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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吃饭,专门就我读书的事和爸说了起来。
我家一直是靠着四亩水田和两三分的旱土过日子,爸身体不太好,一家五口人,全指望着这些田土过活,并且我和弟妹还得读书,家中日子当然过得也很是紧巴巴的。
在当地少数先富起来的人家开始盖起了简单的红砖楼房,而我家的房子是二十年了的土砖屋,顶上漏水,墙上开裂,一到刮风下雨,我们呆在家里就会心惊肉跳,生怕会垮塌下来。这个时候我就想,要是我家里也能建起红砖楼房多好啊。
“如果会读书,只要考上了,就是拆了房子也供你们读。”爸爸这个时候突然斩钉截铁地说,我一听,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
七月的太阳好恶毒,烤得地上直冒烟,树叶耷拉着脑袋,狗躺在地上直喘气,知了也在有气无力地喊热。我们天没有亮就下地劳动,在四亩水田中割禾苗。妈就在我边上,身体弯着像一张弓,气喘吁吁的,但双手快活地动着,我只听到镰刀“嚓嚓嚓”的响声,不一会儿妈就到我的前面去好远了。
我早已腰酸腿痛,汗流狭背,全身的衣服都湿透了。还是读书轻松,坐在阴凉的教室里,比起来那简直是享受。我开始留恋教室里的时光来了。难怪我那没有读多少书的爹妈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我多读书,口口声声地说要我跳出这个“农门”,原来也是有点道理的。只可惜我没有用功,没有太把他们说的当一回事。
“英子的爹爱喝酒,听说经常喝醉了呢;英子倒是个好姑娘。”在田间劳作的间隙,妈和我说起了英子一家。我知道英子有一个糊涂的爹,爱喝酒,喜欢发脾气,酒后有时还闹事。
“她学习成绩好吗?估计会考上去么?”妈问我。我知道我的成和英子不相上下,可是我心里没底,估计英子心里也没有底。
“这怎么说呢?”我说,“这考试一时是讲不清的,谁能知道会是个什么结果,只是如果运气好的话,也可能能去读一个小小的大学吧。”我含糊其辞。
“只要能上去,不管什么都行,反正不要回家作田受这份罪就够了。”妈挥舞着镰刀在一阵“嚓嚓嚓”的声音中又飞快地跑到我的前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