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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还蛮可观的哩。”
阿常仍然固执地摇头,脸上没有一丝的欣喜:
“春春,刚才房东来催缴下月房租了。咱们还是用这钱缴租金吧。”
“贫贱夫妻百事哀”。我们这还没结婚哩,已深深体会了贫穷带来的种种痛苦。要结了婚,还不知道有多少道难关呢。江南春忽然像掉进了冰窟里。真不知这种话是哪个龟儿子说的?它像谶语,又像是紧箍咒,紧紧地掐住了这两个年轻人的脖子。
阿常此时已从床上起来。见江南春愣着,便拖住她的手让她靠在自己胸口:
“春春,没有关系的。我的病不是什么大事儿,不值得你担忧。倒是你性子直、心肠软,见谁都觉得是好人。你要真是个心眼多的,我也不担心了。”
“那我这样心直口快,热心肠不好吗?”江南春不知这个阿常是怎么了,本要劝他上医院看病,却引出他这么多感慨来。她疑惑地看着阿常。
“答应我,从现在起要多为自己打算。”
“我怎么不为自己打算了?你要早点儿好起来,我就有个依靠了。你不就是怕花了我挣的钱吗?等你好了以后,我就什么也不干,吃你的,穿你的,喝你的,让你多多付利息。”江南春为自己的一席话,快乐得笑出声来。
“嘿嘿,”阿常也被逗笑了,伸手在她鼻子上一刮,“好,我将来把你养成个大肥猪。”
刚才两人一直在讨论钱,倒令江南春记起前日老张说过的话:
“豆腐西施,到我的店里来工作,我一个月给你一千五百块。”
要是去了老张的店里,又不耽误早上卖早点,岂不又多了一笔收入?
江南春自有了这样的想法,便似犯错误般不敢看阿常的眼睛。她一直低着头,忽然感觉嗓子眼儿发紧,竟不敢相信自己的嗓子眼里发出了声儿。她的耳朵又响起了“咝——咝——”的捯气声儿。然而不管江南春说话的音调怎么怪异,阿常还是将她的话听得一清二楚:“阿常,我想去老张开的饭店工作。”
江南春鼓足勇气说了心里话。话音一落,偷眼看着阿常,她没想到阿常不怒反而微笑了。
“是我拖累了你。是那个每天都来买你油条的老张吗?去吧,我看他对你很好的。他看着就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