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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我爸是个赌鬼,我妈因为做工忙,经常让我爸带着我,除了赌场他能把我带去哪,所以我待在赌场的时间都比待在家里的时间多,从我会说话起,我就知道喊王炸和十三幺,我爸和我妈没少因为赌钱的事吵架……”
虞锐没说话,我能感觉到他在看我。
这些事我很少回忆,甚至从来没跟人提过,包括张浩。
“我记得有一次,我爸跟人赌钱输的很惨,大过年的人家上门来闹,一张口就要十万,那时候我上高中,见过最多的钱就是我一千三百块钱的学费,我根本不知道十万是什么样的天文数字。”
我想着想着,眼泪就掉下来了,“我知道我妈有个锁着的抽屉,里面有她几百块的私房钱,那天晚上,要债的人睡在我们家,把我和我妈,还有我弟弟都赶了出去,我就拿着她那几百块钱去了赌场,眼看着我就快赢够钱了,却因为出老千被人抓住了,人家看我小就没跟我计较,但是我爸因为没钱还赌债和我出老千,被废了一条腿。”
我眼前模模糊糊的,我不敢伸手去擦眼泪,觉得特没面子,但我还是感觉到有人用手背在擦我的眼泪。
“那天晚上冰天雪地的,我自己跪在院子里想了很久,到了天亮,我自己跟自己发誓,从今往后绝不靠赌挣钱,也绝不出老千。”
虞锐捧起我的脸,把我抱在怀里,“好了。”
我的嘴角很不争气地往下撇了撇,“现在你知道了,满意了吧。”
“不是很满意。”他的手摸着我的头发,像是上了瘾,一直重复着从上至下的动作。
“你还想知道什么?”我毫不客气地把鼻涕往他西装上蹭。
“你专门练过牌技?”
我点点头,“跟我爸后面练过,我是理科生,喜欢计算概率,经常躲起来一个人玩牌玩麻将,然后把输赢概率算来算去。”
虞锐的眉心微不可闻的一蹙,然后很快松开。
“睡吧。”他听完了我的事就要走。
我抬手抓住他的手,“那几只老鼠,留给我慢慢玩好吗?”
虞锐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揉了揉我的头发,“别让我失望。”
我嗯了一声,不重不轻,这一晚我睡得不好,醒来的时候眼角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