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子挨了一巴掌，反倒显得很舒坦，又乐滋滋地坐到了灶脚下烧火，问：“你外婆是城里那个么？”
“哪是城里的，是我乡下那个妈妈的妈妈，她年轻时也长得蛮漂亮呢，要不你爷爷怎么会……”黑玫瑰又抿着嘴笑。
“你晓得就讲讲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很想知道里面的内容呢，我今后写书正需要这方面的素材，你帮我提供点好吗？”海子刨根问底，借此机会，也想拉拢彼此的距离。
“我听我妈说的。”黑玫瑰其实自己也不甚清楚，只好凭道听途说的一点信息加上自己的编造，也有模有样的说，“那时我外婆才二十多岁，一个风雨交夹的夜晚，外公帮人作长工去了，家里就外婆在家，半夜时，一个穿长衫的青年突然在外敲门，开门时，那人一身泥水从外面钻了进来。一问，就是你爷爷赵盖世，敌人把他屋里团团围住了。他跑出来后，想连夜赶到县城去，因风雨太大，想先到这里避避雨，外婆见他那副落汤鸡模样，忙跟他换了一身衣，晚上睡时，因只有一个铺，你爷爷不肯睡，说坐一阵吧，等雨住了他还要走。外婆就说，这里离县城还有四、五十里地呢，风雨交夹的，干脆等天亮雨住了再走吧。白天河边还有船去县城，就在这里睡吧。好说歹说，你爷爷总算答应了，我外婆就要你爷爷睡在了床上。那一夜他干没干，我不知道，一个男人同一个女人睡在一起，还能规矩么？”
海子不信，说是她编出来的，就算有那么回事，爷爷正被敌人追赶，性命攸关，而且还有重大责任在身，哪还有心思浪漫？海子先前也听说过，爷爷是在这里睡过，但人家丈夫在家呀，那个丈夫后来在会上还讲过这件事，怎么到了黑玫瑰口里就变了味？他就边烧火边笑着摇头，也编得太离奇了。
“信不信由你。”黑玫瑰仍然一本正经说，“他反正在这里睡过，同我外婆有不有一手，谁搞得清？说不定我妈还是你爷爷的种呢，我看过你爷爷的像，我妈特像了他。”
黑玫瑰说得有板有眼，最后竟然还跟海子攀上了表兄妹关系。海子就涎着脸说：“好吧，我就认了你这个表妹，那你也答应我，要同我这表哥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