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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有个老母亲,今年七十九岁了,体弱多病,经常有个头痛脑热的,总是延请高文元上门诊治。因此,高文元到张府走动较多,府上的人几乎都很熟悉。“我怎么不认识你?张管家呢?”
那人说:“小的名叫马彪,在府上负责乡下收租这块,平时不在府中居住,今天是往府中运送新米,老爷见今年收成不错,留小的饮酒庆贺。老太太见新米上市,命人熬粥,吃了三大碗,半夜里突然腹痛,张管家就差我来了。”
高文元寻思老人贪嘴伤食了,不假思索开门出来就要跟来人同去,没想到门一开,面前突然多出了四五个人,几支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
高文元指着那个自称马彪的人,说:“你不是张府的,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那人哈哈一笑,说:“实话告诉你吧,我们是县党部的,现在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一辆黑色汽车开了过来,两个人上来不由分说将高文元双手扭住,强行塞进了汽车。那人紧跟着上了车,对另外两个黑衣人说:“你们俩留下,给老子放机灵点。”
高文元知道自己暴露了,但他不知道究竟哪个环节出了纰漏。一路上前思后想,始终没有理出个头绪。
在县党部办公楼的地下室里,迎接他的除了衣冠楚楚的国民党文城县头目宋铁军外,还有一些五花八门让人毛骨悚然的刑具。
宋铁军介绍了自己的身份后,话锋一转:“高先生愿不愿意与我们合作?”
高文元装糊涂:“长官,你弄错人了吧?你说的意思我不明白。”
宋铁军微微一笑,说:“高先生是聪明人,我这个人呢,不喜欢绕弯。跟你说白了吧,到这里来的人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条路是生路,就是与我们合作;另一条路不说你也会猜到,就是死路。不知高先生选择哪条路?”
“你们这是草菅人命!”
“如今这乱世之秋,依我看人命还不如一根草。今天我们脑袋还别在身上,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搬家了。人生一世,草木一春,所以活着就应当及时行乐,否则岂不是亏待自己了?高先生是明白人,何必要受皮肉之苦呢?”
高文元自从加入党的组织以后,亲眼目睹身边的同志一个个“慷慨赴燕市,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