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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得梨花带雨的她想要去抓,梦里的一切却无影无踪。
“三年了”
甘棠的心如同黄连一样苦,然而过去两年的七月初八,却没能等到朝思暮盼的柏舟。她的眼眸清冷,有几分期许,又满是浓浓的哀伤。
“他早就死了,傻姑娘”,一个人悠悠的在她身后轻声说,
“死了三年了”
转过头,原来无限哀伤的父亲正心碎地看着自己。
“不过是一个梦,你犯不着为了一场若有若无的梦如此等下去”
一张黝黑的脸上尽是胡须,牙齿被土烟熏得黄里泛黑。
“阿爹,我没有”
甘棠装出衣服若无其事的样子对老头笑笑,
老头子打断了甘棠的话,
“嗯,那你将就这傩戏的时间,瞄一瞄各寨的小伙,争着买你绣花鞋垫的小伙子可多着。”
又风风火火地向人群走去,只给她留下一个背影。
神柱终于立起来了,山鼓“咚、咚、咚”的响声震耳欲聋,傩戏开始。
傩面人——傩戏的主要表演者,巫族每寨都有,他们手中握着巫族人的生杀大权和生老病死,他们乃山中诸神的使者,神的代言人。
甘棠向来觉得这些传说太过虚妄,哄哄小孩儿还差不多。
柏舟阿哥也跟自己一样,不相信这些神神叨叨的事情,他们两个人总是更多地认为这是梯玛们装神弄鬼的骗术,她曾经看过柏舟不知从哪儿弄来的医书,在医术上有很多图,自己那最深爱的阿哥手把手教她识别许多药材,
“梯玛、傩面人都用这些草药治病救人。”
她当然更信任柏舟阿哥。
更何况这群骗子,还是害死自己心爱阿哥的凶手。不、不是死,是让他离开不见她的心里这样想,生怕自己一个念头不对,亲爱的阿哥就不会回来了。
“傩面人!”
场上有人唏嘘地叫喊着,
青色的袍子,青铜的青色的直剑,青色的面具,面具上黑红相映的笔触显出貔貅模样。
这就是上次那群将栢舟赶入海中的那群傩面人的装扮,甘棠紧紧攥住拳头,恨不能一个箭步冲上去一剑刺穿这恶人的皮囊。
不过,面具遮蔽,背后的那个人是否是曾经伤害过自己阿哥的人呢?
她不敢确定,只是,仇视所有青面傩难道有错?同样躲在青色面具后,面目