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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的我,似乎就是为了这样的生活才充满动力。
我抿下最后一口咖啡,正打算走。
在夕阳斜照的落地窗下,我看到一个人影,店外走过的行人来来往往,再不走就赶上高峰期,挤地铁要发生困难了,但我的眼睛离不开他,因为如果在异乡的街头遇到故人,似乎无论自己愿不愿意都要对此人细细确认一番。
证实自己并未看错后,我扭头作势要跑,但眼光已和S君对上。我并非腼腆到不愿见同乡之人,只不过会在这里看到S君实是难料之事,他见到我,嘴边展开了礼貌性的笑容,一场旧友见面在这片白色笼罩下开始了。
为什么害怕S君?我不经大脑地和他说着体面上的话,他在何处高就,因为工作间隙来此地打发时间,这些内容像经过喉咙的咖啡一样转眼就流走了,S君的臂弯里夹着的公文包,轻巧搭在鼻梁上的眼镜,都将他如今状态尽数摆在我的眼前,唯一没变的,可能是习惯注视他人下巴而不是眼睛的有些畏缩的表情,即使我是他的老同学,也像自己先做错了事一样,主动与我交谈,也许也是因为已经对上眼了无法脱开吧。
我也将自己如今的工作状况说给S君听,不是什么带来触动的消息,他却听得津津有味,只要场面不出现尴尬就行,他也许这么想的,虽然坐下了却还把工作的东西放在手里,他也想尽快结束这场对话吧。
这场同学见面会见面的对象是我,所以S君还能够有如此表现,但如果是曾经同班的那些人呢?他们可能比我更害怕见到S君吧,虽然我潜在的恐惧不比他们少多少。
只有见识过S君双重人格出现的人,才会体会得到这番恐惧。
十几年前,我出生的乡下就是一片片灰瓦阁楼组成的,看到S君的脸,这些带着灰色尘埃的事物在S君的身后沙尘暴一般吹袭而来,我又变成了记忆里十岁左右的样子,甚至还能看到自己小小的脚,踏在暴雨后模糊不堪的水泥面上。那蹲在两层小楼前背对着我的,是正在扣沙子的S君,他穿着灰色的背带裤,一双大眼睛正在眯着找东西,把湿了的沙子扣出来再堆成沙堆,这个做法已经重复了很多次。
对S君身世的记忆已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