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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吩咐那些人,穆昱宇一直面带微笑,这时孙福军在一旁忍不住了,低喝了声:“等一下,这,这也忒过了吧?”
“孙队长,你什么意思?”助理挑起眉,淡淡笑了说,“怎么,你对我的工作,或是穆先生的决定有意见?”
“我没那个意思……”孙福军有些窘迫,看了看一旁笑而不语的穆昱宇,声音不由得低下八度,“我是觉着,穆先生是做大生意的,害人残疾这种伤阴禄的事,他,他也得忌讳不是?”
穆昱宇绷不住险些笑出了声,这都多少年没人对他这么说过话了,可惜啊,这话听着正义十足,奈何底气不足,令里头的大义凛然变成虚张声势。穆昱宇想,他干的阴损事多了,断人手筋算什么,早两年为了弄开发权,逼人跳楼的事都干过,要真有报应这玩意,他早该碎尸万段了,何来今日手眼通天的风光?
穆昱宇不认为这有什么问题,世道如此,你不踩着别人的脑袋,别人就该来踩你的,没什么公平,谈不上对错,弱肉强食,如此而已。
可难得还有人将是非对错拎得这么清,穆昱宇对孙傻大个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新鲜感,他见到的聪明人太多,好容易遇见个耿直的,倒起了惜才之心。于是穆昱宇难得有兴致,耐心地问:“大军,你觉得我很残忍?”
“没。”
“你是觉得我残忍了。”穆昱宇指破他,“直接说,甭婆婆妈妈。”
孙福军憋红了脸,忍了忍,没说话。
“不说?”穆昱宇抬头看了看天,挪下视线停在孙福军脸上,不冷不热地说,“不说也成,那顺道再废了那小子一条腿。”
“穆先生!”孙福军抬起头,直截了当地道,“穆先生,那,那我说了啊,有不对的地方您别往心里去。我就觉着吧,那个挨揍的,毕竟年纪也不大,也是爹妈一手疼着捧着养大的,家里老人没准还指着他养老送终,他就算有错,揍一顿也就是了,您要不满意,再让林助理想辙收拾他,可就这么断了人的手,说实话,有,有点过了。”
穆昱宇看着他不说话。
孙福军在他的视线压迫下有些紧张,咽下一口唾沫,豁出去说:“我老家有个人就是叫人挑了手筋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