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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然父女坐在后座上,窗户闭得紧实,隔绝了外面的风声。
陆嫣然回头望向军队的方向,火光在渐行渐远的视线里,逐渐缩小,最后沦为一个遥不可及的红点,摇摇摆摆,明明灭灭。
车内没人说话,就变得有些紧张和局促。
陆嫣然抿着嘴,面色略显苍白,她交握着双手,两手不停地交握纠缠,不知为何,心里虚慎的厉害,还有几分忐忑。
她吸口气,这一猛吸,这股虚慌的感觉暂停了一下,待她吐出气时,感觉越来越清晰,清晰地令她察觉到了极大的危险。
父女连心,陆佩之察觉到她的坐立不安,握住她的手,轻轻地拍了拍,“不要担心。”
陆佩之的镇定让陆嫣然稍稍定下心神。
车在崎岖的山路中颠簸地行驶,除了车前灯为了照路是亮着的,车厢里薄弱的光源来自与车前灯。
陆嫣然向前探身,灯光下的路面坑坑不平,她低声问陆佩之,“到西坞大概多久?”
陆佩之就着微弱的光线,远方山峦重影迷叠,如泼墨画上的画影,他说:“宁城与西坞距离并不远,走官道差不多四小时,而现在是盘山山路,近路危险大概两小时左右。”
陆嫣然又回想了下当时来时的时间,当时走的是官道,确实是这么个时间。
她晚上异常的清明,连素日的困盹都跑得无影无踪,好似一股薄荷凉穿透后脑,透骨的清凉,凉到思绪清晰,纹理清朗,她自己都都觉得不可思议。
她吸口气,侧脸看向窗外,轻声说:“我有些闷。”
蒋连城支起身体,回头看了眼陆嫣然,不知是灯光反射问题还是夜色太深,衬得格外苍白,他皱着眉朝景易说:“车窗打开一点。”
山野的风的确比城市的风来的清爽质朴,陆嫣然转头,窗外寒夜森森,暮色苍茫,山和树,树和天,天和地,似时间隔得很久的老照片,被水浸染,朝着四周渐渐晕开了水渍,而这墨色深处的丛林里,似有光亮来回摇摆。
光亮!
冷风灌入车厢,激得毛孔都打开,她倏地打了个激灵,正要提醒几人,前方的人已压低声音,吩咐道:“关上窗,前方右拐,甩掉这些人。”
陆佩之没反对,察觉到陆嫣然的不解,他拍拍陆嫣然的发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