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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了,歪在榻上,只拉过我的手,轻轻拍了拍手背,对我道:“芙惜,母妃对不起你。”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仿佛很冷静:“不,没有,哪会。”却仅仅只是仿佛,这句连用三个词,却重复着同一意思的话,已然出卖了我的心慌。
母妃望着我,见我神色冷淡,倦倦的笑了笑,道:“你从前不是这个样子的。”鼓励我道:“笑一笑。”
我依言,咧了咧嘴,露出的笑容十分僵硬滑稽。
她失笑:“罢了。”换了个稍微舒服点的姿势,她将后颈靠在锦垫上,放松身子,合眼道:“芙惜,如果你以后能活下来,可千万不要学母妃,活得像个笑话。”
说罢,低声叹气。
苍白的脸,无神的眼,干枯的唇。一切的一切,都暗示着她的生命即将终止。
我手握成拳,强忍泪水,只道:“是。”
话音落下,整屋又变得沉寂起来。我很快调整好情绪,百般无聊的伸了个懒腰,走到未央花镜前,信手拿来一支芙蓉簪花,将它斜斜的别在了脑后绾的并不好看的堕髻上,听它细链摇晃发出的空灵响声,竟甚是好听。
室内的阴冷气息让我感到难受,我点起火炉,又结结实实的掩上门窗,跟母妃说了一声,便提着裙摆往外头跑去了,至少我,即使失去身份,却还是自由的。
而我的怀中,捧着一摞冥币,踏着花鞋,踩着落叶,和着尘土,咚咚咚的往花园跑去。
亲母即死,天不知,地不知,唯我知。
西园林白种芙蓉开遍,一朵一朵,妖冶生姿,我没有忘记,这片园林曾是那个男人为母妃亲手修建的。如今,从前的相濡以沫早已被那人抛之脑后,紫妃上位,合宫内植满了其最爱的重楼花,再无芙蓉的踪影。只徒留这一片孤寂的花园,——当是最后的情分。
我已将一切准备就绪,铜盆内火苗开始窜动,最旺时,只等将那白雪洒落。
但我再怎么放肆,也要顾及周围情况的。诚如我所见,那草丛堆里,隐隐蹲了个年纪尚小的人儿,正睁大了双眼,好奇的看着我这边。
我是不怎么待见小孩子的,便冷冷道:“要看就出来,看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