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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惊鸿还无不低落的自言自语:“要是王爷身边能有个知冷暖的人照顾着,该有多好啊。”
秦御医听完笔上一顿,头也没抬,倒是在快要出门回宫复命的时候看了看季明衍,说道:“王爷,好生修养着,微臣先告退了。”
待到秦御医离开了六王府,便被人带到附近角落里的一辆马车旁。
秦御医刚要撩起衣袍下跪,便听见马车里面传来一句淡淡的声音:“秦爱卿不必拘礼,直接回话吧。”
夜色浓重,那人的声音却比这暗夜还要寒凉,放佛入寒冬腊月里浸泡过一般,带着彻骨的冰冷。
秦御医不敢迟疑,即便躬身上前说道:“六王爷确实伤的不轻,伤在左肩,乃是利刃所致,只怕那贼人稍稍用力,便要穿透肩胛骨了。
刚刚微臣在给六王爷换药包扎的时候,那血水也使来来回回的清洗了足足四大盆,虽然六王爷并未吭声,但是微臣看他脸上毫无血色,气脉不足,恐怕要修养好一段时间才能恢复元气呢。”
马车上的人好久都没有动静,秦御医就这么一直保持着谦卑的姿势,动也不敢动的站在那里,他后背的衣服已经被汗渍沁透了,挨上夜里的冷风,简直冻的人牙齿都要打冷颤。
突然,马车前的车帘掀开,秦御医急忙跪在地上。
“你确定那是被刺客所伤?”
马车上坐着的人,赫然就是当今的圣上季轩!
秦御医双手发抖,只是如实所述:“启禀皇上,微臣进去六王府的时候人心惶惶,好多下人都被集中到王府的院落中央,接受管家的盘查。
臣在内院的卧房里看见六王爷时,他的身边也只有一个贴身随从照顾着,六王爷的身上的伤口是老臣亲自验看包扎的,千真万确的属实,绝不会错,还望陛下明鉴。”
秦御医说完,整个人便叩首在地上,等待着季轩的裁决。
季轩静静的坐在马车上,很多过去的片段像走马光花的划过他的眼前。
从前父皇对季明衍的宠信和偏爱,对自己的冷漠和无视,那些看着母妃被人杖毙的恐慌和羞辱,那些年,季轩都不敢想自己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但是,他曾在无数个梦里,企盼自己能够变得优秀,能够优秀到超越季明衍,能以绝对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