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江山应该这么玩

皇上:江山应该这么玩连载中

皇上:江山应该这么玩

标签:穿越,赘婿,悬疑来源:奇热作者:喜鹊酱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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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章节试读:

她笑了,屋里所有人都松了口气,跟着她一起笑。一大群人就这么围着铜镜,笑声四起。

铜镜里突然多了一抹身影,双眼发直盯着铜镜的钱囧囧看,惊得大娘差点放开扶住她的手。

“谷主!”所有人都显得很慌张,纷纷向名娄施礼。

大娘和另名掺扶钱囧囧的丫环本也想施礼,却奈何放不开手脚,木桩子似的愣着不知所措。她们的样子很可笑,钱囧囧止不出笑了。

浅浅一笑胜过倾城之容,名娄默默地看着,冷硬的脸渐渐柔和,眼里再次因她而变得温柔。

久违的笑!

钱囧囧转身看名娄,三堂会审时的冰冷果然不是她喜欢的,还是这样的他看着顺眼。自从她答应莫冰泉的婚事,他的双眼就不在温柔,看她时冷冰冰像看陌生人一样。

“你们都下去吧。”名娄从大娘手中扶过钱囧囧,让所有人都退下,扶着她坐到窗前软榻上。

“你有事?”钱囧囧疑惑地盯着他看,这几日不是都避着她,今天怎么自个儿来了。

虽听不见她说什么,但名娄还是明白她的话。点点头,静静坐在她身边,声音变得低沉悠远“囧囧,我只想让你留在焰域,不管用什么方式,既使你择他人而嫁。你当真我不知道么,你会答应莫冰泉下嫁只因为他威胁了你。那样的法子我用不来,即使会也不想用在你身上。有些事做过后才知道后悔,当我醒悟时已经太晚。囧囧,我很在意你,不想你受伤。”

名娄有些失控,紧紧将她抱在怀里,隔着衣服都能感到他微微颤抖的十指,指尖寒意慢慢透进衣里冰了肌肤。

他在害怕,更在惶恐。

“名娄,你究竟瞒了我什么?”钱囧囧捧着他的脸,让彼此目光相接,默默等着他回答。

“这身嫁衣很适合你,喜欢吗?”左顾而言其他,名娄分明想转移话题。

“名娄”眼露危光,是她生气的前奏。

“以前就想让你穿上嫁衣,偷偷想着会是何模样。如今如愿了,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女子最美的一天都是留给心里喜爱的人,你挑的却是不喜欢的男人。要不我明天抢亲吧,劫你做谷主夫人。”说着说着名娄笑了,笑里全是苦涩,看得人整颗心都淡出苦味。

有没有人,救命喂!

钱囧囧最不擅长伤春悲秋,再听下去她会哭的。混蛋名娄,你倒是正经点回答问题啊!欲哭无泪。

“妹子,大哥来看你了!”上天听到了她的求救,派燕姬楚前来解困。

钱囧囧双眼闪闪发亮,无比膜拜及时出现的燕姬楚,要是这会没中毒她想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谷主也在啊。”燕姬楚端着盘点心慢慢走进来,瞧见窗前软榻上还坐着名娄,微愕,脸上的笑僵了半秒,眨眼间又笑开了。

“燕公子,你们慢聊。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显然名娄不喜欢和外人说话,看了眼钱囧囧,起身离开。

“谷主慢走。”燕姬楚挥挥手,目送人离开,等名娄走到足够远后,赶紧将门关上并落下门栓。不光如此,关好门后再把所有的窗户都关上。

最后只剩钱囧囧观景的窗还开着,燕姬楚探身关窗被她拦下,疑惑问道“做什么?”

“嘘,有事和你商量。”燕姬楚变得神神秘秘,朝她眨巴眨巴眼睛,伸手将窗关好,然后将人抱回内室的床上,拿个靠枕让她倚坐。

一切打点妥当,在钱囧囧的迷惑中燕姬楚慢慢取出一张纸条递给她看。

纸上的笔迹她很熟悉,是李习扬的笔墨。以前去丞相府给李老夫人说书时,老夫人觉得故事有趣,怕记不住就让凑热闹的李习扬临场记录。他的字看多了,自然也就熟悉了。

上面只写着“一切安好,请君勿念!”简短的八个字,里面包含的意思却很多。是钱囧囧收到最好消息,她在意的人都没事,云都一切安好,虽然只是表面现象。

想着云都里杜漓他们,钱囧囧的思绪渐渐飞向那里,回忆起过往。

“别沉醉了,小燕子也有留信给你。好肉麻,我第一次看他写出这样的话。”好像纸条烫手,燕姬楚取出怀后直接丢给她,完事儿还用力在衣摆上擦擦手。

写了什么,让他恶心成那样?狐疑地看了燕姬楚一眼,为防万一先暗暗在心里打个预防针,然后再慢慢展开纸条,只看了一眼,她果断地抽了。

这是给人看的吗?

字体瘦小如发根,挤满了整张白纸,就算她有强悍的1.0视力也看不清一个字。他是多久没和她说话,竟然可以发疯似的将纸折腾成这样。

既然看不清楚还写得恶心,那便没有看的必要。钱囧囧随手一扔,将纸丢在地上。

“这么快就看完了?”燕姬楚惊讶,他当时看完这张纸可是花了半个时辰,恶心了一天一夜。

她竟然如此神速,还这般淡定。果然,他家小燕子眼光独到。

睨了眼落在地上的纸条,钱囧囧昧着良心点点头,嘴里却说着“速度不问题,想让我看明白,弄一放大镜先。”

中毒有个好处,可以正大光明的口心不一。

“妹子,这些都不是大菜,美味佳肴还在后头呢。”燕姬楚从怀又取出一张纸条,笑得张狂,很有把握地说,“保管你看了,百病即消,笑如天仙。”

有这么神奇,那她的毒岂不是不药而解。

翻翻白眼,慵懒地接过纸条,缓缓展开,她的心情激动了,热血沸腾了,毒似乎被解了。这信是许久不见,守在战线前沿的严阑陵写来的。

信上说杜沉邢与天狼国谈判失败,哈罗士奇挥军攻打越沙城。算算时间,她离开越沙城已经快二个月了,杜沉邢那斯竟然能撑这么久和哈罗士奇周旋,想必是绞尽脑汁、费尽了口舌。

杜沉邢自负只带了不足二万的兵马,就算加上越沙城守将张固的兵马也不过三万人马,要赢天狼来犯大军可谓是螳臂当车。如狐狸一样狡猾的人,他一定会在不到二个月里做二手准备,避免谈判失败后两军交战陷入困境。

仔细回想,北征路上无声无息消失的三万多大军有些可疑,很有可能是他的二手准备。一个大胆的猜测让钱囧囧吃了一惊,双眼半眯对杜沉邢的谋略有些佩服。

老家伙,竟然一早就没打算和哈罗士奇交战,出兵只是个晃子,为的是掩人耳目。为了表示同天狼国合作的诚意,他特意只带不足二万的兵力,暗将其他四万多人马暗中屯在离越沙城不远的地方以备不时之需。

此人心机何其深,阴谋诡计信手拈来。

“大哥,你是如何收到外面来的信?”让她很好奇,焰域与世隔绝,外人很难送信进来。燕姬楚是如何收到严呆子他们传来的消息。

声音太小燕姬楚没听清楚,将耳朵靠近示意让她再说一次。钱囧囧气沉丹田,对着他耳边将话再问一遍“你是怎么收到严呆子传来的消息?”

无意运了点内力,声间虽小却威力无穷,好在燕姬楚及时避过,不然双耳就废了。揉揉发疼的耳朵,瞪了眼钱囧囧,愤恨道“你是想我耳聋么,下如此毒手。”

“对不起啦!”双手合十,钱囧囧虔诚道歉并拜托他别废话,赶紧说重点。

“好啦,我原谅你了。”看在她中毒的份儿上,燕姬楚不与她计较,将他收发消息的事告诉她,“这是我们燕家子孙独特的联络方式,见过燕子吧?”

见过,见过,眼前就有一只!这不是她想听的,拜托说重点啦。钱囧囧急出身冷汗,敷衍地点点头。

“见过寻香燕没?”燕姬楚存心跟她较劲,老不说重点。

那是啥,没听过?不过和她没关系,她想知道的不是什么鸟事啦。

“你这人性子还真够急的,没半点耐心听人把话从头说到尾。”看她着急的样子,燕姬楚心里老不高兴,有气无力地说,“寻香燕就是为我们传送消息的燕子。”

哦,恍然大悟,寻香燕至关重要,她突然又对那鸟感兴趣了,亮晶晶的眼睛盯着燕姬楚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燕姬楚丢了她一记‘就知道会这样’的白目,接着说下去“燕家子孙生下来后就会一直泡一种奇香,这种香只有寻香燕能辨别。小燕子和我身上都有这种奇香,云都里传来的信是专属小燕子的寻香燕送来的。到于严将军嘛,他的信是从越沙城送来的,用的是专属于我的寻香燕。”

很神奇的燕子,她也好想有一只。

“你想也别想,就算送你寻香燕,你也未必能用。那种奇香只有在婴儿时期浸泡,才能将香溶进骨血里。你不如向小燕子要了天狼,做个贴身保镖更实在些。”燕姬楚看出她的小心思,笑着给她沉重打击。

现在不是说笑的时候,她还有重要的事要拜托燕姬楚帮忙。

“大哥,帮我给严呆子送信。”钱囧囧抓住燕姬楚衣袖晃晃。

“你都这样了,还能写信?”燕姬楚有点迟疑,可还是取了笔墨纸研,扶她到桌边坐好,将纸展开,笔点好墨送到她手中。

钱囧囧接过笔写得吃力,费了许多劲才将信完成,收笔仔细将信看一遍,越看她的眉皱得越紧。

字儿写得太丑了,歪七扭八和宠妹寨前挂的牌子不相上下。汗,中毒嘛,这也是没有办法滴。

“就你这字,谁看得懂。就算懂也会看错,要是严将军一个不小心真的看错的,影响结果怎么办?”抓起信纸,燕姬楚看得很痛苦,好看的眉儿了挤成一团,忍不可忍,拿起笔墨亲自抄写一遍。

写好后,让钱囧囧过目一遍,看看是否完全正确。

“谢谢!”钱囧囧不胜感激,仔细看了一遍,一个字都没写错全照她的意思写了。点点头,让他将信交给寻香燕带回越沙城给严阑陵。

事态紧急,半点也不能耽搁。她得赶在两军交战时让严阑陵去越沙城附近城池打探,看看是否有大军经过。若是有,定是杜沉邢的人。让严阑陵向哈罗士奇告密,让他半路阻截,断了杜沉邢的希望,将其困死在越沙城。

计谋虽好,却要让整个越沙城百姓陪葬。

燕姬楚有些犹豫,并未立即让寻香燕送信,皱眉看着钱囧囧问“这样好吗?对越沙城的百姓来说,有点太过残忍。”

关于这点她不是没考虑过,做大事者要懂得如何取舍,比起杜漓的江山,她只能狠心放弃越沙城百姓生死。

“自古帝王,有哪个不是踏在他人尸骨之上俯看江山?”对上燕姬楚的眼睛,她不想伪装好人。

“呵呵,看来你是铁了心。既然如此,事过之后别后悔就好。”她的目光很坚定,不是旁人三言两语能劝服的。燕姬楚不再说什么,拿着写好的信离开。

拉开门后,想起一事来,回头道“小燕子知道我们被困焰域,已经带人往北方而来。大约三天后到焰域外,在这之前你一定要让莫冰泉把你身上的毒解了。”

出人意料,钱囧囧微讶,看着燕姬楚渐远的背影,嘴角勾出淡淡笑意。

原来一切他早有安排,是她急躁了。

搁在心里的事没了,钱囧囧落得轻松,让人推开窗,倚在窗前眯着眼睛晒太阳,感受风轻花香。

夜里,钱囧囧刚用过晚饭,就见喜娘带着四名丫环拥进屋里,笑着向她道喜“恭喜姑娘,贺喜姑娘,觅得如意郎君!”

如意郎君,莫冰泉么?

对其他姑娘来说,或许他是个不错的相公。可对她来说,这人就只能是恶魔,还没成亲便用毒来下聘。这样的郎君,她无命消受。

钱囧囧回了抹苦笑,看了眼喜娘身后的丫环,挥挥手让她们退下。

“姑娘,明日就是大喜的日子。我们都是谷主派来侍候姑娘沐浴梳洗,并陪夜送亲,一直要到尊者将你迎进冰池居。她们是挑给你的陪嫁丫环,要随你一起住进冰池居,今后伺候你和尊者。”喜娘笑得花枝乱颤,浓粉艳抹的脸出现些许裂痕,看着有些诡异。

她本想拒绝,只是开口不及喜娘她们快,嘴还没张,人就被架进侧室,几人合着脱了她衣服,扶进室内不知觉备好的热水中。

彻底丧失自主权,只好随她们去。

大约忙了大半个时辰,钱囧囧被人换好内里扶到床上休息,一翻折腾,感到很疲惫闭上眼睡着了。

迷蒙中听到有人在床边说,听着像是喜娘,言词卑微,来者身份想来是尊贵。

“钱姑娘,钱姑娘……咳咳咳”

咳嗽声略显急促,钱囧囧蹙眉,睁开眼瞧见莫冰俏正坐在床边,拿着方手帕咳嗽。

焰域一入夜天气就会转凉,她病怏怏的身子怎么就出来了?

钱囧囧疑惑,吃力地撑着身子坐起来。正想唤人拿杯热茶给她,却发现屋里的喜娘和丫环们全被支开了。看来是她有意如此,似乎有事想单独聊。

“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来打扰你睡觉。”莫冰俏压住咳嗽,缓了口气,欠意地对她笑。

她似乎比先前又瘦弱许多,脸显得更加苍老。

“有事?”说话时,钱囧囧拉拉被褥想为莫冰俏盖上御寒。

“别……我有毒。”莫冰俏吓了一跳,匆匆从床边挪开,眸中有丝窘意。

怕钱囧囧乱来,莫冰俏再也不到床边坐,端了个凳子坐在对面,慎重地看了她许久,才缓缓道“钱姑娘,我有一事相求,希望你能答应我。”

有事相求?她都这样了,还能做什么?钱囧囧苦笑。

“你不用现在答应我,等听完故事后再决定。”莫冰俏笑笑,拿出只小瓷瓶,拨开瓶塞让她将手摊开,倒出一粒红色药丸,“这是解药,阿泉任性惯了,你别同他计较太多。”

钱囧囧接过药丸,狐疑地瞧着莫冰俏,犹豫着要不要相信她,毕竟下毒的是她弟弟,两人的心思都让人猜不透,万事还是小心为上。

“别担心,我不会害你,这是真的解药。”被人怀疑,莫冰俏也不生气。

看着手中的药丸,再看看莫冰俏,她的目光很柔似乎没有害人之心。最后钱囧囧决定赌一把,闭眼将药丸吞下去。

看她吞下药丸,莫冰俏松了口气,柔柔的目光渐渐有些哀愁“钱姑娘可知为何这里被称为焰域么?”

钱囧囧摇头,对她接下来要讲的故事很兴趣。

“焰域里有个洞名唤焰空洞,洞里有一眼毒泉,像煮沸的水一样滚烫,长年向外冒毒气。由于是大山自然所生,因些名唤山毒。山毒很凶猛,有生命的物体沾上一星半点都会迅速枯死燃烧。钱姑娘应该还记得天祭那天的事,我身上的山毒接触花草时,花草枯死燃烧。”莫冰俏暂停话题,看了她一眼。

怎么会不记得,如同恶梦的一幕,到现在想起来,钱囧囧都感到寒颤。

“山毒蔓延很快,不足三日就会腐蚀整个焰域,将它变成真真的焰域。四处都是毒气,大地是一片山火焚烧的焦黑。那样的焰域再也没有人居住。”这样的结果,莫冰俏很害怕,每日都活在这样的梦境里,她的心变得意外坚强,坚定地做一件事,努力压制山毒不让那样的结果出现。

钱囧囧没说话,专注地看着莫冰俏,眼前的女子用瘦弱的肩似乎在背负着什么,那份坚定让她撑得很辛苦也很孤独。

莫冰俏笑了,好似快要解脱,笑意中有着难得的轻松,漂亮的双眸华光初放,迷了钱囧囧的眼。

“山毒本有寒冰珠压制,在三十年前被人盗走。与此同时本族神女莫浅清,也就我的姑姑,小洛的母亲,与老谷主带进焰域为老夫人治病的圣医卡梓恒私奔。大家都怀疑,是他们偷走了寒冰珠。”忆起前事,莫冰俏多是愤怒,在她心里一直坚信偷寒冰珠的人绝对不姑姑。

等等,事情玄乎了,刚刚说的卡梓恒是她见的那个卡梓恒么?三十几年前,就算他年少成名,现在也该五十好几,怎么可有那么年轻的一张脸。就算他驻颜有术,也不可能有那么具年轻的身躯。

难道……难道他吃了什么长生不老药,或者……或者他不是凡人,而是永不显老的活僵尸!

钱囧囧感到阵阵恶寒,觉得莫冰俏的故事正在向惊悚的鬼故事发展。

顿了小会儿,莫冰俏继续说她的故事“寒冰珠如此重要,我姑姑决绝不会偷。寒冰珠丢了,焰域陷入危机,自然也就没了公断,将窃珠之事推到身为神女的姑姑身上。”

她似乎多言了,三十年前的事连她都不清楚,怎么可能让外人相信她的坚持。莫冰俏苦涩一笑,将话题打住。

当年丢失寒冰珠时,莫冰俏五岁,名娄七岁,莫冰泉三岁。那一年,老谷主名君淙深爱的百花夫人得了时常昏睡的怪病,病症罕见,医怪束手无策。眼见百花夫人一天天在睡梦里消瘦,莫君淙心里着急。

有一天,名君淙和百花夫人突然消失不见,寻遍整个焰域都没有他俩的踪迹。大家陷入恐慌之中,一向和平的焰域开始变得暴动不安,竟然闹出几棕人命。无奈之下,神女莫浅清集齐所有长老,让只有七岁的名娄做了谷主,由几位长老辅佐掌管焰域大小事务,安抚民心。

半年后,暴动的焰域渐渐归于先前的宁静。消失许久的名君淙突然带着康复的百花夫人回来了,与他们同行的还有个陌生男人和一位病人。

那个男人就是圣医卡梓恒,病人是在大漠里遇上的身中奇毒的哈罗士奇,当时觉得他身上的毒有趣,就带上了。

因为是救过百花夫性命的大恩人,名君淙视他为上宾,不敢怠慢。哈罗士奇沾他的光,得到谷里最好的照顾,并让医怪为他解毒。

卡梓恒入住幽泉楼后,与医怪关系很好,两人都是医者,在一起谈了许多奇难杂症、民间偏方,一起研究哈罗士奇身上的奇毒。

谈话间,卡梓恒问起焰域的来历。以为他是出于好奇,医怪没留意将焰域的事细细说给他听,连镇压山毒的寒冰珠的事也说了。

卡梓恒对寒冰珠很感兴趣,辞别医怪,打算去焰空洞一探究竟。

除了初华阁,焰空洞也是焰域的禁地,不许外人进入。比前者,焰空洞更为严格,只有神女能自由出入。

焰空洞里藏着压制山毒的寒冰珠,洞壁结着千年寒冰,寒气刺骨,常人根本无法进去。除非有内力浑厚的高手,否则会被冻死在洞里成为冰雕。

为了守护寒冰珠,每位神女都会修炼一种可以自由出入焰空洞的秘术,此术还能在寒冰珠被窃时暂时压制山毒。

卡梓恒入焰空洞时,刚巧莫浅清正躺在洞里的冰床上小憩,如出水芙蓉,安静的睡势,浅浅的呼吸,让他误以为是哪家不慎闯入的姑娘,被冻僵在此性命垂危。

“姑娘、姑娘,快醒醒。”出于医者的仁慈,卡梓恒脱了外袍,裹住熟睡的莫浅清,紧紧抱在怀中给她取暖。

半梦半醒中,莫浅清睁开眼,看到自己躺在陌生男人怀中,吓得脸色微僵,推开卡梓恒,严词问道“你是谁,为何要来焰空洞,你不知道这是焰域的禁地吗?”

人还活着,精力过旺,看来是他多事了。

卡梓恒微微一笑,反问道“姑娘又是何人,为何在这洞中?洞里寒凉,有话不如出去说,小心冻寒了自己的身子。”

他本是来瞧寒冰珠的,珠子没瞧见倒瞧见位冰美人,此来也不算白来。无意窥了女儿家的睡姿,让人家羞怒了。卡梓恒细心,没敢多留,转身走出焰空洞,负手立在洞外等她出来。

一切太过突然,那男人似乎有些陌生,不像是焰域里的人。刚刚他也只是想救她,似乎她失礼了,对人家大吼大叫。

如些一想,莫浅清红了脸,手中还拽着莫梓恒的外袍,淡淡药草香闻着很舒心,樱唇微扬,露出羞涩的笑来。

“姑娘,你好些了吗,要不要在下帮忙?”洞外等了小会儿,不见她出来,卡梓恒担心她冻僵了身子不便行走,转身正要入洞帮忙,却见她披着他的外袍,垂着头慢慢走出来。

“公子,刚刚的事……对不起。”莫浅清不敢看他的眼睛,像做错事的孩子,一直低着头,玉白的脸飞起一片醉红。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好像闯了不该闯的地方。希望没有给你添麻烦。”卡梓恒温和笑,感到她身子似乎有些冷,忍不住关心道,“姑娘身子冰冷,似乎受寒了,可否让在下把把脉。”

“你是医者?”莫浅清微讶,突然想起三天前老谷主带着百花夫人回来,还带回了百花夫的救命恩人。眼前的男子,该不会就是吧。

“在下是名医者,姑娘为何如此惊讶?”卡梓恒一边同她说话,一边采些花朵编织花冠。

莫浅清跟在身后,瞧着他像孩子似的采花,弄脏衣摆也未发觉。看着看着,止不住笑出声来,小声道“你哪里是医者,分明就是小孩。”

卡梓恒也不反对,拿着编好的花冠往她头上一戴,眯着眼笑“我要是个孩子,就是孩子王。”

“好了,不同你开玩笑。三日前,老谷主带着百花夫的恩人进了焰域。救夫人的医者就是你对吗?”莫浅清似乎被他牵着鼻子跑了,摸摸头上的花冠,明明是很普通的东西,却让她感到一阵温暖。

理理裙摆,莫浅清随性往花草里一坐,有点懊恼,想着如何处理他私闯焰空洞的事。

见她坐下,卡梓恒转身走回她身边,隔着一步之遥习地而坐“不过是举手之劳,姑娘不必挂在心上。说来失礼,聊了这么久我们还未互通姓名。在下卡梓恒,云都人氏。敢问姑娘芳名?”

果然是他,私闯之事好办了。她决定看在谷主夫人的面子上,对私闯之事不做追究。

“莫浅清。”心情变得愉悦了,莫浅清微微一笑,默默将他的名字记在心里。

“浅草青青,好名字。”卡梓恒看向她笑,夕阳余晖淡金了他的双眼,一池秋水转柔化进心里,荡起层层涟漪。

“焰空洞是禁地,公子以后别再私闯。你是百花夫人的救命恩人,今天我只当是什么都没瞧见。不晚了,天快黑了,焰域一入夜就会转凉,衣袍还你,谢谢你刚刚的恩情。”莫浅清脸红得厉害,匆匆拿下披在身上的外袍,塞进卡梓恒手中,转身向山下而去。

卡梓恒微愣,回神后她已冲下山坡向幽泉楼而去,衣袍上还残留着她冷冷幽香,放在鼻间轻闻,瞬间笑开了,第一次他有了娶位姑娘渡一生的念头。

第二日,莫浅清依然在焰空洞里睡着。卡梓恒来得比昨日早,想起她昨日说的话,没有跨进洞内半步,倒不是他怕而是不想让她为难。

“浅清你在里面吗?浅清……”站在洞口,卡梓恒叫她的名字。

听到叫声,莫浅清幽幽转醒,睁开眼,耳边的叫声仍在,好似不唤醒她不罢休。仔细听听,声音有些像卡梓恒。

他怎么来了,不是说过不许再来焰空洞么?

揉揉双眼,莫浅清缓缓步出洞,瞧见离洞不远十步处站着卡梓恒,温和的笑比阳光还要灿烂炙热,眨也不眨一下盯着她看。

“看什么,我脸上有东西?”他看得太过专注,莫浅清有些不好意思,都忘了要追问他为何来此。

卡梓恒没有回话,挑了一缕长发,两指为剑削断头发,握在手中缓缓向她走近,看着她问“可愿与我结发?”

结发?莫浅清愣了许久,觉得眼前的一切不够真实,刚刚的话怕只是人家的一个玩笑,哪有只见过一面就要结发。

“我是认真的。”怕她不信,卡梓恒将头发交到她手中。

顺滑的发丝,触感很真实。莫浅清却不知道如何回应,握着头发的右手微微颤抖,许久才问“你不觉得太快了么?我们只见过一面。”

“你讨厌我?”她如此问话,证明她心里有他。卡梓恒压不住心里的喜悦,失礼地握住她的手搁在胸口,“有时爱一个人需要一世,我爱你只需一眼,寒冰之中你如青莲绽放在我心里。记住这里的心跳,从这一刻起它只为你而跳动。”

手下是他温热的体温,带着微微心跳渐渐传进她心里,从没想过,原来人与人之间竟然可以这般靠近。

即使这般,她还是不能答应,神女注定不能与外簇婚配。

莫浅清轻轻推开卡梓恒,因他而乱的心久久不能平静,她很难过,面对他说不出拒绝的话语。这一刻,她真希望自己只是个普通人家的孩子,如此就能和他在一起。

“卡梓恒,别再来了。”终于她还是开口了,将发还回去,转身头也不回走近焰空洞。

洞外,卡梓恒握着发在外面等了一夜,莫浅青同他较劲在洞里过了一夜。第二日,平日在焰空洞住上十天半月都不会有事的她竟然病了,头脑发热很难受。什么时候她变得如此弱不禁风了,摇摇头扶着光滑冰壁慢慢走出去。

洞外阳光有些刺眼,莫浅清来不急闭眼,眼前一黑,笔直向地上摔去。耳边刮起一阵劲风,一双手即使搂住她,伸手探上她发烫的额头,叹息道“洞里寒凉,就算不想见我也不必特意呆上一夜。如此,今后我如你愿,不再见你。”

昏睡中她一直感到有双温柔地手抱着她,温暖的怀抱很舒服,鼻间闻着她喜欢的药香。叫卡梓恒的男人抱着她,送她回冰池居呢。

莫浅清昏睡了一天,睡来时并没瞧见卡梓恒,倒是医怪一直守在床边。见她醒了,一张老脸很开心“神女醒了,前日你晕倒被卡公子送回来,老夫吓了个半死。”

果然是他送她回来的。

“他人呢?”胸口有些发烫,莫浅清像被迷住了心智,变得很想见他。

“神女说的是谁?”医怪听不明白。

“救百花夫人的卡梓恒。”

“哦,你说卡公子啊。昨日他来向我辞行,说是要离开焰域。这会儿怕是去向老谷主和百花夫人辞行去了。神女问他做什么?”医怪有些好奇,想问个明白,却差点惊瞎一双老眼。

平日淡漠的神女竟然慌慌张张出门,连鞋都忘记穿。这是怎么回事?医怪想不明白,也没多想,提着绣鞋追过去。

真如医怪所说,他真的要离开焰域!

莫浅清追出幽泉楼,正瞧见名君淙和百花夫人送卡梓恒离开,看着那抹渐渐远离的背影,心里一阵空虚,情不自禁流出泪来。明明是她要他离开的,为何他走了自己却变得这般心酸、狼狈。

渐远的卡梓恒感觉身后有双熟悉的眼睛一直在看他,回头对上一双泪眼,远远的看着,她显得迷茫和无助。

对上视线,莫浅清落慌而逃,任泪水飞洒,转身向焰空洞而去,只有那里才能让她独自哭笑。

卡梓恒还是留下来,对名君淙不好意思道“我似乎忘了我的病人,等他毒解了再离开焰域。希望谷主能再留我住几天。”

他能留下,名君淙很开心,还是让他住在原来的地方。

放好东西,卡梓恒去焰空洞寻她,依然站在洞外唤她的名字“浅清,出来我们谈谈。”

洞里没有回应,他也不急,挑了处地儿坐上,吹着暖风,静静等着她出来。

没过多久,莫浅清从焰空洞出来,红着双眼睛,看来是哭了许久。卡梓恒看着心疼,拿了块手巾给她。

莫浅清微愣,接过手中握在手中,低声道“不是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我忘了带走很重要的东西。”卡梓恒说话时看向她。

“你忘了带什么?”被看得有些不自然,莫浅清转过头盯着远处的花草,眼角却一直偷偷看他。

卡梓恒叹了口气,招手唤她“浅清,过来。”

“什么?”问话同时,她已经坐到他身边,他们离得很近,衣袖交叠落在花草上。她的发丝被风儿轻轻挽起,像调皮的孩子挠着他的脸。

卡梓恒从怀中取出那日削断的头发,将它编入她的发中,用红绳系好。这一切,莫浅清都看在眼里,没有开口阻止,她打算默许。

“告诉为什么要拒绝?”他很在意,喜欢一个不是要束缚他的一切,他希望爱的人能心甘情愿地留在他身边。

莫浅清沉默,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那不过是族里的规矩,她没有打破的勇气,说出来只会让他发笑吧。

卡梓恒并没放弃,一直看静静地看着她,等她回答。

风越来越大,天空渐渐变暗,乌云快要布满整个天空,一场雷雨即将来临。两人都未说话,也不担心被雨淋着,一直默默坐着。

“轰”一声雷响,天空被闪电劈裂,豆大雨点砸得人生疼,眨眼功夫点雨成了瓢泼大雨,两人被淋了个彻底。

最终还是卡梓恒先放弃,他心疼伤寒未好的莫浅清,脱下外袍将她罩住,拉着她催促“我们回去吧,雨开始下大了。”

莫浅清停住不前,静静站在雨中,借着雷雨掩护,抬头望着他回答先前的问题“不是问我为什么吗,我告诉你。是族里千年来立下的规矩,神女不得与外簇人通婚。若有违者,当以天祭。若生有儿女,女继母业成为亲一代神女,男孩与母同罪受天祭。”

雷雨声很大,她以为可以将话湮没在雨中,却不知卡梓恒听得一字不漏。

“浅清,我会为你留下来。”

很简的事,一直被莫浅清的沉默捏着,差点害她失去最爱的人。当所有事都说明,困难迎刃而解,卡梓恒愿为他留下来。

解开心结后,莫浅清不再别扭,承认她对卡梓恒的爱。很快,两人已经变得难分难舍,相恋的事最终被心细的百花夫人发现。

说来百花夫人也是个热衷爱情事业的女人,乐意为两人做红娘,让他们的恋爱路走得顺当。再则,卡梓恒是她的救命恩人,正愁没法报答,这下好了,送给他一个媳妇当是做了件好事,也当报恩,一举两得。

两人的事儿很传遍整个焰域,给予不能与外簇通婚的规矩,有很多人极力反对他们。簇中所有长老都反对,唯有名君淙保持中立。眼见两的事儿就这么快吹了,百花夫机灵一动,找唯一的儿子新任谷主名娄,让他开口允了这门婚事。

名娄是个听话的孩子,自然帮着自家娘亲,想也不想就答应了,当着众长老的面儿答应了这门婚事。名娄年龄虽小,可好歹是谷主,他的话长老们不能不慎重考虑。

百花夫人见大事将成,逼着自家老头子表态,来招推波助澜让所有长老都闭上嘴。名君淙是出了名的为妻是从,自然一口答应了。两人的事就这么成了,虽然过和曲折了点,但结果是美好的,这样就够了。

神女成亲后要亲选一位下任神女,这也是簇里的规矩。一旦莫浅清选出下任神女,她就不将再是神女,更没有资格再进入焰空洞。

在与下任神女,她的三妹莫晓晨交接前夜,莫浅清突然忆起卡梓恒说那天闯入焰空洞是为了一睹寒冰珠的神奇。

相来他们算是以寒冰珠才结识的,见退位时不如带他进去一观,就当她送给他的新婚之礼。如此一想,她再也闲不下来,出冰池居寻卡梓恒去了。

她深夜来敲门,真真是吓住了卡梓恒,盯着门外那抹衣着淡薄的身影,浓眉微蹙,一把将人拉进屋,找了件厚实的外袍为她穿上。

“这么晚来找我,出什么事了?”

“梓恒,我带你去看寒冰珠,前日里你不是想看么?”掩不住心里欢喜,莫浅清变得像向人夸耀自己宝物的小孩。拉着卡梓恒往外走。

已是深夜,外面风很大,她就打算冒着寒夜同他去焰空洞蹲一夜,看稀世珍宝寒冰珠。听着真是个好主意,只是他却高兴不起来。

“浅清,现在是深夜,外面风大寒气重,很容易着凉。再过三日就是我们大婚的日子,别让我担心好吗?既然来了,今夜你就在我这里睡下。我去隔壁的房间,与哈罗士奇挤一晚。”一边说着,一边将她推进内室。

“梓恒,我们去吧,算我求你好吗?过了明日,我就不再是神女,焰空洞再也没机会去了。我想在成亲前让你看看寒冰珠,你上次闯进洞里除了看我并未看到寒冰珠。”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莫浅清红着脸,摸摸身上披着的外袍,淡淡的药香久闻不厌,感到很温暖,。

她如此坚持,卡梓恒只好点头答应。

两人手牵手,提着灯笼,相互依偎,慢慢散步到焰空洞。夜里的风虽寒凉,可两颗炙热的心靠在一起,感觉不到一点冷意。

莫浅清在借着洞里的冰光,引着卡梓恒进入洞里。隔着冰墙看见有人正伸手催动内融化冰灯,试图取得灯里的寒冰珠。

看到这一切莫浅清吓了一跳,暗叫一声不好,发动秘术,身子诡异地穿秀冰层,眨间移身到盗取者身后怒斥“是谁,敢闯焰空洞?”

盗取者身形魁梧,不似焰域里的簇人,倒像北方的蛮邦汉子。他蒙着脸,内力浑厚,已经用内力摧放了冰莲灯,灯花绽放,隐在花蕊里的寒冰珠乍现。汉子正要伸手取寒冰珠。

“休想得逞!”莫浅清娇呵一声,双手结印要将冰莲冰合上护住寒冰珠。

汉子见好不容易用内摧开的冰灯就要合上,情急之下向莫浅清打了一掌。卡梓恒赶进洞里瞧见这一幕,心脏差点停止跳动,赶紧上前向汉子撒了把毒粉。

汉子躲避时,眼明手快,趁乱窃走寒冰珠,仓促窜出焰空洞。

莫浅清左肩中了一掌,过头似乎有些脱臼,疼得脸色发青。咬咬牙,发现寒冰珠被盗,大惊失色,赶紧施展秘术追出去。

“清浅,你受伤了,别冲动,那人武功很高别伤了自己。”眼前一闪,没了身影。卡梓恒心里着急,匆匆忙忙追出去。

汉子似乎对焰域地形很熟悉,转眼跑到出口,启动大门准备逃出焰域。莫浅清追到前面拦在门前,催动秘术牵引寒冰珠回到手中。

眼前的汉子不是常人,内力强大,再加上她已受伤,牵引失败,眼睁睁看着汉子拿着寒冰珠冲出门外。

莫浅清感到绝望,转身发疯似追上去,强形催动秘术,一个不小心秘术失败反弹,猛吐出一口鲜血,差点稳不住身子。

“浅清,没事吧?”卡梓恒追来,见她受伤,上前将人扶在怀中,拿出一粒九转丹喂她服下。

“别管我,快点拦住他,别让他将寒冰珠带走。”莫浅清眼见男人正向流沙阵而去,急着跟上去。

卡梓恒知道她急,一把将人抱在怀中,朝汉子追过去。

卡梓恒为了采药方便,轻功学得极好,相反武功却很平凡,只能吓唬吓唬几个小毛贼。不过他的毒用得很好,遇上摆脱不了的高手,只要用毒总是能化险为夷。

追上汉子后,卡梓恒撒了把毒药,以为他很快就倒下,却不知那人很拼命,强忍着毒逃走。没办法,他只好带着受伤的莫浅清跟在身后。

盗取寒冰珍的人是哈罗士奇,一个为侄儿性命拼尽全力的天狼国皇叔。

这一追就是半年,好在最后将寒冰珠取回来。两人付出的代价很大,莫浅清武功全失,将寒冰珠交给卡梓恒后,却不幸与他走散被人骗进妓院再也出不来。后来被哈罗士奇发现,将她赎出妓院关进他的私宅,逼她说出寒冰珠的下落。

哈罗士奇是个很有心机的男人,见严刑逼供不能让莫浅清说出寒冰珠的下落,心思一转竟然采取感情攻略,强占了她的身子,迫使她怀有身孕,然后千方百计讨好,套她话。

莫浅清心里只有卡梓恒一人,纵然哈罗士奇有百般好她也不稀罕,相反只会让她更恨。自从怀孕后,哈罗士奇也没看得那般紧,她暗暗策划跳跑。

机会终于来了,听说天狼国的新皇继位,哈罗士奇忙着张罗继位之事,没有时间来看她,只早让看管她的老嬷子多注意。

已经怀胎九月,临产期将近,老嬷子不敢怠慢,但凡莫浅清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小心护着防她伤了孩子。如此小心,倒让她想到一计。

趁着老嬷子去厨房取汤时,莫浅清假装跌倒,摔在地上捂着肚子喊疼“嬷嬷,我肚子好疼。”

老嬷子也是生过孩子的女人,赶紧转身将人扶进屋里,焦急地安抚“姑娘别担心,我这就去请稳婆。”

瞧着老嬷子走远,莫浅清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包裹,匆匆忙忙逃走。出了门雇了辆马车,赶往焰域,她同卡梓恒约定好的,一起回焰域。寒冰珠在他身上,希望他已经带着珠子回到焰域。

马车刚到下个城镇,莫浅清的肚子真的疼起来,无奈之下找了房客栈住下,却背运的挑上了家黑店。一觉醒来,孩子没了,她再次被卖进了妓院。黑店的店主心黑,拿孩子威胁她为他敛财,换得孩子平安。

莫浅清心死,得了场大病,被人从妓院踏出来,店主狠心将孩子卖给一对无子的有钱人家。莫浅清不允,拼死抢孩子,被店主叫人痛打。

备受煎熬时,她好想见见卡梓恒,兴许是要死了,眼前出现幻影,她竟然看见了百花夫人,还有她最疼爱的侄女莫冰俏。不知不觉她笑了,在死前能看到这么多她在意的人,也该知足了。眼一闭,再也睁不开。

莫情被带回焰域,百花夫人为他改了个名字,叫克洛伏河,说是她从外面捡回来的孩子。莫浅清的尸骨被带回焰域,葬在焰空洞外,她与卡梓恒相处最久的地方。

卡梓恒带着寒冰珠回焰域,还没回去,半途就遇上从焰域派出的杀手,说他盗了焰域的寒冰珠,并带着神女私奔,谷主要拿他们问罪。男的格杀误论,女的活捉回去天祭。

莫名的罪名扣在卡梓恒头上,他并不担心,相反惦念起失散的莫浅清,不知道她有没有被他们抓回焰域。寒冰珠变成了他救她的筹码,说什么也不能轻意交出。他决定带着寒冰珠去寻她,然后一起回焰域向谷主解释清楚。

他找了许久都没找到莫浅清,焰域的杀手越来越多,武功一个比一个强,他有些撑不下去。无奈之下,瞧见一张皇榜,寻名医进宫为太后治病。

卡梓恒灵机一动,揭了皇榜进宫避难,也可利用皇族势力帮他找莫浅清。进宫后,他结识了七岁杜漓,和他挺投缘便收他做了关门弟子。那时,时过五年,莫浅清早已死去。

皇家势力再大要硬寻出个死人,难度还挺大的。好在后来,得了个消息,说莫浅清已经死了,还有个年满五岁的孩子,孩子被带进焰域,大人的尸骨被带回去葬了。

一听到这个消息,卡梓恒像苍老了好几十岁,精神恍惚时常唤着莫浅清的名字,没过一年便安静死去。死前,他将寒冰珠交给自己的关门弟子杜漓,嘱咐他有朝一日将它送回焰域,并把他的骨灰带回去与莫浅清合葬。。

卡梓恒一死,寒冰珠的下落变得不知去向,无论是图谋不轨的哈罗士奇,还是宝珠原本的拥有者,谁也找不它。

两个相爱的人,到死都没能再聚,含恨而终。

为了寻回寒冰珠,焰域派出无数高手打探,将突然从焰域一夜消失的三人当成目标。经过一翻寻找,最后才确定寒冰珠在卡梓恒手中。于是,所有人分散到不同国家,开始发疯似的寻找卡梓恒。

寒冰珠失窃,洞里千年寒冰慢慢融化,仅一年的功夫,山毒开始苏醒向外扩散。好在莫晓晨修炼过秘术,没有接任仪式直接成下任神女,入焰空洞施展秘术封印山毒。封印山毒是件危险的事,每封印一次自身所中的山毒就会越积越多,总有一日会被山毒侵蚀。每施秘术一次只能管一年,而且施术者是在最好的状态下,没中任何山毒时。

山毒无药可解,只能靠着外在药物压制,暂缓毒性。因此神女施术不能过多,时间最长只能管上五年。还有一种禁术,以自身为泉眼,将山毒封住。此法可暂压山毒十年,施术将被冰封,等到山毒苏醒后,化成灰烬。

莫晓晨撑到第五年,用了禁术将自己化成泉眼,封住山毒。十一岁的莫冰俏成为神女,努力修炼秘术防止十年后寻不到冰寒珠时用来压制山毒。

莫晓晨化为泉眼被冰封时,名娄已经十三岁,少年老成,当看到安静沉睡在寒冰中的莫晓晨,暗暗发誓要赶在十年未到前寻到寒冰珠,决不让莫冰俏成为下个牺牲者。

于是,名娄出入江湖,甚少磨练的他还未寻到寒冰珠时,先惹了一身江湖血腥,卷进帮派仇杀中,身受重伤差点死在焰域外,好在被傻气的洛萱所救,结识了刚出江湖不久的少女清濯。那年,名娄十九,清濯十六,皆是花样年华。

错败的名娄终于知道江湖的危险,一旦被卷进去就再也逃脱不了。为了寻找寒冰珠,他不得不开始在江湖中挣得一席之地,为此他花了六年的时间,携手清濯建立起擎葑阁,并成为江湖排名第一大帮。

如此一来,他的势力扩大,寻找寒冰珠变得容易许多。

花费太多时间,等到寒冰珠好不容易有了点消息,莫冰俏已施秘术撑了四年。没有人能推算出她的大限之期,还有她在最后会做出何种决定。

莫冰俏的身子一点点虚弱,隐约间感觉到这将会是最后一次施秘术,她会像晓晨姑姑一样,舍弃自己换得十年安宁。

看看钱囧囧,无论是真意也好,假意也罢,阿泉既然选了她,她就是阿泉唯一的家人。如此她也能走得更安心。

“钱姑娘,阿泉就拜托你了。我的大限之期已至,再也不能陪着他。阿泉他看着冰冷,其实就是个小孩,喜欢向家人撒娇的孩子。自从晓晨姑姑死后,我继任神女,他就不再笑过,也没向任何人撒过娇。我希望你能帮我照顾他,无论做为朋友还是妻子。”莫冰俏已经做好准备,决定在他们的新婚之夜回焰空施最后的秘术。

她的话好像自杀者死前对至亲的道别,钱囧囧听得毛骨悚然,背后阵阵阴风,搂搂被子将自己卷起来,疑惑道“你要做什么?”

一开口更疑惑,明明吃过解药,说话声还是那么小,力气也只大了一星半点,大体跟没吃解药前一样。

难道她被骗了?

“刚刚给我的不是解药?”钱囧囧愤恨,想不到她会傻傻地相信莫冰俏,简直是自杀一般的行为啊。

“钱姑娘别生气,那真的是解药。只是要等到十二个时辰后才能完全恢复。”莫冰俏不自在地笑。

“真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钱囧囧犹豫着要不要再次相信她。

莫冰俏点点头,慢慢站起来,对她微笑,柔声细语“阿泉就交给你了!”说完也转身离开。

她还真任性,莫冰俏又不是宠物,能谁便托付给人吗。再说了,那家伙可是对她三翻两次下毒的恐怖份子,她躲都还来不及,哪还能照顾他。难不成要她每天乖乖地跑到他身边,亲切地让他来上几包毒粉,然后她痛得死去活来娱乐莫冰泉的任性。

想想都可怕,她才不要呢!

“莫姐姐别走啊,回来咱们再谈谈,喂,别走啊!”钱囧囧卯足劲喊叫,却声小如蚊,只有她自己能听见。眼巴巴地看着莫冰俏越走越远,转过屏风出了内室,接着听到外室传来轻轻关门。

一锤定音,莫冰泉被丢给她顾。

不要啦,唔唔!钱囧囧痛哭流涕,望着内室转角祈祷着莫冰俏回来,她们再商谈商谈。

门久久未响,钱囧囧希望落空,正怨念着,听到门被人推开,脚步声急切向着内室而来。双眼瞬间被点亮,盯着内室转角期待着莫冰俏。

克洛伏河转进内室,被她炙热的目光吓了一跳,起了身鸡皮疙瘩,皱眉道“你搞什么鬼?”

“切”原来不是她要等的人,钱囧囧无视来者,指指门口表示不送,随后躺进床中,缓缓拉好被子继续睡觉。

一连串动作让克洛伏河愣了半秒,黑沉着脸走到床边,不客气地掀开她的被子,居高临下地命令“起来,先回答我的问题。”

没被子简单,咱团团身子接着睡,誓死不理私闯民宅的人。

盯着床上疑似粽子的团子,克洛伏河错愕良久,强行将人扳正,阴鸷道“会用毒的不光是我师傅,别惹恼我,乖乖回答问题。”

上梁不正下梁歪,师徒都喜欢拿毒威胁人。钱囧囧十分鄙夷,瞪着眼怒道“除了毒,你还会什么?”

“我会的不光是毒,弯刀使得不错,你要不要试试?”当然他弯刀上还是涂了毒,她清楚,不然也不会身在焰域了。克洛伏河亮出随身带着的弯刀,银亮刀光寒气逼人。

小女子能屈能伸,这次她先做个软脚虾好啦。

钱囧囧噘着嘴很不满意,负气道“想问什么?丑话说在前面,我可是很有原则的,有些事就算你用鹤顶红外加孔雀胆相逼,我也不会说的。”

“放心,我问的事跟你无关紧要,你会说的。”克洛伏河说得很有把握,好似胜券在握。

“如此最好。”对话这么久,钱囧囧才发现克洛伏河竟然能听到她说话,惊讶地张大嘴,瞪大眼看怪物似的看他。

“别惊讶,我和冰儿一样,会读唇语。”克洛伏河解决了她的疑问,坐在莫冰俏曾坐过的凳子开始发问“刚刚冰儿来过了?”

这事不在保密范围之,钱囧囧豪爽地点点头表求来过。

“她都和你说了些什么?”克洛伏河心里一紧,问话有些急切。

“焰域秘史”

“就这些?”克洛伏河蹙眉,有些不相信。

还有让她照顾他师傅,这事儿是私事就不用说了吧!

“就这些。”钱囧囧感到克洛伏河好似在确定某些事情,想了想又补充道,“你想知道什么,从我这里?”

“冰和她……她有没有说奇怪的话?”

“比如呢?”

“比如她有没有提过关于师傅的事,或者是我的事?”克洛伏河问得犹豫,似乎不太想知道答案,却又不得不知道答案,很矛盾地纠结着。

奇了,这小子是莫冰俏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她说了些什么?

钱囧囧半眯双眼,看着很不安的克洛伏河,他似乎和莫冰俏有着复杂的关系,并不像师姑和师侄那么简单。硬要说明,他们有点像扬过和小龙女,只不过扬过是一头热犯单相思,小龙女心意不明,隐得很深。

如此事情倒是有趣,她不妨试他一试,证识自己的猜测。

有点坏心思,钱囧囧坏坏地笑,睨着克洛伏河问道“你喜欢莫姐姐?”

被看透心思,克洛伏河有些狼狈,避开她探视的目光,很大声地反驳“没有,你胡乱猜测,坏了冰儿的名声。”

有趣,都露成这样了他还想掩藏,脸红的样子让她觉得很可爱。

“冰儿、冰儿,我第一次听人这样唤莫姐姐呢。呐,克洛伏河,你露馅儿了。真爱是藏不住的。”钱囧囧特意运了七分内力,话音虽小,却足以让克洛伏河听清楚。

克洛伏河恼羞成怒,凶神恶煞低吼“是我在问话,你乖乖回答就好。”

果然不假,钱囧囧笑得很开心。看在他如此为莫冰俏上心的份儿上,决定将刚刚莫冰俏说的过话告诉他。

“莫姐姐今夜很奇怪,说她大限已到无法再照顾莫冰泉,特意将他托付给我。克洛伏河,我虽然不明白焰域里的事,可听得出她是来托孤,她似乎要做对自己不利的事,听着像是会丢命的那种。我身子不能动,阻止不了她。她的事就拜托你了,请你多留意她的一举一动,最好全程跟踪。”钱囧囧很认真地拜托克洛伏河。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冰儿的事交给我,你只管做你的亲嫁娘,末来师母。”

明明板着脸说了这些话,钱囧囧却听出三分调侃,不得不佩服克洛伏河调侃的本事。见他要走,钱囧囧想起有些事要问,赶紧开口将人留下来。

“克洛伏河留步!”

正要转身的克洛伏河慢下来,疑惑地看了她一眼,蹙眉“有事?”

钱囧囧点点头,指指他刚刚坐过的凳子示意他坐下。克洛伏河犹豫会儿,坐回去,当是还她刚刚答话的人情。

“你想问什么?”她没开口,克洛伏河已经猜出大半,想必她所问之事定和天狼国有关。她到底是何人,从未听过定安国有女子在朝为官。她冒死为定安国江山社稷着想,图的是什么?

这一切他很想知道。

“在你没问话前,先回答我一个问题。若是另我满意,无论你想问什么,只要我知道都会如实相告。”

“你想问我是谁?”钱囧囧知道他要问什么,他吃惊的样子比要问的话可爱多了。收收笑,“不过是后宫三千中的一人,你不必记得。”

“你是宫里的妃嫔?”这个答案超出意外,克洛伏河很吃惊,又很不解,“为何不在宫中蒙受恩宠,却要提着脑袋上阵杀敌?”

“能为夫君分忧,上阵杀敌没什么不好。”这话不假,她一直想为杜漓夺得天下。

克洛伏河没说话,看着她的眼神有几分欣赏和尊重,许久后点点头让她发问。

她的第一个问题,确定他和哈罗士奇的关系,是否真如燕姬楚所说,是亲生父子。不过,话题触及皇家私事,他应该不会回答。

“你和哈罗士奇真的是父子?”钱囧囧不抱希望,将此问权当八卦,回不回答个人自由,她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

“虽是父子,可我从来没打算认他做父亲,他不配。”克洛伏河完全没在意,淡漠地回答问题。

“明明就认了那个爹,帮着他做坏事,睁眼说瞎话。”她忘记眼前的男人会读口语,噘着嘴自言自语。

“谁说我在帮他?我打天下并不是为天狼国,更不是为他。只是想夺天狼国皇权,借助天狼国的势力寻找寒冰珠而已。你不知道就不要乱说,侮辱我的人格。”克洛伏河狠狠淬了口唾沫星子,暗暗叫声晦气,浓浓剑眉皱成深川。

他是真的很讨厌哈罗士奇呢,钱囧囧抹了把冷汗,再也不敢自言自语。

此问打住,下一问开始。

“你和顾羽络有没有交过手,为何他会战败,天狼国的实力有强到如此地步吗?”一不下小,她的问题成了复合型长问。钱囧囧微囧,觉得很尴尬。

“你以为呢?顾羽络是什么样的人,身为定安国子民的你比我理了解。那样嗜血好战的恶鬼,跟他一战简直是人间炼狱,能活下来的对手几乎没有。”到现在克洛伏河仍然记得战场上顾羽络杀红的那双眼睛,慑人心魂,被他盯上的人会失去反应,变成任其宰割的羔羊。

“那……他……”钱囧囧睁大眼睛,迟迟不敢说出心里的猜测。

克洛伏河知道她要说什么,很认同地点点头“他虽身在朝野,武功却不弱。擅长谋略,懂得如何行军布阵。听闻定安国皇帝无能,倒不如让他做帝王,百姓也算是有福。不过,现在我改变了看法,你和其他女子不一样,如果有你在那无能皇帝身边,定安国江山也能安稳。”

他一损一夸,让钱囧囧很为难,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一时僵在那里,显得太过安静。

“说来你在越沙城中刺杀我,是想破坏天狼国与七王爷勾结,威胁无能皇帝吧。”回想交手,他们彼此损兵折将,她的部下很是了得,竟然伤了哈罗士奇派给他的暗卫。这些家伙个个都是高手,明里是派来保护他,暗里却是老家伙派来监视他的人。

那一夜与她一战,到现在想起来都有些后怕,差点就回不来焰域。

“你的手下很厉害,害我死了那么多兄弟。说来,我该向你补上几刀。”他这一提醒让钱囧囧想起那夜惨死的兄弟,和他们相处久了有些感情,看向克洛伏河的眼睛带着着杀意。

“别,我这命可不想留给你。”眼瞧着她快认真,克洛伏河僵僵脸色补充,“就算你取了我性命也没用,哈罗士奇根不在乎我的生死。他决定的事,谁也左右不了。明里让我去和七王爷商谈,暗里却准备一切功夺越沙城。他一开始就没打算和七王爷谈,况且七王爷做了那么过分的事,在天狼国主身边安插杀手,仅这一点就足以让哈罗士奇杀死他。”

他这话听着有些怪,钱囧囧不大明白“哈罗士奇就不想做天狼国国主?我听说现任国主身子虚弱,是个药罐子。哈罗士奇对皇位就没有点想法?”

没可能啊!

“想法?”克洛伏河好像听到超级笑话,很张狂地笑着。

钱囧囧更加疑惑。

好不容易止住笑,克洛伏河嘲讽道“他的想法就是让现任国主有个好身子,三十年前他混进焰域盗取寒冰珠本是为了心爱女子续命,结果失败。天狼国有个传说,只要取得焰域的珍宝寒冰珠,和天狼国边境最凶猛的血蟒,就能治世间百病,生死人肉白骨。真可笑,什么时候凡人也敢同阎王抢人了。”

等等,关系有点乱,她得理理。哈罗士奇盗寒冰珠是为了女人,到后来怎么就变成了国主?跨度太大,钱囧囧理不过来。

最后,她果断的放弃,打算问问知情的人“哈罗士奇偷寒冰珠是为了他的女人,国主不过是他的侄儿,他怎么会那么上心?”

“国主是他心爱的女子所生,长得有几分像那女子。哈罗士奇可是为他发动过宫变,将国主的哥哥诛杀,立他为帝。”克洛伏洛提及哈罗士奇的事很不屑。

爱屋及乌,这个她懂。话说哈罗士奇有这么专情么?她很怀疑。

“好了,你问得够多的。”后面的话题让克洛伏河心情很坏,不想在继续下去。他对哈罗士奇的恨,很深。

趁他还坐着,钱囧囧对他微微一笑,诚恳地道谢“谢谢你!”

“哼”克洛伏河没理她,冷哼一声走出她房间。

今夜她听的故事都快编成一本书,有阴谋,有温情,听上去不错。

钱囧囧慢慢躺回床中,盖好被子,闭上眼,唇角勾着淡淡笑意,等着美梦来临。

美梦还没来临前,喜娘捷足先登,领着大票丫环进入钱囧囧的客房。人手一盏灯,将整个屋子照亮。

“快快快,大伙动作都快些,别耽搁尊者迎娶夫人的时辰。”喜娘一身大红衣服,站门口指挥丫环。

“喜娘,姑娘还睡着呢,怎么办?”闯进内室的丫环有些为难,匆匆跑到外室向喜娘请示。

喜娘眉宇微蹙,快步走进内室,亲自唤钱囧囧起床“姑娘、姑娘,快醒醒。该起床梳洗,过会儿新郎就快到了。”

“几更天了?”屋子点灯太多,钱囧囧辨别不出时辰,只觉得时间尚早,揉揉眼,发现力气似乎又恢复了些许。看来昨夜莫冰俏给的解药是真的。

“再过二点就到五更天了,姑娘请起床梳洗,穿好嫁衣等新郎前来迎亲。”喜娘有些急,脂粉过浓的脸上流出许多热汗,正冲洗着她的脸,深浅不同的汗流似道道闪电,劈开假想露出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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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有创意,很喜欢看《皇上:江山应该这么玩》这本书,作者喜鹊酱的文笔很搞笑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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