠列是那些体内没有被激活灵气的野鼠,他们要么身体瘦弱,要么全身都是肥嘟嘟的肉,因体内没有抵御恶劣环境的活跃灵气,所以他们在野鼠王国中等级地位最低,大多数都是做一些为野鼠兵和文武官员服务的事,像文武官员家的家奴和大荒原清洁工等等就属于这一类。

所有文武官员均为地灵野鼠,刚修炼到地灵野鼠境界的野鼠便可做小掌事或者小侍卫。这是野鼠王国中级别最低的官职。小侍卫可以直接带小队的野鼠兵上战场,他们是先锋战士更是指挥员,一个队大约有一万名左右的野鼠兵,小掌事一般作为小侍卫的参谋,战时作为幕后军师,很少直接参与战争,而闲时主要是训练野鼠兵,充当教员。

一般十个小队编为一天干,在野鼠王国中总共有十天干,分别为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每一天干的最高军事长高为中侍卫,对应的文职参谋为中掌事。十天干又归阳师和阴师统帅,其中阳师下辖甲丙戊庚壬五天干,阴师下辖乙丁己辛癸。阳师中的野鼠兵体型都显得更壮硕些,攻击力也极强,不过相比之下,耐力就稍微差点,也不擅长长距离奔跑。阴师中的野鼠兵体型偏小,攻击力不及阳师中的野鼠兵,不过他们身体柔韧性极佳,耐力属于上乘,特别适合远征。通常情况下,阳师和阴师一起作战,才能互补互助,才能百分之百地发挥野鼠兵最强的攻击力。

野鼠兵单兵作战能力极其有限,因为他们的体型相对于其他动物群种来说是在是太瘦下,和那些体型硕大的动物相比,简直是不值得一提,所以他们都有着极强的战术素养和超强的团队作战意识,他们只能靠这样战胜敌人。再加上体内特有的灵气使得他们的爪子和牙齿更为坚硬锋利,种种这些使得他们在野兽出没的大荒原生存数万年,当然那些猛兽都因为他们的存在而全部灭绝了。除此外,野鼠兵都把战场上的牺牲当做家族的荣耀,他们的进攻通常都是带有自杀毁灭性的,作战手段也极其残忍,战争场面血腥味极浓。

野鼠兵作战最有效的攻击手段便是以天干作为单位,对准敌人就是一阵阵发疯似的猛冲,此目的是先冲垮敌人的阵型,接着再以队为单位,阳师和阴师的野鼠兵不管彼此是否相识,都能任意自由组合成各种阵型,这是他们平日苦练形成的默契。他们最厉害的攻击模式不是这个,是他们大多以叠罗汉为基础,充分发挥阳师野鼠兵的刚劲和阴师野鼠兵的柔韧,再根据战场地形和敌人特点,他们既可以叠成柔韧性极强的弯弓状,再以体型极其轻柔的野鼠兵叠成锋利的矛,然后射向敌人的喉咙或者致命处;或者用体型硕大的野鼠兵叠成装甲坦克状,大举向敌人营地推进,而他们得到周围也部署了后备野鼠兵,可随时替换已经牺牲的野鼠兵。

阳师和阴师的最高军事长官分别为大侍卫,对应的文职参谋为大掌事。阳师和阴师都由一等将军统帅,对应的文职参谋为一等侯爷,副统帅和副参谋分别为二等将军和二等侯爷。

一等将军和一等侯爷都是神灵鼠王最信任的助手,更是他的左右臂膀,神灵鼠王为了巩固自己政权的稳定,通常都是从皇亲国戚中挑选。要是野鼠兵能一步步升迁做到二等将军或者二等侯爷,如果不是皇亲国戚出生,这已经是他仕途的最顶峰了。能爬上这两个位置的,大多是戎马一生战功赫赫的老将。

大胡须没有去理睬小耳鼠的讽刺,他径直回到自己的包里准备好好休息,同时他也是想好好规划一下自己的未来。向他这样无依无靠的孤儿,毕竟不管以后做什么,都还得靠自己去打拼去努力争取。

寒冬早已降临,大荒野的气温也一天比一天低,包外的寒风一直在嗖嗖地刮,忙忙碌碌一年的野鼠子民大都会躲在包里享受难得的清闲。

大胡须的包里简陋至极,没有一样像样的家具,除了一张破旧不堪的床,说到床也只是在鼠洞中挖一个一块稍微平整一点的地出来,然后再在上面铺写干野草,这样就算床了,而其他地方都是冷冷地泥壁。

要是在往年,那个时候当大胡须还是一只平民野鼠时,冷得瑟瑟发抖的他一定会一直缩在包里,直到开春暖阳出来时,才会出来找吃的。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只是短短数日的功夫,他已修练到了地灵野鼠甚至是天灵野鼠,体内的地灵元气已经赋予了他强健的体魄。这点冷对于灵气野鼠都算不了什么,更何况他已是地灵野鼠。

当夜,他思来想去后,还是决定先去军营招募处再做下一步打算。连续几日的兼程,他感觉全身都有些酥软,这是疲惫的征兆。他本想好好睡一觉,可是整夜抑制不住的兴奋一刻都没有消停过,把瞌睡挤到了一边,而且很快就找不着它的身影,结果他彻夜难眠。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本来想起个大早,好好梳洗打扮一番就奔去军营,可偏偏这个时候瞌睡虫又来了,他不得不战胜持续的兴奋,就这样他在兴奋和疲劳中抗争中,不知道什么时候终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醒来后没有一丝冷意,他只觉得神清气爽,伸了个懒腰后就爬了起来开始洗漱。今天是一个特别的日子,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畏畏缩缩地低着头,整天忍气吞声地受欺负,受别人的蔑视,也是他翻身的时候到了,他决定好好洗漱一番。走出包外,虽然太阳已经早早起床,有些毒辣的阳光照在他身上。他望着明亮的天空,心里也是爽朗明镜。他暗暗发誓:从此刻起,他要彻底地改变自己,改变自己的命运。走着走着,他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他很快就停了下来,调整了步伐,然后挺胸迈着大步向前走去。走了一会儿,他又停了下来,接着又把胡须捋得直直的,显得特别有精神。

太阳开始露出了狰狞的面目,尽情地在释放出全身的能量,狠狠地照着整个大荒原。结果,生命力极其旺盛的野草耷拉着脑袋,野鼠子民也躲在了包里不敢出来。大汗淋漓的小丁依旧迈着大步挺着胸,他心里那股熊熊燃烧的壮志烈火似乎比太阳烧得更厉害。

当天负责招兵工作的是小掌事翘尾鼠。翘尾鼠刚修炼到地灵野鼠没多久便做了小掌事。别看他他个头瘦小,天生长了一条翘得老高大尾巴。自从做了小掌事后,尾巴翘得更高了,还经常对野鼠兵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势。

今天的阳光实在是太过于毒辣,他干脆躲在半敞半开的包里,舒舒服服地哼着小曲。当他看到大胡须自信满满地向他走来时,并没有起身的意思,还是懒洋洋地眯着眼,尾巴一如既往地往上翘了翘。

小丁见这只尾巴翘得老高的长官,心中顿时就来气,可是他想到自己已经是地灵野鼠,不管在什么场合说话做事都要注意身份,他还是很有礼貌性地叫了声长官。

你是哪里来的平民野鼠?一大清早就来打扰本官的好梦,胆子可不小啊。

翘尾鼠平时就看不起平民野鼠,虽然这只平民野鼠对他很客客气气,说话也是温声细语,可是他想到这只平民野鼠打扰了他的好梦,迷迷糊糊中也不忘准备官架子,声音虽小,官威却十足。

我是地灵野鼠,我不是来当兵的,我要申请做官。

翘尾鼠揉了揉眼,再挠了挠耳朵,他以为是自己还在睡梦中没有完全清醒过来,是在听谁说梦话。

大胡须见翘尾鼠还是半躺着,怒气实在是压不住,便伸出了尾巴,狠狠地挠着翘尾鼠的尾巴。两只尾巴刚接触到,仿佛就发生了某种奇妙的化学反应,释放出了巨大的能量般,翘尾鼠只觉得有一股强大的地灵元气正源源不断地向他袭来。很快,他就有了身体反应,先是头开始发胀,接着四肢似乎也开始出现了间歇性得抽搐,不一会儿,体内的地灵元气也开始活跃起来,这正是感应到对方也是地灵野鼠的征兆。此刻他才如梦初醒,大吃一惊,不得不对眼前的黄毛野鼠刮目相看。

在野鼠王国中,神灵鼠王不仅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还有着广大神通的法力,他可以轻而易举地看出所有野鼠的修炼等级,这是其它野鼠做不到的。天灵野鼠虽没有神灵鼠王的神通法力,但是体内两股强劲的地灵元气也赋予了他们有火眼金睛般的双眼,他们也能一眼看出野鼠的修炼等级。至于地灵野鼠和灵气野鼠还有平民野鼠,因为他们的修炼等级不够,不能直接看出对方的修炼等级。但是他们可以通过尾巴去接触对方的尾巴,已达到元气感应相通的目的。尾巴是野鼠最为敏感的部位,也是元气生发处。当野鼠兵修炼到了地灵野鼠,便可以来到军营招募处申请做官。因为来申请做官的曾经都是从野鼠兵修炼而来的地灵野鼠,刚刚大胡须向他走来时,他想到通常野鼠兵平时走路都是大摇大摆,眼神里就是杀气腾腾。而大胡须,走路方方正正,眼神里尽是唯唯诺诺的谦让,不管是横看还是竖看,都没有半点野鼠兵那种骄横,在他眼里,小丁就是一只温文尔雅看起来甚至还有些懦弱的野鼠子民。故大胡须一出现时,翘尾鼠就没有给他应有的尊重。

当得知大胡须是地灵野鼠时,他刷地就蹦了起来,还来不及整理刚起床乱糟糟的毛发,瞬间就把翘尾巴压得很低,恭恭敬敬地请大胡须先耐心等着,他去上级汇报马上就回来。

翘尾鼠是等级最低的小掌事,提拔军官的事他做不了主。很快,翘尾鼠身前就走来一只肥耳鼠。原来这只肥耳鼠就是翘尾鼠的上级,他是甲天干的头,是中等侍卫,翘尾鼠是他所属一个队的头头。

肥耳鼠个头虽大,可面容却很和善,很像一位慈祥和善的老者。当他见到大胡须时,还眯缝着双眼,面露微笑,用饱含沧桑的四肢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嘴里尽是赞美夸他年轻有为之类的话语,然后转入了正题。他先是严肃地说了一遍为官之道,语气激昂铿锵有力。大胡须深深地被触动了,他不由自主地对眼前的老者肃然起敬,同时不忘默默地在心里刻下了他说的每一个字。一旁的翘尾鼠,看着大胡须像极了一个很爱学习的学生,仿佛正端端正正地坐在教室前排,一动也不动,全神贯注地在听讲。翘尾鼠突然觉得大胡须的姿势实在是太滑稽可笑了,有几次想笑出来他都是极力控制自己,毕竟上级就在身边。渐渐地,翘尾鼠也被如此严肃的气氛所震慑,尾巴压到了最低,也开始专心听讲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大胡须生命里最重要的一节课结束了,肥耳鼠任命大胡须为他下属一个队的小侍卫后就离开了。此时的大胡须的还停留在思考中,肥耳鼠的课说不上生动,却字字在理,像一把把开启心智的钥匙,打开了大胡须一直处于懵懂状态心智。慢慢地,肥耳鼠的身影消失在了视线尽头,他才哦了一声,居然忘记说声谢谢。他只能懊恼自己不住地摇头。

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肥耳鼠不仅是一个杰出的军事指挥家,更是一个充满智慧、饱经风霜的老者。而乳臭未干初出茅庐的大胡须就像是一块干瘪的海绵,从不放过任何能吸水的机会。肥耳鼠的智慧和才智就好比一汪深水,刚刚的一番话只是从那深水潭中舀出的一小瓢,却足以够大胡须琢磨消化好长一段时间了。

此后,肥耳鼠不仅是他的上级,更是他军事生涯的引路人,是恩师,是他一辈子的楷模。尤其是他经常教导大胡须要以礼待人,以德教人,以才服人,大胡须已经把它们永久刻在了心里,每当入睡前都要拿出来当做每天行动的准则,看看自己有没有做到。

大荒原远离文明世界,自然环境极其恶劣,尽是飞沙走石,瘴气缭绕,却是野兽的天堂。因为在这里它们不再担心贪婪的人类会对它们的生存空间一点点地吞噬,也不再忧虑人类会对它们的生存环境一片片地污染,更不再恐惧人类会对它们进行惨绝人寰的追杀。在这里,只有野兽留下的痕迹,有它们为争夺地盘而爆发的战争。处在如此恶劣而危机四伏的环境中,只有比敌人更强才能生存,而那些能勇敢而坚强地活下去的就是这里的主人!

野鼠王国所处的位置是在大荒原的西陲边缘地带,要是再一直往西就是大胡须曾经到达过的雪峰之巅,走到西的尽头就是所谓的万恶之源。占大荒原面积一大半的东边全部是龙鼠王国的地盘,从生物学角度来说,龙鼠是野鼠的近亲,可他们体型硕大,就连普通野鼠兵的体重都是野鼠的数十倍。

能在大荒原中生存下来的都是生命力极强,在数万到数千万年间的进化中一代代血脉相传留下来的的精华。数十万年前,当时大荒原还是植被繁茂的绿色王国,放眼望去,那擎天巨树梢头的碧叶,连成一片,摇曳万里,直把林海与蓝天白云紧紧相依偎在一起。再看树丛地下的黄,橙,红,绿,争奇斗艳,娇艳欲滴,芳香扑鼻。穿行山林小径之中,置身于群峰环抱之间,周围的山峰千奇百态,神幻莫测,似飞来惊天一谈,突兀耸云,又似身披罗裙,婀娜多姿,真是感叹大自然鬼斧神工之绝妙啊!

如此不似桃花源胜似桃花源的美景,生发之气极为厚重,因此数不胜数的野生动物都来这里安居乐业,真是名副其实动物的天堂啊。可是不知道过了多久,野鼠的到来打破了这里久日的生态平衡。刚开始野鼠还能和这些动物和睦相处,可是不知道在他们种族之中发生了什么重大事件(本文后面会提到),野鼠开始变得疯狂不起来,露出了他们凶狠贪婪的本性。还因为野鼠的繁殖力和适应力极强,加上少了蛇,他们开始大肆繁殖后代,在大荒原到处都能见到野鼠的身影。刚开始,他们还只是日日夜夜地啃树根,偷食动物的卵。到后来,为了满足日益增长种族对食物的需求,他们居然啃光了大荒原所有的植物,不仅如此,他们将菜谱的范围多了极大的扩展,把大大小小所有的动物都纳入了他们的美食计划。过了没有多久,就连体型比他们硕大好几十倍甚至上百倍上千倍的动物,都被他们啃食精光,至此,大荒原除了野草所有动植物都已经成了他们的腹中食,只留下一堆堆无力控诉的白骨。

此后,大荒原又遭受了一场数万年都难得一见的冰雪灾害,好多老弱病残的野鼠都没能逃过此劫,活活地被冻死。不过,大自然无情的面孔并不会因为苍生落下无助的眼泪而动容,更有可能是为了惩罚野鼠的贪婪凶残,几百年后这里又是没日没夜地下了好几个月的大雪,大雪把整个大荒原遮盖的严严实实。大雪将近一年后才融化,其中又有不少体弱野鼠因受不了如此长时间的严寒冰冻,又加上一时间找不到食物,留下了一大片的尸体。多少年后,大荒原的环境还是一如既往的恶劣,此后又陆陆续续出现了几场大雪和大旱,每一次天灾,野鼠的数量就会减少一大部分。就这样,一代又一代的野鼠在与大荒原恶劣的环境中做斗争。只有那些生命力极强,繁殖力惊人,能在及其恶劣的自热环境下生存的野鼠,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大自然淘汰赛后,它们最终成了胜者,成了这里无可取代的主人。

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如此大劫大难都挺了过来,野鼠在大荒原成了王者。一开始它们是无忧无虑的生活着,并疯狂地繁殖后代,再加上没有了天敌,一直处于疯狂增长模式。直到它们意识到大荒原资源的匮乏,野鼠才陷入了自乱中。为了争夺有限的食物,为了争一个安家的鼠洞,它们是拼得你死我活,血流成河。为了野鼠种族能够继续生存,更为了能够在这里安居乐业,和谐相处,它们慢慢的成立了国家,还有了国王。最初,国王的主要职责是为野鼠平分食物,偶尔会处理野鼠日常的纠纷。后来,光靠国王已经维护不了野鼠王国的安宁。要管理如此庞大的野鼠王国,必须要有一种强制性的力量,野鼠兵就这样应运而生了。有了野鼠兵,就有了野鼠兵首领。野鼠王国有了一套基本的管理系统后,大荒原又恢复了一片和谐的景象。

在当时,野鼠都崇尚个头大,个头大的野鼠不仅显得孔武有力,更代表着生命力旺盛,不仅如此,个头越大,地位越高,越能够得到其它野鼠的尊重和拥护。像野鼠兵头头的挑选,都是在野鼠兵里面选个头大的。当然,国王的个头是所有野鼠成员中最大的。

在野鼠王国中,国王拥有很多特权,包括无限交配权,拥有的配偶可以说是不计其数。结果,在几代国王轮次后,野鼠王国的大多数成员都成了国王的后代,或许是个头大的基因得到了良好的保存和延续,而个头偏小的基因在慢慢地淘汰,结果是野鼠后代的个头也越来越大。就这样野鼠的个头在一代一代中慢慢变大,在不知道多少代后,他们的个头已经比最初的野鼠增大了匪夷所思的几十倍。这在野鼠王国中是一个很普遍的现象,当然也会出现特殊的情况,那就是偶尔会在下一代中出现返璞归真的情况,即极少数的野鼠一出生,个头就和最初的野鼠一般大。这样的野鼠自打从娘胎里出来,它们的命运就注定是悲惨的,它们不会被众鼠所接受的。虽然在国王颁布的条令中,其中有一条是野鼠幼儿不能因为天生缺陷或者个头小一出生就被处死,违者将会重罚。鼠爸鼠妈都害怕颁布的禁令,他们是何等聪明,想到了把这些一出生下来的可怜小生命集中起来,一起扔到了大荒原最荒凉偏僻紧挨着万恶深渊的西部边陲地带,任由他们自生自灭。只是它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些野鼠的生命力如此旺盛,他们被抛弃的生命大多数都顽强地活了下来。更令鼠爸鼠妈万万想不到的是,在如此荒凉偏僻的地方,个头小的野鼠也有自己的优势。可能是上帝给他们关掉了让他们的个头永远都比不上体型硕大的龙鼠的一扇门的同时,又给他们打开了另一扇们,就是让他们能够激活数万代野鼠积累下来潜伏数十万年来慢慢积累下来的灵气。而体内一旦有了被激活的灵气,他们的身体就开始变得变得强壮起来,四肢上的爪子更加锋利,更重要的是它们在这里深深地扎下了根,开始了繁衍生息。更神奇的是,这些摸不见看不着的灵气不会随着生命的消逝而消失,它能够在后代中一代代地延续下去,就连他们死去灵气也会深埋地下,然后传到下一代中,这才有了野鼠修炼成为地灵野鼠、天灵野鼠甚至神灵野鼠的可能。

每只小野鼠都会骄傲,他们会在口中念念有词:上天虽然没有给这些被抛弃的野鼠龙鼠般硕大的体型,却赋予了他们神圣而美妙梦幻的灵气。特别奇怪的是。体型硕大的龙鼠即使定居到这里,不管时间长短,体内的灵气都无法激活,而体内有激活灵气的野鼠的个头永远是那么小,它们在龙鼠面前就是一只可爱的宠物加菲猫。这似乎是上天在冥冥之中为制衡物种的一次精妙的安排。

谁也说不清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几百年幸存下来的野鼠被分成了两个王国,一个是依旧无比强大的大荒原霸主龙鼠王国,另一个是在大荒原西陲边冉冉升起的新兴力量-野鼠王国。两个国家本是同根生,先祖同为野鼠,多少年来也一直相安无事,和睦相处。

可最近,大荒原的上空不时弥漫着一些不和谐的硝烟味道,还搀和着浓浓的血腥味。终于,两国打破了多年来保持的和平,就像两亲兄弟为争夺家产竟然反目为仇,甚至还动起了刀子。不和谐的原因,一方面是由于野鼠王国的实力在慢慢壮大起来,现有的地盘早已不能满足野鼠的发展需要,继续扩张领土。另一方面龙鼠王国新一任国王是昊天,昊天年轻有为,雄心勃勃,在继位那天就发出了要一改多年龙鼠王国萎靡不振颓势的豪言。龙鼠王国在他的带领下,龙鼠确实比以前显得更有精神,颓废的风气也到了改善,最近更是蠢蠢欲动,还多次派兵骚扰野鼠王国边境。野鼠王国的神灵鼠王浩宇岂是任由昊天捏的软柿子,他几次派出了最剽悍的野鼠兵做出了强有力的回应,并一举消灭了入境的龙鼠兵。

大胡须就是在最近的一次战役中摔断了前腿。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好久了,可是在大胡须的记忆中仿佛就在昨天,点点滴滴清晰可见

当时大胡须已经从军数十载,多年的军旅生涯让他从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鼠破茧化蝶,焕发成美丽翅膀的蝴蝶-成了一名作战勇敢,指挥才能优异的中侍卫。这其中固有中侍卫肥耳鼠的谆谆教诲,悉心栽培,然而更多的是他虚心请教善于学习,还有他从小练就的坚韧不拔的毅力。

肥耳鼠退役后,大胡须顶替了他的位置做了甲天干的首领,没有想到的是,一向和他不和的翘尾鼠居然也升职,和他平起平坐做了甲天干中掌事。不过此后两人在一起带兵打仗多年,不仅没有了隔阂,还成了战场中的生死兄弟,生活中的莫逆之交。

那天大胡须刚刚操练完野鼠兵,正打算回家休息。神灵鼠王浩宇突然发来调兵令,上面写着最近收到了情报,龙鼠兵要大规模进攻野鼠王国,先锋部队将从北风口入境,并他要以最快的速度集合所有甲天干野鼠兵马上赶到北风口,做好抵御入境的龙鼠兵的准备,并抓紧时机,一举消灭龙鼠兵的先锋部队。得到急令后,大胡须兵不敢有丝毫怠慢,他打起精神,捋了捋翘得老高的胡须,很快集合了所有野鼠兵。集合完毕后,他不敢耽误,便匆匆忙忙赶到了北风口。

北风口地处大荒原西陲边境最北端,三面是悬崖绝壁,因常年不停地刮狂风而得名,开口处指向龙鼠王国国境,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被称为野鼠王国最坚实的屏障。

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与他同时赶到的还有大耳鼠所带的乙天干野鼠兵。大耳鼠曾经是大胡须的邻居,他们俩还颇有渊源,他的儿子小耳鼠与大胡须年纪相当,小时候小耳鼠就经常嘲笑大胡须,尽是给他鄙视的脸色。不过大胡须一点也不在意,小时候所受的凌辱和嘲笑并没有击倒他,反而还磨练了他的不屈不饶和坚韧不拔的毅力。说句心里话,大胡须还暗暗感激大耳鼠有这样一个一直打击他的好儿子。

甲天干野鼠兵属于阳师,乙天干野鼠兵属于阴师,两支队伍总共约两十万野鼠兵,分居北风口左右两侧,呈钳子状,像是一把磨得把锋利的钢牙对准了龙鼠王国的国境。

队伍摆好阵型后,大胡须和翘尾鼠就直奔乙天干阵营中来。他要和大耳鼠一起商讨具体作战方案。

大耳鼠的已天干野鼠兵阵营在北风口右侧。放眼望去,他们都惊呆了。刚刚因为一路跑来有些小喘,还砰砰跳个不停地小心脏顿时就舒缓了节奏。他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禁不住发出了赞叹声。只见军营十分整洁干净,所有野鼠兵都牢牢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虽谈不上气势恢宏却井然有序,气氛祥和却不失肃穆,身旁的翘耳鼠也是满口地赞个不停。看到如此令人肃然起敬的军容,大胡须不由自主放慢了脚步,下意识地整了整身上的毛发,尤其重点关注了一下嘴角边那一根根显得特别有精神派头的胡须。

大胡须刚一抬头,便远远就看到了满脸堆满笑容却恭恭敬敬站在军营门口欢迎他们到来的大耳鼠,和他并排而立的还有一只体型显得很是单薄的野鼠,嘴巴特别尖,他猜想那是中掌事无疑了。

你好,两位老伙计,很高兴见到你们,我相信与你们合作将是一件很美妙的事,那也是我的荣幸,预祝我们成功。大耳鼠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俩,就像是老朋友叙旧般的亲切,他走上前去迎接他们的到来。

这是我军营中的中掌事小尖嘴。大耳鼠指了指他身旁的那位,小尖嘴礼貌性地站起来,非常友好地给了他们一脸微笑。大胡须也介绍了中掌事翘尾鼠。

一番客套后,他们一起走进了军营指挥部里。

军营指挥部,其实是刚刚挖的野鼠洞,洞口外是负责守卫一层层的野鼠兵。军营内部虽谈不上宽敞,容下他们四位却绰绰有余了。

大胡须清了清嗓子,他说道:我作为甲天干的首领,请允许我先说两句。这次我听说咱们是遇到了龙鼠兵的精锐部队,所以咱们不能和他们硬拼,必须得拿出一套实际可行的作战方案出来,争取尽快结束战斗,也好向鼠王浩宇交差。不过最重要的是扬我军威,打击敌人嚣张的气焰。大胡须说完正襟危坐起来。

我建议关门打狗,耐心等待敌军入境后先佯装败退,要把他们引到北风口腹地,然后在三面绝壁上设伏的奇兵突然杀出,从而一举将敌军歼灭。小尖嘴不仅嘴尖,吧啦吧啦说起话来也是相当利索。

主意倒是不错,充分发挥了我军机动性强,善于偷袭战的优点。不过龙鼠兵可不是吃素的,他们精明的很,把他们引诱到我军设伏地可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啊!在上一次战役中,龙鼠兵就是这样中了我军的埋伏,结果损失惨重,所谓吃一堑长一智,这一次他们不会轻易上当的。

翘尾鼠原本还想夸赞小尖嘴的注意好,可是听完大胡须这么一说,本来已经有些蠕动的嘴巴还是闭上了,他灰溜溜地垂下了脑袋。一时间谁都没有做声,都在深沉地思考。

有了!刚刚还垂下脑袋的翘尾鼠突然抬起头来,眼睛一亮一亮地闪烁着智慧的灵动。

既然引诱不成,那我们就去偷袭他们,打他们个措手不及。至于怎么偷袭,咱们还得好好商量。翘尾鼠刚说完,大胡须和大耳鼠就很有默契地同时摇了摇头。

其实大胡须和大耳鼠心里都十分清楚,龙鼠兵从外表上看起来就是四肢发达,给众野鼠的感觉就是头脑简单。可是他们的听觉却相当敏锐,对他们很难做到偷袭。对于这一点,没有实战经验的翘尾鼠可能有所不知,不过曾经和龙鼠兵交过战的大胡须和大耳鼠却是见识多了,他们很惊讶龙鼠兵天生就是侦查能手。

就这样商讨了半天,大伙不是沉闷就是做一些无谓的争论,争论来争论去也没有得出具体有效的作战方案。又因为北风口本身雾气重,加上夜色渐浓,他们到时反过来都担心龙鼠兵会趁着黑夜过来偷袭。为以防不测,大胡须和翘尾鼠只得先返回军营中布置好防守阵型。

回到军营,翘尾鼠耷拉着脑袋。这是他第一次来到前线作战,感到极为不适应。以前他都是作为大胡须的幕后军师,不过也只是名义上的军师,实际上只能乖乖地待在大本营,做好后方工作和一些筹备军粮的事。就连平时主要的任务都是训练野鼠兵,很少有机会随军参与直接作战,更别提能一展自己的军事指挥才能,为大胡须出谋划策了。这次他终于得到了神灵鼠王的批准,终于能够随军出发到前线了。可是在关键时刻,怎么突然就掉了链子,连一两个应敌计策都想不到,到是让小尖嘴抢了风头,打心眼里,他很看不起小尖嘴,总觉得他也只不过是和自己平级的中掌事。

翘尾鼠越想越是郁闷,只觉得口渴燥热。他看了看淡定自若,一脸漠然的大胡须。只得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尽量心平气和静下心来。

这战该怎么打?你有计策了吗?

翘尾鼠低声地说完后便往大胡须身边靠了靠,看着一脸镇定的大胡须,他心里猜想肯定有了应敌的好计谋,不然怎么能如此镇静。翘耳鼠又是个急性子,他早就知道在指挥作战方面,大胡须是一个出了名的神机妙算。他急于想知道大胡须这次精妙的应敌之策,但又不好意思直接开口,因为这样会显得自己毫无指挥才能,故而一直不敢开口请教。可是犹豫再三后还是忍不住轻声说出了口。

这次听说昊天派了不少龙鼠兵,而且还都是精兵,不好对付啊。前两次他派来的龙鼠兵都是些老弱病残,主要目的是打探我军虚实,我们才得以占了大便宜,把他们打得屁滚尿流滚回了家。

大胡须说完还是一脸的漠然,没有任何表情,似乎早已有了破敌之策。

翘尾鼠很是失望地离开了。离开后,他静静地躺了下来,努力地去想应敌之计。想着想着实在是太累,不久后就睡着了。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大胡须就把翘尾鼠叫醒。

军营外面显得有些混乱,不过看着野鼠兵个个斗志昂扬,翘尾鼠把心放了下来。原来是昨晚半夜时分,龙鼠兵的小股部队突然来袭,好在大胡须早做好了准备,龙鼠兵不仅没有偷袭成功,还吃了败仗,被野鼠兵狠狠地教训了一番,不到片刻后就灰溜溜地逃回了龙鼠王国。

接连几日,大胡须和大耳鼠都没有拿出精妙的应敌之计,只是每天部署防守。大胡须心里一直在纳闷,龙鼠兵先锋队的大股部队一直没有出现,只是小股部队时常来骚扰,难道这里面有什么意想不到的阴谋。

刚开始,野鼠兵还个个斗志昂扬,当来骚扰的龙鼠兵一出现时,野鼠兵便会饿虎扑食般扑过去。结果是两军刚交上战,龙鼠兵一看见野鼠兵个个虎虎生威的样子,很多龙鼠兵都没有抵抗就被吓跑了。

龙鼠兵就这样小打小闹,几次来袭后,野鼠兵似乎在慢慢丧失先前旺盛的斗志,当他们看到龙鼠兵来袭时,动作也不再那么迅速,更没有先前那般凶猛。令大胡须日日夜夜担心的是,野鼠兵渐渐地开始出现懈怠和懒散,骄傲的情绪也在军营中蔓延。不过还好,龙鼠兵的几次偷袭,都被数量上占优势野鼠兵给吓跑了。

对于野鼠兵这几日来由小范围慢慢滋生到蔓延全军开来的消极情绪,大胡须是早有觉察,他是看着眼里,急在心里。他深知龙鼠兵目的,他们并不急于大举进攻,而是先派小股部队来不断骚扰野鼠兵,从而消磨野鼠兵的斗志,冲垮他们的心里防线,让他们放松警惕,再让他们产生骄傲的情绪。最恐怖的还在后面,最后他们会找准时机,大举进攻,从而一举击溃野鼠兵,到时候野鼠兵哭爹喊娘都已经晚了。

大胡须总是认为如此被动的防守也不是长远之计,龙鼠兵可怕的偷袭随时都会来临。他们作战并没有什么章法可寻,更不懂布阵和谋略之道,体内也没有地灵元气,只是拼了命地向敌人方向发动猛烈进攻,善于利用庞大的身躯碾碎猝不及防的野鼠兵。更可怕的是他们体型虽大,但是也属于及其善于奔跑的野鼠,他们发动进攻的速度也是极快,还时常会出现跑得慢的甚至会被后面的践踏成肉饼的情况,不过他们并不会因此放慢脚步。相反,身上沾了同伴的鲜血更会激发他们的兽性,用嗜血成瘾来形容他们可怕的进攻一点也不为过,就连具有高无上无人能比的神力的神灵鼠王浩宇也有点惧怕那数不胜数黑压压一大片漫卷过来的野鼠兵。神力威力虽大,但以消耗本身地灵元气为代价,而且不能消耗过度,轻则会元气大伤,重则殃及生命。

这几日,每晚睡觉前,大胡须脑海里都会出现如潮水般涌来的龙鼠兵偷袭野鼠兵的惨景。他决定再一次找来翘尾鼠、大耳鼠和小尖嘴,共商抗敌大计。

四个人商量了半天,除了争论不休就是死一般的沉寂,不过他们都支持做好防守,静观其变,并没有觉察到危险的脚步声就要到来,那将是死亡之神的脚步。一旦悄无声息的危险靠近过来,后果是不堪设想的,野鼠兵很有可能全军覆没。大胡须实在忍不住了,心中的不安和恐惧化作一声震天地的怒吼。怒吼过后,心里总算舒坦些,不过他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忙改为平缓的语气的说道。

现在我已经感觉到了一种正在从敌营方向传来的危险,而我军这几日只是疲于被动地应付敌军的骚扰,完全处于被动防守的局面,而野鼠兵先前的斗志早已荡然无存,这正是我军的死穴所在。一旦敌军发动突袭,你们仔细想想,不管布置了如何滴水不漏的防守,你们能保证抵挡得住敌军疯狂的进攻吗?敌军的疯狂进攻我是见识过了的,特别是昊天所属的亲兵,他们的个头更大,速度也更快。他们嗜血成性,我们士兵的血将是他们引以为傲的胜利成果。所以我们不能做防守,趁他们还没偷袭我们,我们得想办法主动出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这一番话说得他们几个都垂下了头,似乎从迷迷糊糊中都醒了过来,终于都意识到了被动防守的可怕。被动防守是什么?那将意味着毁灭性的打击!

话音刚落,他们几个一致决定都听大胡须的指挥。可是为了防备龙鼠兵的再一次偷袭,翘尾鼠和小尖鼠灰溜溜地各自回到了军营,而大胡须和大耳鼠接着讨论战略部署。

天快黑了,他们俩时而想温文尔雅的君子,说起来话来慢悠悠,时而像一对冤家,互相对骂起来。不过总算他们拿出了一个具体的作战方案:先派出精锐部队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敌军必经的半路上做好埋伏,后续部队在埋伏地点往后半里路也做好埋伏。等敌军刚好经过埋伏地点前方就出击,并发出信号,后续部队看到信号就主动进攻,这样前后夹击,势必把敌军打个措手不及。其中精锐部队摆坦克阵,一方面死死堵住敌军回营部的后路,另一方面对敌军同时发动猛烈进攻,逼迫他们往后退。后续部队摆布袋阵,随时消灭被迫撤退的敌军。

当晚,月色依旧朦胧,晚风无聊地吹动着野草似乎在打着拍子,不过没有蝉鸣鸟叫,难以奏响一支欢乐的曲子。大胡须和大耳鼠带着部队就出发了。

敌军必经之地是一条蜿蜒曲折的羊肠小道,路表坑坑洼洼,野鼠身形小,极易在这种地形埋伏。这次来的野鼠兵约摸二十万,可是一旦埋伏起来,竟然看不到半个野鼠兵的身影,更是不露一丝痕迹,足见野鼠兵埋伏本领之高超。

翘尾鼠因为是第一次带兵打仗,在野外过夜也是第一次,他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一旁的大胡须用爪子轻轻地抚摸了他的肚皮,示意他不要紧张。可是敌军越不出现,翘尾鼠越是紧张,他开始不安起来,不一会儿浑身竟然瑟瑟发抖起来。大胡须见此状,敢怒不敢言,他总想指着他的鼻子狠狠地骂他怎么这样没有用?敌军还没有到就吓成这样,要是敌军到了那不是该屁滚尿流了吗?不过他更担心翘尾鼠会因此暴露身份,后果不仅仅是贻误战机那么简单,很有可能会给野鼠兵带来致命打击。因为龙鼠兵一旦得知野鼠兵如此不堪一击,肯定会一鼓作气,直入北风口,杀尽野鼠兵,吞并野鼠国王的疆土。此后,大荒原的格局又会发生重大变化,野鼠兵肯定会成为龙鼠王国的俘虏,到时候受苦受难的可是千千万万无辜的野鼠子民啊!

为缓和稳定翘尾鼠的情绪,他看着天色还早,估摸这会儿龙鼠兵暂时还不会出发,便对翘尾鼠说到:我看你紧张成这个样子,还怎么带兵打战。你不能带兵大战我不怪你,我怕的是你会暴露身份,到时候大胡须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他用一种威严的语气继续说道:至于后果我不说你该懂吧。我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责骂你,要不我给你讲一个奇幻的故事。

瑟瑟发抖的翘尾鼠先是一脸的惊奇,他想不到在如此紧急关头他还给自己讲故事,看来大胡须够哥们,不愧是自己的好兄弟,知道只有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才能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个故事我只能先说一半,后续部分等战争胜利再告诉你。

大胡须卖起了关子。

嗯嗯,只要是故事我就喜欢听。

翘尾鼠眨着天真的双眼,大胡须的妙招很快立竿见影,紧张的情绪很快得到了缓和,身体不再发抖。

谨慎的大胡须再一次看了看天色,或许是似乎他能从天色中判断出龙鼠兵此时是否已经在路上,也或许是对自己心理的一种安慰吧。过了一会儿,他便将自己在万恶深渊的奇遇告诉了翘尾鼠,不过省略了他如何修炼到地灵野鼠和天灵野鼠的部分。因为这是属于他自己的秘密,一个关乎他生死的秘密,也是一个关乎野鼠种族的秘密。

大胡须的叙述很优美,他仿佛天生就是一个杰出的演说家,把自己的奇遇的说的活灵活现。不仅如此,他还是是一个杰出的画家,能把所见的景色描述得风景画般优美,甚至能让人如身临其境般,流连忘返。

翘尾鼠听得如痴如醉,仿佛自己已经化作了能自由飞翔的小鸟,他已经到了大胡须所说的万恶深渊。此时,他脑海里尽是美好的遐想,一切感觉都是那么美好,甚至他已经忘记了自己还在野外作战。很快,刚刚还是紧张得发抖的他此刻已经彻底放松下来。大胡须见自己的办法比灵丹妙药还要有效,为了敌人突然来到,还是打住了。

翘尾鼠正听得津津有味,从小就待在大荒原的他,哪里还知道大荒原外有如此别有风味的奇景,见大胡须突然打住了话,便气呼呼地催他继续说下去。一场恶战即将来临,大胡须的心都快要燎火了,哪里还有心情说下去,更何况他要是再继续说下去,属于他的秘密将不再是秘密了。大胡须没有再理他,把头扭向了另一边。

翘尾鼠深知大胡须的脾气,也只好知趣地不再追问下去。而此时的大胡须心思还是那样缜密,做事认真负责。趁敌军还未经过埋伏圈时,他又不辞劳苦地细细检查了一遍身边的情况,当确信已经准备就绪时,才肯离开

天色渐浓,偶尔吹过阵阵微风,混合着野草的芳香和泥土的浑浊,飘在大荒原上空。好在野鼠兵都是身强力壮体内有活跃灵气的野鼠,就算几天不吃不喝也能挺过来。

大胡须全神贯注地盯着前方,即使出现了一丝不寻常状况,他都会死死盯住,全身的肌肉都会绷得紧紧的,生怕错过影响战局的突发情况。夜有些深了,细细拂面的微风在不知不觉中就变成了呼呼而来的大风,大荒原特别稀少但是长得很壮硕的枯黄野草草开始摇摆着残躯。它们虽没有了生命,仍屹立不倒;虽饱经风霜,仍在几十年如一日任劳任怨地对抗大荒原恶劣的生存环境。它们,只是大荒原所有顽强生命的缩影。在大荒原,恶劣的环境就像是一只凶猛异常的母老虎,时常会张开着血盆大口在等待着松懈懒散生命力不顽强的生命。在大荒原,所有的生物要想在如此恶劣的环境的百般摧残下生存,必须要有打不到折不断的韧劲。可是光有一身硬梆梆的躯体还不行,因为大荒原的风沙十分强劲,就算是坚硬无比的磐石,总有一天会也会被打磨成磨盘。可要是一味的软,只会被任由宰割,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因此,只有韧性,才能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永远不会被彻底击倒,才能坚强地生活下去。而所谓韧,就是刚柔并济,虽然他不能硬邦邦地直挺,也不能与强劲的风沙较劲,可他即使在风沙中倒下了,他也不过是暂时地屈服强大的对手罢了,但是他却不会被彻底击倒。相反,他总会找到合适的时机,然后会把所有的折曲化作一股谁也抵挡不了的反弹力,这股反弹力就似一只力道更强劲的冷箭,让对手防不胜防,直插对手心脏。可是令对手更害怕的是,他还能够借助反弹力腰杆笔直地站起来,而这股反弹力是无穷无尽的,只要他倒下了就会产生,谁也阻挡不了,是这才是真正的强者!

风越来越大了,枯黄野草被吹得更加剧烈地摇晃,可是他们都没有屈服狂风的淫威,依旧笔挺地立着。此时,大胡须的警惕性也越来越高,连呼吸的频率都在减少,他有一种敌军很快就会过来的预感。

忽然起了一阵大风,裹着砂砾就是一阵阵肆意地怒吼,大荒原上空很快到处都穿梭着飞沙走石,撞击着石壁升腾起阵阵黄烟。接着,突然又发出砰砰巨响。只见一大群体型硕大的龙鼠兵昂首挺胸地走了埚来,他们四肢粗壮,虎头虎脑,爪子锋利,步伐整齐,个个都显得精神抖擞,每迈一步似乎都要让脚下的大地为之颤抖。

为首的两只龙鼠尤其醒目,他们个头比身后的龙鼠兵都要大不少,而且显得比一般龙鼠兵孔武有力。特别是大大的脑袋,搭配着显得有些消瘦的身材,一看就极为别扭,显得一点都不协调。

大胡须看见他们俩大大的头,因为之前曾经和他们交过战,一眼就认出他们是龙鼠王国非常有名的双胞胎兄弟大头鼠和小头鼠。因头太大,他们的外表给人一种滑稽可笑的感觉,但是他们作战非常勇敢,打起战来血性十足,完全是在拼命。大胡须前几次和他们交过战,虽然只是打了个平手,但是野鼠兵伤亡惨重,多少野鼠子民的家庭遭打了破坏,他一直深感内疚。不仅如此,大胡须还负了轻伤。此后,大胡须就将他们兄弟俩当作了一个可怕的对手,每次遇见他们心里总会留下些阴影,因此,他处理事情也变得越来越谨慎。这次,大胡须又遇到了真正的苦主,心里忙叫苦不迭啊!对手虽然强大,不过也也没有到战战兢兢的地步。大胡须只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同时也给自己暗暗鼓劲,他发誓在有生之年一定要消灭大小头鼠。

龙鼠兵一点点地在接近他部署的埋伏圈,而他盯着正走过来的野鼠兵,全身的神经绷得紧紧地,一块块肌肉明显的突起,身体开始发热起来。可能是在紧急情况下,体内肾上腺素会加速分泌,心跳会加速,血管扩张,以提供给身体更多的能量来应付突发情况。瞬间,他体内仿佛就充满了无穷无尽的能量,有一种想彻底爆发释放体内过多能量的冲动。身旁的翘尾鼠越来越觉得大胡须不对劲,可是他没有来的及去过问大胡须是怎么回事。因为他的注意力全在眼前,他哪见过如此雄伟的阵势,只见龙鼠兵的个头又比一般的野鼠大好几倍甚至几十倍,尤其是看到大小头鼠的体型简直可以用巨无霸来形容的时候,他全身又开始习惯性地剧烈颤抖。

此刻大胡须通过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他终于恢复了正常。可当他看到又在瑟瑟发抖的翘尾鼠时,一股压抑不主的怒火呼啦地就蹿到了心头。在如此关键时刻,他只得强忍着,一边用爪子使劲地挠翘尾鼠希望他能回到正常的同时,一边还得时时刻刻紧盯着走过的龙鼠兵。他要精确计算龙鼠兵走过的每一步距离,因为一旦龙鼠并走过埋伏地点进入伏击圈,一场恶战就会开始。

这次来的龙鼠兵可真是不少,大胡须估计了一下至少有好几千。要知道,龙鼠兵的个头比野鼠兵大几倍到几十倍不等,平均起来,一只龙鼠兵的战斗力抵得上三四十只野鼠兵,因此估摸算起龙鼠兵的兵力,大概与二十万野鼠兵力相当。终于,当最后一排龙鼠兵经过过埋伏地点时,大胡须大吼一声,埋伏许久的野鼠兵如潮水般全部冲了出来,同时信号也发了出去。

一直趾高气扬的龙鼠兵突然发现有埋伏,脸上瞬间布满黑色的乌云,显得急促不安起来。很快他们就自乱阵脚,有些胆小的龙鼠兵见漫山遍野都是发疯冲过来的野鼠兵,害怕得就往回走,有些胆大的也顾不了那么多,毫不犹豫地就冲了上去。大小头鼠毕竟是征战多年的将领,他们深知军心不稳对战局会产生多么大的影响。体内的怒气瞬间翻滚起来,化作了大声喝令冲出了喉咙。那些胆小正欲往回逃跑的龙鼠兵惧怕长官的威严,很快就乖乖地止住脚步。不到一会儿,龙鼠兵就恢复了阵型。大胡须见此,心咯噔一响,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大小头鼠果然是大胡须可怕的对手,他们不仅作战勇猛异常,还非常善于指挥。一见情况有变,便立即下令停止前进,再制止住慌乱的龙鼠兵,并吩咐下去随时做好向敌人进攻方向冲锋的准备。

大胡须深知一旦龙鼠兵站稳阵脚,他们瞬间就会有极强的攻击力,要是这个时候再发动进攻就已经晚了。于是大胡须又是一声怒吼,这是冲锋的命令。龙鼠兵还刚晃过神来,刚刚稳住阵脚,就看见无数只野鼠兵用嘴咬住尾巴,先叠成金字塔形,在合并后叠成比龙鼠兵高几倍的坦克罗汉阵,快速地就向龙鼠兵扑来。这只是战争的前奏,很快,就有越来越多野鼠兵组成的坦克阵急速冲向龙鼠兵。他们一接近龙鼠兵,体型轻盈的野鼠兵便借着坦克罗汉阵的高度,借助自身的弹跳力,一跃就跳到龙鼠兵的脖子上发疯似的撕咬。一些野鼠兵还跳到龙鼠兵的眼睛和耳朵旁,用锋利的爪子就是一阵猛抓。

刚交上手,凭借着攻其不备和数量上的优势,野鼠兵很快就占了上风,这也是大胡须最满意最想看到的结果,因为和大小头鼠交战,他很少能占到便宜。战争还在激烈地进行中,不一会儿就有不少全身是血的龙鼠兵地倒下了,他们有的是失血过多死亡,有的是被同伴踩倒在地,然而更多的是要么被要掉耳朵或者被抓瞎双眼,躺在地上呻吟的同时还忍不住疼痛嗷嗷地叫。

一时间,龙鼠兵被野鼠兵的坦克罗汉阵打得无力招架,如引火烧身般,只得拼命向前冲。不过他们因此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前方一些体力欠缺跑得慢的野鼠兵就被后方体力充沛的龙鼠兵踩成了肉饼。不过有一些老将,他们作战勇猛的同时更多的是沉着,在他们身边已经躺下了不少被踩扁撕碎的野鼠兵尸体。不过从战争总的走势来看,还是野鼠兵绝对占了上风。

一见战争对己方极为不利甚至还呈现一边倒的趋势,大小头鼠不愧为久经战场的老将,他们不慌不忙,一脸的坚毅。他们决定各自带一队,一队负责正面攻击,另一队试图绕到野鼠兵后面,以便对野鼠兵形成前后夹击。不过,大胡须早就料到了大小头鼠会有这么一招,他已经提前做好准备,在半路中就对试图插到野鼠兵后方的龙鼠兵进行了阻击。就算大小头鼠足智多谋的,可是大胡须似乎更技高一筹,无奈,他们兄弟俩不得不吞下失败的苦果。而且还更糟糕的是,因为坦克罗汉阵的个比龙鼠兵个头大好几倍,龙鼠兵非但冲不跨阵型,更难以绕到野鼠兵身后去夹击,而一部分龙鼠兵绕到后方,更凸显了前方龙鼠兵兵力不足的弱点,大胡须岂能放过如此至关重要的战机,立即增兵对前方的龙鼠兵发动一次次猛烈地攻击。结果,龙鼠兵伤亡惨重,已经有不少年轻的龙鼠兵准备撤退逃跑。

见此似乎已经无法扭转的颓势状,大小头鼠只得破釜沉舟,大声叱喝着准备撤退逃离的野鼠兵同时,一边下死令,命令队伍全速前进。自知已经被逼入绝境的龙鼠兵,回头望了王已经没有了退路,在留下一堆同伴的尸体后,他们还来不得及顾及受伤的同伴,个个就似离弦的箭,仿佛要与野鼠兵拼命般,发了疯似的就往前冲。大胡须见龙鼠兵要往自己部署的布袋阵里钻,心中窃喜,脸上当即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即将就要绽放出美丽的笑容。他突然将还未来得及释放的笑脸一收,一副威严的面孔,当即又是大声怒吼,下令野鼠兵急速撤坦克罗汉阵,全力去追追龙鼠兵。

已经有些气喘吁吁的龙鼠兵才跑了不到半里地,就看见前方有无数他们心中的恶魔-无数已部署好布袋阵的野鼠兵。大小头鼠大吃一惊,可是回头一望到处都是疯狂追杀过来的追兵。他们俩来不及多想,只得下令龙鼠兵全速冲刺,希望能过冲出布袋阵重围。

可是他们还没有和野鼠兵正面交锋,就见布袋中又出现了弓箭阵。这弓箭阵是身强力壮的野鼠兵叠罗汉做成弓箭身架,身体柔韧性极佳的野鼠叠罗汉做成弓弦,体型轻盈的野鼠兵叠罗汉做成弓箭,然后众多野鼠大力士同时使出全身力气拉弓。只听见嗖嗖声响,一只只野鼠箭就射向了狂速奔来的龙鼠兵。而野鼠箭刚解触到龙鼠兵,弓箭阵立即瓦解,突然就变出无数只体型轻盈的野鼠兵。这些野鼠兵一旦接触到龙鼠兵后,便成了龙鼠兵真正的恶魔。他们分散开来后就撕咬龙鼠兵的要害部位,特别是眼睛,鼻子,耳朵,嘴巴。那些疼得嗷嗷叫的龙鼠兵不得不减速,这时布袋阵就发挥了作用。减速的龙鼠兵一旦钻进布袋阵,就会有数十只野鼠同时攻击龙鼠兵身体所有部位,不过他们最喜欢攻击的部位还是眼睛,鼻子,耳朵,因为这些部位没有厚厚的皮肤包裹,而且攻击这些部位能瞬间把他们变成瞎子和聋子。等他们变成瞎子和聋子后,再慢慢消磨他们的体力。不过龙鼠兵会因此更加残暴,他们会乱舞着四肢,拼命嘶哑爬在身体上的野鼠兵。不过野鼠兵在数量上占优势,一批批的野鼠兵牺牲后,会有后续的野鼠兵一批批地接上。野鼠兵就是在这样可以称之为车轮战术的攻击模式下,龙鼠兵即使不被咬死也会精疲力尽而亡。

战争还在持续着,已经进行到了白热化的阶段,不过数量占优的野鼠兵还是占着上风,而大胡须的突袭和对龙鼠兵的前后夹击战术收到了很好的效果。相反,龙鼠兵从战争开始就处于被动地位,自己的优势又发挥不出来。听着龙鼠兵的鬼哭狼嚎,看着满地都是龙鼠兵流下的血,大小头鼠眼只能无可奈何地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们深知龙鼠兵在野鼠兵的坦克罗汉阵和布袋阵中,就已成了刀板上的肉,就算再怎么冲锋也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要是再这样下去,龙鼠兵迟早会被消灭干净。

在大小头鼠的指挥下,龙鼠兵发动了一次又一次的猛烈冲锋,可是他们是不管向前还是向后都冲不出去,因为野鼠兵的坦克罗汉阵和布袋阵已经把他们死死困住,让他们憋在里面极其难受。

一旁指挥的大胡须和翘尾鼠看着龙鼠兵就如同瓮中的鳖,虽然力气大,不过只是再做一些无谓的挣扎罢了。特别是大胡须,脸上的笑容终于成了一朵开放的鲜花,是那么夺目绚丽。

战争形势越来越对龙鼠兵不利,一向以沉着冷静著称的大小头鼠也开始着急起来。他们俩经过一致商议后做出了决定。

突然,大头鼠下令龙鼠兵停止冲锋,以为他们俩都认为再这样无谓的冲锋已经没有意义,既消耗体力又伤亡自己,可怕的是还有可能全军覆没。他们俩决定先做好防御,于是又把把所有的龙鼠兵聚在了一起,并下令体格更强壮的龙鼠兵围在了外面,而那些体弱亟需休整的龙鼠兵就在圈子内层,然后将他们自己一层层的围起来,足足围了一个大圈。

大胡须看到龙鼠兵突然停止了进攻,竟然想到了防守。他也立即下令野鼠兵停止了攻击,也把龙鼠兵紧紧地包围起来。被围困的龙鼠兵就像是浅滩上的巨龙,无奈有一身的蛮劲却使不出来,不仅有劲使不出来,还动弹不得。

这场战争持续了将近一个晚上,现在已是黎明时分,终于消停了下来。龙鼠兵虽伤亡过半,不过野鼠兵也伤亡不少。大胡须和大耳鼠常年在外指挥作战,他们已经习惯了没日没夜的战斗,所以并不觉得累,只是苦了翘尾鼠和小尖嘴。特别是翘尾鼠,虽修炼到了地灵野鼠境界,可毕竟是第一次在野外作战,难免会因为不适应而紧张,加上又是晚上作战,他眼皮已经闹了大半天,当大胡须下令停止攻击的那刻,他就直接软软地趴在了地上,只觉得浑身没劲,还特别困。

每次战争停止时,大胡须就会去战场走一走。只见羊肠小道尽是鲜红还有余温的血,大胡须发呆地望着成堆的尸体,心在一阵阵的揪痛着,眼泪不知怎么地就掉了下来。因为这成堆的尸体里面既有龙鼠兵也有野鼠兵。刚才还是活蹦乱跳的生命就是因为战争,转眼间就被剥夺了生存的权力成了一具尸体,他脑海里不时时地浮现出多少家庭因为战争而支离破碎的惨景:妻子失去丈夫,子女失去父亲,父母失去儿子。大胡须陷入了沉思中,他痛恨战争,还不是一般的痛恨,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彻底地痛恨。

战争的定义是一种基体和有组织地互相使用暴力的行为,是敌对双方为了达到一定的政治、经济、领土的完整性等目的而进行的武装战斗。战争的种类很多,这里只是简单模糊地把战争分为正义的为保卫正当利益等的战争和非正义的侵略战争。不管是正义的还是非正义的战争,一旦发生战争,流血牺牲是不可避免的。大胡须一直在想为什么要有战争这个问题,可是他越想就越弄不明白,每次想不明白他就会发出感概,要是大家都和平共处那该有多好啊!

突然,就在野鼠兵刚刚坐下休息时,不远处就发来震耳欲聋地冲锋声。他立即想到了这是龙鼠兵突然发起了猛烈的突围进攻。他大吃一惊,急急忙忙就赶了回去。他猜想的没有错,果然是龙鼠兵发动了突围进攻。

只见原本已经围成水桶状龙鼠兵瞬间就变换阵型,突然变成一只锋利无比的利刃阵型,直刺野鼠兵防守力量相对薄弱的布袋阵。

很快,野鼠兵还来不及摆阵型就被凶猛异常的龙鼠兵撕开了一道口子,龙鼠兵借势集中全部兵力就往打开的缺口发动一阵阵猛烈地冲锋。或许是陷入绝境的龙鼠兵已经有了破釜沉舟的决心,野鼠兵已经把他们逼向了绝境,或许是一直处于上风的野鼠兵开始骄傲轻敌,以为龙鼠兵败局已定,因此他们并没有细查防线的漏洞。

不一会儿,龙鼠兵的这次绝地突袭大反击就起到了明显的效果,片刻就扭转了战局。野鼠兵部署的防线口子被打开后还在进一步扩大,很多野鼠兵因为来不及摆好阵型就无声地被龙鼠兵踩在了脚下成了一只只肉饼。战争胜利的天平终于往龙鼠兵这边倾斜。大小头鼠见野鼠兵已经开始出现溃败,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们组织了越了越来多攻势也越来越凶猛的大反击,龙鼠兵也是越战越勇。

而野鼠兵这边,他们临时准备的口袋阵哪能抵挡得住龙鼠兵一次有一次而且攻势还越来越勇猛的冲锋。终于,龙鼠兵已经完全冲出了重围,反而把攻势的矛头对准了野鼠兵,一时间弄得大胡须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他一脸懊悔,眼看着大部分龙鼠兵已经冲出包围圈,要是再对龙鼠兵采取包围的战术已经是亡羊补牢,他只得下令让后续部队撤到前方,与精锐部队会合,寻求战机,再和龙鼠兵展开决一死战。

龙鼠兵冲出来后意味着从死亡边缘挺了过来,个个欢欣鼓舞,士气也很快地高涨起来。大头鼠看着刚刚撤回来一脸疲惫的龙鼠兵,只得就近选择了一块地势偏高的地方安营扎寨,因为在地势高处,龙鼠兵要想再一次偷袭速度就会丧失优势。等一切就绪后,他打算休战一段时间,让部队好好休整。

小头鼠看着阵中接踵而来的伤兵,也是一脸的沮丧,眉头紧锁。他立即去查看阵中伤亡情况,结果不怎么乐观,只能用伤亡惨重来形容,不过让他稍微欣喜的是,龙鼠兵几次大突围,他们的死伤也不少,他估摸一下剩余的兵力还可以与龙鼠兵展开决战,想到这里,紧锁的眉头稍微舒缓了一些。

大胡须想着刚刚胜利的天平还倾向自己,本来就可以早点结束战斗,可是不到会儿,就因为自己的大意疏于防范,结果让胜利的果实就这样从自己眼皮底下白白地溜走了,心里是又急又气。一旁的大耳鼠也是直摇头,一言不发的痴痴发,。翘尾鼠和小尖嘴看到紧张的气氛已经快要将空气凝固起来,他们本来还想说几句玩笑话缓和一下气氛,当看到大胡须还是一脸的怒气冲冲,只好知趣的走开了。

生气归生气,所谓胜败乃兵家常事,一时的示例并不代表战争彻底的失败,作为军事指挥官,需要的不仅仅是杰出军事才能,更多的是理智和冷静。大胡须努力去控制即将要迸发的怒火,极力让自己保持冷静。过来好久,他终于理智战胜了情绪,冷静了下来。他决定把翘尾鼠和小尖嘴都叫过来,一起商量接下来的决战部署。

生死决战将是一场硬碰硬的生死战,是赤裸裸的白刃战。虽然有一定的战术,但是没有了防御,但是更多的是靠硬拼,靠的是昂扬的斗志和不怕死的决心,当然战斗力也是相当重要,是能够获胜的先决条件。要是真的打响生死战,相比于龙鼠兵硕壮的体格,野鼠兵娇小的身形并不占优势。可是战争已经到了这个阶段,已经别无选择了。

现在龙鼠兵的士气正节节高涨,相反,我军的士气已经到了低谷。我看这一战恐怕是凶多吉少,就算是和他们硬拼,我们丝毫占不到便宜,还有可能会全军覆没。要是真的全军覆没了,我们还有何颜面去面对鼠王浩宇?怎么去面对野鼠子民?要是这样大胡须说得紧要处突然停了下来,翘尾鼠睁大眼睛,好像在催他继续说下去。大胡须显得有些悲痛,他继续说道:要是这样,我有一个想法,咱们先用老弱和有伤的野鼠兵作为先锋,去和龙鼠兵最勇猛的先锋作战,要尽量拖住他们疯狂的进攻,主要目的是消磨他们的斗志和消耗他们的体力。待龙鼠兵的攻势稍微缓和些时,其他兵力便会合一处,一定要避开龙鼠兵最勇猛的攻势,再去进攻战斗力相对较弱的龙鼠兵,这样些许胜算会大一些。大胡须说完,悲痛已经完全显露脸上,眼睛也有些红红的。在他眼里,每一个野鼠兵都是他的儿子,他有义务更有责任好好照顾他们,既然他不能阻止战争的爆发,只能尽量去减少战争带来的伤亡。

大伙都听明白了,大胡须的意图很明显,先拿战斗力较弱的兵力去牵制敌军最强的兵力,等消磨掉敌军最精锐的部队后再与敌军展开生死决战。

生死决战有把握吗?

翘尾鼠用疑惑的目光对视着大胡须。

四成左右,不过关键还是取决于野鼠兵的斗志。不过我刚刚走过来时,发现野鼠兵的脸上尽是失望和懊恼,显得无精打采。如果野鼠兵还不能及时从失利的阴影中走出来,还是以这样如此低迷的状态参战,现在去和刚死里逃生士气高涨的龙鼠兵交战,不要说有取胜的把握,肯定会被龙鼠兵蹂躏,还有可能全军覆没啊!我为了这个问题,真的是坐立不安,所以才说出了刚刚那个想法

大胡须话语中尽是忧虑,他是既痛苦又着急,因为他不能再输给大小头鼠了。

现在当务之急是激励野鼠兵的士气,可是有什么好的办法呢?

小尖嘴难得的一次发言,可是说了也等于是没说。

大胡须狠狠地咬着牙说道:看来只有用最后一招了。

大伙听后都是无奈悲痛的表情,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那些死去的野鼠兵能保佑这场战争会取胜。

突围战就要打响了。中午时分,大胡须吩咐翘尾鼠和小尖嘴把阵中所有负伤及老弱野鼠兵召集在一处。之前的包围战虽持续时间长,但是野鼠兵一直处于上风,野鼠兵伤亡倒不多。两次战役的伤亡总数大概有两三万,再加上老弱的一共有三四万左右。

大胡须看着这些因为伤口疼痛面露疲态,精神还有些恍惚命的野鼠兵。他突然像一只冷血动物,变出一副凶残的面孔,两眼爆射出咄咄逼人的精光。他又是大声一吼,命令两万伤员野鼠兵立即去进攻龙鼠兵,其余所有的野鼠兵按兵不动,即使野鼠兵全军覆没,也只能观战,一律不准去支援。号令一发出,老弱伤残的野鼠兵没有半点抗议的情绪,他们突然都不约而同地发出了低沉的怒吼声,像是壮士出征,豪饮一碗酒给自己壮壮胆,同时也在为自己祈福能够平安回来。可是他们没有酒,只得默默给自己祈福。

此时的龙鼠兵已经休整了一个上午,体力也得到了很好的恢复,他们正在为最后的决战做最后的休整。刚刚死里逃生的大小头鼠看起来心情不错,他们俩一边督促龙鼠兵做好生死战的同时,还开心地聊了起来。正当龙鼠兵上上下下都处于一片缓和宁静的氛围中时,忽然见一股野鼠兵向他们发动了进攻,很快,漫山遍野尽是野鼠兵的身影。

大小头鼠一惊,差点就冒出了冷汗,不过很快他们俩就镇定下来,急令最精锐的先锋部队迎了上去,并叫后续部队随时做好接应的准备。这个时候野鼠兵越涌越多,等他们快靠近时,小头鼠细看才发现尽是瘸腿少鼻子嘴巴气喘吁吁的野鼠兵在发动进攻,他和同胞哥哥顿时笑得裂开了嘴,不过还是不停督促先锋队加快进攻速度,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消灭这波野鼠兵。

一旦野鼠兵要和龙鼠兵正面交锋,野鼠兵肯定要吃大亏,更何况是老弱伤残的野鼠兵去和最精锐的龙鼠兵正面交锋,用以卵击石形容在恰当不过了。在最精锐的龙鼠兵疯狂进攻下,野鼠兵先是倒了一大片。接着只见成堆的野鼠兵尸体飞在空中然后又狠狠地砸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山头山坡。一时间惨叫声,尸体残骸嗖嗖划破天空又狠狠砸在地上的砰砰声,众野鼠兵看在心里是又痛心又愤怒。可是大胡须已经下了死命令只允能观战,谁也不能去支援。许多野鼠兵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都把头扭了过去不忍心再观战。

自从和野鼠兵交战过来,龙鼠兵从来没有打过如此痛快的战,从来没有这样蹂躏过野鼠兵。大小头鼠也从没有打过这样过瘾的战,他们笑得嘴巴咧得更大了,心里在暗暗骂大胡须是不是狗急跳墙了,可是就算陷入绝境也不能做出如此脑残的行为。

看着野鼠兵阵营的老弱病残完全没有抵抗的能力,连一个像样的阵型都没有,只是用自己的命全力往前冲。前方的倒下了,后续部队踩踏着尸体继续冲锋。战争没有持续多久,野鼠兵的尸体却越堆越高,不到一会儿,漫山遍野尽是高低起伏堆起来的野鼠兵尸体。看到野鼠兵的惨败,大小头鼠没有留给野鼠兵任何喘息的机会,还在下令不停地督促先锋部队继续进攻。他们为了防备野鼠兵有诈,把后续的接应部队也集合起来调到了前线,随时准备对付来增援的野鼠兵。

战斗还在持续中,两万野鼠兵很快就被龙鼠兵的先锋部队蹂躏得血肉模糊,留下了一具具惨不忍睹的尸体。战场尽是野鼠兵的残肢,血腥味也越来越重。临近中午,战斗结束了。龙鼠兵凯旋而归,而出战的野鼠兵全军覆没。

战场终于没有了厮杀怒吼声,此刻安静极了,没有一丝风,野草都低低地垂下了头,一动也不动,就连空气似乎都已经凝固起来。他们是在是太累了,为了不打扰数万只已经永远躺下野鼠兵的梦,都在竭力控制自己不要弄出半点声响动静,只是希望他们能好好地睡一觉。

大胡须目睹了战争的全过程,看着已经倒下的野鼠兵,他的心不仅仅是绞痛,而是在滴血,他怎么忍心面对野鼠子民丧失亲人的悲痛?不过这也是他的无奈之举,野鼠兵的士气在突围战后已经跌到了低谷,要是以这样的状态去对付士气高涨的龙鼠兵,亡的不仅仅是两万老弱伤残,而是整个野鼠兵。这可是整整二十万大军,整整两个天干编队啊。

大胡须发出了长长的一声哀鸣,众野鼠兵也跟着哀鸣,眼圈都红红的。不过那两万野鼠兵没有白白牺牲,大胡须的办法终于有了效果。还健在的野鼠兵斗志已经被提了上了,体内的血性也彻底被激活了。接下来,他找来大耳鼠、小尖嘴和翘尾鼠,准备再一次做最后一战的部署。

现在我们还有五万健全的野鼠兵,两万左右的老弱伤残野鼠兵。我实在是不忍心看到老弱伤残野鼠兵再去做无谓的牺牲,所以我打算让老弱伤残野鼠兵撤回去,健全的野鼠兵做最后的冲锋。大胡须缓缓说道。

其实在战争爆发不久,在他心里,已经充满了愧疚。当时他就决定不能把老弱病残的野鼠兵派到战场,可是那个时候心里只有胜利,想的是如何快速取胜。现在。他唯一能做的也就是把它们遣回去好好养伤。

我现在担心的是,现在野鼠兵的心里都燃烧着仇恨的怒火,热血都在沸腾,这个时候让老弱伤残野鼠兵当逃兵回去养伤,他们能执行军令吗?大耳鼠担心的说道。

现在没有办法了,不能再让他们做无谓的牺牲。必须把它们安全地送回去,要是谁不走,立即处决。大胡须一脸的坚毅,又充当了冷血动物的角色,语气还十分坚决。

剩余的老弱伤残野鼠兵收到命令,虽不情愿离开,誓死要给死去的弟兄报仇。无奈,翘尾鼠和小尖嘴做起了思想工作,不厌其烦一遍一遍地给他们讲其中的利害关系。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冲动,他们虽然都不情愿,可还是离开了。

等到老弱伤残的野鼠兵走远了,大胡须想到再也没有了后顾之忧。现在野鼠兵的胸中都在熊熊烧着怒火,满腔热血在沸腾,眼神中尽充满着杀气。大胡须当即下令和龙鼠兵展开生死战,因为生死决战不需要指挥官,他身先士卒冲了过去。

已休整完毕的龙鼠兵早已做好了生死决战的准备,大小头鼠一声令下,他们也发疯似地冲了过来。

龙鼠兵体型硕大,个个都孔武有力,四肢的利爪和利齿是他们最主要的武器。不过他们的弱点在于喜欢各自为战,并没有章法,只是横冲直撞,有些胖乎乎的龙鼠兵干脆在地上打滚,用庞大的身躯直接压向野鼠兵,把它们碾成肉饼。有些生性十分残暴的龙鼠兵则张牙舞爪地挥舞四肢,用利爪抓起野鼠兵后面露狰狞,狠狠地将他们抛向空中,把他们摔得粉身碎骨。还有的龙鼠兵干脆就张大嘴巴,用利齿直接把他们撕烂。而野鼠兵因为体型轻盈娇小,他们更多的是依靠身体灵活性、奔跑的速度和阵型以及数量上的优势,集中起来攻击龙鼠兵的要害。他们往往先摆好阵型,利用身体的柔韧性和轻盈性互相配合。一个野鼠兵的阵型,并不是固定不变,而是可以根据敌人的特点和战争局势进行变换。野鼠兵阵型的特点除了变幻莫测外,还可以把不同特点的野鼠兵全部纳入进来,针对野鼠兵的特点进行取长补短,综合利用,从而发挥不同野鼠兵类型的优势。在野鼠兵阵型中,起攻击作用的往往是体型轻盈极善跳跃的野鼠兵,他们利用野鼠兵阵型的高度和相互之间的配合,不停的来回跳跃。这样做的目的的一方面是躲避龙鼠兵盲目疯狂的攻击,另一方面也是等待最佳的战机,一旦找准时机。他们就会对龙鼠兵的要害部位发动迅猛有效的攻击。由于他们体型较小,利爪和牙齿的杀伤力有限,这就需要野鼠兵的默契和配合,同时对同一只龙鼠兵发动攻击。

这是大胡须生平最激烈的战役。野鼠兵带着仇恨的怒火在疯狂的撕咬龙鼠兵,而龙鼠兵也发疯了似的在进攻,像一头头勇猛异常的巨兽,完全是靠着强壮的身体和一声的蛮劲。一批批野鼠兵倒在了血泊之中,可是龙鼠兵的数量也在逐渐减少。战场上空到处是惨叫声和骨头折断的清脆响声,到处是成堆的尸体和成滩的血。

大荒原上,空灰蒙蒙的天空没有残阳的血色,然而红的血,热的血,染红了整座山。

因大胡须没有在他熟悉的指挥位置上,一开始就投入了战斗中。战争的残酷和浓浓的血腥味更激发了他的血性,他也是眼神中爆射出仇恨的怒火,对准龙鼠兵的眼睛和耳朵就是一阵阵疯狂的撕咬。

战争实在是太激烈了,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双方都是拼得你死我活,突然只见狂风四起,飞沙走石,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忽然又听见一声清脆的响声,接着是剧痛袭来,大胡须猛然一惊,接着是剧痛袭来,他发现自己的前腿断了一条,汩汩鲜血在迸射。身旁的翘尾鼠也是大惊,忙护着他要他退出战场。可大胡须忍着剧痛,推开了搀扶的翘尾鼠,坚持要继续战斗。野鼠兵一见自己的主帅不仅身先士卒,就连受伤了也要拼死到底。他们深受鼓舞,个个更是勇猛异常。在野鼠兵又一次猛烈的进攻下,龙鼠兵倒了一大片,数量越来越少了,他们已经处于下风。

终于,龙鼠兵支撑不住了,每只龙鼠兵周围都会有无数蜂拥而来的野鼠兵,更要命的是。野鼠兵完全是发动自杀式的攻击模式。大小头鼠大惊失色,看着大批龙鼠兵已经有些害怕起来,甚至想退出战斗。他们知道败局已定,再这样下去也是做垂死挣扎,还会有全军覆没的结果,急忙下令撤军。在战争中侥幸生存下来的龙鼠兵已是疲惫不堪,气喘吁吁,身上到处是伤痕。他们一听到撤退令,仿佛就如犯了死罪又接到大赦令一般,个个精神为之振奋起来,很快就从战场中冲了出来。狼狈不堪地就跟着长官逃走了。

这场战争终于结束了,结果是野鼠兵胜利了。战争很残酷,龙鼠兵几乎全军覆没,不过野鼠兵的伤亡也是惨重,包括牺牲的两万老弱伤残野鼠兵,野鼠兵阵亡六七万,大胡须还折断了一条腿。

大胡须看着已经折断露出白森森鲜肉的前肢,又望望漫山遍野的尸体,他已经不再是悲痛,而是感到心力憔悴。多年的戎马生涯,让他从最初的狂热战争支持分子变成了战争的厌恶者和反对者,这种厌恶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厌恶。战争太残酷了,多少生命因此成了荒野的孤魂野鬼。战争的残酷不仅仅是活生生地剥夺了一个个鲜活的生命,更是让妻子失去了丈夫,孩子失去了父亲。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因为战争支离破碎,这是战争带来的无法估量的伤害。他仿佛忘记痛楚,又陷入了沉思中。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折断的前肢,对他造成了毁灭性的打击。

尽管野鼠兵伤亡惨重,可他们还是获胜了。战争的胜利,让神灵鼠王浩宇兴奋不已,他重重嘉奖了大胡须、大耳鼠、翘尾鼠和小尖嘴等一干将领,当然也奖赏了那些浴血奋战的野鼠兵。而龙鼠兵因为惨败,大小头鼠被撤了职,龙鼠国王昊天这次是真正见识到了野鼠王国的厉害,之前在他眼里,野鼠兵就算是体内有神灵元气,也不过是丁点大的黄毛鼠罢了,和龙鼠兵相比,还不是细嫩的胳膊拧不过大腿。他不得不暂时取消了对野鼠王国大举进兵的计划。此后数年,两国又出现了难得的和谐安宁。

因为折断了前肢,大胡须不得不在家修养。野鼠王国有规定,残疾的野鼠兵不能参军,更不能做军官,这就意味着他再也不能带兵作战。很快,他的军衔就被换成了中掌事。不过他倒不在乎,甚至心里还是有些欣喜。因为没有了战争,就再也不会有浓浓的血腥味和成堆的尸体。这不管是对野鼠还是龙鼠,都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因为他们温馨的家庭都不会战争而遭到破坏。

野鼠不仅有超强的生命力,就连身体的自我修复能力也很强。不管野鼠受多么严重的伤,他们只要休息不到半个月,就会恢复健康。大胡须只是在家休养十天,就已经完全好了起来,只是少了条腿,他走起路来有些一瘸一拐,一点也不方便。

自从做了中掌事后不久,不知道谁对他有意见,在神灵野鼠浩宇那里告了他一状。浩宇见他瘸了腿也没有多大了用处,想把他撤了。可是大胡须坐不住了,他愤愤不平地就要准备告到鼠王浩宇那里去,大耳鼠和翘尾鼠也是联名要保他。无奈,鼠王浩宇只得答应他安排了一份差事做。此时,已经顶替大胡须做了甲天干军事首脑的翘尾鼠阵中正好缺少教员,便恳求浩宇给他安排教员的职务,浩宇答应了。

教员是闲职,大胡须整日没事干闷得慌。突然有一天,他心血来潮,想到了去万恶深渊走一趟,特别是想去鲫鱼骨架化石里面,因为那里还有他的两股地灵元气。回想起自己的从军生涯,打自从从军后,大胡须就被军务缠得脱不开身,再加上去鲫鱼骨架化石的路途遥远,一时半会儿也请不了假,久而久之竟然给忘记了。现突然想起,而自己已经成了大闲人,有了充足的空闲时间,当日他便以休病为由向翘尾鼠请假几日。翘尾鼠本来和大胡须就是很要好的朋友,知道他请假肯定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办,他也没有过多的问就很爽快的答应了。

第二天一大早,大胡须伸了伸懒腰活动开来筋骨便一瘸一拐地出发了。一路走来,他感觉特别费劲,没有想到瘸了腿会对自己的行动造成如此大的影响,爬上雪山之巅就费了半天功夫。当他爬上雪峰之巅时就犯难了,之前是自己糊里糊涂地摔了下去,不过还好幸运女神对他关照有加,他并没有受伤。这次他想总不能清清醒醒地摔下去,要是幸运女神不再眷顾他,这里将是他的坟墓。因为这里已经属于野鼠王国的禁区,谁也不会来这里。

他定神思考了一番,便又一瘸一拐地走回去,他找来几根长长的野草杆子,然后一节一节地把它们串联了起来,没有费多久的功夫就做成了一根结实牢固的绳子。他将绳子一头牢牢实实地绑在一块十分坚硬的冰锥上,然后自己抓住绳子另一头顺着峭壁就慢慢地滑下。虽然费了大半天功夫,不过总算还是顺利地来到了万恶深渊。

这里的风景依旧,还是那么美,美得让人不敢大声呼吸,美得不敢再向前迈进一步。不过大胡须有些心急火燎,他总是隐隐约约地感觉到那两股神灵元气已经逃逸出去或者已经不再属于他了。想到这里,他顾不上欣赏周围美妙绝伦的风景,不停地再督促自己加快脚步。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就当他有些疲惫的时候,终于到了。此刻他还来不得及好好休息喘口气又开始犯愁了。瘸腿不仅对正常的行走奔跑影响很大,对攀爬的影响更大。要爬上去如此高而光滑的鲫鱼骨架化石,本来就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现在对于瘸了腿的大胡须而言,更是难上加难。没有办法,又不能叫其他野鼠来帮忙。看来他想着只能咬着牙努力坚持,爬一点点就休息一下。

望着高耸入云还光溜溜的石壁,骨子里的倔性没有把它击倒,反而能激励他迎难而上。他毫不犹豫地就开始行动了。瘸腿对他攀爬的影响远远超过了他预期的想象。因为少了一只腿,便会对其它三条腿施加更大的力,同时也不好掌握身体的平衡。就这样,他每爬上一点点就休息一下,可是就这样爬了大半天,他只爬了那么一点点高度,这和蜗牛爬行的速度有得一比。还好,大胡须虽残疾,毕竟他已经修炼到了地灵野鼠的境界,耐力不是问题,没有三天五天根本不会觉得饿。所以大胡须也不着急,他仍是按照自己的节奏,该休息时就歇会儿。

也不知道爬了几日,水滴还有石穿的时候,他终于爬了上来。欣喜之余,大胡须突然觉得自己有些饥肠辘辘觉。不过看着周围尽是光溜溜的石头,不要说食物,连棵小草的影子都看不到,他只得强忍饥饿。再望望一眼看不到尽头的石壁,他开始祈祷,只希望顺利下去后能再顺利上来。

裂开的口子依旧还在,大胡须深把头探了进去望了望,可是里面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到。一股凉风嗖嗖地吹来,他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畏惧感。或许心里产生畏惧就很容易幻想,很容易冒出许多不着边际的想法,回想着很多可怕的事物。他总感觉这里面潜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还是一种令他毛骨悚然的东西。此刻大胡须有些犹豫不决了,他开始努力控制自己使自己能够保持镇静。再深呼吸几口气后,他突然有了一种强烈的冲动感,心中的畏惧顿时已经荡然无存。他没有了犹豫,纵身跳了下去。

里面的世界漆黑而宽敞,大胡须的身体一直在垂直往下坠。不过令他欣喜的是,眼睛很快就适应了周围黑暗的环境,他似乎能感觉到一丝丝光亮,能看到一些东西模糊的身影。

突然,他顿时醒悟了过来,大叫一声:是那粗大的柱子,我又看到你们了。他一脸的兴奋,仿佛在浩瀚大海中漂流遇到一只能救他性命的小木筏一样。他竭力抑制住兴奋,选定附近其中一根最粗壮的柱子后,在空中连翻了几个跟头后就靠近了过去。因为身体距离柱子还有一段距离,他在空中舒展自己的身体,以减少下滑的速度。等快靠近了柱子后,他身体突然弯曲成弓状,然后借势将自己的身体弹向了前方,一接触到柱子,三条腿就紧紧地抱住了立柱。终于,他的身体稳稳当当地贴在柱子上。

在黑暗的世界里垂直坠落,他感觉实在是有些摸不着边际,就连脑海里都是虚无缥缈的幻想世界。等他抱住了柱子,心里总算有了一种踏实的感觉。

孤独的石柱冰凉凉的,大胡须抱着却有一种亲切而异样的感觉。忽然,他想到了和自己久别的两股元气就在附近?不然怎么会有一种亲切的感觉?

想到这里,他很兴奋。他决定快速滑降到地面。来到地面,他就迫不及待地是自己先平静下来,然后聚精会神地将体内的灵气运转起来。过来一会,他的身体开始发热,只觉得神清气爽。此时,他逼迫出自己的意念出来,极力督促他们去召唤那两股神灵元气。

不到片刻,只听见呼呼声响,不知从哪里刮来一阵大风,只吹得大胡须有些站立不稳,不过他还是尽量保持身体平衡。在不知不觉中,两股地灵元气已经回到了大胡须体内。大胡须突然感觉到全身飘飘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畅,只感觉精力特别充沛,浑身似乎有使不完的劲,热血也在翻滚,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大胡须一高兴就蹦跳起来,结果整个身体就像踩在一只劲力十足的弹簧上,瞬间就往上蹿,当到达最高点时,身体又像一只轻飘飘的羽毛,悠闲地飘在了空中。

美妙的感觉总是那么一瞬间,他留下的总是美好的回忆。那种飘飘然的感觉还没有持续一会儿,大胡须突然就感到身体就成了一只秤砣般,他感觉那两股地灵元气从短腿处瞬间就泄露了出来,结果身体就急速下落。在空中自由下落的速度越来越快,当快接近地面时,大胡须以为自己不是粉身碎骨也会摔成重伤,他爸眼睛闭上了。只听见砰地一声巨响,他重重地砸在了地上。不过他设想的两种情况都没有出现,看来幸运女神还是一如既往地对他照顾有加,他只是感觉屁股有些痛。

摔下来后,他半天都没有起来,一脸的茫然和不解。刚才的经历就像梦境般,既遥远但是显得那么真实。可现实是自己已经狠狠摔在了地上,突然他狠狠地抓了一下的耳朵,疼得他吱吱叫,这时才发现不是梦境,原来刚刚经历的一切都是在现实世界中而不是在梦境中。他又开始纳闷了,自己飘在上空多惬意,那种美妙的感觉他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而怎么会突然驱使意念让两股地灵元气主动离开自己的身体呢?

他琢磨了好久,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准备再尝试一次,他决定再把地灵元气召唤到身体。他开始屏气凝神,逼迫意念出来再一次召唤着神灵元气。很快,他又听到了那熟悉地呼呼声响。两股风很准时地呼啸而来,可是它们像顽皮贪玩却一直不肯回家的小孩,它们只是在大胡须残腿处打转,不管再怎么召唤,它们就是不进来。大胡须又气又急,脸都憋得通红了,两股地灵元气还在耍着淘气,就是不肯回到自己体内来,只是围着残腿打转。

驱使意念也很耗体力,大胡须有些渐渐支持不住,他停了了下来。刚刚消耗了太多的体力,他只觉得气喘吁吁,心脏剧烈地拍打着胸腔,发出咚咚响声。他开始冷静下来,沉思了半天后,喃喃自语道:难得它们因为自己腿残就不认主人了吗?或者是因为残腿已经破坏了奇经八脉的完整,即使它们进到自己体内也不能正常运行吗?还是

大胡须脑海里还是一连串的问号,不过他忽然察觉到了所有的问号都指向残腿。他看着残缺的腿,似乎明白了什么,胸中的怒火腾腾燃烧着,却不知道如何去发泄,可是他终于压制不住自己了,便用嘴巴狠狠地向残腿咬去。愤怒已经让他感觉不到痛,却见鲜血汩汩地在流。他的心里开始灌满了痛恨,他痛恨自己的无能,怎么连条腿都保不住,更痛恨残酷的战争。一想到战争,他突然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无助地哭了起来。泪水滴在了伤口上,一时间泪水和鲜血都顺着残腿流了下来。

大胡须还是静静地发着呆,这个时候那两股地灵元气好像知道主人正在伤心处,知趣地走开了。可是过了一会儿,它们又很快的回来了,还很亲密地在他身边打转,似乎在抚摸他的脑袋,安慰他不要伤心。良久,大胡须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站了起来。他发出了叹息,他感叹自己没有修炼到天灵野鼠境界的命。既然自己没有修炼到天灵野鼠境界的命,他处理了一下伤口,血很快就止住了,可是痛依旧在心里,那将是他一辈子的痛。等到他情绪有些稳定下来时,便思寻离开这个伤心地。

临别之际,像告别老朋友一样,他用一只前爪向在身旁盘旋的两股地灵元气挥了挥爪子,以示告别,然后就爬上了那根又粗又大的柱子。可是还没有爬上去,残腿处就传来钻心的疼,原来是不小心碰到了刚刚伤愈不久的伤口。无奈,大胡须只得放弃了爬上去的念头,看来只能等伤好后再走了。可是要等到伤口好,不知道还要等到猴年马月。

想到自己要在黑暗和孤独中度过几日,他内心极度烦闷。他无助地在一次叹了叹气,只得静静地趴着地上闭目修养。也不知过了多久,大胡须感到有些困乏,迷迷糊糊地眨着眼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

此时,两股地灵元气好像对大胡须的伤口产生了极大兴趣,它们就在伤口处不停地打转。就在瞬间奇迹出现了,伤口竟然自行愈合了。在梦中,也不知道梦里发生了什么事,大胡须竟然刷地猛然跳了起来,下落时用残腿着地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痛。他很是奇怪,细细地查了一遍伤口,却发现伤口已经不复存在。他欣喜万分,更令他欣喜的还在后面。这时两股地灵元气像是一只强有力的钳子,夹着大胡须的身体就一直往上蹿,目的地直指向裂口。很快,他身体飘在空中已经靠近了裂口。可他向跃出裂口是,却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紧紧地夹住了一样,无论怎么使劲也是动弹不得。就这样,他的身体离裂口越来越近了,已经可以触及到裂口了。此时,一道阳光照射到他的脸上,好像瞬间就给了他无穷无尽的能量,他欢呼地想跳起来,可是他还是一动也不能动。就这样,他静静地尽情享受着阳光浴。可这是,他的身体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推了一把,等他晃过神来时,已经发现自己安然无恙地站在了裂口处,接着听到了两股风呼呼刮向裂口,他猜想着这股风肯定就是那两股地灵元气。想到这里,他对这两股地灵元气充满了感激之情。然后跪下磕了三个响头表示感激,准备下去时他脸上又写满了焦虑。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尤其是从比山还要陡峭的石壁下去,那真的是一条艰辛无比的天路。他正犹豫间,那两股风突然又刮了回来,把猝不及防的大胡须直接推了下去。不过很奇怪的是,大胡须的身体并不是做自由落体运动垂直下落,而是像受到什么阻力似的缓慢下降。终于,他平安地下落了。两股风没有做任何停留就呼呼地刮走了,大胡须的心里有说不出来的感激。

回想刚才的一串串奇遇,他唏嘘不已,留下的感激的同时也留下了无尽的疑惑。当想到自己再也不能修炼到天灵野鼠,他不免又叹息起来。不过,总算还是顺利平安无事地出来了,内心得到了一些安慰。

回去的路上,他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他决定再也不来这里,就让这里的所有都成为秘密吧。万恶深渊留下的是他远去越来越模糊的身影。

回到大荒原,大胡须仿佛一下子就苍老了许多。除了那一直还炯炯有神的胡须,毛发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光泽,利爪和牙齿似乎也开始钝化,身形也日渐消瘦,就连平时的行动,也显得有些缓慢。此刻的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怀揣着梦想准备大干一场的追风少年,他再也没有了什么追求,只想静静地安度晚年。直到小丁和小壮两个小生命的到来,才打破了他内心沉寂已久的失落和寂寞。

大荒原荒凉贫瘠,异常干旱,鲜有植被,到处都是风化的碎石,还时常刮来卷着砂砾的大风。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中还能顽强生存下来的只有老鼠和野草。野草生命力极强,根系发达,特别耐旱,全身都是野鼠和龙鼠的食物,特别是肥厚多汁的草根,更被奉为老鼠的美食。至于黄米,能在大荒原破土扎根就是一个奇迹,有可能是数万年前大荒原的鼠患中除了野草外唯一幸留下来的植物。黄米是大胡须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发现的。当时他还在大荒原执勤放哨,闲来无事便到处转悠。有一天,他突然就看到了一棵结满种子的植物。能在大荒原找到除了野草以外的植物简直就是奇迹,大胡须当时特别兴奋。他把一颗颗种子去了皮,再用水煮成糊状,味道还特别好,比草籽的味道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很快,大胡须找到黄米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大荒原。当时所有的野鼠都出来在大荒原转悠,数目不下千万,他们把大荒原的每一寸土都细细找了一遍,就差没有把整个大荒原的地皮翻过来了。野鼠的数量如此庞大,而黄米就那么一点点。大胡须找了十来天,收获却少得可怜。他很是懊悔,千该万该就不该把这么好的美食传开,告诉本性贪婪的野鼠。更令他绝望的是,因为野鼠的贪婪,黄米很快就在大荒原绝了种。大胡须流着泪把费尽千辛万苦才找了一点点黄米颗粒,晒干后就保存在一个既安全又干燥密封的地方,一直舍不得拿出来。

黄米粥营养丰富,酿出来的黄米酒也是芳香四溢,神奇的是非常浓稠,滴在地上都不会溅开,只要抿一小口就会回味无穷。记得唯一一次的品尝,是在大耳鼠家做客,当时大耳鼠为他倒了一小小杯。就是这一小小杯,足以让大胡须对大耳鼠感激涕零。此后的几日,大胡须都在回味黄米酒的醇厚芳香。不禁感叹,这才是真正的美味啊!

为了小丁和小壮的健康成长,大胡须辞去了教员的职务,并和翘尾鼠、大耳鼠和小尖嘴等一干好友一一告别了,他决定再也不过问世事,尽心尽力呵护他们,希望他们俩能茁壮成长起来。为了给他们多加营养,硬是把珍藏好久的黄米拿出来熬成了黄米粥。有了黄米粥的滋润,瘦弱不堪的小丁开始健壮起来,毛色也是油光发亮,特别是一对小眼睛,炯炯有神,远远看去显得特别有精神。大胡须是看着眼里喜在心里,早已把他们俩当做了干儿子,并把他作为唯一的希望和寄托。而他们俩的嘴巴也特别甜,整天大胡须叔叔地叫个不停。

不久后,贪吃的大壮长得肥头肥脑,整日除了吃就是懒洋洋地呼呼睡大觉。大胡须从心眼里就对他有偏见,平日里有对他特别凶。大胡须没有妻子,更谈不上有自己的亲生儿子了。对大壮虽有偏见,也只是仅限于看不惯他平日懒散好吃的习性,打心眼里还是喜欢非常他。

野鼠的生长速度很快。在不知不觉中,小丁和小壮已经长成壮小伙了。自打那次让他折腿的残酷战役后,大胡须就对战争产生了彻底的厌恶,那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厌恶。此后,他不仅厌恶战事,就连对野鼠王国发生的大事也不闻不问。

一天,大胡须在无意中偶然发现他们俩体内都没有没有被激活的灵气,这让他们失去了当野鼠兵最重要的条件。这个时候他才想到,他们是被龙鼠王国子民丢弃的婴儿,体内没有被激活的灵气也是在情理之中。不过体内没有了被激活的灵气,在野鼠王国中不仅地位不高,只能做没有等级地位的平民野鼠,而且在大荒原极其恶劣的生存环境中还极易生病。大胡须为了强壮他们的身体,更是为了磨练他们的意志。每天一大清早,就会拉着他们去跑步,还经常爬上雪山之巅,然后再跑回来赶早餐。为了让他们从小培养坚韧不拔的韧性,大胡须规定:他们之间谁最先跑回来,谁就可以吃掉对方一半的早餐。

小丁体型轻盈,跑起来自然比小壮要快。刚开始的时候,一身肥肉的小壮每天都是跑在小丁身后,自然每天早上都会吃不饱,只能空着肚皮。可是小壮不服输,为了能赶上小丁,他除了早上练跑步外,每天晚上也会加练。渐渐地,小壮的体格一天天强壮起来,身上的肥肉也变成了结实饱满充满能量的肌肉。终于在一天早晨,他破天荒地跑在了小丁前面。而一向都跑在小壮前面的小丁,哪能眼睁睁看着小壮赶超自己,于是他晚上也开始加练起来。此后,两只野鼠暗暗较上了劲,胜负也是对半开。有了竞争,就有了动力,他们跑得也越来越快,身体也越来越强壮,他们身体的健壮程度完全比得上了灵气野鼠兵。

大胡须看到两只野鼠你追我赶,谁也不服输,心里也是乐开了花,他们骨子里终于有了点韧性,而韧性是大胡须最被大胡须看重。不过他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他们能够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生活下去。每天看着他们兄弟两活蹦乱跳,大胡须每天都会觉得生活竟然是如此美好。原来生活的意义不仅仅在于获取功名利禄,也不是为了流芳百世,就像一杯清茶两杯浊酒,只要周围充满发自内心肺腑的欢声笑语,这也是生活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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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灵鼠王

小说神灵鼠王点评:

《神灵鼠王》这本书文笔不错,故事紧凑连接,跌宕起伏,看了让人食指大动,欲罢不能,总得来说,很不错的一本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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