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一百二十回里真故事》是作者李国文创作的其他小说类型的小说,内容新颖,文笔成熟,值得一看。《《红楼梦》一百二十回里真故事》精彩章节节选:汪曾祺不写明这孩子是抱来的,就认定为自己嫡生,编入文集之中,难怪要起纠纷了。这都是集体创作害的,也害了红学家,他们以为这种泯灭创作个性的做法,是理所应当的正确行径,想当然曹雪芹也应该接受这样的安排,...
精彩章节试读:
稿辗转借走传抄,弄得七零八落的这样轻信于朋友,可见他君子风大于小人气。如果,他有一位红袖添香夜著书的夫人,果然是那位心直口快的史湘云,为他当家做主,不但借阅困难,传抄就更无可能,那么,全书原璧留存后世,岂不使红学家无事可干,无文可写,等着下岗吗?
如果按红学家之见,脂砚斋是曹雪芹写《红楼梦》的高参,那岂不是有点像别林斯基主持《祖国纪事》时,他和他周围作家那样的关系了吗?即或真的如此,别林斯基不会坐着驿车,从彼得堡赶往乌克兰,到果戈理的家乡大索罗庆采村,不识相地介入其写作过程之中。但今天的红学家,偏要把脂砚斋一伙,装进面包车,拉到香山脚下的黄叶村(其实那也是一个红学伪作),与曹雪芹一起写这部不朽之作。
我不知道红学家,是有意识回避,还是完全茫然这个属于常识性的问题,真正的文学作品,其创作过程是极其个性化、私密化的。曹雪芹在写作《红楼梦》的过程中,不可能有一个全天候包围着他的脂砚斋集团,按红学家的想象,曹写出一回,脂集团轮流传阅一过,予以点评,曹再进行改写,是一条流水作业线。这想法的形成,实属不可思议,但细想想,红学家也非凭空而来,是根据生活经验,是有所本的。
时下电视连续剧的编剧方式,不就是这样工厂化生产的嘛!我的一位青年文学朋友,被一个剧组从西安请来,住在丰台某机关招待所。那五层楼全被剧组包了下来。一楼是编故事的,二楼是写本子的,他在三楼,是写人物对话的,四楼还有一个车间,是将他的台词,再改写成京片子那种油嘴滑舌的土话,因为那是一出写老北京的电视剧。
我开玩笑地问他,五楼可有畸笏叟在,他说,有人送稿件来,有人取稿件走。上家是谁,下家是谁,都很懵懂,很有一点地下工作的劲头。不过,有时候,已写好的某一集,又从一楼、二楼传上来,重新改过。他说,也许五楼会有什么脂砚斋之类的权威,如导演,如老板,因为有时候能闻到雪茄和咖啡的香味,在那里终审,自然有资格“命芹溪删去”,这样,楼下的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