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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板上画了一条白线,外加一山淬毒的箭簇,说那叫“射线”。
“射线是不懂得拐弯的。反向而驰的轨迹,没有交叉的可能。”培尧兄苦着眉说。
最近上课,培尧兄也开始和苏格拉底、怕拉图、亚里士多德等称兄道弟起来。马琪说,他一定遭遇到什么不如意。才会变得这么哲学。
“大概吧!”罗沙想。培尧兄最近特别喜欢找她麻烦,动不动就说她是他十几年教书生涯里最大的耻辱;还骂她是“数字和公式的白痴”;孺子不可教,朽木不可雕也。
真背!如果她像二胡那么天才就好了。
“唉!如果快乐得意能预约,那该有多好!”她大叹。
不过,如果这样,把未来幸福顺利的气数预约光了,那也不好。那样的话,只怕晚景凄凉。
五十分钟就在自怨自艾中度过。铃响后,马琪拍她的桌子说:
“还在睡!还不快点换衣服!迟到的话,小心翁老罚你跑八百!”
一语提醒梦中人,翁老最讨厌人拖拖拉拉的。上他的课如果迟到,两圈操场伺候准跑不了。
她们在最后倒数计时内赶到场边集合,翁老已经显得很不耐烦了。
“动作快一点!你们女孩子就是麻烦。做什么事都拖拖拉拉的。快!”他猛吹哨子,“今天我们上跳远,后面那几个同学先去把沙坑铲一铲;其它的人操场跑一圈,快!”
“不公平!每次都要我们几个作苦工,”祝艾波埋怨说。
“你真的很噜嗦。又爱发牢骚!”胡书玮顶她一句。
胡书玮喜欢和祝艾波唱反调,老是为反对她而反对。她们皆认为这是因为她们两个八字犯冲。
祝艾波身材好,浑身女人气,说话嗲声嗲气的,别说胡书玮讨厌,有时连对这种事最麻木的罗沙都有点看不顺眼。
祝艾波说她们这是在嫉妒她。
“狗屎!她就以为全天下只有她一个美女。”心情不好的时候,罗沙会这样咕嚷。
可是胡书玮头脑好,成绩好,她居然也跟祝艾波一般见识,还是叫人觉得很有意思。
“总归是女人!”这是罗沙的结论。
“别再玩了!翁老来了,赶快铲一铲!”马琪像搅沙拉一样,把沙坑搅得一团乱。
翁老走到沙坑边,看了一会儿,突然宣怖要考试,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