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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父亲的缘故,皇上为她赐了婚,她嫁给了祁澹,可她知道祁澹恨她,一切都是她的一厢情愿。
直到知晓真相的那一刻,她心中有了隐秘的欢喜,若是祁澹知晓了真相,是不是就会接纳她,慢慢的看到她的好。
可一切都来不及了。
薛暮蝉阖上了眼。
“怎的还没好?”
祁澹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原本这事儿不需要他这般关心,可不知为何,他总是忘不了薛暮蝉进去前的那个眼神。
分明只是取点血,倒像是赴死一样。
以至于他总觉得心中烦躁,做什么都静不下心来,便索性来这儿等着。
听着里头的声音越来越轻,他也慢慢平静下来。
许是快好了。
约莫半个时辰后,张御医带着他的箱子出来了。
“如何。”
张御医取出一个小药罐,道:“夫人的心头血已在其中,长公主还等着,下官便先行告退了。”
祁澹摆摆手,示意他离开。
可他自己却没走,也不知在等什么。
又过了好半晌,里头终于传来了动静,宋大夫推开房门,满身的血。
一见到他,便跪了下来:“将军,夫人的血没止住。”
祁澹脑袋里嗡的一声,迟疑道:“什么意思。”
“夫人她,没了。”
“不可能。”祁澹想也不想便推开了宋大夫,快步迈进了内室。
浓郁的血腥气扑面而来,里头的仆妇跪了一地,每个人都低低的啜泣着,替自己辩解。
唯独床上那人,异常的安静。
床榻上,锦被上都满是鲜血,只有她的脸上,苍白如纸。
薛暮蝉不会说话,可祁澹从未见过她这般安静的样子。
“以往取了那么多次血,为何偏偏这次止不住?”
祁澹低沉的声音在内室响起,却没有一个人回话。
他们也不知道,为何偏偏这次止不住了,分明只是取了一小罐血而已。
恍惚间,祁澹想起了先前薛暮蝉在他手心写的字。
「可我会死的呀。」
原来,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