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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的,不如把赵嬷嬷请上来,仔细盘问她一下吧,说不定这事是她擅作主张,做下的糊涂事呢。”
月晟丰的脸色又变了,思绪在心底翻江倒海。
沈氏牵系的利益,动一发而牵扯全身。
他缓和了神色,大手一挥,让三姨娘照顾好月樱,吩咐其他人都去屋外正厅。
“把赵嬷嬷押到正厅去……”
沈氏缓缓的舒了一口气,脊背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湿。
三姨娘暗暗咬牙,红着一双眼睛看向月晟丰:“老爷……”
月晟丰拍拍她的手掌,瞥了眼沈氏和月千澜。
“我们出去,别打扰樱儿休息。”
月千澜并不感到意外,她低眉顺眼的跟着月晟丰沈氏出了屋。
几个人到了正厅,赵嬷嬷已经被押上来,跪在了地上。
沈氏速度极快的冲到赵嬷嬷身前,扬手狠狠扇了赵嬷嬷一巴掌。
“你这老奴打着我的名声,端了一碗毒药给澜儿,你究竟想要干什么?害死澜儿,然后再嫁祸给我,说,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沈氏出手狠辣,那一巴掌下去,直接打得赵嬷嬷头晕眼花。
赵嬷嬷刚要出口辩解喊冤,岂知,沈氏的下一巴掌又狠狠的甩上来。
“还不快点如实招来,说不定老爷还能既往不咎,不牵扯你的家人,若你在执迷不悟,那就别怪我不顾念旧情。”
沈氏眸底似啐了砒霜,冷冷向赵嬷嬷射去。
赵嬷嬷满腔的冤屈不忿,生生的将千言万语哽在了喉间。
她知道,汤药一事败露了,所以二夫人拉她做垫背。做替死鬼了。
赵嬷嬷的一颗心,彻底的跌入了谷底,她连忙跪在地上,向月晟丰磕头认罪。
“老爷,奴才错了,奴才认罪了,是我给大小姐下的毒,二夫人一点也不知情,药是我买的,也是我亲自煎熬的,更是我亲口对大小姐说,这是二夫人替她花了千金买的良药。”
月千澜淡淡掀着眼帘,凝着赵嬷嬷,冷声问:“你害我的动机是什么?我们平日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
赵嬷嬷并未回答月千澜的问题,她狠狠的磕头,不停的认错。
“大小姐,老奴错了,都是我做的,我敢作敢当,我承担后果。”
月晟丰如何看不出这是沈氏拉了赵嬷嬷顶罪。
“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赵嬷嬷以下犯上,意图谋害无辜,沈氏你将她秘密交给京兆尹处置吧。”月晟丰站起身,一句话表明了他的决定。
月千澜一直沉默,她早知道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因此她没有阻止,更没有继续追究。
沈氏倚靠着沈家这颗大树,她没那么容易垮台的。
她瞥了眼内室,然后看向月晟丰大声说道。
“父亲,既然二娘是无辜的,还请父亲看在二娘多年辛苦操持月府的份上,饶过二娘治人不严之罪,对二娘从轻发落吧。”
沈氏抬头,讶异的看着月千澜,这个女儿,今天倒是多次刷新她对她的印象感官。
诬蔑拉她下水的是她,如今,替她求情的也是她。
沈氏一时,倒分辨不清月千澜到底在搞什么鬼。
月晟丰略微沉吟了半晌,他眸底露出一丝对月千澜的赞赏,刚要开口说饶恕沈氏的话。
结果,三姨娘抹着眼泪,无比委屈的从内室里奔出,噗通一声,狠狠的跪在了月晟丰的脚边。
月晟丰与三姨娘认识这么多年,从未受过她此等大礼,下一刻,他铁青了脸色,弯身便要拉她起身。
“老爷,那个恶奴跟随二夫人多年,她做的事,每一件不都是二夫人授意的吗?若是说二夫人无辜,妾身死都不信,还请老爷还我们母女一个公道,否则,我就算死了,也不能瞑目啊。”
月千澜低着头,缓缓的勾唇,冷冷一笑。
两个人一个有显赫的家世,另一个宠爱傍身,为了争夺大夫人之位,这些年,她们可谓是明争暗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