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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目的。下犁不能太窄,太窄了只能犁上少量泥土,影响工作效率;也不能太宽,太宽了会留下没有犁上的泥塄。
犁田人左手捏牛鼻索和使牛棒,通过挥棒的幅度和扯索的轻重缓急,将自己的意图准确无误地传递给耕牛——或快,或慢,或左,或右。耕田人右手执犁把,边走边不停摇动。新犁出的一溜泥巴刚爬上铧肚,耕田人顺势将犁身向左一倾,泥巴便上下翻转顺从地向左侧卧进上一犁犁出的水沟里。犁到尽头,需要掉头,耕田人左手一扯,在牛掉头的瞬间,右手将犁把交于左手,然后抓住犁腰下的把手提起犁身,急转方向,不宽不窄、不深不浅地将亮亮的铧尖倏地插入水田,再将犁把还到右手,悠悠前行。
男人们干的是硬邦邦的体力活,想偷懒也难,而女人们就幸运多了。她们十来人一字排开,手握锄把,共进共退。看似整齐划一,实则出工不出力,锄头高高举起,轻轻落下。或者干脆将锄头在田里一杵,双手合抱锄把末端站着摆龙门阵,直到队长过来一声吆喝又才动起来。收工到了,活路准时干完,至于质量如何,队长不看到,不影响评工分就行。
检查完毕,李元成终于空闲下来,于是回到区公所,坐在办公室闷闷不乐地抽烟。
纸没有包住火,区长两口子间的矛盾还是从区公所那间小屋悄悄传了出去。李元成毕竟是公众人物,就像大多数官员一样,面子问题大于一切。他从来就没有想过梅兰真的会离开他。不管关起门来如何争吵对立,梅兰是他老婆这是毋庸置疑的,只要外面不知道,他会给梅兰足够的时间。李元成现在空前紧张了,他感到了事态的严重性,进而坐在那里双眼发直,抽烟的手微微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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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兴正街沿河一侧有家小饭馆,门口一只大大的蜂窝煤炉正喷着蓝色的火焰。大铝锅热气蒸腾,远远地飘出卤肉的浓香。旁边一台纱窗橱柜里堆放着已经卤熟的猪耳猪尾,橙黄油亮、色香诱人。老板是一个微胖的不到三十岁的男子,穿着印有手捧红宝书的工农兵头像的白色汗背心,系一条米黄围腰,手里拿一支竹拍东挥挥、西晃晃,不时拖着长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