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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避,就跟看着田里那些土似的,他若有所思看着她,任由她将自己衣袖用力扯着,倒显得我的举动好似在棒打鸳鸯。所幸就在这时,仿佛有所感应,前方那道黑沉的大门缓缓开启。
不出片刻,从里头匆匆迎出一行人,抬着顶小轿一声不吭围拢过来,恭敬却也强硬地将紧抓着和尚衣袖的云洛华接了过去。
被塞进轿子里时,那女人突地安静下来。
长长青丝被她刚才的挣扎遮蔽了脸,只露出一双眼,从释方脸上收回,静静看向那片巍峨的庄园:“死人墓,生人坟,你们是来看死人还是看活人?”
说这句话时,她的神智仿佛是清醒着的,只是说的话让人听不太明白。
我正想借这机会同她说上几句,视线却被李贵走过来的身影堪堪挡住:“仙姑受累,我们到了。先前让人知会了我家爷,这会儿应已等着了,二位请随我来。”
终于能与雇主见面,但有点意外,会面的地方不在厅堂,而是他的卧房。
雇主名叫张天珏。云洛华的丈夫,这片庄园以及张家偌大资产的唯一主人,也是我即将面诊的病人。
当我和释方被李贵引领着走进他房里时,已是掌灯时分。
屋里燃着香片,熏香缭绕,清甜中似乎隐藏着一些若有若无的异味。
看得出主人很爱干净,屋里所有东西都异样整齐,纤尘不染。被整理得这么干净的房间,不知道那丝异味会是从何而来?这念头只在我脑子里存在了短短一瞬,很快就被坐在床榻上那道身影给吸引了过去。
云洛华很美,她这位丈夫的面貌自然也是不差。温文儒雅的一个男人,披着件浅灰色外衣斜倚着床靠,像幅安静的水墨画。若不是脸色苍白,倒也看不出他是个病人,不过人很瘦,脸上平静无波,但这平静并非天生的淡然,而是久病生成的木然。
“释方师傅。”在我悄悄打量他的时候,张天珏瘦长的手指轻轻敲了敲书背,然后抬起头,仿佛没瞧见我,只兀自看向我身旁的和尚:“如果我没记错,我写信邀请的那位应该是大悲寺的万真大师。”
释方沉默了会儿。在我有点担心他会再度提到管饭问题的时候,他点了点头:“没错。”
“他为什么没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