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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了。
林大驹也闻声盯了过去。见来者二十七八,英挺俊俏,尤其是一身的玄色便服,虽然刻意简约低调,但那袖口间的绣花祥云做工之细致,那腰间玉佩之贵重便知道来人身份不凡。
雪卿在封得严实保温的第二个钵子里舀了一碗热腾腾的粥,伸出白玉的手递到他跟前,“这位官人的红豆一枝。”
“一枝?这个量词是否有偏颇呢?”他挑嘴笑道。
她浅浅回应,“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一碗,一枝。”
“红豆寄托相思,莫不是你还寄予了我你的相思?”他言语调戏道。
“此相思言在此,而意在彼。诗词中的红豆相思也有做单纯的赤诚友爱之说。莫不是官人自己想的歪了。”
“好一个伶牙俐齿。”他啜下一口粥,仔细品了一下味儿,对她道,“这粥温度适合,味道太淡了些,姑娘是如何舍不得多加一些砂糖啊?”
那林大驹还以为是雪卿忘了加糖,赶紧赔礼,“这位爷,您莫要怪罪,您要是嫌味儿淡了,我给您多添一些就是。”
“不必了,这味儿适合我。”他看了雪卿一眼,若有所思,继续喝粥。
直到几年以后,雪卿再一次为他熬制红豆汤。他问,“今日的红豆汤的那么甜腻,为什么那日的红豆,会做的那么淡呢?”
“因为,我熬制红豆的步骤都是先熬了粥,最后起锅前再放入砂糖搅拌。那日刻意不给你加糖,只是为了让你记住我,记住我的特别。因为,女人好比是糖,不能让男人一下子就尝到所有甜头。倒不如淡淡施一点想头,让你念着我。”
“我家小娘子怎么那么有心计呢。”他笑道。
雪卿淡淡莞尔,“有心计的女人是好,前提是不做坏事。”
而现在。
段云从怀里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雪卿却皱眉,“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散钱找,也没有熬那么多的粥折成散钱,所以你们下一次有散银的时候再支付吧。”
旁边听了话的人都觉得好笑,段云道,“这只当是我们爷给娘子家的打赏,娘子就收下吧。”
封建朝代,从来男尊女卑,如若收下,骨子里就低人一等,何况雪卿不想让他把她也当做那些路边的粗庸妇人,再无特别,就不会再男人的记忆里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