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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她整颗心都牵在身边人的身上。她用力嗅着,在充斥着爆竹火药味的空气里寻找着,终于找到了那一缕熟悉的味道,清冽又好闻,专属于他的味道。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拜完的天地,又是怎么被送入洞房的,直到面前的盖头被挑去的时候,她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早已经泪流满面了。
泪眼模糊中,她看到有个男子坐在自己前面。她慌忙擦净眼泪,楚桓那张蜡黄憔悴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正微微诧异的看着她。
“姑娘家出嫁,总是舍不得娘家,要掉几颗金豆子的!”一旁的喜娘忙不迭地替她圆着话,房内的女眷们也纷纷说着吉祥话,夸她长得好看。
四月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绝对不好看,被娘涂了厚厚一层粉,现在眼泪一冲,早就花了,怎么会好看呢?好在因为楚桓的身子差,闹洞房也不过是个过场,人们很快散去,只留下四月和楚桓留在新房里。
有丫鬟进来服侍她净了面,脱去头上沉重的凤冠,紧接着就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四月平复了心思,慢慢向内室走去。
楚桓坐在床边,似乎是体力不济,整个身子都倚在床头上。看她进来,他打起精神撑起身子,冲她笑了笑。
愧疚从四月的心底涌了上来。前世的时候,他也是这么微笑着看她走进来的,可她那时心里有怨,气楚家仗势欺人,恨娘家卖女求荣,更是因为楚墨白消失不见心如死灰,连带着对楚桓也没有好感,就根本没给他好脸色看,也不管他,径自爬上了床,和衣在里侧躺下,只留给了他一个冷冰冰的背影。
其实楚桓是个很好很好的人,无论她是如何冷淡,他依旧对她十分温和。他身子不好,第二日的时候本应该四月独自一人去给楚家长辈敬茶,他却执意要和她一起去,而之后每天给楚夫人请安,他也要一同前往,楚夫人劝阻不成,只能一并免了四月的晨昏定省。
不独独是对她,楚桓对身边伺候的丫鬟们也十分宽和,从不轻易摆出主子的架势。前世里在他们成亲三日之后,楚夫人拖着那个贪嘴害楚桓生病的丫鬟来到他们的院子,召集了所有的下人,命人就在院中把那个丫鬟杖毙了,她不止要给其他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