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叫瞿琰琰张梓源的小说叫做《南郭先生不说话》,是作者西里狐倾心创作的一本现代言情小说风格的小说,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大奖,当时的新闻铺天盖地,全是对这位艺术世家出身的神童毫不吝惜的赞扬,直到两年后,方沈遇到了张斯达。张斯达是什么人,他见方沈的第一面,就把那时体格是他两倍的方沈给打哭了。于是方沈第一次上社会版头条,...
精彩章节试读:
重新睁眼的时候已经是晌午,阳光透过窗帘缝隙落在我脸上,熟悉的热度又一次提醒了我我没有关好窗帘。
等一等,我不记得我昨晚有关过窗帘?我甚至不记得我是怎么回来的。星河?难不成我真是飘回来的吗?
迅速地坐起身环视四周,我在床边发现了趴着的黑色带毛球体,估摸了一下形状,是个人头,打量着微卷的毛发里熟悉的发旋,我试探性地戳了戳他,人头挣扎着抬起来,果然是张斯达那张压出了褶皱的脸。
那张脸的主人眯着眼看了看我,随后又把脸耷拉到了被子与臂弯里。
我慌了,非常慌。
“你喝醉了,我们回来得有点晚。”张斯达闷在被子里闷闷地解释了一句。
“然后呢?”
“然后?”他又抬头,挑起一边眉,“什么然后?你醉了,我送你回来,把你搬上来,我困了,你没醒,我还得照顾照顾你,然后我就睡着了。”
“就,这么简单?”我感觉自己的冷汗逐渐析出。
“啊,对啊。”张斯达一脸睡意惺忪,“哦,对,你哭了。瞿琰琰,没想到让你哭是这么容易的事,几杯酒就够了。”他叹了口气。
“我,我哭什么了?”
“你说星星真好看。”他眨了眨眼。
“啊?”
“你说你喜欢星星。”他又眨了眨。
“啊???”
“你说你想摘一颗星星,送给我。”他的眼睛一眨又一眨还意味不明地弯起,像极了那该死的星星。
我愣住了,摘星星送给张斯达,那像是人该说的话吗?
“我可没说谎,方沈可以作证。”
等等,方沈?
“方沈?”
“对啊,他在客房呆着呢,说起来确实有点奇怪,昨天我们仨回来的时候,你家一个人都没有。”张斯达用手臂把自己的脑袋支起来,一脸无辜地说,“周叔不在,李嫂不在,就连Lucky也不在。”
Lucky,瞿女士养在院子里的金毛,美其名曰Lucky,事实上瞿女士常常只叫它的中文名“旺财”。连旺财都莫名消失的夜晚,我却和张斯达在同一个房间里呆着。
于是这所有的一切,方沈成为了唯一的见证人。
但我相信,以方沈个人对消息的传播速度来计算,这会儿全世界,都该成为见证人了。
我身子一晃,倒回了被子里。
~~~~~~~~~~~~~~~~来自方沈每分钟传播八个八卦的问候~~~~~~~~~~~~~~~~~~~~~~~~~~~~
方沈其人,姓方名沈,姓随父名同母,血缘上他算是我堂弟,但我对他的印象却始于瞿女士对他的描述。据说他的名字是方家二老在产房里随意决定的,产前二老忘了取名,产后一看这孩子长得皱皱巴巴谁也不像,完全激发不了他们创作名字的灵感,就干脆各取自己姓氏给当时只会哇哇直哭的婴儿定下了这么个名字。
就在那一天,方家迎来了他们艺术传承的新时代。
方沈三岁成文五岁作画,十岁就拿了国际钢琴比赛的大奖,当时的新闻铺天盖地,全是对这位艺术世家出身的神童毫不吝惜的赞扬,直到两年后,方沈遇到了张斯达。
张斯达是什么人,他见方沈的第一面,就把那时体格是他两倍的方沈给打哭了。于是方沈第一次上社会版头条,就奉献出了他用滚圆小手抹脸哭泣疑似遭遇校园暴力的高清大图。
方沈又是什么人,他在被打哭的当晚就写出了之后在作曲界广受好评的愤怒狂想曲。犹记得十五岁那年入学庆典上,因为运动与发育而摆脱了矮胖躯壳的方沈在全校师生面前演奏这首曲子,他每一次按下琴键那狠戾的力道都像是想在什么地方挠出两道口子。
后来我知道了方沈的作曲灵感源于情绪波动,而那个地方,叫张斯达的小脸上。
也是在那场庆典上,我遇到了褚洵。
和张斯达的外放气质不同,褚洵是个极安静的人,不爱说话极少动作,眼神冷冷的步伐懒懒的,像一只难以餍足的猫。
这样的少年,仅仅是不发一言的一个侧脸,都足够吸引人的视线。
当时的我正对没有余琰陪伴的新环境感到有些紧张和焦虑。庆典的入场需要排队,而我莽莽撞撞走错了方向,等到发觉时,自己已经站在了舞台的后台。
后台的灯光不比通道,打开门的一瞬,明亮的光束晃得我不得不眯上眼睛。
褚洵就站在那束光里,拿着手里的稿子默默看着。
我呆住了,过了半晌才意识到自己跑错了地方。
“褚洵,你的演讲准备得怎么样了?”有个女声问道。
那个发着光的少年抬起了头,目光扫过我,淡淡回了一句:“嗯。”
我觉得我可能生病了,我的脑袋很烫无法思考,只能机械化地脱口而出早在嘴边的话:“那个,不好意思,请问,学生入场是哪边啊?”
“这都快开始了,你还没入场?”刚刚的女声有些严厉,“这里是后台,学生入场你现在过去肯定来不及。”高挑的女生看了看手表,“再有两分钟,学生入场口就停止入场了。”她两步走到我面前,转头对那个叫做褚洵的少年交待道:“等会儿主持人第一段结束,第一个节目开始你就直接过去先等着。”
少年点了一下头,随后走开了。
“我带你走员工通道绕到舞台前面去,等会儿你出那个门,往旁边走,自己找自己的位置,动静别太大。”女生抓着我的手臂把我带出了后台。我答应着,亦步亦趋。
“谢谢。”关门前我小声向女生道了谢,她没有回答。
门关上了,我又陷入了黑暗里。
庆典已经开始了。
台上的音乐渐渐响起,我猫着腰,试图寻找自己班级的方位。
万幸的是我的班级在一个显眼的位置,我看着窜窜而动的人头中那个救命稻草一般的空档,加快了自己的脚步。
命运就是这么幽默,我就是在这飞一般的脚步里,撞到了同样迟到在找位置的张斯达。
如果知道这只是之后我和张斯达持续至今明争暗斗中的一声号角,我一定会在当时乖乖服软道歉遁走,而不是在互相看了三秒张斯达认出我我却没有认出他的情况下给出了我对他的第一个评价。
“神经病。”我说。
看着张斯达蜷曲的刘海下似笑非笑的表情,现在躺在被子里的我满脑子都在回荡着这句话。只不过现在,我已经不知道这句话是在评价他,还是在评价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