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她，已经没有必要再伪装满是仇恨的情绪了。
“你想杀我，为何之前不动手？”九渊不解。
“我也想动手，奈何那时的我不是你的对手。”青雀实话实说，眸光带着弑杀的血腥，“如今灭灵剑为我掌控，你又一副苟延残喘的样子，杀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
九渊勾了勾唇角，拿起桌上的酒壶再次仰头大饮，却发现酒壶空空，所有的酒都已经被他饮完。
“如若我没猜错，羽君老儿应该舍不得我死吧？”他看向对面的女人，她眼中的闪烁让他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倒也不是舍不得，但早死晚死都是你，我早些送你上路，你还能在冥河桥上碰到云汐，看她愿意原谅你不……”
她话音刚落，九渊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只有那个女人，才能让他的情绪在顷刻间有如此大的波动。
眼见他痛苦，青雀心底快感十足。
“不过，云汐是噬灵族后人，祭天而死，不知道她的魂魄去了冥族冥河桥转世投胎，还是直接魂飞魄散再无来世了呢？”
她火上浇油继续说道，将自己的满腔恨意全都灌输进言语之中。
九渊眉宇紧缩，赤红的双眸带着扼制到了极限的悲痛。
手中的酒壶随着他的隐忍压迫而破碎，锋利的瓷片刺破了他的掌心，溢出丝丝血珠。
“你要杀就动手，这时再提她，我怕死的会是你。”他沉声说道。
青雀挑了挑眉，她倒是想看看此刻的九渊还能有什么翻身之法。
“怎么？人是被你害死的，还不准我提了？九渊，你不是很有能耐吗？世间所有生灵的性命都逃不出你的掌心，你想让谁生谁便能活命，你想要谁死谁便活不过明天……自己心爱的女人成了第一个脱离你掌控而死的人，是不是痛不欲生？”
九渊不说话，但手背上的青筋已经根根凸起。
青雀红唇勾起一抹锋利，继续说道：“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死在自己面前，却无能为力的滋味好不好受？九渊，八百年前我经历的痛苦，如今加倍奉还给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