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张了张嘴，却只能极力从喉间发出一声冷嗤，“……呵。”
南亓哲眸底闪过些什么，却稍纵即逝，他闭了闭眼，冷漠地开口，“你从来识时务，该知道，怎么做才是对你最为有利的。”
苏然没有出声，没有抬头，没有看南亓哲一眼。
南亓哲以为，这是她无声的拒绝。
从前，他们在一起时，她不乐意的事，很多时候都是默默无声，静静的抗议。
可南亓哲不知道，这次，她只是再也没了力气，睁眼，张唇，每一次蓄积力气，都需要承受更加剧烈的锥心刺痛。
“你现在活得连条狗都不如，确定还想苟活于世？”南亓哲把话说的越狠，他广袖下的手捏的越紧。
连……狗都不如？
苏然艰难的咽了口唾沫，灼痛的喉咙没有好受一丝一毫。
她慢慢动了动手指，用指尖的痛刺激着大脑神经，剧痛袭来，她惨白的脸已经不能看。
她终于艰难缓慢的转头，双眸上睨，对上南亓哲俯视的视线，断断续续地说：“是不是，一开始就是……有预谋的接近，一直在……利用我，你从未爱过……”
“是。”南亓哲突然打断了她的话，不愿……不想再听她说的一字一句。
他慢慢蹲下，睨着她，毫不犹豫地说：“你该知道，本王不会爱上任何人。”
他从不会让自己有软肋，如果有，他会亲手斩除。
所以，苏然，留不得。
“是啊……你是九王爷。”苏然笑了，扯着痛，笑的满面冰凉，“我……输的彻底。”
“想要……我的心？”
南亓哲面色凛然，带着沉冷，他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她……也该答应了。
苏然迎着他的目光，突然用尽全力地低笑，就算牵扯到满身的痛楚，她也不顾，她笑着，眼中遗留的光被黑暗吞噬，一字一句地说：“我的心……它就是在我身体里坏掉，烂掉，我……也不会同意把它赠与旁人。”
她话音刚落，南亓哲双眸一冷。
恰在此时，神医走了进来，他只望了一眼地上的女人，就知道他的药果然很有效。
他眸底带着愉悦，对南亓哲说道：“关键时刻，实在不行，我们只能强来，只是这样一来，这颗心的效果会大打折扣。不过，你该是不介意的。”
南亓哲起身，他凝了苏然许久，双眸一闭，再次睁眼，眸中尽是森寒的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