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的要她低头道歉。
夏忱艺也犟的很，仰起脸想要驳回一局，被陆追棠直接抓着头发扯到唐显显旁边。
她痛的叫出了声，听得陆追棠一阵心烦，她自小跟着苏暖玉，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最烦那小孩的哭声。
后来她松了手，跟着夏忱艺一起被叫进了教导处。
沈宴西来找她的时候，陆追棠正灰头灰脸的耷拉着脑袋挨教务主任的训，夏忱艺站在旁边泣不成声，她的校服裙脏兮兮的，脸上还有她给的巴掌印。
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陆追棠嗤之以鼻。
教导主任的批判仿佛能够追溯到N年前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她说陆追棠同学，你平日里不好好学习就算了，现在还要学人家打架，你是不是想要当流氓头子，你给我好好反省一个星期，给忱艺同学道歉...
她死活不肯低头，犟着一股气。
沈宴西看了她一眼，对着夏忱艺深深鞠了个躬，他说，对不起，我替阿棠向你道歉。
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她跟夏忱艺打架的时候没哭，班导要记大过的时候她没哭，说要写两千字检讨的时候她也没哭。
但是沈宴西给夏忱艺鞠躬的时候，她莫名其妙的就委屈了起来。
陆追棠突然想起很多年以前，沈宴西对着那个跟她抢零食的那个男孩子说，你这么笨，还敢跟阿棠抢零食。
你又抢不过她，零食本来就是她的。
零食本来就是她的。
沈宴西呢。
沈宴西是谁的呢。
回去的路上她一言不发，鼻子哭的通红，明明她没受一丁点的欺负，偏生觉得很上劲。
他伸手擦掉她的眼泪。
他说阿棠乖，别哭了。
陆追棠突然想起那日沈宴西问她，有没有喜欢的人啊。
她说，有。
他问谁啊。
她说，有一个男生，他在一个秋日薄凉里，她蒙着头睡觉，他把校服外套盖在了她的身上。
他说哦挺好的啊。
彼时九月，校道的香樟树被风吹的沙沙响，沈宴西走在她前头，她背着书包跟在他身后，一步一脚的踩着他的影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