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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穿,然而究竟是笑的时候少,烦的时候多。这老爷,也太狠心,一走六年,连自己生女儿时都不在身边!而这太太,也太难相与,她自己的闺女就叫什么蕊呀、瑶呀,旁人的闺女就叫玉娘、秋娘,连正经名字都不取!这家里,也唯有女儿秋娘值得留恋。
她怅然地望着镜子里美好的容颜。要不是兄嫂贪图富贵,她一个家世清白的女儿,能给人作妾吗?这些年恨透了他们,却没机会说几句刻薄话出气——说起来,还得感谢二小姐,要不是她做主让姨娘待客,那个贪财的嫂子怎么能听见自己的怨恨?怎么能看见自己十指不沾阳Chun水,通身珠光宝气?今天一定要气死她,羡慕死她!
她无声地笑了,顺手翻出一套金三事别在纽扣上。
双瑶此时也在微笑。虽然昨晚守灵守了通宵,只在草荐上勉强打了个盹儿,寅时不到又起来理事,但她的精神还不错。一大早照看了沈历等人的早饭,又命小厨房给姚淑宜做了细粥小菜送去,之后回事的就没断过。领祭礼的,领和尚道士念经钱的,领对牌买竹竿、帆布搭戏台的,走一起又来一起,记事的晴雪写得手都酸了。
两个舅母负责接待拜祭的女客,双瑶早已提前备好上中下三等祭礼,只要按情况回礼就行了。媳妇婆子们自双瑶手中领了对牌,办完差事再由双蕊核对,去宁妈妈处销账。双瑶送早饭时对姚淑宜说了双蕊如何懂事能干,姚淑宜十分满意。唱戏的海盐子弟已在后罩房安置妥当,卷棚外搭了戏台,撤灵台时要唱三天大戏。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就像有一根看不见的线,串起了这一堆琐碎、看起来毫无关联的事项,让她通观全局,省心省力。就连前几日那么难缠的宁妈妈,自从双蕊接管了对账之事,也变成了好好老人。
她忽然觉得,唐薇能轻易找出事情的关键所在,并且指点她何去何从,那份见识和手段,绝不是小门小户能培养出来的。
“二小姐!”晴雪焦急的呼喊打断了她的思绪,抬头看时,一个媳妇跪在地上磕头,晴雪一脸惊慌:“万安媳妇刚刚错把下等礼回给了刘皇亲夫人!”
双瑶吃了一惊,这刘皇亲有个堂侄女在宫中封了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