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凌天轻笑了一声，将手里拎来的茶叶放在桌案上，“殿下今日尝尝我这茶。”
李睿叫住刚走出几步的侍从，“今日用盐绍青带来的。”
侍从又退了回来，恭敬的点了点头，然后拿着茶盒子走了。
李睿起身带着人去了书房，直到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李睿才正了神色，“莫少卿，有话不妨直说吧。”
如今李睿对莫凌天也是防备的紧。
虽然李睿自己也是宁天心的表哥，但显而易见的，宁天心和李勉更加亲近。
早就成了李勉一党。
自从莫凌天和宁天心的婚事定下来，李睿这心里就没舒坦过。
他想过一百多弄死莫凌天的方法，甚至在莫凌天去江淮的路上，他也做了不少的贡献。
可奈何都以失败告终。
如今李睿想要休整生息一下，莫凌天倒是自己找上门来了。
“殿下聪慧之极。”莫凌天笑着扯了扯唇。
“你我二人相交多年，若是连这点都看不透，也枉为知己。”李睿特意加重了知己两个字。
在宁天心没有和莫凌天熟知的时候，他们两个的确算得上是知己。
在这皇城之中，除了莫凌天亲近的几个手下，李睿可以说是第一个知道莫凌天表里不一的人。
而莫凌天也是第一个知道李睿心存野心不安于现状的人。
只不过过去的许多年里，两个人知道归知道，谁都没有探查过对方的底细。
也只是装作不知道，然后每次见面都和老友一般。
对此莫凌天淡淡的笑了笑，“那我也就有话直说了。”
李睿点头示意莫凌天落座。
“您和秦王殿下都是平阳兄长，虽平阳和秦王，平素里走的更亲近些，但你我相交多年的情谊也是不能随便抛下的。”莫凌天声音很轻，带了几分认真，又或者是真诚。
李睿点了点头，轻笑了一声，“有生之年，能听到你莫凌天这样一句话，便也觉得值得了。”
虽然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但却也未尝不是感慨。
莫凌天淡笑了一声，“承蒙殿下厚爱。”
抬眸看了李睿一眼，忽视了他目光里的冷意，这才继续开口，“皇上属意立秦王李勉为储君，而且最近动静越来越大了，想必殿下比凌天更加清楚。”
李睿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