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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又像在自嘲。
不错,他也是没家的人。
若冯正那话不错,他是自幼入的宫,在人情凉薄的高墙禁苑里一步步踏着艰险走到今天,相较而言,自己在父母身边那些膝下承欢的日子,实在算是幸运了。
可就算如此,便定要不择手段,弄得天下人都与他一样伤心么?
萧曼心里被这几句话搅得更乱,秦恪也没再说话,两下里各自沉默。
忽然间感觉有风透进来,抬眼看到窗帘被撩撩地鼓开了半扇。
他还是靠着没动,日光倾洒在身上,被绯红的袍子一映,陡然淡了许多,竟照不出个大概来,那张侧脸半隐在暗处,也像自己刚才那样,定定地望着窗外,一双眸子里全是浓得化不开的墨色。
马车转进一条巷子,记得这里该是水月坊一带,在京城算不上繁华地界,与别处不同的便是一色卵石铺就的道路,俗称“鱼鳞”,木制的车轮轧在上面,便止不住地颠簸。
车内本就狭窄,秦恪又坐得全无顾忌,萧曼虽然刻意躲着,仍免不了和他挨蹭在一起,那股奇楠香的味道闻在鼻中竟如同烈酒撞头的晕眩。
她耳根灼得发烫,有些坐不住了,正不知该怎么好,就听外头木橼上轻磕了两下,那长随传声进来:“禀督主,前面像是有人候着。”
秦恪眼中的异色一闪即逝,阖眼吩咐:“只管过去。”
外头应了声“是”,鞭儿轻响,催着那马不急不缓地前行。
萧曼瞧出他的嫌恶,不禁暗猜会是什么人,但又觉得跟自己没半点关系,无谓多想,于是收起了好奇。没多久,马车便随着“吁”声停住。
帘子从外面撩开,她刚要起身,秦恪却先一步弓身出去了。
萧曼只能跟在后面,刚探出头来,就看见灰瓦白墙的门户,院墙不高,略有些陈旧,瞧着并非什么大富大贵人家的府邸。
他正诧异这是什么地方,迎面便有两个人趋步上前,在车旁跪倒,为首的那个伏地叩首道:“小人拜见秦厂公。”
“怎么,你家侯爷还有话说?”秦恪自顾自的走上台阶,却在门前停住脚步。
那人稍稍直起身,脸上灿笑应道:“我们侯爷说前次着实不恭,请厂公大人万勿见怪,今日特地再命小人奉礼拜见。”
说着便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