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那个人，瞧着豁达，其实没事的时候就爱瞎琢磨，钻牛角尖，我要是明说我连一根指头都没动张盈盈的，是他蠢，被个女人给骗了，那按照我爹的脾气……会十分麻烦。我说得含糊些，于大家都好。”
听江起云这么一说，慕小乔忽然觉得江掌柜有些可怜，前头才刚被张盈盈给骗了，转头就继续被亲生儿子忽悠。
“你没骗我？”
“要我发誓么？”话落，不等慕小乔回答，江起云已经抬起了右手，拇指与小指交叠，中间三根指头朝天，在慕小乔伸手欲拦的时候，江起云先一步收回了手，捏住了她送上门的小手，“还是算了，今天天气太好，等哪天开始打雷下雨了，夫人再提醒我发誓，可好？”
平心而论，慕小乔本就是愿意相信江起云的，更何况他说的一字一句都难以反驳。是误会就好，如果不是误会的话，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还有想知道的吗？”
“娘让我问你，那天那位夫人，放出来了吗？”
“哪天？哪个？”
“就是我娘回门那天，你说要关到诏狱的。”
“哦，她啊，应该还关着。”因为佟夫人的存在感太低，江起云就记得把人关进去，忘记让人把她放出来了。
“都问完了？”
“嗯。”
“好，现在轮到我问你了。”若论盘问这回事，世上能及得上江起云的只怕没有几个。不多时，慕小乔就把事情的经过清清楚楚地交待了。
那宅子的钥匙，是江夫人给的。按她的说法，那宅子本就是为了慕小乔和江起云的儿子准备的，这会儿大孙子虽然还没影儿，但也是迟早的事，提前交给大孙子的亲娘她是放心的。
“……我当时觉得我收着不妥当，让娘自己收着，娘说江家的生意主要还是在晋城，他们迟早是要离开京城的。她忘性大，指不定过上一段日子，就不记得这钥匙是做什么的了。让我先……替孩子收着。”
“继续。”
“我没想跟踪你，就是想知道爹具体是个什么情况……”慕小乔确实想要知道江掌柜究竟伤成了什么模样这才不敢回家。当然也想知道，江起云会怎么和江掌柜提起她。只是没有想到，会突然冒出一个让她伤心无措的张盈盈来。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跟着你的？”她明明已经很小心了。
“你清理过脚印，不过没有完全清理干净。”如果脚印是连贯的，那么江起云最多怀疑有人从后门窥探过宅子里头的情况。
“那扇门很久没开过了，门上都是蜘蛛网。”说到这里，江起云比了比慕小乔的身高，“大概在这个位置上，有些蜘蛛网被蹭破了。”
“还有……”从江起云所言，就能听出他几乎注意到了所有的细节，从那些已知的细节里他推断出了那是个粗心的姑娘。
《奸臣江大人的追妻日常》好书！文笔流畅，情节动人，构思巧妙，强力推荐，木木酱的书就是好。可惜的是结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