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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不耐烦地一摇头:“你闭嘴!认真说起来,天底下最最没资格抱怨的人,便是你!说说看,这十年里头,后宫当中除了你之外,谁人能时常见到皇上?都说见面三分情,还有哀家这个亲娘在旁边替你煽风点火,难道你这天时地利人和还没占尽?倒好!不但没能得着皇上一丁点的欢心宠爱,反倒是越来越不入他的眼!昊儿这件事哪里是皇上责罚他?分明就是冲着你来的!那一个一直好好地养在行宫里,后宫当中有谁敢提及半个字?哀家心里眼底只有昊儿一个孙儿,你敢为了自己的私心跑去皇上跟前开这个口,哀家就能废了你的妃位!哭哭哭!还有脸哭?”沈妃受了一番重斥,终于讪讪归去。
可是坐在儿子的床边,怔怔守了半天,脑子里的千丝万缕都乱成了丝,那个念头却是越来越清晰——为那一句话,她已忍不下去。
清晖园庭院深深,隔绝外间的一切。
苏妍在此中住了几日,仍是不免终日担心。
过了两日又听说苏眉不肯再喝药,寻死觅活地跟看守的牢婆闹出了大动静,居然还惊动了元帧亲自派人去给她诊病,她心中便更加忐忑。
想起病中的苏母,她到底只有长叹一声。
来的时候书房这边守卫森严,显然里头正在议事。
苏妍被领到了一间偏殿内,因见架上养着的兰花都长势喜人,其中尤为引人瞩目的当属一棵珍稀名品——仿佛是天姝还是旁的什么品种,一时间也难以分辨,便索性走近前来,细细瞧着。
地上镶金平砖光滑如镜,隐隐地仿佛能映出人影来。
那些花儿都摆在一架多宝架上,盛着的器皿有大有小,但凡开出花苞和已经绽放的那些,都统统用了丝线精心地固稳住。
她细一看,不由称奇——等闲人家贴身用着的下人都会做些精巧的功夫,可这一位书童可是了不得,居然配着花色,用了不下十余种色的丝线来做缠绕攀固之用。
且每一样色都用得极尽妙处,便是驻足凝神细看,也只为花姿添色,断不会折损半分雅致。
正凝神间,忽然听得身侧有人呼吸之声。
她倏然回头,只见元帧负手立在自己身侧三步之外,声调平板地道:“你有事?”苏妍躬身行礼,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