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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了?”
李洵身体一抖,脚下一软又跪倒了。她虽对李杵崇拜无比,却也是极其怕他。她怯怯地看了李杵一眼,只见李杵两眼圆睁,怒视着她,她只好求助般地望了望梁皇后。梁皇后对上女儿的眼神,叹口气,轻声说:“这么晚,你可知道父皇母后有多担心?”
“母后,我知道错了。”李洵轻声说:“我就是和采新在御花园的假山上坐了一会儿。”
“这多危险,摔下来可怎么了得?”
李杵一把拨开还准备哄李洵的梁皇后,站到李洵面前,努斥道:“一会儿?快三个时辰了,这叫一会儿?混账,你是越大越不懂事了。”说着又对跪在李洵身后的贺采新斥道:“采新,殿下不懂事?你也由着她?朕是看你老实本分才破例让你跟在殿下身边的,你若由着她性子胡来,朕留你伴读何用?”
“父皇。”李洵生怕李杵将贺采新从东宫调走,忙求情道:“是儿臣见夜色甚美,才求着采新陪我,求父皇明鉴。”
“这大冷的天,在外面冻了这么长时间,不要生病了才好。”梁皇后怕李杵仍要责骂,赶紧又说。
李杵见梁皇后一心护着李洵,心下更气,语气不免又重了几分:“朕看是冻得不够,若想看夜色,朕让你看个够。去,院里跪着去。”
“这大冬天的,又是晚上……”梁皇后一把拉住李杵:“你非要把孩子弄病了吗?”
“你莫要再惯着她,纵成什么样子了?”李杵对梁皇后也动起怒来:“朕管孩子,你少插手。”又对李洵吼道:“愣着干什么?去!”
李洵知道李杵的决定谁也改变不了,只好和采新起了身,挪到门外,在院中冰凉的石地上跪了下来。梁皇后又心痛又着急,可李洵已经跪到外面了,她便不敢再劝李杵,她深知夫君的性子,除非让他自己看着女儿受罪心疼,若是旁人劝了,他只会更加暴跳如雷,对李洵的惩罚也会更重。
李杵坐在榻上,余怒未消,看着因焦急而在房中来回踱步的梁皇后,不耐烦地说:“你消停会儿,她跪一会儿又能如何?”
“我是怕……”梁皇后看了一眼李杵愈发阴暗的脸色,不再吭声了。
房中的蜡烛越燃越短,李杵也渐渐不安起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