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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赣州边境关卡周转了不知几个弯才呈在他手中的消息,看着关卡这上演的不知是哪出的闹剧,只觉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当下随手自地图一指牢关,之后便再也不曾记起那日投军的杨殊。
云非却不知他这云淡风轻随手一指,杨殊便正式改入了军户,投了牢关。
今次出了这闹剧,举人投军一事在赣州上下军营已是无人不晓。杨殊被所属的百夫长引至牢关,分配了行伍,在兵营安定下来之后,却见四周几个老兵皆是三五围在一起冲着他指指点点,待杨殊走近欲要攀谈两句,众人却又一哄而散。
杨殊不明所以,可一来二去便连同伍的袍泽都视杨殊为猛虎长蛇,避犹不及,除却几个胆子大的拿到家书实在没了办法才找杨殊帮着念了念并写了回书,自入营这三月有余,便再没人同杨殊搭过一句话。
这一切杨殊看的也开,只道是兵营欺这人生已是惯例,倒也未作他想。这杨殊思虑却也不错,只是往回兵营欺生不假,此番却并非欺的人生,只是欺的杨殊。
原来这杨殊举人投军一事在兵营闹得沸沸扬扬,虽是自个前来投军,可碍着举人的身份,再连带着旁人眼中杨殊是在都统云非眼前打过照面,只是如此,杨殊的身份便与他们大不相同。这自杨殊落实下来的所属的行伍,几个同营的老兵自然便划分了他们同杨殊的泾渭,不相往来。
现今离国的军户无非便是两类,要么祖上是军户,要么是犯了罪充了军户,几年沉淀下来,离国的军营却已成了离国各阶层闲人渣滓恶棍的收容所,最是鱼龙混杂乌烟瘴气,却也自成派系。军营中那些新发配来的最初免不了被一通欺负,待能和周遭的士卒打成一片,身上自然也同化了与他们殊无二致那种兵痞的习性。杨殊和着这军营上下的众人,自入行伍之初便仿佛天生就存了一张自然的屏障在那横亘着,杨殊苦闷之余,却不知似这样横亘在他同军营诸人之间的隔阂,对一个新兵而言,实是再好不过。
自入了军营三月以来,杨殊除了每日训练用的长刀,见得最多的,便是赌骰子和五魁首。
这日在校场,训军的教头早已不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