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主人公是萧影的小说是《阴婚不喜》,是作者清羽写的一本悬疑灵异小说,文中的爱情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小说精彩段落试读:等我再度醒来时,已经回到了家里的土炕上,外婆佝偻着身子坐在炕边,见我醒来,便将我扶了起来,拿了一杯水给我往嘴里灌,我慌了一夜,心神不宁,这会也就一口气喝干了,才慢慢回了些精神。我问外婆,这到底是怎...
精彩章节试读:
等我再度醒来时,已经回到了家里的土炕上,外婆佝偻着身子坐在炕边,见我醒来,便将我扶了起来,拿了一杯水给我往嘴里灌,我慌了一夜,心神不宁,这会也就一口气喝干了,才慢慢回了些精神。
我问外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外婆的脸色凝重,可又有什么顾虑不肯说,我见了,心便往下沉。
试探着问,“外婆,是不是因为我?”
我小时候是从野人沟里捡回来的遗腹子,天生就阴气重,又带着诅咒,是个不祥之人。
外婆见我说破,也就不再瞒我,除了这些我知道的这些事情之外,她接着又告诉我了一些我不知道的秘密。
比如其中最让我头皮发炸的一条,就是我命里带煞,活不过十八岁。
我脑子“轰”的一响,这咒还没解呢,怎么又带了煞?脸色发白的抓紧外婆的手,“可我今年……已经十七岁了啊!”
那就是说,我最多只能活一年了吗?
外婆拍拍我的手,独眼里有些隐隐的晦暗,我看不清里面是什么,心情烦乱的连呼吸都要不畅。外婆转身出去了,给我留下了更多的谜。
我一个人坐在黑暗的屋子里,翻来覆去又想了好久,终于一咬牙,拼了。
总是这样怕这怕那,也逃不过一个死字,既然这样,我为什么不能去争取一下?
翻身下炕,我拉门扑了出去,外面月光暗暗,沉得没有一丝光亮,院子里站着两个模模糊糊的影子,我吓了一跳,揉了揉眼,是外婆。
我好奇的上前,“外婆,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再看看外婆身边的老猴子,从我记事起,老猴子就与外婆形影不离。
外婆看了一眼,抖了抖身上的衣服道,“等你。”
“等我?”
我纳闷,大晚上不睡觉,就站在院子里等我?
这次外婆没说话,转了身往屋里走,老猴子也跟着,进了屋点了灯,才喊了我一声,“进来吧,我有话跟你说。”
我这才赶紧小跑步进去,说实话,虽然我已经决定要自救,可我依然不知道要从哪里下手。
外婆,便是我的指路明灯。
油灯“嗤嗤”烧着,拉着身后的影子忽长忽短,像一幅诡异的水墨画。
关村是个很守旧的地方,这里的人不喜欢电,只喜欢油灯。
“影子,你真的决定了吗?”
进屋第一句话,外婆便问得我有些愣,惊讶的道,“外婆,你是怎么知道的?”
刚刚做下的决定,还没来得及跟外婆说。
外婆幽幽看我,“你是外婆从小带大的,你的心里想什么,外婆能不知道吗?”
老猴子安静的站在一边,与外婆一模一样的独眼,恍惚间只觉得便是一个人,灯火“啪”的一闪,老猴子还是老猴子,外婆还是外婆。
我揉了揉眼,外婆递过来一个盒子,说是当年捡我的时候,有人特意留给我的,之后便再不肯多说,直接就将我赶出了门。并告诉我,在我十八岁之前,如果不能解除诅咒,整个村子的人,也都会因我而死。
我惊得两股战战,几乎要腿软的坐地上。
只是一个诅咒,便要赔上全村人的命?
一时间,只觉得肩膀好重,压力好大。
外婆再不肯让我进门,我索性硬着头皮沐着黑夜出了院门,幽幽的夜色中,我回头看,隐隐有什么东西在我眼前一闪而逝,我打了个哆嗦,想到刚刚被咬到的脖子,急忙伸手去摸。这一摸,又更惊得我三魂七魄都差点飞了。
我明明记得两边脖子都被鬼头咬住,流了不少血的,为何现在竟然光滑如昔?
我讶然,只觉得冷风嗖嗖,从脖子后面灌进来,手脚僵硬得几乎要抬不起来。
“哒……哒……”
怪异的声音又朝着我渐渐迈进,这一次,我有了前车之鉴,憋了一口气,撒腿就跑,也不知跑了多久,脚下猛的一绊,我扑倒在地,眼前一亮,一双男人的脚迈过来,先是惨白的丧灯照在我眼前,继尔是二娃子那张脸,看到是我,他脸色立时就沉了下来,“风姑不是让你回家了吗?还来我家做什么?”
“什么?你家?”
我惊讶抬头,见果然是在二娃子家的门口,急急的爬起身道,“二娃叔,这事肯定有误会……”
话没说完,我猛然愣住,诅咒的事情,是不是可以从这里调查起?
想到这里,我又赶紧抬眼看着二娃子,惨白的丧灯下,二娃子的脸有些发青,看起来很冷,听我这样说,他脸上的沉色慢慢退去,换上一抹沉痛,“人都死了……还有什么误会不误会的?”
转念,又声嘶力竭的吼道,“你给我滚!滚出去!”
手里抄起一根木棒,劈头盖脸向我打了过来,我疼得眼泪直冒,大喊道,“二娃叔,你冷静一下!”
可我越喊,他打的越是凶,没办法,我只好捂着脑袋狼狈跑了出去,外婆给的盒子不小心落在了二娃子家的院子里。我一惊,赶忙要回去拴,二娃子脸色发青的挥着手中木棒,又冲着我愤怒的打了出来,我怕疼,吓得又跑远。
这时,屋里有人听到了院里的动静,也出来了,是二娃子的媳妇,香香。刚刚没了孩子,香香婶的脸色也很不好看,可她看到我时,并没有觉得不友善,而是向我咧嘴一笑,声声尖尖的道,“原来是丫丫啊,进来吧。”
我犹豫一下,看一眼凶神恶煞般的二娃子,本不想进去的,可香香婶倒是脸色和蔼,我既想把盒子拿回来,也想问一下双头女婴的事,咬咬牙,便进去了。
进去后,院门一关,二娃子手里的丧灯越发的显得刺眼,我不敢离他过近,只是挨着香香婶走着,香香婶瘦弱的手拉着我,灯光下带着种惨白的青,还有些冷。
我心里过意不去,“香香婶,囡囡的事,我真的对不起。虽然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可如果与我有关系,我一定会查清楚的。”
“查清楚?你要怎么查?”
香香婶拉着我的手,猛然就一紧,她回头看我,也许是我幻觉,总觉得现在的香香婶,不像刚刚出门时的样子,看起来精神很好。
我琢磨着想了想,低低的道,“香香婶,村里人都说是我身上的诅咒害了囡囡,你能告诉我,这是真的吗?”
囡囡是我们村所有女娃子,并不特指某一人。在这里指的就是那个双头女婴了。
“她……跟你没关系。”
香香婶声音拖得长长的,似乎还很诡异的看着我,我低着头,并没看到,只是听到香香婶这样说,心里委屈,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香香婶,真的吗?那么囡囡她……”
“这事先不说,你跟我进来。”
香香婶忽然就不耐烦的打断了我,手劲极大的拉着我进屋,我从来不知道一个刚刚生产完的女人居然会有这么大力气,一时不察,就被香香婶拉进了屋,慌乱中,我泪眼模糊回头一看,二娃子手提着丧灯,如门神一般站在了门口,将门口堵得严实。
我怕再被打,顺势就跟着香香婶回了屋里。香香婶放开了我,转身坐在炕头,声音尖尖的看着我,“丫丫,你真的想知救囡囡?”
这话问得奇怪,人都死了,还怎么救?可香香婶大概也是受了刺激的,以为囡囡只是病了,还能救得过来。
心一软,我答应道,“香香婶,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希望妹妹能活得好好的。”
听我这话,香香婶就像是得了天大的承诺似的,整个人瞬间散发出一种欢喜的情绪,连声道,“那就好,那就好……”
接着,也不知在干什么,翻箱倒柜一阵拾掇,拿了一根不知放了多少年的红头绳给我,非要让我扎辫子使,我哭笑不得,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用什么红头绳?
可香香婶的好意也不能拒绝,我只好收下顺手缠在了腕上,香香婶笑呵呵看我,就推着我往外走,嘴里念叨着道,“走吧走吧,赶紧去救囡囡吧。”
二娃叔站在门口,威风凛凛像个大将军,见香香婶带我出来,眼珠子一凸想要说什么,又转眼看到香香婶,手里的棒子紧了紧,面色不善的放我出了门。
我看着二娃叔,心头发怵,可这样走,又有些不甘心,忍不住道,“二娃叔,那囡囡的事……”
这不说囡囡还好,一说囡囡,二娃子抓起那大棒子,红着眼睛又给我来一棒,我吓得眼睛一闭,直呼这次真要给打死了。
可等了好久,身上也没觉得疼,悄悄睁开一道眼缝看着,香香婶散着头发,正拦着二娃叔,嗓子里的压抑尖叫,像是在隐忍什么似的,我模模糊糊听到几个字眼。
大概是说,诅咒,囡囡,活……我立时就一身冷汗。就算是香香婶因为囡囡的死受了刺激神智不清了,二娃叔是亲手拿铁锹拍死囡囡的,他也不知道吗?
“二娃叔……”
我硬着头皮睁开眼低声劝道,“香香婶她是不是不好了?”
我抬手指着自己的脑子,悄悄又看一眼香香婶,二娃叔不善的脸色忽的龇开,脸色扭曲的拖了我走,“囡囡,走,爹给你煮肉吃。”
我傻傻的就瞪直了眼,二娃叔已经三两下将我拖到了院子里的厨房,油腻腻的门板推开,进门就闻到了一阵扑鼻的腥臭气,我脚步一顿差点吐了出来,二娃子扯着我的手将我一把扔了进去,墙角里的灯不知何时就点着,我看到灶上还坐着热气腾腾的锅,那臭气,就是从锅里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