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叫人间悲喜客的小说叫做《人间悲喜客》,是作者波霸奶茶5号店创作的武侠仙侠类型的小说,内容主要讲述:谁呢!”云舒松了口大气,好奇道,“怎么进村一趟,还洗了个澡换身衣服,太奢侈了吧!”君归隐提着灯笼苦笑,脸上早已没了去时的神采奕奕,五人个风尘仆仆,满脸狼狈,像是经历了一场恶战,衣裳也穿得乱七八糟,小...
精彩章节试读:
奶奶的,差点忘了!他们两在庙里狂轰滥炸,毁坏建筑,村民肯定是听到声音,寻仇来了!
云舒紧盯着面具后五双黑洞洞的眼睛,慌张地把第七戌月叫醒,没成想,五个村民狂野地很,一把掀开铁质面具,露出四张熟悉的脸,是君归隐一行人!而且比去时多了两个男人,和一个骨灰盒!
“靠、是你们!不出声吓谁呢!”云舒松了口大气,好奇道,“怎么进村一趟,还洗了个澡换身衣服,太奢侈了吧!”
君归隐提着灯笼苦笑,脸上早已没了去时的神采奕奕,五人个风尘仆仆,满脸狼狈,像是经历了一场恶战,衣裳也穿得乱七八糟,小件套大件,并不比戌月两人好上多少,“说来话长,我们被村民围堵拦截,差点出不来,最后伪装成村民,才逃过一劫。老七,我们把丛大侠带出来了,要不,你给看看?”
戌月曲着一条腿,靠着墙休息,充耳未闻。
“戌月神医……”
众人知道真相后脸红耳赤,尤其是徐彻,一扫之前对戌月的虚张声势,低垂着脑袋说道,“请神医大人有大量,助我青山派一臂之力。”
年轻人脸皮薄得很,苦于开口,青涩的脸庞充满了愧意和纠结,但更多的,是对自己师兄深深的担忧,“是我的错,有眼不识泰山!戌月神医,求求你救救师兄吧!他、他快要不行了……”
戌月抬了抬眼帘,目光一一扫过归来的众人,依然是一副冷冰冰不容靠近的模样,“嚯,之前叫我贼人畜生,如今又叫我神医,来去不过几个时辰,怎么称呼全变样了?在下才疏学浅,请教一下徐少侠和包大人?”
包攀自知理亏,扭过头去不回话,可那声徐少侠足足带着讽刺,叫得徐彻心神慌乱。自家师兄危在旦夕,他很想求戌月救人,却又死活拉不下面子,嗫嚅了半天没说出话来。
反倒是秦浩比较会做人,连忙点头哈腰,跟戌月赔不是,说自己师弟年幼无知,又听信他人的一面之词,才胡乱污蔑人,还请戌月神医不要见怪。
话里隐隐有责怪包攀的意思,不知道的,还以为找戌月算账只是包攀一人的主意。可在茅屋里,秦浩可是口口声声称呼戌月为「毒王谷的贼人」。徐彻年轻不懂事,尚且能理解,但秦浩闯荡江湖多年,怎么也是这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德行。
唉,所谓的名门正派啊。
君归隐心如明镜,却不拆穿,只劝戌月看病,“不管怎么说,丛大侠是无辜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老七,还是给看看吧。”
第七戌月态度非常不耐烦,显然是不愿意救的,可君归隐一再请求,他不好拂了老友的脸面,犹豫了一瞬,还是答应一试,“听着,我不是为了救青山派某某人,只是还君归隐人情。救与不救,怎么救,由我决定,你们无权过问。”
青山派两位一听他肯看病,赶紧点头言谢。
第七戌月冷哼,捏起丛士聪的后脖子,从尾椎按到头骨,五指像弹钢琴似的来回按了几遍,随后摊开针灸包,取出几根最长的银针,扎进病人的不同穴道,双指往六只紫蜘蛛的腹部一弹,刹那间,丛士聪的头皮表面不断涌动,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脑壳里爬来爬去……
丛士聪的脑袋急速充血膨胀,头皮一拱一拱的,紫色的经脉逐渐褪色,青色血管暴凸,有东西在里面动来动去,被逼得十分焦灼,像虫子在到处找寻出口!
戌月再次选了五根银针,这次比之前的短了一截,以此刺进丛士聪的头皮里,双指啪啪几声,往病人心口猛地一弹!头皮里的东西憋不住了,顿时破土而出,钻出来六只紫蓝色的蜘蛛——
“归隐!”
君归隐嗯了一声,手掌蓄满灵力,将爬出来的蜘蛛一一消灭,丛士聪的脑袋像个充气馕包,变得两倍大,被用针戳爆了表皮,放走了气,迅速瘪了下来,脸上终于恢复了少数血色。
“大师兄!”徐彻和秦浩急忙扑到丛士聪跟前,撕了布条,包住丛士聪的头,免得再一次大出血。
秦浩急问,“神医,这是彻底治好了么?我们师兄是中了哪种蛊?听说蓝旗蛛的毒需要长达一个月的治疗,您再给治一治,要多少诊金,我们青山派一定双手奉上!”
戌月刚完成一场大手术,累得够呛,连咳嗽都没有力气,喉咙里嘎吱嘎吱地滚动,嘴角则不停溢血,云舒看不下去了,对青山派二人吼道,“让他歇会行么!没看见他自己也半死不活的啊!”
被云舒一吼,青山派才不情不愿地闭上嘴,戌月休息了一会,才道,“如果只是蓝旗蛛的毒,好救,但他身上还中了符咒,没那么简单就能解开。你们回去后、咳咳……用龙葵与芍药根茎,熬成汤药,辅以回魂丹,白天内服,夜晚外沐,连续半个月后,再看情况。能不能彻底治好,能活多久,都是命里注定,我管不着。”
“嗯……”青山派二人陷入沉默,一个头两个大,这趟下山,非但找不到师父要的东西,还赔了大师兄的命,不知回去该如何交待了。
谭千语眼眶红肿,神色憔悴,悄悄站在一边,打从进庙以来,她就一直没吭声,手里紧紧抱着个骨灰盒,云舒大概能猜到怎么回事,“怎么样?这是……”
“师姐的遗骸,大家怕有毒,只能先火化了。”
谭千语一开口,豆大的眼泪就砸在铁盒上,楚楚可怜,让人看了十分心疼。大家都心怀不忍,哪怕是宿敌青山派的弟子,也摇头感叹,“我真没用,没法为师姐报仇!”
云舒不太懂得安慰女孩,干巴巴地说,“千语师妹,你已经做得很好了,生死有命,你师姐,在天上做神仙呢。”
谭千语轻轻地嗯了一声,抽了抽红红的小鼻子,勉强冲云舒笑了笑,“谢谢,云师兄真是好人。”
云舒心头五味杂陈,不知该说什么,“客气了。”
死者为大,至于李妙璇去世之前是否和丛士聪有过一腿,自然无从查证。不过有一个事情可以肯定——云舒将谭千语带到慕容歌面前,果然,谭千语一见慕容歌真容,即刻惊得花容失色,一双沾泪的美眸惊讶地看向云舒,“是、是那只厉鬼!”
“嗯。”云舒说道,“他叫慕容歌,十年前已经逝去,尸体以嗜血为生,似乎一直潜伏在古稀村里面。当时你师姐身上流血,他闻到血味之后,就跟踪过去……你说他没有四肢,很可能是他把手臂藏在黑袍子里行走,至于你说他长得不像人,那是自然的,他总是戴着铁制面具,在村里出没,又长着一对吓死人不偿命的大獠牙——”
谭千语眨巴眨巴眼睛,“可回去之后,师姐的裙子是干净的,小腿也是,没有血……”
云舒也觉得怪异,“腿上的血可以被舔干净,裙子上的血,就不清楚了……难不成慕容歌还给你师姐换了条一模一样的裙子?怪事啊……”
谭千语冥思苦想,努力回忆着当时的细枝末节,可时间过了几天,她又昏倒在地,很多东西已经不可考,说不定是自己吓昏了,脑筋出现混乱也有可能。想及此,她总算有些释怀,笑容也比先前明亮了些,“谢谢你,云师兄,助我解开了心结。”
云舒没想又收到好人卡,嘿嘿一笑,“我还没搞明白为什么裙子被掉包,你就说谢我,太不好意思了。”
谭千语莞尔,双眸写着落寞,“人死不能复生,好歹知道了一点线索,也好跟师傅交待。”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谭千语扬起青涩的脸蛋,眸里写着满满的执着,“先回玄妙派,再找凶手报仇!”
那边徐彻同样郁闷不平,如同宣誓一般吼道,“我们要去毒王谷!为师兄找到解药,为师兄为青山派报仇雪恨!”
“我也要去!为师姐报仇!”
包攀一听对方有难,需要锄强扶弱,立刻从挫败中活了过来,郑重开口道,“但凡是江湖不平事,我包攀一定义不容辞,这事,我管定了!”
“一个个愚不可及。”第七戌月用方巾擦嘴,轻蔑地摇头冷笑,“真着急找死。”
眼前破晓将至,古稀村村民很快就追来,君归隐习惯性地收拾烂摊子,安抚众人道,“事情告一段落,不如几位先回门派,和掌门禀报清楚情况,再做下一步打算。我们几个,也是时候回客栈了,如果各位有需要帮助的,欢迎到悲喜楼找我。”
几位一听,觉得很有道理,去毒王谷是大事,自然要从长计议,大半夜打的鸡血逐渐冷却下来,众人趁着天色还暗,赶紧打道回府,免得被村民困住走不了。
索命桥随着夜风轻轻摇晃,云舒上桥之前,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灯火明灭的古稀村。这里尚且留下了许多未解的谜团——为何销声匿迹多年的慕容歌会忽然出现?尸体为何异变成嗜血狂魔?他看起来为什么如何痛苦?还有,李妙璇的裙子为何突然变得干净,下毒的人又是谁?
遗世独立的村落,村民全是正当壮年的男人,没有妇女儿童,也没有耄耋老翁。二十年来从未死人,却忽然遭受瘟疫,一夜之间失去五条人命,到底是不可抗的疾病,还是人为所导致的?
一切一切,随着他们的离开,都无从知晓了。
只是云舒有种强烈的直觉,强烈到无法忽视——总有一天,或许是在不远的将来,他会再一次回到这个诡异的村落,重新揭开那些未解的谜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