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不可测。别老说我了,大头你最近怎么样?”
“还行,就是个小学徒。打铁的买卖放在城外农村还行,但在这城里也不好干了,也就是我爹是个工头,这才能让我进去。光管中午一顿,基本就是往死里吃,否则就我们这个体力活也抗不下来啊。冬天还好过,到了夏天炉子热自己也热,那才是最难熬的。其实最困难的是,我干活后饭量明显见长,一家人日子反倒是苦了一些。不过熬过这几年,等我出了徒,也能混的不赖。”谢大头道。
麻子则搓着衣角道:“六哥,大头哥,你借给我们的钱还得……”
“什么钱?大头你记得不?”
“没这茬子事儿啊。”
胡同口的大道上,衣衫褴褛的权定邦正在追着一辆洋车,洋车上的男人吃得早,此刻剔着牙打着嗝。权定邦跑的气喘吁吁,那洋车夫刚想放慢脚步可怜可怜他,却被车上的男人用文明棍儿杵了杵:“快点,没吃饭啊。”
“五爷,您就赏口饭吃吧,咱都多少年的老交情了。”权定邦道。
五爷扭过头来:“权二爷啊,您从城里跟到城外,您不累啊。我说,我这是要去赴约,您要是跟去,晚了城门关了你可回不了家了。”
“哪儿他妈还有家啊。”权定邦道。
“哦,你看我这记性,忘了你房子也没了。”五爷道:“那就这样,你的事儿回头说。二爷,您这事儿办的不老地道的,京城虽然消息来得快散的也快,但谁敢用您不是?再说您吃喝嫖赌的,这也不太好。”
“您不也……”
“你他妈能和我比吗?行了你回去吧,拉洋车的,快点再快点。”
五爷把权二爷甩在了胡同口,权二爷啐了一口暗骂一声孙子。他其实要是老老实实过日子,卖了祖宅还能凑活着过一辈子,毕竟名声臭了没人敢用,他也做不来什么。结果那仨丫鬟给他来了个卷包会,什么都给卷走了,老宅子也在赌局中压了出去,权二爷现在是净身出户了。今天到这个明天到那个家打秋风,日子久了本来人缘不好的权二爷成了人见人嫌,反正不受待见,有老鼻子委屈了。
权定邦听到了胡同口的说笑声,循声看去,那他妈不是孟小六吗?!那个让自己恨得牙根痒痒的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