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叫花间月玄真的小说是《陌上孤城》,是作者齐迅儿写的一本古代言情风格的小说,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什么,但是她仍旧心有怨气,白白替人消灾,却要挨打,她并不是天生的侍女。缪青边给她擦药边说“这公主看上玄主子也没什么不好,这样玄主子在宫中的日子就能好过些了”。花间月心中却想那公主与玄真正好相配,豺...
精彩章节试读:
花间月的剑伤渐愈,痛苦减轻了许多,日间在庭院里踱步,看着天上飞着的鸟儿和廊前的笼子里的鹦哥,她便是那鹦哥,那鹦哥只可给人取笑,却不用飞进刀山火海里,而她却是连鹦哥也不如,她的所有的逃离的计划,根本都是痴人说梦,玄真不会取出她身上的蛊毒,除非一死才能得一自由之身,所以病愈之后,她变得沉默寡言,整日呆坐,从前她会表表忠心,向玄真的那几个贴身的侍婢讨好,希望得几句美言,但现在不会了。她不想求死,但也不愿苟活。
那玄真却是没来为难她。
只一日,花间月正擦拭着玄清剑时,玄真的贴身侍婢缪青却来唤她,说玄主要见她。
花间月带上玄清剑,跟随蓼青来到月华阁。
花间月只站在堂前,省去了平日里的问安。
“你过来”。玄真道。
花间月走上台前,那玄真歪在榻上,微眯着双眼,看向花间月。
趁着昏黄黯淡的烛光,因为长久养伤的缘故,花间月的脸色青白,面庞消瘦,一头长发垂至腰间,头顶梳着乌云髻,插着一根素色的玉钗,眼如水杏,远山眉翠,唇色泛红,虽无甚倾城容貌,却别有一番清雅的味道,此时她穿着一身黑色绸缎纱衫,遍体无一点修饰,却动人心魂。
那玄真竟不自觉的看呆了,片刻之后方回过神来。
“你既受了伤,便随我做个女使,明日便随我入宫,何如?”。
不让她做那些杀人越货的事情她自是情愿,但让她伺候这个让她承受如此痛苦的名义上的主人,她的心里属实不愿意,此时花间月面露难色。
玄真一眼看穿她的心思。
便说“你若不情愿,便随着萧文毓去春月阁吧”。
不知为何,花间月却从骨子里讨厌萧文毓,即使萧文毓救了她的性命,她也无法与她相处,何况那春月阁乃是风月之地,自己怎可去那种地地方,所以如果二选一的话,她情愿跟着玄真。
“我随你进宫”。
玄真扯出一丝微笑。
“你回去收拾一下吧”。
“只是……”花间月欲言又止道。
“什么”玄真抬起头柔声问。
花间月犹豫着未开口。
玄真接着道“你只说便是”。
“那日,我在春月阁刺杀西梁太子梁恒昌,他的那些死侍见过我”。
“既知是死侍,怕些什么呢,死侍只在梁恒昌生死攸关之时出现,一生只出现一次,无论结果如何,他们都会以死谢罪”。玄真面露微笑,细心解释道。
花间月有些诧异,但还是拱手下去了,摇曳的烛光映着她的倩影更显风情。
玄真却没觉察到自己的笑意竟是花间月带来的。
次日,宫中便来车马接玄真,西梁本没把玄真放在眼里,且一向认为南朝的太子玄真只是个庸人,但此次西梁太子梁恒昌遇袭,事出蹊跷,必然要彻查,所以竟请玄真随去西梁王宫,监其行为。
玄真心中明白,但在西梁国,却只能受制于人。
玄真上了马车,驱然驰向王宫。过了几个时辰,便到了西梁王宫,那王宫雄伟巍峨,城墙威武坚固,城墙上遍插大王旗,玄真掀起帘子,向外望去,总有一天,这遍地生金的西梁王宫,会成为他脚下的焦土,他并不急在这一时,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况且他所受的折辱又岂非这一朝一夕。
轿子进了角门,到了为玄真设的府邸。
站在门口的几个侍卫,态度傲慢的走下来,散漫的向玄真请安,玄真微微一笑,挥手示意勉了,自去府邸。
与其说是府邸,不如说是弃宅,里面杂乱无章,栾树蓬勃,草木旺盛,却有几个粗使的侍人再打扫。据说这府邸是从前一个很不受宠的王子住的宅院,所以一向荒凉。
花间月跟在玄真的身后,看见他并没有任何不满的情绪,心里很不可思议,好歹是南朝太子,即便是质子,也不该如此怠慢。
只是气坏了玄真的几个随侍,几乎眼睛里喷出火焰来,玄真遂用眼神示意其不可,方才没有发生冲突。
是晚,已掌灯十分,玄真翻阅着剑谱,花间月斟上茶来。
玄真忽的抬头望向正在摆放茶具的花间月,烛光照着,把她那眼睛上的一根根长睫毛映在脸颊上,晶莹的眼眸里,像一汪清泉,干净透彻,一眼见底。
玄真只是看着她,便觉岁月静好。
花间月却始终没有看玄真一眼便退下去了。
玄真被软禁于此,生活上却很受优待,不时有王上亲赐的美女,金箔礼物,乐器等物品,意图使玄真乐不思蜀,玄真便随那西梁王上之意,日日纵情声色,左拥右抱,当真的一个纨绔膏粱。
花间月守在门外,日间听得里面的欢声逐乐。
从此玄真个很少见他的细作了。
那日已是午后,西梁的凤鸾公主忽然而至,她是莞樾娘娘的女儿,自然是最受宠爱的公主,自小飞扬跋扈,却生的美丽婀娜。花间月在莞樾娘娘那里当差的时候曾见过这公主,几乎每个宫女都是吃过她的苦头的。
不知从何时起,她竟看上了玄真,许是王上设宴时的那日,玄真曾帮她找回心爱发钗,许是那庸俗不堪的公主只是看上了玄真的一身皮囊。
那公主目无他物,竟直走入玄真的寝殿,花间月只得在门口阻拦道。
“公主,殿下还未更衣,请过一时再来,可否”。
“既知是公主,你还敢阻拦”一旁的宫女断喝道。
花间月赶忙跪下道“请公主息怒”。
那公主显然懒得搭理他,只一心想着他的玄真哥哥,所以并未为难花间月,但还是走了进去。这公主如此跋扈,竟丝毫不避嫌疑,直入男子寝殿。
花间月跟在门口,看见玄真早已起来,在案旁提笔写着什么,玄真看见公主已摇摇的走了进来,连忙放下笔,脸上堆着笑,他们倒像是约好的。花间月狐疑到。
“你退下吧”玄真向花间月和蓼青道,二人转身退下。
却听见寝殿传来一阵欢笑之声。
不一会那公主便出来了,走在门口时一旁的侍女向花间月道“你敢阻拦公主,看在你是玄真殿下的人,便赏你三十鞭子吧,去领罚吧”。
花间月一时气急,便道“我是南朝人,凭何受你责罚”。
不知何时玄真已站在身后听她这话,便向花间月吩咐道“顶撞公主还敢顶嘴,去领罚”。
“是”花间月道。说着便退出去了。
那公主却是一脸笑意看向玄真,二人颇有股眉来眼去的意味。
从此王上再没向玄真这边送美人了,众人在背后议论是,只说这都是那凤鸾公主的功劳。
花间月自去领了刑罚,缪青和屈木将她接回来时,花间月的纱衫已被抽破,露出一道道红色荫出鲜血的凛痕,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
花间月用了舒痕膏,伤口处刺痛难眠。只不过这这点小伤于她来讲并不算得什么,但是她仍旧心有怨气,白白替人消灾,却要挨打,她并不是天生的侍女。
缪青边给她擦药边说“这公主看上玄主子也没什么不好,这样玄主子在宫中的日子就能好过些了”。
花间月心中却想那公主与玄真正好相配,豺狼虎豹,也算天下无双了。
口中却说“是啊,咱们玄主子也算在这宫中有出头之日了”。
缪青走后,花间月独自躺在床上,回想着在清虚观无忧无虑的日子。
却听门“吱呀”的一声开了,然后是玄真走了进来,玄真穿着一身黑色的睡袍,走进床前。
花间月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玄真按下,只说“躺着吧”。
玄真坐在床前,手中拿着一玉瓶,打开塞子,倒出几滴白色的乳膏来,左手伸将过来,要替花间月涂抹脸上的鞭痕。花间月连忙躲闪过来,却说“奴婢自己来吧”。
玄真的手停在半空道“这舒痕膏,是天山雪莲的花蕊所制,最有祛除疤痕之功效”说着便不顾花间月的躲闪,径真涂抹在她的脸上,花间月呆呆的看着他,心想这玄真竟也有这温柔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