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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又过了几天,程家椮打着石膏坐着轮椅从楼下花园回来,转角突然看到母亲在打公用电话。电光火石间,她没有上前,静静地躲在一边。“我实在没办法了……不,你不能见她,她是我的女儿,我一个人的女儿。”母亲嘤嘤哭泣。“你只要把钱打到这个账上就好了……不要找我们,我不想见到你,求求你……”程家椮的脑袋嗡嗡作响,清晰的第六感告诉她她,和母亲通电话的就是她的爸爸。原来她有爸爸,而且活得好好的。在她二十多年的人生里,她似乎只见过父亲一面,甚至算不上一面。快要毕业那会儿,她住在老家一边修改论文,一边投简历。有一次她在阳台上浇花,远远看到母亲买菜回来,越走越近,却在半路被一男子拦住了。她们住三楼,尽管看不清面容,但她可以肯定这个男人她从未见过,西装革履,举止得体,不像是这个老旧小区里的住户。看母亲慌慌张张的神色似乎和他是旧识,母亲手脚并用,一直抗拒和他交流,不停赶他走。难道他是……程家椮迅速换了鞋,跑下楼,却在一楼撞上了妈妈。母亲脸色发白,嘴唇一丝血色也没有,握着扶梯的手因为用力而泛起青筋,似乎受了什么刺激。迎头看到女儿,立刻强装镇定。“妈,刚刚的人是谁?”程家椮小心翼翼,充满希冀。“谁啊?”母亲明明大为吃惊,但还是假装不知。“我看到了,你和一个男的说话。”看到母亲的反常的样子,她能确定这个男的绝对和父亲有关。“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他。”这样的回答,程家椮当然不信。她知道母亲最大的忌讳就是谈到她的父亲。二十多年,每每问起母亲,母亲的脸迅速变僵,不愿多谈,甚至偶尔会一反常态,大声斥责。她不想再和母亲起争执。既然她不肯说,她自己去寻找答案。程家椮越过母亲,匆匆跑出楼外。初夏的傍晚,天朗气清,夕阳灿灿。小区里下班回家,买菜来往的人越来越多。她跑遍几条道,气踹嘘嘘,都见不到那人的身影。她不死心,又跑远了一些,还是寻不到。终于放弃,她无神地坐在小区健身器材旁,默默看着地上蚂蚁排队搬家的场景,等着下雨。她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