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澈脸色一白，被她的话中伤。
“你们本是一体，我唤她歌儿便是在唤你……更何况我们已做了千年夫妻，对彼此都是知根知底，就算我无微不至照顾你也是理所应当的……”他怎么都料想不到季歌居然介意那一些。
季歌笑中带冷地打断了他的话：“千年夫妻也只是曾经，现在毫无瓜葛又怎么是理所应当？”
言语不似利刃带血，但也字字伤人。
“我虽然没了记忆，但我对你定是已经无爱无恨，因为我已经重生了，更准确地说我是已经新生……所以我需要一副崭新的躯壳，跟过去没有一丝一毫关系，你对我而言只属于过去，不会存在我的现在和未来，自然我的躯壳也不能被你玷污。”季歌继续说道。
墨北澈的心，像是被她狠狠扯着，一下又一下，生疼无比。
他怎么会想到，自己和季歌居然会走到如今这般田地。
“你不要我给你重塑的肉身，那她怎么办？”墨北澈颤声问道。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这百年的付出都是在等她归来。
如今她已回来，他做出的弥补她却不屑一顾。
墨北澈话刚问完，季歌便抬手化掌直直推向一侧呆滞无神的歌儿！
“不……”
猝不及防，墨北澈出声想阻止，但已然来不及。
季歌雄厚而又纯正的灵力太过气势磅礴，一掌下去震得周围的画像漫天飞溅，门窗皆破裂。
墨北澈也被弹得后退数仗，根本抵御不了她。
一切沉寂过后，风平浪静。
墨北澈吐了口血，捂着悸痛的胸口勉强站起来四处张望歌儿。
“歌儿……”他紧张唤道，屋内却再也寻不到那红衣女子的影子，只余地上皱褶的衣裳。
墨北澈的情绪在刹那间分崩离析，他踉跄地朝那红衣走去，跪在地上颤抖地伸出双手捧起那冰凉的红衣。
噬灵法器没了，歌儿也没了，他的付出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转瞬，红衣在他掌心中化作点点尘埃，一点点消散。
墨北澈伸手去抓，握住的只是一片虚无。
“你就这么讨厌我为你做的这一切？”墨北澈红着眼眶看向一侧冷漠的季歌，眼底隐隐有水雾泛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