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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愿意去揭穿那层他看不见的……
现在解释有什么用?
下巴上的手松开了,人转身大步离去。
顾珑偏头看向桌子上的铜镜,两个清晰的指印留在了下巴上。
艰难的抬起手抹去脸上的冰凉,顾珑突然对着镜子笑了。
“忘了吧……”
“一个眼盲心也盲的男人,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
风筝、九九消寒图、保暖的披风……
呵呵,多么讽刺!
她还以为,周慕凌爱顾玲爱到了骨子里,即使知道她那张柔弱的外表下藏着阴毒的算计,也爱她如斯,愿意八抬大轿抬她进门。
原来他不知道啊!
她也以为,顾玲是有多么高超的手段,足以让这个男人是非不辨呢,原来也不过是笃定了她不会开口解释罢了!
是,她不会开口去解释。
现在的她,只想求寻一份公平,求一份自由。
她不欠谁的,凭什么她生来就要做顾玲‘药’?
可这自由,好求么?
顾珑转过头,看着一旁虎视眈眈盯着她的婆子。
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又饮下一碗难以下咽的药,躺到床上沉沉睡去。
她终归是发烧了!
许是急火攻心,许是眼睁睁看着自己挨的那两刀受了惊吓,第二日便发起了高烧。
头痛欲裂,脑袋昏昏沉沉,像是置身与一处火炉中。
艰难的睁开有些发沉的眼皮,首先对上的便是周慕凌那张铁青的脸,以及渐渐清晰的咆哮声。
“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知不知道夫人今天还要用药?要是夫人有个三长两短,看本公子怎么收拾你们!”
那两位婆子跪在地上战战兢兢。
她手上缠着的布已经被取了下来,露出那两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一夜了,伤口还在浸血,冒出一串串血色的小水泡。
手腕上被搭上一条帕子,洗净手的大夫正在给她号脉。
“大夫,她怎么样?今天还能放血吗?”
周慕凌看向诊病的大夫,焦急的问道。
“只要退了烧不影响放血,只是这位姑娘服药有许多禁忌,有一副她能用的方子,就是……”
“就是怎么样?”
“属虎狼之药,对身体伤害极大。”
“无事,只要能退烧不影响放血为我夫人疗伤便好……”
顾珑闭上了眼睛,心底一片凉薄。
但愿这只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