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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个孩子多年来一直甜甜地叫着我“爸爸!”
他爱了我许多年,我疼了他许多年。
犹如疯子一般,我冲下楼梯,冲出楼门。
站在楼门前,我焦急地四望着。哪里都没有赵娥的身影。
忽然,一声脆脆甜甜的声音响起。
“爸爸!”
循声望去,豆豆坐在一辆黑色轿车里,渴望地望着我。赵娥坐在豆豆的身旁,豆豆的额头上贴着一张退热贴。
我下意识地朝汽车跑去,朝豆豆伸展开双臂。
“妈妈,快开车门,让爸爸上来。”六岁的豆豆焦急地说。
赵娥将豆豆抱在怀中,不发一言。
忽然,一个身影映入我的眼帘,那人不是旁人,正是赵娥曾经的男友——周浦。
坐在赵娥身旁的周浦朝我点点头。
我停住了脚步,豆豆诧异地看着停住脚步的我。
“爸爸,爸爸!”豆豆唤着。
忽然,一群持着棍棒的壮汉从一道墙壁后飞跑出来,为首之人惊喜地看着我。
“就是这死瘪三,上!”
“你怎么来了?”我诧异地看着那人,那人正是我们二厂的混混,周波光的跟屁虫张富贵。
十几个壮汉不发一言地飞扑而来,棍棒如雨一样地落在我的身上。
豆豆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赵娥伸手捂住了豆豆的双眸,将豆豆紧紧地搂抱在怀中。
一记棍子重重地砸在我的后背上,扑通一声,我扑倒在地面上。一记记棍棒狠狠地砸在我的身上。
尽管我在挣扎,但相比这些壮硕的汉子,我的力量如此的微不足道。不多时,我便鲜血淋漓。
赵娥坐在黑色轿车的车后座上,咬住了嘴唇,身子剧烈地颤抖着。
黑色轿车从我的身边缓缓地开过,逐渐消失。
张富贵抬脚,重重地踩在我的脸颊上。一张公告被他从怀里取出,一个抖动,公告被展开。
“刘仲夏,你被咱们电子二厂开除了,这是开除公告。至于这顿暴打,是咱们哥们几个替周波光主任出口恶气。”
围观而来的人们纷纷窃窃私语着,一个女人将遮阳帽拉低,挡住了脸颊。
我忽然反应过来,这个女人正是亲子鉴定中心的那个女医生。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女人发现我在打量她,迅速转过身子,朝小区外跑去。
我的头很沉,意识越来越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