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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陵道,停下来等陆定国。他个子不高,却极健硕,笑起来颇为淳朴。“还有件事,定国,还真得求你帮忙。”
陆定国拍马赶了上来,见丘陵神色郑重,奇道:“什么事?”
“还不是常家的事。”丘陵叹了口气,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太子殿下的生母……虽说赐死是依故事,但太子想必对常氏……我爹虽求了皇上,说想要迎娶辽西王的孙女儿,皇上也恩准了,准他回京。但太子那边……你跟太子最好,不仅是常氏,还有我们丘敦氏,都得请你在太子面前周旋……”
陆定国听他如此说,眉宇间涌上了一层阴郁之意。“这事你别找我,我不是不想帮,是帮不了!太子哪里是对常氏有隙呢?寻些皇亲国戚开刀,又不只常英一个。连我都被太子殿下给免了王爵,黜为兵卒,那半年,哼,吃了多少苦头!”
丘陵笑道:“皇上不是复了你王爵了么?”
“你是没听见上次太子骂我的。”陆定国冷冷地道,“硬是不许我说那姓沈的一个字坏话,说若我再敢无礼,我这王爵也就保不住了。沈鸣泉也罢了,他祖父沈信总是太傅,如今太子宫中来的那些什么青州士子,一个个在太子耳边说东道西的……”
丘陵打断了他。“行啦!太子殿下不过是用贤罢了。论起来,我们中间,又有谁比得上你跟太子自小一同长大的情分?即便是沈鸣泉,也是不如的。更何况,他都死了,你何苦去跟一个死了的人过不去?”
陆定国不语。丘陵抬头望天,虽是夜里,仍可见着密云重重,不时地有闷雷隆隆之声自天边而来。
“快走吧!这场雨,我看马上就要下下来了!”
二人带了从人正要走,忽见着后面又是一行人纵马而来,来得极快,身后烟尘滚滚,几欲迷了视野。丘陵定睛看去,甚是惊奇,道:“那不是新上任的廷尉卿么?他怎么这时候出城来?难不成出了什么事?”
“吴震?”陆定国哼了一声,道,“如今夜里要出城,若非太子手谕,便得是淮州王允可。自五品直擢到二品廷尉卿,这升得真是比飞还快,淮州王面子够大!”
丘陵笑道:“你这脾气真是一直不改,都是太子惯的,你还好意思说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