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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着一个包裹,站在门口,正是舅舅秦猛。
王博儒起身将妻舅迎进门来,在桌前坐定。秦猛将手中的包裹打开,却是一只烧鸡和一方酱牛肉。秦娥拿盘子盛了,又添上一副杯箸,将酒斟上。
秦猛将两条鸡腿撕下,放在王卓碗中。然后端杯一饮而尽。道:“博儒,这姑苏城看来是呆不下去了,你和小娥收拾收拾,明天和我南下,暂往福州老家去避一避吧。”
王博儒闻言一愣,失声道:“怎么?金兵已经攻破东京城了?”
秦猛摇摇头,道:“目前战况,还不清楚。昨日我南京应天府的一位朋友,带着家眷过来投靠我,带来消息说,东路金兵绕过东京,直接向南冲过来了,应天府知府已经弃城,投降了金贼,你想这南京至长江之间,平沃千里,无遮无挡的,看这架势,用不了多长时间,怕就会攻过来了。”说着,从夹袋中掏出一份请柬来,递给王博儒,道:“今天下午,我收到这个请柬,是杭州的一位江湖朋友,邀请我于本月二十四日,参加一个聚会,今日是正是十七,距离聚会之期,尚有十余天时间,我们正好同船到杭州去。”
王博儒看那请柬上写道:“小太保秦兄讳猛,急难好义,为人景仰。久慕高德,兹谨邀于八月二十八日,赴敝舍一聚,把杯晤欢。望兄拨冗,不吝玉趾相过,仆企足静待,如候景云也!余杭施惠顿首。”落款时间是大宋靖康元年八月十日。
秦猛道:“这施老先生,说起来也不算是我武林中人,本是江浙的一位大茶商,只因他平日里喜欢和江湖朋友来往,为人疏财仗义,又肯帮人,所以大家都给他一份情面,即便是绿林中的朋友,也敬重他三分,不去动他的货,数十年,辛辛苦苦创下一番家业。今日寄书给我,也不知有何急事,我自然要去走走。”
王博儒点点头道:“如此也罢,卓儿出世以来,还一直没有回过福州老家,拜见过自己的祖父祖母,我们借此,去探望他们一下也好。”
二人约定,明日早饭后,到枫桥渡口汇合,租船同去杭州。秦猛之妻严氏也随他们一家,到福州暂住。计议已定,看着夜色深沉,估摸着城门已经闭了,秦猛便在王家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